二、追妻進行時
二、追妻進行時
林執(zhí)還是節(jié)制了許多,畢竟樂延是來治病的,不能耽誤了正事。至于他們夫妻間調(diào)情,回家后還有大把機會不是么? 好了,我?guī)闳ハ匆幌春貌缓茫克е徽勰サ锰撁摰钠拮?,在她耳邊哄道?/br> 尤樂延連白他一眼的力氣都欠奉了這叫有節(jié)制么?分明是把她往死里弄。 倒是半點沒想起一開始是她先主動求歡的來著。 不過赤身裸體的被他抱起來走進了淋浴間,還是讓尤樂延紅了臉。 放我下來,我自己洗。她的臉撇向一邊,小聲道。 這種時候林執(zhí)才不會聽話,他小心翼翼地把妻子的腿放下,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打開花灑給她沖洗身體。 別害羞,更入骨的事咱們不是也做過了嗎?他懷著笑意,低聲道。 水汽氤氳而生,整個淋浴間很快充斥著水霧,叫人覺得好不真實。尤樂延的雙腿其實根本使不上力氣,全是靠著他才勉強站著,但她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臂上,那被她包扎過的傷口竟還是那樣,他壓根沒去換過新的紗布。 一時間,尤樂延心底被重物碾壓過,又疼又氣,水汽沾濕了她的眼睫毛,更是顯得落寞愁郁不少。 林執(zhí)自然很快發(fā)現(xiàn)了妻子的情緒低落了下去,他可沒忘了她是因為抑郁癥才進的醫(yī)院,不由擔(dān)憂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林執(zhí),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愛惜你自己,我同樣會心疼?她輕聲問道。 林執(zhí)楞了一下,而后一股不真實的喜悅感占據(jù)了他的大腦,讓他不知如何開口,可尤樂延的神情卻越來越冷。 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哄道:我是這兩天太忙了,所以沒來得及處理它,我待會就去重新包扎好嗎,你別為這種小事?lián)摹?/br> 尤樂延抿緊了唇,突然覺得頭疼欲裂,她閉起眼睛,不想讓他再看出什么來。 林執(zhí)借著水流,用帕子替她溫柔地擦拭掉那些留在她身上的體液,對她的身子愛惜不已,延延,我待會陪你做檢查好嗎? 可她眉眼柔冷,不置一詞。 我是你丈夫,我總該聽聽醫(yī)生說什么對嗎? 順便再找一趟封醫(yī)生的麻煩?她笑了一聲:林執(zhí),你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秘密呢? 水流一同沖刷過他們二人的軀體,尤樂延靠在林執(zhí)的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沉穩(wěn)而有力。 我問你,我會死嗎?問完后她抬起頭,注視著他有一瞬慌亂的眼睛,于是讓她進一步驗證了猜想,雙眸變得酸澀不已。 他卻鎮(zhèn)定下去,笑道:別傻了,抑郁癥而已,我們積極治療,很快就能康復(fù)。 還是不愿意和她說實話 尤樂延深吸了一口氣:林執(zhí),從我們結(jié)婚的第二年起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對我有所隱瞞,我本來想著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也要有私人空間啊,我不打算過問什么可你為什么要傷害自己?一年又一年,你知不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你所有傷疤的背后,全部是因為我! 林執(zhí)抱緊了尤樂延搖搖欲墜的身體,第一次見著她那么多委屈的眼淚不停往下落,愈發(fā)的痛苦崩潰。 林執(zhí),我愛你,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為什么從不肯信我?你要我怎么做才好?你告訴我告訴我 林執(zhí)覺得自己的耳畔仿佛有轟鳴聲回蕩不歇,他抱著妻子的身體,這一刻既想把她融入骨血,也想告訴她一切。 可最后他聽見自己僵硬的聲音說道:因為我是一個人渣,不值得你愛,也不配讓你愛。 *** 他強暴了樂延。 也正是他第一次穿越時空,去改變了的事。 林執(zhí)十七歲,父親已經(jīng)開始不斷生病,林氏再次處于爭權(quán)的漩渦當(dāng)中,所以那時哪怕他心底已經(jīng)在意起了樂延,也和她保持了相當(dāng)一段距離,不讓任何人揪到他的軟肋,從而傷害她。 可他還是低估了人為了權(quán)和錢,能做出多喪心病狂的事。 他的叔叔借著感謝一直以來對林家有幫助的家族,舉辦了一次宴會,宴請當(dāng)時幾乎是所有社會上層的家族,自然包括尤家。 樂延過來,這是你林執(zhí)哥哥。 林執(zhí)端著酒杯一次次的敬那些長輩,到尤尹仲的時候,他笑著招呼了自己的小女兒過來,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叫人。 林執(zhí)哥哥好。樂延笑著和他打招呼,眉眼彎彎,我還記得的,謝謝哥哥上次幫我找到了阿圈。 阿圈是她養(yǎng)的小京巴,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她,就是因為她在找走丟的小狗。 她還記得他啊 林執(zhí)面上不顯,可心血的guntang反復(fù)炙烤著他,叫囂著不耐。 想要更親近她。 可惜樂延沒有和他多說一會兒話,就被她二哥拉走了。 他隱秘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裙角蹁躚,繚亂了他的心緒,一時間沒舍得收回目光。 樂延卻突然回了頭,林執(zhí)來不及回避,只能不遮不掩地撞進她笑盈盈的雙眸里,溫暖突如其來的覆蓋住了他。 她向他揮揮手,用口型說了聲再見。 一定還能再見的。 可林執(zh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很快他們便再見了,卻是被關(guān)在一間小屋子里,樂延被人迷暈,扒光了衣服,扔在床上。 而林執(zhí),被他的親叔叔下了藥,神智已然不清。 他憑著最后一絲理智,死命地砸著門,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至少至少不能讓樂延真的被他傷害! 林林執(zhí)哥哥?樂延卻慢慢清醒了過來,一時弄不清發(fā)生了什么,喚了他一聲。 本來林執(zhí)沒打算看她的,卻在聽到她聲音后鬼使神差的回了頭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啊!你做什么! 林執(zhí)的理智徹底崩斷前,記憶中只剩下樂延恐懼害怕的臉。 最后,他慢慢清醒過來,樂延被他壓在身下,雙眼沒了他鐘愛的笑意,也幾乎沒了生氣,臉頰上被濺了幾滴鮮血,瑩雪映著血梅般瑰麗,更別提她身上其他的部位讓他撕心裂肺。 樂延,你在里面嗎?! 他甚至來不及放開她,讓她少痛苦一些,門外便開始有許多人說話的聲音。 林執(zhí)的腦子嗡的一響,怒吼道:不許進來!! 可毫無作用,大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他只來得及扯下被單,蓋上樂延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裸體。 樂延! 尤家父子目眥欲裂,尤尹仲更是怒不可遏,上前用力地將他的身體踹開,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吼道:叫救護車! 有些女眷看到眼前這一幕當(dāng)場驚叫起來,混亂和躁動雜糅成一團。樂延的父親本就是軍人,一下踹在他胸口,讓林執(zhí)覺得喉嚨發(fā)甜,而她的哥哥也沒有放過他,幾乎是不要命了一樣沖過來毆打他,一副弄出人命來也在所不惜的模樣,被別人拉開,又撲上來,再拉開 可林執(zhí)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只是他的余光看見父親嫌惡的眼神,還有叔父得意的嘴臉。 他被徹底算計,動搖了繼承人的位置,得罪了尤家他忘了他的叔叔本來就是個瘋子,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想毀了,林執(zhí)如今傷害樂延,尤家不會善罷甘休,分明就是要徹底玩完林家的做派! 最重要的是林執(zhí)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眼神戾氣深重。 他傷害了他最心愛的樂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