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
上藥
若水來到司夜房間,司夜微微睜開眼輕聲問,送過去了? 嗯,送過去了,若水點點頭,頓了頓,忍不住上前問他,少主是不是喜歡白姑娘? 司夜轉(zhuǎn)過頭瞪了他一眼,瞎說什么呢你,再亂說我把你舌頭拔了。 若水嘟著嘴依然不饒不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少主還不承認,若水跟著少主這么久,還不了解少主,少主對白姑娘確實不一般,還給她那么一個大房間,我伺候少主這么多年,可沒見少主對若水這么好過,我現(xiàn)在還在和那個黑石擠一張床。 怎么,是嫌最近我沒有罰你,皮癢了,敢拿我消遣,司夜瞪著他淡淡說道。 若水知道司夜并非真的生氣,便咧著嘴笑著,若水哪敢啊,其實擠擠也挺好的,暖和。說完笑著便離開了。 司夜不理會他,繼續(xù)閉目養(yǎng)著神,嘴角卻是扯著淡淡的笑容。 清晨的甘露最是清甜,沁人心脾,白洛推開窗一股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她聞了聞,竟有一股香甜,她尋著這香氣走到了后山,遠遠望去,一個少年正蹲在那里。 那個人是在采甘露嗎。 白洛疑惑地走了過去,走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司夜。 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司夜回過頭望著她,嘴角忍不住揚了揚,怎么早醒了? 白洛忍不住好奇,問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采甘露,這里的海棠花開了,每日清晨的甘露泡茶最是爽口。 白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究。 司夜笑笑,溫和地繼續(xù)說道,我只是習慣喝這玉泉甘露,其他的喝不慣,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了。 白洛想了想,笑道,想不到堂堂重華宮少主還自己動手做這種粗活。 司夜眉頭一頓,淡淡說道,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何必假手于人,況且這也是我娘生前最愛喝的,是她教會我,這世間很多事情有他的樂趣和靈魂,如果不親自去做,你永遠都體會不到他的奧妙之處。說完便拿著玉瓶越過了她繼續(xù)往前走去。 白洛站在原地愣愣地望著,突然上前搶過瓶子,我來幫你吧。 司夜一愣,可他沒有拒絕,將瓶子遞給了她,換做以前,他是不會讓人碰這個瓶子的。 白洛樂呼呼地將花瓣上每一滴水滴進瓶子里,看著她的那種好奇的樣子,司夜卻看地出神,連若水何時到都沒有發(fā)覺。 少主,你怎么若水的聲音將他從臆想中回神過來,便打了他的頭,看什么看? 若水摸著頭,驚訝地看著他,少主,這個瓶子可是你的寶貝,平常我都不能碰一下,你怎么 司夜瞥了他一眼,你笨手笨腳的,萬一摔碎了,你夠砍幾個腦袋? 那少主就不怕她摔壞嗎!看著若水氣呼呼的樣子,司夜莫名覺得好笑。 這時司夜突然聽到白洛的叫聲,急忙走了過去,只見一條銀白色的小蛇咬了白洛一口,看著她白嫩的手上那血紅的傷口,正流著腥紅的血,司夜看向那只小蛇,沉聲道,花鸞,不可無理。 白洛吃痛地摸著手,看向那司夜,這是你養(yǎng)的? 正說著那小蛇又兇神惡煞地盯著白洛直吐信子,直看地白洛背后發(fā)涼。 司夜目光緊蹙,輕輕一拂袖就將小蛇卷進了自己的衣襟中,淡淡笑道,正是,它是我的靈獸,驚擾到你,我替它賠不是。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瓶清元散遞給了白洛,它被我寵壞了,到處亂咬人,花鸞雖然無毒,但這傷還是不能大意。 花欒,好可愛的名字,但你怎么確定它是母蛇呢? 被白洛這么一問,司夜頓時一愣,這個問題他也不知如何回答,隨后笑了笑,萬物皆有靈,它是我的靈獸自然能和我心意相通,我自然能感應出它是男是女。 這么牽強的理由。 白洛也不繼續(xù)追問,一邊捂著手。 司夜急忙扶著她在旁邊坐下,將她的袖子掀上前,很深的一個口子,司夜輕輕倒出了一點清元散,輕輕涂抹在傷口。 白洛忍不住發(fā)出嘶的聲音。 司夜微微皺著眉說,這個藥敷上去有點疼,但效果很好,你先忍著。 白洛點點頭,低著頭看著他為自己上藥。 司夜發(fā)梢微微下垂,遮住了眉眼,可那張動人心魄的臉卻牢牢印在了白洛心里,她的耳垂忍不住紅了,牙齒緊緊咬著嫣紅的下唇。 咦,我家少主就給你上個藥,你臉紅什么呀,站在一旁的若水不知哪根神經(jīng)錯亂了,突然蹦出來這么一句。 司夜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抬頭望向白洛。 白洛身子一僵,臉色更加難看。 然后司夜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水,這么沒有眼力勁。 若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捂著嘴,干笑著。 白洛的身子微微一動,便被司夜牢牢按住,別動,傷口清理不干凈會感染的。 白洛此刻還是男兒扮相,這重華宮少主給男仆上藥,這么香艷勁爆的畫面正好被人看了去。 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司夜帶著她回了房間,全然不知第二日她會成為重華宮茶余飯后的議論對象。 有人說少主居然是個斷袖,還有人說少主喜歡白凈的男子,還有人更加離譜,說少主和他的新寵夜夜笙歌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