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重元及笄
前世今生/重元及笄
重元節(jié)的前一日,扶風(fēng)熱鬧非凡,藤街四處人潮涌動,百姓滿臉欣喜,蘇絳云臥在床榻上,興致缺缺的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盞。 那日,從齊述住處出來后,小姐便是這般魂不守舍,青煙看的心焦,卻找不出法子,只得誘哄般道,姑娘,明日便是及笄禮了,重元節(jié)熱鬧非凡,不如咱們?nèi)タ纯矗?/br> 她呆呆地?fù)u搖頭,嘴里念著,如若真的喜歡一個人,可她不喜歡你怎么辦? 青煙懵懂,從未經(jīng)歷過情愛之事,只知那日瑱王妃前幾日來過候府,言語里的試探她不是看不出,姜成玉鐘情于陸復(fù),所以對小姐面上隨時恭敬,心里或者背后如何就無從知曉了,照瑱王妃的意思,小姐及笄后,便要許配給陸復(fù)做世子妃。 陸小侯爺本應(yīng)承國公的爵位,卻因水患之事封侯,小姐金枝玉葉,嫁過去做正妃本是極好的,可 青煙,可還記得甘靈?她問,滿是苦澀,聽說她要嫁那平遼王世子了,真是羨慕至極。蘇絳云緊緊盯著那琉璃盞,不曾移開眼。 小姐青煙勸道,那日的公子,你若真喜歡,不如再去試試如何?總歸也算沒留遺憾。 她坐在床頭,應(yīng)聲道,那便再去最后一次。 皇命不可違,若這次他拒了,便是再也無關(guān)了。 流云客棧云字一號房, 桌上是上好的佳釀,酒過三巡,人都泛起了醉意。 你何時回唯澤?豫潺端起一杯酒下肚,看人都有些漂浮,打了個嗝開口問道。 齊述少見的有些醉,神色也不如往日清明,齊衡已然倒下,桌上只剩二人面對面。 不日啟程。 豫潺倒酒,酒未滿,房門被敲響,豫潺哆嗦著腿去開門,被絆著摔倒在地。 齊述去開門,一入眼簾的就是那道身影,她不由分說的擠進(jìn)屋子,關(guān)了房門,一股酒味縈繞在鼻尖,桌上還躺了兩個。 我?guī)闳e處齊述淡淡道,拉著她的手,找小二重新開了間房。 這夜紅云擁之,更深露重,齊述隨手拿了本書裝模作樣的瞧,蘇絳云也不說話,許久,他抬眼,入目便是一片雪白滑膩。 她竟然自顧自脫了衣裳,玲瓏軀體只剩肚兜和褻褲,齊述驚訝,不顧什么有別,將她散落的衣衫套在她身上,撇開眼道,夜已深,我累了,郡主請回吧。 他剛上榻,背過身不去看她。 姑娘半褪了衣衫,白玉脊骨輕顫,趴在他的床前問,阿述你可喜歡我? 阿述,又是這個名字,她牙尖都發(fā)顫,他好像真的醉了,迷迷糊糊間聽到她說愛與不愛。 那人問紋絲不動,蘇絳云臉色慘白,阿述伸手便要撫上他的背。 姑娘自重他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克制又內(nèi)斂。 蘇絳云呆坐在床頭,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不知何時竟淚流滿面,她齒間發(fā)苦,我我知道了,今日是小女冒犯。 姑娘卻不知,那緊捏住被褥的指骨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少女失春,嗚咽姿態(tài),困囿雪月局, 跌跌撞撞回了候府,青煙在她耳旁說的話,她全然聽不見,翌日起梳妝,她像是木偶般走完了流程,期間,圣旨下,她被許配給陸復(fù),她也覺得也無甚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