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甚至比你妻子還要漂亮些，而且她也更加年輕，男人嘛。不說喜新厭舊，但更年輕的總不會有人討厭才對。”

    張德全的話字字誅心。卻又仿佛滿滿的都是道理。一條路是把妻子送到對方床上的不歸路，另一條路卻仿如陽光大道。只要我能狠狠心……

    重重的一咬舌尖，理智在瞬間重新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感覺到嘴里鮮血的腥甜味。我終是抬頭直視著張德全冷厲的目光，緩緩的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對不起張倩了，不想再欺騙著她過一輩子。就算我真的選了你給的路與我妻子離婚。這一輩子我也終究良心難安，會一直念著柳雪。難道說這樣對張倩也是公平的么？”

    “我管你什么公平不公平！”張德全怒目圓睜，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我只知道我女兒被你給欺負了，你這王八蛋現(xiàn)在就得給我負責(zé)！我女兒不是隨便的人，我張德全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咽下這口窩囊氣！”

    他突然咆哮發(fā)作，惹得旁邊不少在花園散心的病患都錯愕的看了過來，張德全余怒未消，狠厲的目光往周邊一掃，氣焰滔滔正在勢頭上，倒也沒人為了些不相干的事就想惹麻煩，一個個自動的收回目光，離得也是更遠了些。

    張德全收回視線，惡狠狠的瞪視著我：“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但如果你冥頑不靈，也別怪我不留情面。我給你走的第二條路不是說著玩的，我張德全說到做到！”

    這時我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面對張德全狠厲的目光，我也只是平靜的緩緩搖頭。

    張德全皺眉：“你搖頭是什么意思？”

    “我不會選條路的，我不想對不起我妻子，也不想對不起你女兒。同樣，我也不會選第二條路，你給的兩條路，對我來說都是死路，沒什么區(qū)別。”

    張德全被氣樂了：“你以為我張德全說的話，是在開玩笑？”

    沒等我開口，他已是厲聲道：“只要我發(fā)動關(guān)系網(wǎng)，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和你妻子丟掉工作！只要你們還想在海城發(fā)展，我就能讓你們永遠都站不穩(wěn)腳跟！”

    我挺直脊梁，不卑不亢：“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妻子卻只是要陪著過一輩子的人。你也說你查過我背景的，是，我的確在海城沒什么根腳，不過你別忘了有句話叫船小好調(diào)頭，我在這無牽無掛，你沒必要拿前途什么的來威脅我，我承認我一個窮教書的，在你一個市醫(yī)院的副院長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但大不了我可以什么都統(tǒng)統(tǒng)不要，真不行的話，我就離開海城，中國之大，又不是只有海城這個地方能過活?！?/br>
    “想走？哈，就算你可以舍棄在海城的一切，但那只是你，你老婆柳雪呢？就算你能拋棄這一切，你老婆能嗎？”張德全冷冷發(fā)笑：“女人從來都是愛慕虛榮的，即便你一心想跟你老婆好，但我在這里放句話，只要我想，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老婆乖乖爬上我的床！我能給她更好的工作，漂亮的衣服首飾，能滿足她一切虛榮的東西。是！你老婆現(xiàn)在可能不愿背叛你，但只要持之以恒，一年，兩年，你覺得你老婆能堅持多久？她會想著跟你這個窮光蛋去那些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生活，還是給我這個能讓她一世無憂的男人當(dāng)情婦，當(dāng)婊&039;子？”

    “夠了！”一直在努力克制情緒的我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哈哈，這就夠了？是被我說到痛處了是吧？你心里頭根本就信不過你妻子，你甚至曾經(jīng)以為是你妻子背叛了你而爬上我的床！你現(xiàn)在的那些狗屁堅持，也根本就不是真愛你的妻子，而只是心里懊悔，想著要補救而已?！?/br>
    “我說夠了！”我雙拳緊握，眼中仿佛要冒出火光來：“我忍你，是因為我對不起張倩，而不是因為怕了你！如果你現(xiàn)在是站在我面前，而不是坐在輪椅上，就憑你對我妻子言語上的侮辱，我發(fā)誓我一定會把你揍成豬頭！”

    我忽地一下子靠近了他，隨后一把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兩人同樣狠厲的目光激撞在一起，各不相讓：“張德全，你聽著！我陳浩的確沒什么本事，只是個窮教書的，但我最起碼還是個男人，有手有腳年輕力壯，我的前程我自己會打拼，不需要你來給我指手畫腳。同樣，我的妻子我也會自己保護，別說什么送上&039;床讓人感到惡心的話，就算你想接近我老婆，我發(fā)誓你敢伸手，我就把你手打斷，你敢伸腳，我就剁了你的腳！聽到了沒有！”

    張德全被我抓著衣領(lǐng)，犀利的目光卻依舊沒有半點退縮，聽我放完狠話，他卻冷冷發(fā)笑：“年輕人，別相信什么光腳不怕穿鞋的鬼話，你這會也只是一腔血勇而已，我把話放在這，現(xiàn)實會教會你低頭的?！?/br>
    我臉上肌rou一陣抽搐，眼角余光瞥到遠處有人在朝這邊張望，咬牙咽下無謂的狠話，深吸口氣，直起身的同時還不忘拍了拍張德全被我弄皺的衣領(lǐng)，張德全似有所覺，正待回頭，身后已是傳來了張倩清脆的呼喊聲：“爸爸，陳老師，你們怎么還在這，太陽太大，爸爸身體還沒好全，mama讓我叫你們回去?！?/br>
    臉上的肌rou還有些僵硬，沒等我放平心情，張德全已是變色龍般臉上又堆起了平和淡然的微笑：“你媽就是太細致了，我身體都好的差不多了，哪里有那么嬌貴?！?/br>
    “爸——”

    “好好好，我錯了，算我錯還不行嘛。”張德全笑著對我說：“陳老師你看看，我這女兒啊把我這老子吃的死死的，我活了大半輩子，也就這么個寶貝閨女，我不疼她又能疼誰？”

    雖對著我笑，目光卻是充斥著莫名的冷意。

    我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卻終是沒這老狐貍的變臉手段，怕一開口還會帶著火氣，干脆便閉口不言。

    張倩目光有些復(fù)雜的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淡淡一笑，便從我手里接過了他父親的輪椅，低頭朝張德全微微一笑：“爸，太陽好大，我先推你回去吧?！?/br>
    望著兩人漸漸遠去，我想邁步跟上，卻不知怎地，腳下仿似灌了鉛，一時間竟是重若千鈞。

    【第36章、說清楚】

    從醫(yī)院離開，我眉頭緊鎖，一旁的柳雪反倒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想起之前張德全的話。心中如同壓著一塊石頭。我伸手去牽柳雪。卻不想剛握住她的手，她腳步一頓，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太陽好大。我不行了，要快點回去空調(diào)房間里待著?！?/br>
    柳雪加快了腳步。到了醫(yī)院門口。伸手便要攔車。

    我快走幾步把她的手擋了下來：“阿雪，先別走。我有些話想跟你談?wù)??！?/br>
    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柳雪有些無奈道：“耗子。我……我真的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你別逼我，讓我緩幾天好嗎？”

    “不是為了這個。”我搖搖頭：“我想跟你好好談一次，關(guān)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關(guān)于我們的未來?！?/br>
    柳雪的呼吸有些急促。峰巒一陣起伏，見我堅持最終還是心軟道：“那好吧。不過要談可以，能不能先找個有空調(diào)的地方？外面真的好熱?！?/br>
    她拿手做扇子。紅撲撲的臉上豐潤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以前天天纏著我時，我還有些嫌煩?，F(xiàn)在不讓我碰了，反倒心里頭癢癢的厲害，男人啊。有時候想想還真挺賤的。

    莫名的岔開了思路，回神時見柳雪正盯著我看。不由得老臉一緊，干咳了一聲，朝不遠處的出租車招了招手：“那我們走吧，去找個茶飲店喝點冷飲?！?/br>
    市中心里，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