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茍合
與人茍合
秦墨正等著看簌柔的好戲,恨不得王爺把簌柔千刀萬剮,游街示眾浸豬籠,讓全京城的人都來看看她與人茍且的下賤樣。 老夫人更多的是怕家丑外揚(yáng),若是讓外人知道府中出了這等事,少不得如何編排恥笑靈王府,她掃了一眼下人,呵斥道: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分,全部杖斃! 下人們顫顫巍巍跪下,拼命磕頭饒命,嘴里直說奴婢們謹(jǐn)遵老夫人命令。 老夫人又道:羨兒,娘以前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平定侯府的嫡女是你的良配,原你也不喜歡她,派人到平定侯府通知一聲,干脆就休了讓她削發(fā)為尼,也算給侯府個面子,娘過些日子再幫你擇一位好閨秀。 蘇羨道:娘,柔兒便是到鄴城與我相會,與她有夫妻之實(shí)的是我,并非你們說的那樣。 秦墨聞言心猛得一痛,雙手緊緊抓住扶手,讓自己鎮(zhèn)定,面上保持僵硬的微笑,道:原是如此。想來也是了,jiejie對王爺?shù)膼圩允强氨冉饒?jiān),又怎會做出與人茍且之事。如今我身子不便,只能辛苦jiejie一人伺候王爺。 簌柔看著眼前的一切,想她進(jìn)來就沒人權(quán)的被綁住堵嘴巴,被粗暴檢查身體,隨意被別人審判自己的命運(yùn),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自己,竟全程一句話都不能說。 老夫人仔細(xì)瞧著蘇羨,沒看出他在說謊,便對佩嬤嬤使了個眼色。 身旁的佩嬤嬤立即跪下,左右手輪著扇自己耳光,哭著求王爺恕罪,是她一時糊涂才會對王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又用了死力往地板磕頭,那額頭只磕了幾回便已經(jīng)又紅又腫。 秦墨聞言,臉色更是蒼白,提議檢查身體的始作俑者便是自己,今佩嬤嬤雖這么說,可她是老夫人貼身的嬤嬤,從小便跟著老夫人一起長大,王爺自是不會太過于懲罰她。 她只能搖搖晃晃雙手扶著腰挺著大肚子站起來,道:王爺,是墨兒的錯。墨兒不知jiejie去找的王爺,請王爺不要怪佩嬤嬤,要怪就怪墨兒罷。 她又用手帕半遮面抽泣著,原本就小巧的臉龐更小了,襯得那雙眼睛越發(fā)大。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被淚水清洗過后,顯得越發(fā)純粹起來。睫毛宛如鴉羽,細(xì)密、烏黑、纖長,微微一顫,睫毛上的水珠便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我見猶憐,叫人不忍責(zé)怪她。 簌柔側(cè)目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這幾人要是當(dāng)演員,最佳演員獎要是不頒發(fā)給他們這幫人,她都要給差評。全場人人演技在線,表情動作無不精湛,唯獨(dú)她演個啞人。 紫荊腿一軟,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哭著道:不關(guān)小姐的事,是奴婢幾個月前看到王妃背著王爺出府,又看到有人用馬車送王妃回府。奴婢又無意中知道王妃并沒有病且不在瀅水居,還私自出了京城,以為王妃與人私奔,真的不關(guān)小姐的事,求王爺恕罪。 蘇羨看著秦墨,走到她旁邊扶著她,道:幾月不見你,肚子已經(jīng)這般大了,你需小心些,本王扶你回沁芳苑休息罷。 秦墨沒想到蘇羨沒怪自己,反倒一回來就先陪自己,臉上不由紅起來,嬌羞的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又疑惑起來,王爺真的和簌柔同房了?可從簌柔臉上看不出任何跡象來,反而從她眼里看出了對蘇羨的憤恨。 蘇羨又道:妄議主子!捏造蜚語!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zé)三十再發(fā)賣至青樓! 紫荊此刻渾身顫抖,還沒來得及開口求秦墨救自己,便眼一閉暈了過去。 秦墨只覺頭暈?zāi)垦#碜訐u搖欲墜,扶著自己的人手也冰涼刺骨般。 蘇羨又道:娘,您安心歇著。我先扶墨兒回去。至于佩嬤嬤,娘自己看著辦罷。他頓了頓,看了一眼簌柔,道:讓人用轎子把王妃抬回她的櫳翠苑。再查出往日是誰背著本王把王妃放出去的,杖責(zé)四十!趕出府去! 老夫人見自家兒子沒再說什么,也不想管太多,擺了擺手,讓他們自行離去,自己解決。 簌柔被人直挺挺的抬回了櫳翠苑,院里已然安排了十幾個她不認(rèn)識的丫鬟,只是不見小鳳的身影在里面。 因著身上還被點(diǎn)著xue,洗漱換衣都是由丫鬟們弄好。她躺在床上,不明白蘇羨這是唱的哪一出?如果想要幫她,直接告訴別人他已經(jīng)把她休了,她的事與他無關(guān)就行。為何點(diǎn)她的啞xue不讓她說話?若是不想幫她,方才只需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被老夫人杖責(zé)送到寺里為尼即可。 反正不管他有什么目地,她明天定是要離開靈王府回侯府的,雖說這可能會讓父親母親猝不及防,但她很快又會嫁出去,父親母親應(yīng)該不會被她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刺激到暈厥。 只是在這之前便是要先把小鳳找出來,希望小鳳沒有被他們虐打逼供??伸`王府她又只熟悉后院與櫳翠苑,并不知道哪里有關(guān)押下人的地方。便想著等她能開口說話了叫邢寒在府里探個究竟。 想著想著,眼就迷迷糊糊泛起困來,視線恍恍惚惚中有個人影站在前面,她眨了眨眼,看見是蘇羨皺著眉看她。 簌柔不理他,反正現(xiàn)在自己不能說話不能動,便又閉上眼睡了起來。 蘇羨伸手摸過來,她神經(jīng)瞬間緊繃,難道他想乘人之危?又見他往自己衣里摸,心里氣得大罵他流氓,禽獸不如,等她解開xue道,定要讓他好看。 簌柔忽然感覺到他的手停在了自己收著休書的地方,心下一驚。他緩緩把休書抽出來,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雙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把休書撕碎。 此刻簌柔急紅了眼,憤恨的想要用眼光殺死蘇羨,內(nèi)心怒罵他不得好死,出門遭雷劈,欺負(fù)人不會武功的小人。又見他把碎紙放入火盆焚燒變?yōu)榛覡a,更是氣得咿咿呀呀叫了起來,眼角跟著緩緩流出了淚水。 蘇羨解開她的xue道,她猛的跳下床推開他去看那盆煙灰,里面連紙屑都不曾看到一點(diǎn),氣不打一處來的轉(zhuǎn)身雙手捶打他,邊哭邊罵,什么難聽罵什么。 蘇羨也沒有退后,站在原地任她打,不說一句話。 打累了,她躺回床上,哭咽生氣道:王爺為何要把我的休書撕了?是以為把休書撕了,我們便能回到最初嗎?在鄴城時那么多人看到王爺賜休書與我,如今王爺撕了休書又有何用?明日我還是要離開王府回侯府。且很快我便要嫁人了。 蘇羨聽到她明日就要離開王府,還聲稱要嫁人,本已忍耐到了極限,此刻氣得一掌撕開她的外衣,覆身把她壓在身下,怒道:你以為本王不知道與你茍合的野男人是歸元門門主嗎?你以為他當(dāng)真會娶你?你對他又了解多少?你簡直天真至極! 簌柔用力掙扎,拳打腳踢,:王爺既然知道了,那就請放開我!既然王爺與我已無任何關(guān)系,他娶不娶我、我了不了解他自是我與他的事,不用王爺cao心。 蘇羨看著身下的嬌人兒臉扭擰成一團(tuán)捶打自己,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本王今日便給你。 他的吻就如零星小雨般下來,簌柔用力捶打他,大罵他無恥,卑鄙,下流。 蘇羨桎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譏笑道:本王下流?歸元門門主還未娶你過門,便與你茍合!本王自知不如他! 是我勾引他!不關(guān)他的事!且我與他在一起比在王府開心快樂十倍百倍! 蘇羨猛得被她這一番下作的言論激得狠狠的打了一拳在她旁邊的床榻上,因著習(xí)武,這一拳又下了些力氣,床榻振動了兩下,簌柔的頭便隨床榻起伏,下墜時又狠狠砸在了床榻上,眼冒金星,天旋地轉(zhuǎn),腦子嗡嗡響,分不清東南西北,一下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