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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7 家

    

Chapter 007 家



    Chapter   007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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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周結束后,學??障聛硪话耄丶业穆糜蔚脑缇陀喓昧诵谐?,準備考試的也已經(jīng)做好了復習計劃,也有去實習的同學早早和老師聯(lián)絡上公司,酒吧事件在上次單渡和庾闕面對面都沒起波瀾后,大家沒有可夸張的戲劇可講也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大家各有各的豐富,注意力被即將到來的暑假轉移。

    劉嘉是天津本地姑娘,家住塘沽,回家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但她沒有回家的安排,打算去最北方的新疆度過最熱的夏。換一種說法就是,她要跟許勐回家。

    黃淼有親戚在北京,關系帶動下可以進四大實習一陣時間,這對她來說是不小的挑戰(zhàn),也是很多人都沒有的機會。

    問到單渡的打算時,她突然啞了。

    劉嘉和黃淼張著四只眼睛望她,任誰沒有安排,這個人都不會是單渡。她一向最有規(guī)劃,雖然她表面看上去最紈绔。

    等了數(shù)十秒都沒有等到單渡開口。

    黃淼從沙發(fā)里坐直,詫異:不是吧?你還是單渡嗎?

    單渡也不好說。

    從考試周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狀態(tài)就不太對。沒心情想這么多。

    而且,現(xiàn)在也是。

    劉嘉:你是不是要回家?

    每逢節(jié)假,單渡都是最早離開宿舍,最晚一個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溢著意猶未盡的開心。

    大家都以為她是回家了。

    單渡一口否決:不回。

    她從上大學以后就沒回過家,當然劉嘉她們并不知道。

    這是個愁人的問題。

    現(xiàn)在放假她沒地方可以去了。

    單渡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起身去冷藏柜里找飲料,胡謅一句:我守宿舍。

    劉嘉和黃淼交換一個眼神,能猜到單渡的心情不咋地,也就沒加多問。

    當天晚上,單渡收到庾闕的未接來電,之所以是未接,她故意的。

    自動掛斷后,對面發(fā)來短信,似是知道她就在電話前,簡單一句話攜帶著發(fā)短信人的語氣和威懾。

    單渡,接電話。

    庾闕總喜歡連名帶姓地叫她。

    看一眼時間,才剛過七點,裝睡太假。

    正要拿起手機,彈出來自邵樂禹的視頻,說他們今晚在奧斯卡訂了位置,也是看她最近比較Down,所以就在暑假前組個局。

    單渡對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來勁的時候,也就只有酒精能喚起她僅剩的活力。

    她果斷應了,在化妝的時候還想好到時候庾闕追問,就說她跟朋友有約不讓看手機,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回電話不方便。

    很完美。

    她自以為的完美。

    *

    單渡是和黃淼一起去的奧斯卡,入了夜的河西區(qū)相比起南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打車到瓊州道,黃淼又開始隱隱雀躍。

    她決定今天晚上要加滿五個帥哥的微信。

    單渡對她說了句加油。

    黃淼用手背撩了下頭發(fā),出門前特意卷的波浪彰顯出她今夜的野心,自信滿滿的揚起唇:小Case.

    單渡今晚只想來這里喝點酒。

    她的一點,是尋常人的極限。

    也許是最近太不順,以至于她這么小的心愿都圓滿不了。

    單渡沒想到梁烏也會在場,到了之后,邵樂禹第一時間給她做了介紹,這是梁烏,也是你們學校的。

    這是單渡。

    報完名字,邵樂禹才從二人互視中看出端倪。

    你們認識?

    單渡看著梁烏,沒回邵樂禹這個問題。

    邵樂禹轉而看向梁烏。

    梁烏的視線不躲不避,正直視著單渡:不止認識。

    單渡不想廢話,直接問梁烏:你什么意思?

    口氣很差。

    邵樂禹這個立場就有點尷尬了。

    再看向梁烏,還是方才懶散隨意的坐姿,俯身從茶幾上掏煙點燃,吸一口,抬起眼,更加散漫:沒什么意思。

    單渡心情本就糟,被梁烏的出現(xiàn)攪得更差。

    也不再爭,直接扭頭獨自去了散臺。

    劉嘉和許勐晚來十分鐘,邵樂禹也正要介紹,劉嘉先他一步叫出了梁烏的名字,后者頷了下首,收腿俯身倒了幾杯酒,說:好久不見。

    劉嘉的笑有點不自然:是好久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梁烏在倒第三杯酒的時候停了一下,也就是這一下,決定了第四只杯子的空置狀態(tài)。

    她起身,將第一杯酒遞給劉嘉,然后一只手各抓住一杯遞給許勐和邵樂禹。

    邵樂禹繼單渡莫名不友善的態(tài)度后再度意外:你們認識?

    梁烏拿起剛才那瓶威士忌,在空中舉了下,然后仰頭直接咽下口,而后視線游走了一圈,不動聲色的找到單渡的身影。

    劉嘉端著那杯酒,表情微雜,說:我們是舍友。

    第四個舍友。

    那個缺席416宿舍很久了的舍友。

    *

    單渡是不想接庾闕電話的,但是在酒精上頭,沖散掉內心束縛時,她突然又很想能有一個人帶她走。

    不能是隨便一個人,是庾闕的話就剛剛好。

    所以電話響起的時候,單渡接得很快,重金屬樂穿透到電話那邊,庾闕不自覺鎖了下眉。

    庾老師。單渡很規(guī)矩的喊,沒在意場合,也不介意他是否能聽清,只是喊了,在禮貌和示好之間,傾向于后者。

    你剛才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到。她搖著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打轉,這句解釋很欲蓋彌彰。

    但她說話的口吻極乖,說得跟真的一樣。

    庾闕不在意這個,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單渡說在奧斯卡。

    庾闕沒問她需不需要他過去,直接說二十分鐘內去找她。

    單渡低頭無聲笑了下,過兩秒,才說:好。

    真奇怪,竟然也不問,就說直接過來了。

    給人一種他有多擔心她的錯覺。

    單渡收到庾闕到停車場的信息時,第一時間給劉嘉發(fā)了要走的消息,然后迅速走人了,等劉嘉來找她的時候吧臺連個穿她顏色一樣裙子的人都沒有。

    單渡等電梯時對著鏡子看妝容,出于形象問題,一會兒見庾闕也不能太糟。

    電梯門剛開,一只手橫亙在她面前,正好擋住門。

    光憑她身上那股冷淡的木質香就能辨識出是誰。

    她總這么具有特色。

    著急逃什么?梁烏語氣很冷,話音從頭頂上打下來,徒添一種教訓人的感覺。

    單渡退一步,索性也不著急進這一趟電梯,看向那個永遠高傲驕縱的梁烏,那你跟出來做什么?

    梁烏的指尖還夾著三分之一的煙,在從劉嘉嘴里得知單渡走,視線又沒在吧臺找到她身影的第一時間就追了出來。

    做什么?她覺得好笑,也覺得有點諷刺。

    問單渡:我對你還能做什么?

    單渡不接話,重新摁了電梯。

    麻煩讓下?;謴偷骄苋饲Ю锏哪?。

    除了單渡,梁烏誰的臉色都不慣。

    可到了單渡這,他媽的什么下限都能破。

    梁烏拉住單渡的手臂,咬著字:他來接你?

    單渡抬眼迎上她的注視,是。

    梁烏咬了下下唇,忍著一口氣,極少用哄人的口吻對人說話:跟我回家吧。她突然說。

    其實也并不突然,只是她心著急了,話就跟著拙了,直接就把心底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她今天來   ,是想帶單渡回家的。

    和以前那樣。

    可那也只是她想。

    一場有意義的奔赴,永遠都不是單方面的。

    單渡推開她的手,決然踏進電梯,一字一句:我沒有家。

    *

    庾闕在車里等了快十分鐘才看到那抹墨綠色的身影,步伐急促,眉目蹙著,視線逡巡了一圈才找到他的位置。

    反應也都慢半拍。

    庾闕的車其實很好找,他車庫里的車她都見過,他開去學校的是哪一輛,日常出行是哪一輛,偶爾兜風又是哪一輛,她都很清楚。

    只是她剛才在想一件事情,直到出了電梯都沒想明白,她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這不是上升到哲學程度的內在思考,而是純粹的,她又感受不到自己了。

    她幾乎是逃一般上車。

    很快系好安全帶,雙手擺放在腿上,緊緊交在一起。

    庾闕擰眉頭,將車窗降下去一半。

    車子開出停車場,庾闕才問她,幾點鐘來的。

    喝成這樣,目測得出來是挺早。

    但單渡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恍若沒聽見。

    之后的車內只剩下風刮過的聲音。

    車停下,庾闕拔掉車鑰匙,沒看單渡,下來。

    單渡回神,后知后覺自己已經(jīng)跟著庾闕到他家了。

    庾闕的步子很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電梯里也沒有再開口。

    她察覺到他似有若無的不快。

    果然。

    一進門,庾闕就利落地拽過她的手臂反折在她后腰上,將她面朝門背壓著,然后整個人從后貼向她,下半身正對她雙腿間,腳尖踢開她的腿,讓她把腿打得更開。

    另一只手拽住她的密發(fā),往后一把拉,揚起她的臉。

    他把臉湊過去,鼻息從她側臉游走到耳尖,炙熱低啞的聲線guntang地落下來:喝夠了嗎?

    沒等她回答。

    他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帶起她的臉靠近自己,狠狠在她唇上咬一口,當即破皮見血。

    不接電話?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這都多久了?還要我來提醒你,我是你的誰?

    隨著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落下,庾闕控在她頸間的手愈漸用力。

    單渡搖頭。

    庾闕當她沒回答,在她身后用力頂了一下:嗯?

    與此同時,他已經(jīng)著手撕開她的裙子,布帛裂開的聲音也撕開這沉寂的夜色。

    他抬起她的一條腿呈釘狀壓再門背上,問她:我是誰?

    單渡的脖子還在庾闕手里,氧氣緊缺,她喘著氣,主人。

    太生硬。

    庾闕還是不滿意。

    倏然松手,單渡整個人從門背上滑落。

    庾闕筆直站在她面前,她一抬頭,以仰視的姿態(tài)看著他,也正好看到他雙腿間昂揚的那一根。

    他收了全部動作,也一言不發(fā)。

    但她懂。

    她知道,他要她主動。

    手還沒碰到,庾闕突然又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一路拉著她進到浴室。

    單渡以為他要在浴室里。

    卻在下一秒被他丟進盛滿冷水的浴缸,身體騰空一瞬,又降落,再淹沒。

    在大腦徹底空白前,庾闕說:我要你真實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