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跪在她腳邊
74跪在她腳邊
何婉之后的幾天里都圍著圍巾,梁雪總喜歡纏著她圍巾下擺的穗子繞來繞去,親昵地靠著她的肩膀,歪著頭看她的模樣是毫不做作的天真,水潤潤的眼睛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巴巴的。 何婉總算是知道萌出一臉血是什么意思,因為她涌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想揉這孩子茸茸的發(fā)頂,rourou的臉頰。 婉婉姐,想喝奶茶嗎?我請你喝奈雪呀。 很自然地挽上何婉的手臂,梁雪滿足地翹著嘴角說到。 這孩子還有很大一個特點,就是喜歡喝奶茶,桌上經(jīng)常放著各式各樣的奶茶,看了真叫何婉擔(dān)心這孩子的身體健康。 何婉今天沒戴圍巾,因為脖子上的痕跡淡得差不多了,但她總感覺別人能看出些什么,手總是下意識地?fù)嵘喜弊印?/br> 是你想喝了吧,怎么能讓你請呢,我請你喝吧。 說完這句話,何婉看著眼睛都亮起來的梁雪,雖然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真的很像老媽子,但是還是忍不住勸阻到,少喝點奶茶,對身體不好。 知道啦知道啦,喝完今天最后一杯,從明天開始,我就戒奶茶! 小女孩握緊了拳頭,小小的拳頭還泛著粉,一副視死如歸的堅定模樣。 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揚起,何婉表示血槽已空,許思茹的話早已拋到九霄云外了,她笑著揉了兩把梁雪的發(fā)頂。 如果問何婉喜歡什么人,何婉一定會想想后回答,喜歡喜歡她的人,何婉自知自己不是一個討喜的人,還是一個沒有辦法主動起來的人。別人對她的喜歡,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只要她對一個人不是太討厭,討厭到生理不適,即使她可能在一開始沒那么喜歡那個人,只要這個人能夠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地喜歡她,那她終會接受的。 何婉所在部門氣氛還算輕松活躍,梁雪就在她隔壁桌,做完手上的事情后就會蹭過來,手里拿著何婉給她買的奈雪,半瞇著笑眼小口小口喝著。 婉婉姐,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奈雪。 何婉將目光從屏幕前抽出來,掃了梁雪一眼,好喝也別總是喝。 知道啦,知道啦。 梁雪笑瞇了眼,兩只眼睛彎彎的,跟個小狐貍似的。 梁雪靠過來的時候何婉是沒有一點防備,她檢查著數(shù)據(jù),突然身側(cè)就貼上來了一具散發(fā)著甜甜香味的溫?zé)嵛矬w。 等她反應(yīng)過來后,何婉感覺梁雪的臉都貼著她的臉了,伴隨著溫?zé)釟庀姙⒃诙叺耐瑫r是一個壓低了嗓音說的悄悄話。 婉婉姐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何婉一愣,第六感讓她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是... 棕褐色的瞳孔倏地睜大了,兩只微微震顫著的瞳孔里映著女人姣好的面容。 柔焦微微啞光妝面,干枯玫瑰色的唇色,眼影眼睫陰影什么都沒做,只是上了一層薄薄的粉底,涂了一點口紅,配上深色的大衣,以及隨意披散在肩頭的卷發(fā),就很有氣質(zhì)了。 她們部門辦公室跟許思茹日?;顒拥念I(lǐng)域相隔十萬八千里,何婉不知道許思茹為什么這個時候恰巧出現(xiàn)在她們部門辦公室的門口。 又正好梁雪手搭在她的肩上,臉湊過來,幾乎是臉擦著臉的程度了。從許思茹那個位置看,就是說梁雪親上她的臉頰也不為過了。 何婉心想要遭,這下搞大了,面露一絲慌亂,連忙推開梁雪。 辦公室其他人顯然也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許思茹,此起彼伏的許總在辦公室響起,只見許思茹微微頷首,目光淡淡掃了一圈后,便轉(zhuǎn)了身,何婉注視著她慵懶的卷發(fā)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 何婉立刻起身,幾乎就要沖出去了,但理智讓她生生止住了將要邁出去的那條腿。 周圍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許思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部門的辦公室,向他們這個級別的小員工,一年到頭也見不到許思茹幾次。 越聽何婉越是汗顏,她突然站起來的舉動太過突兀,于是她假裝活動活動肩腰,轉(zhuǎn)到梁雪這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湊過來,嚇我一跳,剛才大老板過來了,她應(yīng)該看見了。 小女孩的注意很快被何婉的話吸引住了,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 那怎么辦,我會不會連累你。 連累? 何婉轉(zhuǎn)動著脖子,確實連累了,不過情況不會是梁雪擔(dān)心的那樣。 不會。 現(xiàn)在回去坐好吧。 可是我工作都做完了呀。 小女孩有些郁悶地撅了撅嘴,但還是乖巧地雙腳往后一蹬,滑回了自己的座位。 何婉沒心情安撫她的學(xué)生氣,又掃了一眼屏幕右下方的時間,這已經(jīng)是她兩分鐘內(nèi)不知道看得多少次了。 許思茹是往電梯方向離開的,何婉看著不斷往上跳動的數(shù)字,希望她是回了辦公室的,不然,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解釋。 她是想招一招許思茹,像上次的程度就很好,但這次,太過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許思茹會到他們辦公室這塊,加上她在工作,注意力全在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上,所以沒有一點防備。 叮 這一聲響將何婉神游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大邁步,幾乎是小跑著跑到許思茹的辦公室。 她有些緊張地看了看桌前的王寧,又往許思茹緊閉的辦公室門看了看。 只見王寧輕抿著淡色的唇,下巴往許思茹辦公室一揚,報以感激一笑后推開了那扇稍顯厚重的門。 許思茹幾乎陷進(jìn)寬大的椅背了,透過斜直眼睫投過來的淡淡目光讓何婉的心臟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了似的,頓時凝住了。 雖然她的目光是那樣輕,但何婉卻感覺比千斤還重,她眼皮重重地跳了跳,稍稍別過視線,不敢直視她。 何婉跪在許思茹腳邊,眼瞼微垂,便看到乳白色羊毛地毯上踏著一只柔黑色細(xì)膩絨面的高跟鞋,視線從圓潤的鞋尖往上,是繃得美極了的腳背,連著纖細(xì)的小腿。 許思茹腳上的高跟鞋出自一個意大利專門做女鞋的高奢品牌,每一方寸的設(shè)計都致力于展現(xiàn)女性的魅力。 事實上,單單是看著這只穿了高跟鞋的腳,即使她并沒有做任何吸引人的姿勢,單單只是靜靜地踏在地上,就有一種高雅的性感,不忍褻瀆的神圣。 裸露的肌膚被天鵝絨織成的細(xì)膩微透黑色絲襪包裹住,隱隱的瑩白膚色從鞋子開口處一直延伸到小腿肚,消失在緞面長裙順暢柔軟的下擺。 何婉的視線順著裙擺往上,掠過霧霾藍(lán)色的垂墜感十足的襯衫,望進(jìn)了許思茹幽深的眼眸。 她突然湊到我跟前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