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再睡就遲到啦
2 再睡就遲到啦
corkscrew是計萌的店,她也有陣子沒去了,全靠時唯扛著。腿也好點了,去店里看看。 時唯抬頭看見了計萌,第一件事就是不懷好意摩拳擦掌的問,姐,怎么樣?。磕翘煊袥]有柳影花陰,翻云覆雨,干柴烈火? 計萌一個白眼,讓時唯閉了嘴,你怎么不關(guān)心我腿傷?把包摔在卡座上,還沒營業(yè),你的詞匯儲備也就這點了吧。 時唯看著老板估計是沒得手,灰溜溜的走了。老板不高興還是不惹的好。這幾天老板的電話都是隨緣接聽,可苦了時唯了。 計萌站起身,轉(zhuǎn)了一圈,工作人員都在努力準備著營業(yè),想起那個男人就煩躁,拿到了他的手機號。鬼使神差的加了好友,卻一直都沒通過。自己也太上趕著了,摔了手機,薅著頭發(fā)。 你們都機靈點,最近老大進入更年期了。時唯回頭看了看老板,跟手下的人開會囑咐幾句,就催促他們散了。 會場中央的舞池,帥哥美女組成的氣氛組在排練。領(lǐng)舞的腰肢柔軟,想起一個詞:弱柳扶風(fēng)。計萌搖了搖頭就回了辦公室。 荀音今天下午本來是有個研討會的,可臨時取消了,手術(shù)也安排出去了,下午沒什么事,幾個哥們兒嘰嘰喳喳的要找他下班喝酒,他本想不去,可朋友也就那么幾個了。 喝酒也不是荀音的長處,才會每次都找借口躲開。 這家店一看就不是荀音的風(fēng)格,但他這樣的學(xué)霸高冷男神估計也不會去酒吧,同學(xué)們背后都議論他是不是分手以后就彎了,別說找女朋友,都沒人敢主動搭話,他也從來不把目光分給別人。 喲,荀大帥哥,快來,喝一杯。 你忘了荀音不喝酒,一會兒我?guī)氯ス创顐€美女! 荀音瞪了幾個人一眼,端起那杯橙汁,這是最大的寬容了。 包廂門與其說被打開,不如說被撞開,這是您幾位存的酒。聲音有些不耐煩,遞過登記冊,當(dāng)面揭了封條。 嚯,老板親自上酒? 計萌從進門就沒抬眼,聽到這話本來不耐煩,抬眼卻瞟到一旁喝橙汁的荀醫(yī)生。嗯,人不夠用。剛才說話的男人是這的常客,計萌語氣也好多了,遞過去一只筆,簽個字。 荀音,我跟你說這老板人很好,單身。男人一邊簽字一邊跟荀音嘮叨,一點不避諱,不過最后半句話才是重點。 荀音耳邊充斥著他哥們兒的聒噪,放下橙汁,視線轉(zhuǎn)向計萌,你腿好點了嗎? 計萌皺了眉,哪有這么問的? 簽字的男人筆都拿不穩(wěn)了,我靠,你泡了店老板?看不出來?。∵@話一出,起哄聲不絕于耳。 她前一陣子車禍,我會診的。荀音低了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太容易被人誤解了。 大家都覺得荀音太一本正經(jīng)了,下班了還想著給人看病。老板,我要點人喝酒。 那得去隔壁店點,然后帶來。計萌向來不管這些,他們這點人都是這規(guī)矩。 哦,荀音,你喝那酒度數(shù)挺高的。說完,計萌就出去了。那酒都是他們騙姑娘用的,酒精味壓的特別好,度數(shù)還高。 荀音頓時手里一僵,橙汁快喝完了,酒精味一點兒都沒嘗出來。 會場中央?yún)^(qū)的音樂節(jié)奏越來越快,看來會場上的人都玩嗨了。計萌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不管做什么都不愿意出門,心里隱約不想去伺候那幾個大爺。不如避而不見,心里痛快。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凌晨3點半,離散場時間不遠了。剛伸了個懶腰,時唯就闖了進來,向來不規(guī)矩。 時唯的表情很難描述清楚,壞笑著,姐!姐!D12那客人非讓您送回去。 計萌把電腦合上,我去送存酒的那屋? 嗯。老板的記性非常好。 計萌也沒管他,點點頭就往D12走去,都是一群牛鬼蛇神,花錢多自然奇葩要求也多。都是熟客,也就算了。 老板,我們車坐不下了,荀大醫(yī)生拜托您了。簽字的那個男人一把攬過老板,一看就喝多了,還東倒西歪了。 計萌看著歪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的荀音,又看了看他這朋友,不得不斂起眉眼,隨口答應(yīng)了。 這家伙還真是個一杯倒,橙汁杯還剩了幾口。 散場時間了,計萌拖著荀音往出走,左腿還真有點疼,也有點吃力,走一步疼一步。上了車,荀音被扔在了后座上。死豬一樣沉,不對,這身材還是說死驢吧,太瘦。骨頭硌的計萌肩膀疼,荀音的骨節(jié)都太鮮明了。 你家在哪兒?計萌拍了拍他的臉,可對方只有囈語,并沒有答案。 小楓 計萌叉著腰,站在車后門,我是計萌!你不說話,我就拉你去我家了啊。 荀音聽了這句話,似乎起身一把拉過計萌,讓她沒有防備的摔進后座,腦門還撞了車門的邊框。就這么被他箍在懷里。還得聽著他叫著小楓。 計萌使勁掙脫,摔下了后座,腰也磕了,摸著估計摔青了。你就想著你的小楓吧。 開車回自己家,不管他。 一路上,計萌算是明白了荀音送自己回家的心情,又無奈,又崩潰。自己挺混蛋的,自我反省了一下。 這時間,路上沒人,小區(qū)的保安看著計萌的車,照例打了招呼,由于她的特殊工作時間,保安都認識了。從地庫馱著荀音往樓上走,也就仗著時間特殊,要不鄰居都得指指點點,她這分明就是撿尸回家。 計萌也癱坐在沙發(fā)上,揉了揉膝蓋,看著似乎清醒了一點的荀音,嘆了口氣,一杯倒?解酒還挺快! 隨手端了一杯水砸在茶幾上,等他醒來喝吧。 小楓 荀大醫(yī)生,我是計萌。計萌又不耐煩的重復(fù)了自己的名字。 計萌?聲音有些微弱,但就是這種醉酒以后的孱弱的聲音撩的計萌心里情愫綿延,死死纏繞,扎進了她心里。計萌 荀音重復(fù)著她的名字,輕輕的還有些笑意,一翻身就把計萌壓在身下。嘴唇摩挲著計萌的嘴唇,輕聲說著,你不是出國了嗎? 那是你的小楓吧?計萌的聲音有些顫抖,氣息很亂。這個男人,太欲了。 計萌,你知道你有多美嗎? 就這么一句話,計萌心都融化了,貼著她的唇輕聲說著情話,唇瓣一開一合,她都能感受的到。渾身顫抖,身下就濕了,攥起手,指甲都嵌進了掌心,根本顧不上疼了。再加上,男人的一條腿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喘息也重了太多。 計萌,給我。 荀音,我不是小楓。計萌往身后的方向挪著,確認這個男人還清醒,什么執(zhí)念不執(zhí)念的。 荀音的聲音似乎都染上了情欲的味道,我知道,你是計萌。 計萌就不再掙扎了,任由這個醉了的男人解開她的襯衫扣,親吻她,纏綿撩人,他一直試圖撬開她的嘴,想要糾纏濕軟的舌尖。 張嘴。荀音順便按住了她的雙手,讓她不能動。她也很聽話,張開嘴,任由他品嘗著,甜甜糯糯的。 計萌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不能拒絕,也思考不了,渾身顫抖,脖子,鎖骨,吻雨點般的密集,又親又咬,眉時不時皺緊。他的手在她皮膚上摩挲,心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樣。她只好窩在他的頸窩上,死死地咬著嘴唇,抵死也要忍住呻吟聲,顫抖。 你第一次? 計萌身上的溫軟戛然而止,點了點頭,她的衣服早就被剝了個干凈。 門鎖滴滴兩聲,有人開了門。嚇得計萌迅速拉過荀音壓在自己身上,讓他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荀音的衣服倒是一點沒亂,都好好的穿在身上。荀音 她都要哭了,聲音也充滿了焦急和羞恥。 荀音倒不慌不忙,伸手拿過外套把她包起來,讓她能坐在沙發(fā)上。而他的襯衫只解開了三個扣子。 計萌!原來你也早就有人了!男人并不服氣,你罵我的時候不是理直氣壯嗎? 還沒等計萌開口,反倒是荀音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你就是她前男友嗎? 要你管?jian夫yin婦! 我們倆昨天認識的。明明你先出軌,她怎么就不能再找別人了?荀音翹起二郎腿,又恢復(fù)了那高冷的樣子,沒有半點情欲,若隱若現(xiàn)的胸膛,又把所有都染上了情欲的顏色。 你!計萌,你不是說第一次要留給婚后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浪了?要不要先讓我試試? 計萌氣惱地伸手抓起水杯,有千言萬語要罵他,卻被荀音一把攔住。 他的聲音冷冷的,那是她沒遇上對的人,遇上了自然水到渠成!我先來的,輪得到你嗎?快滾! 計萌看著荀音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言不慚,把一個后來者居上說成了先來后到,不過都分手了,也不算后來居上。 荀音一把拉過計萌,讓她靠在懷里輕輕安撫著,又給她裹了裹外套,衣服下半露著潔白修長的雙腿,她也不再說話,窩在他的懷里更像是一只乖巧的小貓咪。 他不明意味的笑看著門口那位前男友。 我本來是來跟你道歉的,看來沒必要了。 計萌聽著前男友的語氣就惡心,冷冷的提醒著,你還有兩個星期,把錢還了,我讓你跟那個姑娘平安無事。 門被摔上了,讓她一激靈。 謝謝。 荀音長嘆一口氣,轉(zhuǎn)了一圈找了條毯子給她披上。酒也醒了,自己的白襯衫上也蹭了不少口紅。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她的心很亂,直覺告訴她不能讓他走,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別走。她快把下唇咬破了。 女孩子有這樣的執(zhí)念不奇怪,但她現(xiàn)在就是很莫名其妙的那種賭氣。你知道后果的,不后悔? 不后悔。 荀音嘆了口氣,一愣神的功夫被她按在沙發(fā)上,騎坐在他的腿上,胡亂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帶,金屬扣碰撞的聲音。別胡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下來。這個姿勢夸張點說能要了她的命。 我胡鬧?計萌眼眶里都溢滿了淚水,羞惱地語氣。 荀音白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這樣會疼死你。一把橫抱過她,等會兒。 就這么的被荀音放在床上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手心的指甲越嵌越深,疼混合著眼淚,有點涼。 她抬起手抹了抹眼淚,一手抓著胸口,好幾道血印子,而胸前伸過來的手拿開她正在施虐的手。 他的頭發(fā)還沒怎么干,光著上身,肌rou線條很明朗,穿衣顯瘦。疼的話就停下。 荀音剛在浴室的時候看了看褲腿上,濕了一片。 計萌點了點頭。 抬頭,看著我。 計萌被他撈到面前,一點點的靠近,她顫抖的更厲害,擋著胸膛的手臂被荀音拉開。 捉住雙唇,撕咬著,吻的她理智早就支離破碎了,被捉住的身體顫抖著,周遭冷空氣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那一瞬間清醒了一下,身下有異物插進去,有些疼還能忍受,荀音。 呼吸都停滯了。 我在??粗@反應(yīng),聲音也軟了下來,手指抽了出去,撥開她的手心。放松,手心都掐破了。 原來性和愛真的可以分開,眼前的男人,她不愛,可就是能讓她渾身酥軟,想要他狠狠的一頓暴cao。雙臂搭上對方的肩膀,眉心擰成一團,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荀音撥了撥她凌亂的發(fā)絲,親吻她的眼睛,抬起她的一條腿,腰身用力向上頂去,一瞬間他也不好受。 唔咬著嘴唇,不喊也不叫,只有疼,大腦一片空白,咬牙忍著鉆心的疼痛,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身下試圖再進去一點,可越嘗試,她痛苦就加倍,疼的捶他的胸膛。進不去,只有她痛苦的掙扎和呻吟,眼淚止不住的往出溢。 荀音不再嘗試,擦了擦她的眼淚。她身下的痛苦消失了,也慢慢的平復(fù)了呼吸。 其實,讓她知難而退是最好的結(jié)果。 別勉強,7點叫我,今天白班。荀音拍了拍她的頭,很快呼吸聲就柔和了起來。 計萌扯過被子給他蓋上,自己也抓了衣服套上,又好一頓嘲笑自己,就不該跟他有任何瓜葛。 他睡著了的眉眼確實好看,他同事要是知道這個男人這么欲,哪還禁欲系男神? 沒睡著,索性就站起來走了走,下身還疼,被劈開一樣的疼,明明沒成功,還疼的要命,不劃算。 走進浴室,抽了根煙,只有煙才是最誠實的陪伴。 隨后她又寫了紙條,壓了車鑰匙,反正下午還得去醫(yī)院復(fù)查腿傷,再去取車也不遲。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等待著7點的鬧鐘,好像這個男人說的話她就放在了心上。又鬼使神差的給他把衣服洗了烘干,這也沒有男士的衣服,總不能穿著蹭了口紅的襯衫上班去,還不成了眾矢之的。 可這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卸了一身疲憊,把自己收拾干凈。 隨著鬧鐘聲,她去叫醒荀音,那么一瞬間,她誤以為這是相愛多年的男人,叫醒他去上班的同時還能挽著手臂撒嬌纏著對方再多依偎一會兒。 要遲到了。 荀音艱難的強迫自己醒來,酒徹底醒了,至于幾個小時前發(fā)生了什么,還沒來得及回想,頭很痛。對方遞過來的車鑰匙,開我車,下午我去醫(yī)院再取。你的車鑰匙呢,我把車給你送過去。 看著他遲遲沒有遞過自己的車鑰匙,計萌也不意外,倒下直接睡了。 再醒來,計萌身上多了一床被子,紙條上壓了對方的車鑰匙,卻沒有任何留言。 計萌撅了撅嘴,下了床就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