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弗舒)二
惡作?。ǜナ妫ざ?/h1> 為什么總是你一個人出現(xiàn)?我還是忍不住問他,喬治呢? 弗雷德懶散的倚著墻站著,光影斜斜的打在他的半邊臉上,聽見我這樣問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我一眼,怎么?你很想見到他? 我被他那一眼看得莫名心悸,有些慌亂的搖頭,不我只是好奇呃,你們不是經(jīng)常一起出現(xiàn)嘛! 你不是偷看我們?nèi)哪曷铮ダ椎滦ξ恼f,那你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喬吉和瓷娃娃在一起后我們就經(jīng)常分開行動了? 我好像重重被人打了一拳,不由往后退了兩步,連糾正他所謂偷看都沒有心思。 我居然忘記了忘記了他是有心上人的事實(shí)。 怎么了?臉色突然變得這么難看?弗雷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剛剛有說什么特別過分的話嗎? 不、不是,我勉強(qiáng)沖他微笑,是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唔。對了,弗雷德突然站直身子興致勃勃的說,你是不是能分清我和喬治?舞會上我根本沒有說我是誰你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嗯。我又勉強(qiáng)沖他笑笑,小心斟酌詞句,我一直知道是你。說完還是有些忐忑,抬眼仔細(xì)窺他。 怎么做到的?弗雷德好像全然沒有在意,這讓我有點(diǎn)安心又有點(diǎn)惆悵,我暗暗嘆了口氣,又沖他微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一種感覺吧。畢竟 我咽下了后半句。 畢竟你是特別的啊。 就算是我拼命提醒自己弗雷德有喜歡的人,我還是無可救藥的陷了下去。 又或者說,我怎么可能,不陷下去呢。 他是我偷偷在心上珍藏了那么久的少年,他耀眼灼灼如天上的太陽他是弗雷德啊。 明天就是第二個項(xiàng)目了。弗雷德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瓷娃娃怎么也想不出來她的寶貝是什么。他笑了一聲望向我,你覺得會是什么呢? 我迅速想到了原著中的寶物基本上都是勇士的舞伴,再抬眼見弗雷德仍認(rèn)真注視著我,心跳又不爭氣的快起來,其實(shí)寶物不一定是物品也有可能是人呀。 人?弗雷德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說的也不無可能誒!他興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想到小青蛇你還挺有想法的!那按照謎題喬治豈不是要在冷水里泡著!哈! 他興奮的樣子不像作偽,我有點(diǎn)呆滯。他這么順暢的就接受了喬治會是陶瓷寶物的這一事實(shí)?他一點(diǎn)都不難過嗎? 弗雷德又大力拍了拍我,你又在盯著我發(fā)什么呆?他噙著笑一點(diǎn)點(diǎn)湊近我,偷看了三年都沒有看夠嗎? 誰、誰偷看你了!我驚慌的推了他一把,又往后退了兩步,你你你不要亂說! 嘻。弗雷德直起身,這次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發(fā)頂,明天要一起看比賽嗎? 我感受著頭頂?shù)臏囟?,再聽這句話心尖都在發(fā)顫。 別發(fā)呆啦。弗雷德又拍了拍我,明天我去找你? 我僵著嗓子嗯了一聲,目光發(fā)直。弗雷德又笑了笑,轉(zhuǎn)身要走。 我還呆呆的站在那里,心神重新恍惚起來。 他這是在約我嗎?不、這只是一起看個比賽??赡芩褪怯X得陶瓷要參賽喬治要去當(dāng)寶物他沒人陪來找個我湊合一下?可他還有其他格蘭芬多朋友啊比如李·喬丹,比如他原著里的官配安吉麗娜所以他為什么會約我? 不不不舒曼你想太多了。不就是看個比賽而已嗎?朋友間隨口一提你當(dāng)什么真?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發(fā)呆?臉突然被輕輕捏了一下,我驚愕的抬起目光,去而復(fù)返的弗雷德正笑嘻嘻的抱著一個書包站在我身前,那只剛剛好像捏了我臉的手背在身后。 我都拿了書回來了你一會兒沒課嗎? 我呆滯著活動大腦,努力讓自己忽略臉上好像還殘留著的些許觸感,最后搖了搖頭。 我有魔藥課。他沖我晃了晃書包,別在這里發(fā)呆了,你要回寢室的話我們一起走? 我又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剛剛是捏我臉了吧?是吧?不是我的錯覺吧?我應(yīng)該還不會幻想出這個吧? 不。捏了又怎么樣?這又代表了什么?舒曼·福利,你能不能把你那顆不安分的心收好,別成天到晚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激動的想些有的沒的??尚Σ豢尚?。 直到和弗雷德分別,我也依舊沉浸在對自己的批判之中。 畢竟不多把自己罵醒的話我可能要管不住自己了,畢竟站在他面前,好像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歡悅著大喊我喜歡你 然而就算我用多刻薄惡毒的話去打壓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臟,我還是會為他的邀請而激動的睡不著覺。甚至還不知不覺的坐到了梳妝臺前,等神智再清醒些的時(shí)候,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把口紅攥在手里涂了一半了。 夠了啊,舒曼。你別太明顯了。 可是難得他約我我心里有個委屈的聲音這樣說,我為什么不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對得起這份邀約? 不過就是被邀請一起比賽 但女生化妝不也可以是日常嗎?誰說我是為了弗雷德才化的?就不能是為了讓自己高興? 女為悅己者容 但他又不喜歡你 我閉了閉眼睛,用力把腦子里那些吵吵嚷嚷的聲音清出去,然后慢慢的化完了整個妝容。 不管怎樣,我都想在他面前,展現(xiàn)出最美麗的一面。 然而現(xiàn)實(shí)卻告訴我,癡心妄想永遠(yuǎn)都只能是癡心妄想。 在格蘭芬多陪著陶瓷吃飯的,是喬治。消失不見的,是弗雷德。 我如墜冰窟,原來弗雷德才是陶瓷心里最重要的那個人嗎?那她為什么最終選擇交往的人是喬治?還有 原來他們是兩情相悅嗎? 經(jīng)歷過這次,他們也會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吧? 我動了動唇角,想勾出一個笑。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祝福一下他們?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完整個比賽的。看著弗雷德被陶瓷艱難的拽出水面,又反過來拽著陶瓷游到岸邊,再和喬治打鬧成一團(tuán)。 他臉上的笑可真耀眼啊。也是,終于明白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也是自己是多么棒的一件事啊。 我眼睛好痛,是不是風(fēng)把沙子吹進(jìn)去了? 我慢慢的走下看臺,有點(diǎn)困了?;貙嬍宜挥X吧。 嘿! 除了眼睛不聽話,耳朵也不好使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他的聲音 喂!咦?胳膊突然被人抓住,用了點(diǎn)勁扯到自己跟前,弗雷德的聲音消失了半晌才又重新慢慢出現(xiàn),放的很輕,你怎么哭了? 原來不是幻覺嗎?我慢慢的想,抬起眼簾與他對視,有點(diǎn)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可能剛剛風(fēng)太大了吧。 是嗎?弗雷德懷疑的嘀咕了一聲,抓了抓還濕淋淋的頭發(fā),今天我不是故意失約的。 沒什么。我搖了搖頭,有點(diǎn)想把眼睫上綴著的水珠眨掉,恭喜你啊我沒有想到,你才是她的寶物。 喬治那家伙跑的太快了。弗雷德撇了撇嘴,我還等著看教授要怎么把他抓回來呢,誰知道居然直接給我來了一下! !我一下抬起頭,他在說什么?他不是陶瓷心里最重要的人嗎? 還有,什么叫恭喜我?弗雷德不滿的看著我,這么冷的天!我還在黑湖里泡了那么久! 我恍恍惚惚的沖他微笑,好像一個沒注意笑容幅度有點(diǎn)大,那不好意思啊 弗雷德好像對著我的傻笑發(fā)了會兒呆,最后也慢慢笑了起來,傻姑娘。 他又輕輕捏了捏我的臉。在黑湖里泡過的手冰涼涼的。 五年級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忙,為了那什么Owls考試,所有的教授跟瘋了一樣的給我們布置大堆大堆的作業(yè)。而且我都還沒有想好我將來的工作 魔法界的就業(yè)單位好少啊警察、醫(yī)生、魔法部職員 我一個都不想干。 我到底要干什么啊要不我回麻瓜界?古靈閣里還有那么多錢要不我全取出來存到銀行里去吃利息? 可是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那么久的魔法界才呆了幾年就又要離開我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 而且 弗雷德彎起的琥珀色眼眸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好煩。所以我到底要干什么?就業(yè)指導(dǎo)馬上要該輪到我了 算了。我還是去沖擊補(bǔ)習(xí)一下魁地奇吧。去年我差點(diǎn)掛科 好在大家都在忙三強(qiáng)爭霸賽的事情,魁地奇訓(xùn)練都沒有再開展,不然我就是想補(bǔ)習(xí)也沒有場地。 我慢吞吞的拖著我的掃把,然后慢吞吞的一蹬,慢吞吞的飛了起來,慢吞吞的轉(zhuǎn)了一圈,慢吞吞的降落。 很好。搞定了。我還是趕快去圖書館看書吧。 我興高采烈的拖著掃把往回走,只是才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笑嘻嘻站在那邊的弗雷德。 你去年的魁地奇沒有及格吧?弗雷德?lián)P了揚(yáng)眉毛,我活這么大還沒有見過五年級的學(xué)生飛的連一年級都比不上呢。 我及格了。 是嗎?弗雷德一臉懷疑,那你再飛一圈給我看看。 搖頭搖頭搖頭搖頭。 來啊弗雷德嘻嘻笑道,自己也跨上了掃帚,我來給你指導(dǎo)一下。見我還在猶豫,他又加重了點(diǎn)砝碼,你還不相信我的飛行技術(shù)嗎?我可是從二年級就加入了魁地奇球隊(duì)。 我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掃帚,咬咬牙騎了上去。 好,來。弗雷德率先飛到半空,朝我伸出一只手,到這里來。 我也飛了過去。弗雷德騎在掃帚上思考了一下,五年級的魁地奇嗯。 他慢慢指導(dǎo)了我飛行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一直與我并肩飛在一起。我盯著他神采飛揚(yáng)的側(cè)臉,突然有了流淚的沖動。 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 最后弗雷德引著我飛向一處小塔樓,他先從窗戶里翻了進(jìn)去,接著朝我伸出手,來。 我抓著他的手,在他的幫助下有些艱難的翻了進(jìn)去。 看。弗雷德倚在窗邊笑瞇瞇的跟我說,這里是不是特別漂亮? 我扒住窗沿,望向剛剛自己飛來的方向。一輪巨大的落日沉沉的綴在天際,發(fā)著柔軟溫和的光,我又側(cè)頭看了一眼弗雷德,他還在陽光中對著我笑。 很好看。我喃喃的說。 弗雷德的目光像此時(shí)的陽光一樣溫柔,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只盛了一個傻呆呆的金發(fā)姑娘,姑娘的映像越來越清晰,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臉被溫柔的捧住,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弗雷德本來是想湊到她耳邊大喊你被騙啦!的,他都可以猜到她精致的面容會因此變成怎樣羞窘驚異的模樣。 那應(yīng)該會非常有趣。 但是他看著舒曼緊緊閉著的長長淡金色睫毛,甚至還微微顫抖,那些所謂的惡作劇念頭通通淡了下去,連個影子都再也無法找見。 神使鬼差般,他輕輕捧起她的臉,慢慢的吻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她沒有絲毫抗拒。 弗雷德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氣,試探性去扣她的齒關(guān)。然后輕而易舉的長驅(qū)直入,與她怯怯的舌尖溫柔交纏。 這是一個綿長的吻。 弗雷德慢慢的放開她,與舒曼額頭相抵。他們的呼吸親密的交融在一起。他摸了摸她的臉,低聲問道:你愿意和我約會嗎? 舒曼的眼睫又顫了顫,她慢慢抬起眼睛與他對視,里面像是匯聚了漫天星光,亮的讓人心碎,弗雷德她的聲音輕輕的,還帶著細(xì)微的顫抖,我是在做夢嗎? 弗雷德沒有說話,他重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