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免費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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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父母找自己的次數(shù)明顯變多了,也把自己逼得越來越緊。無可奈何,簡萱潼今天已經(jīng)說了會給姚喻雯說說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想到姚喻雯今天下班之后就去了酒吧,想來那個人今晚也就不會回來了。 想到姚喻雯,簡萱潼心里的感覺只能用復(fù)雜來形容,在名義上,她們是彼此的妻子,可是她清楚姚喻雯是把自己當(dāng)發(fā)小和閨蜜的,而自己只是能把她當(dāng)做朋友看待。說起來倒也不是簡萱潼無情,而是她的確和姚喻雯失去聯(lián)系十年,就算現(xiàn)在自己回來,她們的關(guān)系熟絡(luò)一些,可是簡萱潼慢熱的性子,使得她要和姚喻雯恢復(fù)到小時候的關(guān)系也有點難。 簡萱潼開門走進(jìn)屋里,發(fā)現(xiàn)走廊的燈亮著,她隱約覺得是姚喻雯回來了,便順著走廊走過去,隨后就看到那間自己一直沒進(jìn)去過的屋子開著門。 當(dāng)初這棟房子是姚家買的,裝修也是由姚家一手cao辦的,最后房產(chǎn)卻寫了自己的名字,簡萱潼知道姚家不在乎這一棟房子,當(dāng)然,簡家也不是出不起。只是對于這個房子的許多房間,簡萱潼也沒什么興趣去看。她知道姚喻雯弄了一個書房,雖然沒說不讓自己進(jìn)去,但出于禮貌,簡萱潼也不是會隨便探尋別人隱私的人。 這會兒見房門打開,而里面關(guān)著燈,她借著微光,隱約能看到一個人躺在地板上,簡萱潼走過去,把燈打開,就看到姚喻雯躺在地上。她穿著簡單的黑色家居服,手心上是一灘還沒干涸的血跡,血跡下是一道并不算淺的口子。地上散滿了扯碎的照片,簡萱潼看著,忍不住皺起眉頭,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那些破碎的照片,都是自己的jiejie,簡萱婻。 喻雯,你還好嗎?簡萱潼不知道在自己沒回來的時候姚喻雯到底在做什么,可是看到這些撕扯了一地的照片她多少也能猜到。她忽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姚喻雯,更不清楚她對自己的jiejie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簡萱潼輕輕摸著姚喻雯的臉頰,她臉上殘留一絲紅暈,水潤的唇瓣微啟,她沒有睜開眼,而是下意識地用臉頰在自己手心輕蹭,同時抬起頭勾著自己的腰,把她帶下去抱住她。 別折騰我,都這么濕了,還不進(jìn)來。姚喻雯小聲說著,這一聲帶著沙啞,在慵懶之余又增加了無數(shù)的勾人,聽到她的話,簡萱潼微微一愣,她感覺到姚喻雯正用腿夾著自己的膝蓋在上面輕蹭,今天自己穿的正好是裙子,而姚喻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下身就只有一條黑色的蕾絲內(nèi)褲。 感到對方腿心處浸透了內(nèi)褲的濕潤沾染在自己腿上,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簡萱潼當(dāng)然清楚這是女人的生理反應(yīng),她當(dāng)然不會覺得喻雯是對自己發(fā)出了這樣的邀請,所以說,她是把自己當(dāng)成jiejie了嗎? 喻雯,醒醒,是我啊。簡萱潼無奈地嘆息一聲,她沒有馬上把姚喻雯推開,而是輕柔地摸著她的臉頰,企圖用溫柔的方式把她叫醒。姚喻雯在她身上蹭了一會兒,感覺到一些不對,便慢慢睜開眼,視線也逐漸恢復(fù)清明??吹矫媲叭耸呛嗇驿τ黯┑难壑虚W過一絲失落和無助,尤其是意識到自己正夾著別人的腿時,那份無助又換做凄然。 阿潼,是你啊。姚喻雯慢慢把腿放開,卻不急著起來,躺在地上看著簡萱潼。今天她是喝了些酒,否則不會把簡萱潼和簡萱婻搞混,畢竟只有阿潼這么溫柔的人才會管自己,只有她才會撫摸自己的臉。而簡萱婻,她不會,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傷了?見姚喻雯清醒了,簡萱潼把她扶起來,她看這人手心的傷口,再看看看地上那些碎裂的玻璃,她知道是怎么弄傷的,但她更想知道姚喻雯這么做的原因。 不小心劃傷的,阿潼,我們出去說吧。姚喻雯說著,便拉著簡萱潼的手走出去,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姚喻雯把腿并攏在一起,用雙手環(huán)抱著。簡萱潼拿過一旁的醫(yī)藥箱坐在她身邊,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再用紗布包起來??粗嗇驿囊慌e一動,姚喻雯始終勾著嘴角。 還疼嗎?見姚喻雯一言不發(fā)地望著自己,簡萱潼被她看得有些羞怯,她輕聲問道,姚喻雯卻沒把視線挪開,始終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睨望她。簡萱潼看她一眼,便看到這人窩在沙發(fā)里,慵懶得如同貓兒一般瞇眼看自己,她把手搭在自己的手上,交疊在一起的長腿筆直而白皙,那黑色的蕾絲小內(nèi)褲從白襯衫里露出來,讓簡萱潼記起自己的腿剛剛被她夾住時那份羞人的潮濕感。 有阿潼在就不疼了,吶,阿潼,陪我喝兩杯。姚喻雯說罷,起身去了兩個杯子和紅酒,簡萱潼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姚喻雯都拿來了,而且她還一副有話要和自己說的樣子,也只好作罷。她知道姚喻雯不是想喝酒,而是想讓自己陪她。 喻雯,少喝一些。簡萱潼接過姚喻雯倒的紅酒,抬頭瞥見對方滿滿一杯,忍不住說道。阿潼總是這么認(rèn)真,不論做什么事情,說什么樣的話,她都會專注的看著對方。望見她認(rèn)真凝注自己的樣子,姚喻雯笑了笑,她點頭靠在簡萱潼肩膀上,用手指擺弄她的長發(fā)。 阿潼就不好奇我和你jiejie的事嗎?姚喻雯很少會對人說感情的事,她不是不想傾訴,而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更何況,對姚喻雯來說,她早就習(xí)慣了那一副表面的做派,哪怕心里存著再多的情感,她也不會對任何人交代。 聽到姚喻雯的話,簡萱潼搖搖頭,她心里雖然想知道,但是她不會主動去問。她尊重姚喻雯的隱私,也不想打探姚喻雯不想說的秘密。如果說出來會讓姚喻雯難受,那么她寧可選擇不知道。這份體貼太明顯,明明簡萱潼什么都沒說,就是這么一個搖頭,卻讓姚喻雯眼眶微紅。 阿潼你啊,不論什么時候都是這么溫柔。其實我和簡萱婻的事也沒什么可說的,不過就是爛俗的感情故事罷了。其實小時候我是比較喜歡和你玩的,因為簡萱婻太瘋,你就不一樣,小小糯糯的,可愛的一個。 姚喻雯說著,忍不住笑起來,尤其是看到簡萱潼現(xiàn)在這副優(yōu)雅溫柔的樣子,再和小時候那個糯包子比起來,她就笑得更大聲。簡萱潼知道她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所以她沒有打斷姚喻雯的話,當(dāng)一個最合格的聆聽者。 我和你jiejie算是你出國后的第三年才重新熟絡(luò)起來,那個時候怎么說呢,大概就真的是臭魚找爛蝦吧,我和簡萱婻看對眼了,加上有婚約,也就那么在一起了。我和她很合拍,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瘋子,都是爛人,不管是對待感情還是zuoai,她都很對我胃口。 我不夠好,她也很差,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我們是最合適的。她有很多缺點,我喜歡的就是她的缺點,她不會溫柔的摸我的臉,也從沒給我所謂的安全感。只不過我還是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我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選擇別人,都只會害了那個人。所以我們在一起,不去禍害別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姚喻雯輕聲說著,哪怕她的回憶都很輕松,可是簡萱潼知道,這人心里絕對不如她描述得那么輕快。她安靜地聽著,酒卻沒有動多少,最后還是都進(jìn)了姚喻雯的肚子里。 我啊,是真的想過要和她結(jié)婚的,只不過,大概我們是真的不合適吧。這段時間我過得很糟糕,或許唯一的好事就是她走了,而你回來了。姚喻雯輕聲說著,只是語氣里的醉意比之前還要明顯,看她雙眼茫然地望著自己,簡萱潼知道她醉得更厲害了,否則也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 想到自己和姚喻雯,簡萱潼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兩個人本來是很好的朋友,之所以會變得陌生,也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她去外國,初到之際學(xué)業(yè)太忙,加上語言不通,還有身體不好的原因,她幾乎每天都忙著上課學(xué)習(xí),亦或者是在學(xué)校和醫(yī)院兩點之間來回奔走。 那一段時間她有些煩,傾訴的人也多是同自己一起去外國留學(xué)的朋友。最開始姚喻雯每天都會發(fā)好幾封信息和自己聊天,簡萱潼最開始也會回復(fù),可是后來忙起來就忘了,變成了隔一天回復(fù),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回復(fù)。那之后,她能感覺到姚喻雯發(fā)來的信息變少了,從最開始的一天好幾封,到之后的一周一封,一個月一封,逐漸消失。簡萱潼知道這件事錯在自己,尤其是如今聽到姚喻雯這么說,愧疚感也更甚。 喻雯,對不起。簡萱潼輕聲說著,她抱著姚喻雯,后者聽到她的話,趴伏在她的肩膀上搖頭。 沒有,不是這樣。阿潼,我很多時候都不敢主動找你,因為我不知道那樣做會不會打擾到你。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如果你看到來電的人是我,你會開心嗎? 姚喻雯抱著簡萱潼,委屈地說著,聽到她難得一見地把軟弱表露在外,簡萱潼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有些后悔自己對姚喻雯的態(tài)度,這個人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在乎一切,或許她早就感覺到自己回國之后對她的疏遠(yuǎn)。這陣子自己過得不開心,姚喻雯又何嘗開心呢? 簡萱潼這么想了許久,久到她自己都忘了時間,回過神來,她發(fā)現(xiàn)姚喻雯已經(jīng)躺在自己懷里睡著了。她從沙發(fā)上起來,把姚喻雯攙扶著,有些吃力地把人帶回到房間里。她知道姚喻雯是洗過澡的,也只是簡單地把她的衣服脫了,給她換上了睡衣,只是看到這人的內(nèi)褲,簡萱潼有些猶豫。 她記得,這人的內(nèi)褲那個時候很濕潤,如果不換,就這么穿一晚上,會很難受吧?簡萱潼這么想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找了一條新的內(nèi)褲,她把姚喻雯現(xiàn)在穿的那條脫掉,又把新的給她穿上。做好這些,簡萱潼拿著換下來的內(nèi)褲,不小心觸碰到中間那抹濕潤的痕跡,頓時嚇得手上一松,連帶著小內(nèi)褲也掉在了床上。 簡萱潼臉紅著把小內(nèi)褲急拿起來放到衛(wèi)生間的洗衣簍里,隨后拍拍臉,感受到上面的溫?zé)???墒桥耐曛?,簡萱潼又想到自己的手才摸過那攤濕潤,臉色漲得更紅。 Chapter·16 站在鏡子前,簡萱潼把一身正裝換掉,穿上了簡單的便裝。她摸了摸脖子,覺得有些空落,便打開抽屜拿出一條項鏈準(zhǔn)備戴上。這時候,一個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站在她身后笑著幫她把項鏈戴好,簡萱潼抬起頭看著身后的姚喻雯,這人已經(jīng)快速換好了衣服,精致的妝容無懈可擊。 阿潼在想什么?平時都是你比我快,今天好像慢了不少?姚喻雯戳了戳簡萱潼的肩膀,被她說慢,簡萱潼無奈地?fù)u搖頭,其實她也清楚,或許是自己潛意識不想面對今晚的家庭聚餐,所以才會不自覺地放慢了速度??刹还芩绾尾幌朊鎸?,終究還是逃不開。 我好了,走吧。簡萱潼說著,自然地扯過姚喻雯的手拉住她,后者見狀微微一愣,隨后看了眼簡萱潼自然的樣子,快走了幾步跟上她,隨后更加親昵地挽住簡萱潼的手臂,這叫妻妻雙雙把家還。 兩個人到了姚家,家里的老人也早就到了。姚城坐在沙發(fā)上正和簡爸爸聊著什么,簡mama插不上嘴,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這會兒見到姚喻雯和簡萱潼回來,且兩個人還親密地挽著手,簡mama臉上笑開了花,忙起身迎著她們進(jìn)來。 哎喲,你們兩個孩子,就是家里人一起吃個飯,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簡mama笑著說道,姚城和簡爸爸見她們來了,也收起了公事,招呼管家上菜。吃飯的中途倒是安靜,只是簡萱潼能感覺到自家父母明里暗里的眼神示意,她來之前就知道,今晚肯定是逃不開被自己的父母再度催促。果不其然,晚飯過后,三個老人坐在沙發(fā)一側(cè),自己和姚喻雯坐在另一側(cè),這樣的架勢,大有種審問的感覺。 小潼啊,我這個女兒性格和我一樣,沒什么定性,很多時候比較隨意。不過你們結(jié)婚以后,她也安定了不少,你們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互相多體諒彼此。姚城看了會兒簡萱潼,又看看在一旁沒什么表情的姚喻雯,低聲說道。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還有這番話,姚喻雯依舊不為所動,她知道老頭子在打官腔,自己是什么樣子,沒人比他更清楚。 姚叔叔,我知道,喻雯她對我很好,我 看來小潼這孩子還沒適應(yīng)啊,你們結(jié)婚了,你是不是該叫我聲爸了?姚城聽到簡萱潼叫自己叔叔,不由得挑了挑眉,聽到他的話,簡萱潼有些不好意思,一來是自己的不適應(yīng)被戳穿了,其次是以她和姚喻雯的關(guān)系,要她改口叫姚城爸爸,還真有點讓她難為情。 老頭子,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說,別為難阿潼。許是看出簡萱潼的窘迫,姚喻雯忙去吸引注意力,姚城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姚喻雯,又繼續(xù)和簡萱潼說話。 小潼,你和小雯也結(jié)婚幾個月了,不過我聽說,你們兩個還沒去醫(yī)院做懷孕的準(zhǔn)備?我和你爸媽都老了,也沒多少年頭了,你們兩個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孩子的事還是早點準(zhǔn)備才好。你現(xiàn)在25,是最好的年齡。 姚城這話一出,簡萱潼面上更加為難,她就知道,今天的家庭聚會逃不開這個話題。雖然自己和姚喻雯都是女人,可是姚簡兩家聯(lián)姻,嚴(yán)格來說是自己高攀嫁進(jìn)了姚家。不僅僅是自己的父母,就連姚城也認(rèn)為應(yīng)該生孩子的是自己。 簡萱潼知道自己不能說什么反抗的話,面對姚城的催促,她也只能笑著應(yīng)下。姚喻雯看出姚城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她直接起身,拉起簡萱潼打算離開。正當(dāng)簡萱潼松了口氣的時候,自家的父母卻又來添亂了。 那個,小姚啊,我和小潼還有幾句話想說,你們兩個難得來一次,再多留一會兒。簡mama笑著說道,這下姚喻雯也沒了辦法。她可以違抗姚城,但是對待簡萱潼的父母,她還是得遵守禮數(shù)。姚喻雯點點頭,她回身見姚城有話和自己說,便跟著姚城去了花園里,把客廳讓給簡萱潼和簡爸爸簡mama。 你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到了后花園,姚城點起一根煙,上下打量了姚喻雯一番,低聲說道。聽出他話語里的斥責(zé),姚喻雯笑了笑,顯然并不在意。 既然我沒有規(guī)矩,礙了你的眼,那你大可以不必叫我回來。當(dāng)初你讓我和阿潼結(jié)婚,我同意了,現(xiàn)在又逼我和她要孩子。到底是誰破壞了當(dāng)初的規(guī)矩,你應(yīng)該清楚吧? 姚喻雯反駁道,聽她這番話,姚城有些惱怒,他把沒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滅,走了幾步靠近姚喻雯。也許你認(rèn)為這場婚姻不過是個玩笑,可我和你簡伯父都是認(rèn)準(zhǔn)了這門婚事,我勸你別再想著簡萱婻,就和小潼老老實實地過日子,讓她為你生下一個繼承人。只要有個孩子,我不會再管你的任何事。姚城低聲說著,眼里滿是咄咄逼人,聽著她的話,姚喻雯怒極反笑,可笑過之后,眼里又多了一層失望。 你本來也沒有管過我,或者說,你在意的從來都是只是你自己和姚家的產(chǎn)業(yè)。我說過,你無法再逼迫我做任何事,孩子的事,我不會同意。姚喻雯低聲說著,轉(zhuǎn)身朝別墅里走去,她知道比起自己,或許簡萱潼那邊的情況更不理想。 小潼啊,你這孩子怎么不聽爸媽的勸?我們兩個和你說了多少次,趕緊要個孩子,這都幾個月了,你們兩個連醫(yī)院都不去一次,你讓我們怎么信你?簡mama壓低聲音,有些無奈地說著,簡爸爸雖然沒開口,可是看簡萱潼的眼神也是有些不滿。 爸,媽,我知道你們急,可是我也是個有感情的人,不是你們口中生孩子的機器。我和喻雯一直以來都是朋友,你們讓我和她結(jié)婚,我可以為了簡家做出犧牲,可是如果我不負(fù)責(zé)任地只為了簡家生下一個我和喻雯都不想要的孩子,不僅僅是我,孩子以后長大了也不會開心。 到了這個時候,簡萱潼知道自己再怎么搪塞父母都沒有用,他們知道自己和姚喻雯沒去醫(yī)院檢查,當(dāng)然也清楚她們兩個根本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想必今晚的聚會,就是為了逼迫她們兩個妥協(xié)。 小潼,你這孩子怎么忽然不懂事了?就算你和小姚一開始是出于目的結(jié)婚,但是你們現(xiàn)在是名義上的合法伴侶。你們兩個已經(jīng)是彼此的妻子了,要一個孩子難道不是正常事?難道你覺得,你們還能分開嗎? 簡mama見簡萱潼說了實話,也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聽到這番話,簡萱潼身子微僵,其實這些事情她不是沒想過,哪怕姚喻雯之前還和自己說過,她們兩個只需要蒙混過關(guān),在一起待上兩年就可以分開,可是簡萱潼這段日子也明白,以自家父母的態(tài)度,自己要和姚喻雯分開是不可能的。 簡家如今的狀況需要姚家扶持,自己一旦和姚喻雯離婚,姚簡兩家的關(guān)系勢必也會出現(xiàn)裂痕。加上姚城說過,一定要自己生下孩子才會給簡家股份,直到這一刻簡萱潼才明白,她和喻雯的想法太天真了,兩個人的婚姻并不是她們以為的契約,而是真真正正的結(jié)婚。 爸,媽,可我對喻雯不是那樣的感情。你們也知道,她和jiejie曾經(jīng)是戀人,現(xiàn)在你們這樣逼迫我,我 是朋友又怎么樣?你jiejie已經(jīng)出國了,和小姚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更何況我和你媽也不是讓你真心喜歡上小姚,只要你和她生個孩子罷了,這么簡單的事你都不愿意嗎? 簡爸爸到了這時候終于開口,聽到他把生孩子這樣的事說的如此簡單,簡萱潼手心發(fā)冷,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知道,她早就該知道的,自己的父母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的想法,年幼的時候,她身體不好,父母把她當(dāng)成負(fù)擔(dān),后來她學(xué)習(xí)好了,父母也終于對她多了些關(guān)心,可更多的時候,卻是把自己當(dāng)做讓jiejie學(xué)習(xí)的標(biāo)榜。 簡萱潼自小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爸媽要jiejie學(xué)自己,不要總是玩,不要總是那么不聽話。是啊,聽話,在父母眼中,自己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除了做到了她們要求的優(yōu)秀,也就只剩下聽話了。若是自己可以不聽話,那該有多好。 我簡萱潼紅著眼眶,她下唇微微顫抖,看向坐在對面的父母,可是當(dāng)她抬起頭,對上父母冷漠而無法理解的眼神,簡萱潼知道,自己說什么,在她們心中都只是不懂事的言論罷了。自己的意見,自己的想法,他們不在意,因為不在意,所以永遠(yuǎn)都不會懂。 爸,媽,這件事我會考慮,喻雯在等我,我先走了。簡萱潼說著,忽然起身,因為起得太急,她視線前漆黑一片,她忙穩(wěn)住身子,這才慢慢朝著外面走去。果然,姚喻雯已經(jīng)在門口等自己,她視線里有幾分擔(dān)憂,簡萱潼對她笑了笑,兩個人這才離開。 回到家里,姚喻雯能感覺到簡萱潼心情不好,她能想到簡萱潼的父母對她說了什么,而阿潼溫柔的性子,或許也不會像自己一樣強硬地拒絕。 阿潼,你先去洗澡吧,早點休息。姚喻雯坐在沙發(fā)上輕聲說著,聽到她的聲音,簡萱潼似乎這才從自己的臆想中走出來,她呆愣地抬起頭看著一旁的姚喻雯,腦袋里依舊是父母之前對自己說的話,要個孩子簡家需要這個孩子所以,自己就一定要做出犧牲嗎? 喻雯你你覺得,你對于孩子,是怎么看的?簡萱潼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居然會詞窮到這種地步,她磕磕絆絆地說著,甚至不敢抬頭看姚喻雯。后者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她明白簡萱潼這么問是出于什么想法,卻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要這么問。 沉默讓時間變得極為緩慢,過了許久,簡萱潼抬頭,對上姚喻雯微皺的眉頭,還有她錯愕茫然的眸子,簡萱潼有些凄然地笑了笑,自己到底在說什么???就因為她無法拒絕父母的要求,所以就要讓喻雯陪自己做這種荒唐的事嗎?她們是朋友啊,而不是真正的戀人,自己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抱歉,我只是有些混亂,喻雯,你別管我,當(dāng)我沒說過。簡萱潼慌亂地說著,隨后逃也似的去了浴室??粗谋秤埃τ黯┱驹谠?。她低著頭把簡萱潼脫下來的外套疊好,隨后一個人拿了瓶酒,去了客房。 這一夜,簡萱潼注定了沒辦法合眼,哪怕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限,大腦里生出的煩惱卻讓她無法安眠。她坐在冰冷的床上,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從晚上坐到天亮。她知道自己今晚說的話很離譜,或者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 想到自己居然問姚喻雯孩子的事,簡萱潼搖了搖頭,她看了眼時間,從床上下來進(jìn)了浴室,熱水洗去一些疲憊,但她依舊覺得全身都有些無力,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和身體加在一起的虛弱感。 簡萱潼換了衣服下樓,樓下是已經(jīng)做好的早餐,微熱的溫度,正適合入口。簡萱潼并沒有聽到屋子里有其他響動,她知道是姚喻雯做了早餐,又算準(zhǔn)了自己起來的時間離開,避免造成兩個人的尷尬。想到姚喻雯做的這一切,簡萱潼苦笑著搖頭。她沒有動早餐,因為沒心情和胃口,直接開車去了公司。到公司之后,簡萱潼發(fā)現(xiàn)姚喻雯沒來上班,想到對方這樣做可能是為了躲自己,簡萱潼揉著發(fā)疼的頭坐在辦公椅上喃喃自語。 喻雯啊,其實你不需要這么做,我也不想讓你和我難堪。 Chapter·17 任佑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倚靠在車邊的人,她沒有在那里等很久,最多一分鐘的時間,卻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她今天的打扮是自己最喜歡的,或者說,任婧年一貫的打扮就是如此。她喜歡穿長裙,因為她高挑的身量可以駕馭任何長度的裙子,而質(zhì)地極好的復(fù)古長裙是她的最愛。 黑色的長裙上是純金打造的雙排圓扣,每個圓扣上精致雕琢著她所設(shè)計的紋路,不僅僅是裙子,就連扣子都可以稱之為藝術(shù)品,帶有任婧年極高的個人風(fēng)格。長裙收腰的設(shè)計勾勒出她纖細(xì)的腰身,下擺在小腿之上,露出細(xì)長筆直的小腿。 這樣的長裙一般人很難穿出感覺,任婧年總是能夠把它駕馭得無比完美,不論站在任何地方,她就像從歐洲七八十年代走出來的貴族,氣質(zhì)不凡。在長裙之外是一件暗紅色的風(fēng)衣,偶爾被風(fēng)吹起的長裙下擺,黑紅交錯在一起,看上去冷艷而靜謐。 或許是自己在門口站了太久而沒有走過去,任婧年抬頭看自己,黑色的皮扣長靴踩在地上,發(fā)出啪嗒一聲脆響。她抬起手,把劉海全都撩到頭頂,露出那張精致的臉。任佑茹知道,每一次做這種動作,都是任婧年心情轉(zhuǎn)變的時候。 她會撩起那頭長發(fā),露出漂亮的一雙褐眸,那雙眸子看久了會有種被她攝取魂魄的感覺。很多人都不喜歡和任婧年對視,但任佑茹卻愛慘了那種感覺。她喜歡她撩頭發(fā)的樣子,喜歡她透過長發(fā)凝注自己。每一次看到,自己會雙腿發(fā)軟,再過分一些,內(nèi)褲都會濕透。 阿年,等很久嗎?任佑茹笑著走過去,站在任婧年對面,兩個人身高差了4公分,而這4公分的差距,任佑茹總是要通過高跟鞋來找過來。她討厭在任婧年面前低她一頭,那樣只會讓對方距離自己更加遙遠(yuǎn)。 你說呢?任婧年看到任佑茹,視線落在她幾乎要呼之欲出的胸上,微微皺眉。她拿出兜里的煙點上,不緊不慢地抽著,任佑茹看到也不催她,而是站在一旁欣賞她抽煙的樣子。任婧年討厭打火機的聲音和點燃的味道,即便是現(xiàn)在,她依舊用著有些古老的方式點煙,她喜歡帶著木質(zhì)的火柴盒,一根根長條的火柴裝在里面。 每一次點煙,她會用拇指和食指掐著火柴,漂亮的中指微微向上一挑,將火柴點燃,又用那根燃燒的火柴點煙。每一次看到她點煙的方式,任佑茹不知道自己更喜歡她看她抽煙,還是更喜歡看她點煙,亦或者,她最喜歡的其實是任婧年劃火柴的那一挑。 中指,挑起,像是進(jìn)入自己身體的動作,快速地進(jìn)來,深深探入,把自己身體的每個皺褶壓平,自己很快就會在她的手指上綻放。任佑茹這么想著,只覺得小腹都繃緊了許多。她笑著湊過去,想找任婧年討要一根煙,后者挑眉,打算掏出一根給她,可任佑茹要的不是那些普通的煙,而是任婧年抽過的才最好。 阿年,給我吧。任佑茹說著,不等任婧年回答就伸手把她抽了一半的煙拿走,她對著煙蒂上的口紅印親吻上去,把煙蒂含在口中,發(fā)出舒適的輕哼聲。這口紅的顏色是阿年最愛的深紅,也是任佑茹最喜歡的色澤。聽到她的聲音,任婧年挑挑眉,就這么倚靠在車邊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她手里拿著那把黑色的長柄傘,腰間是她從不離身的黑刃,默不作聲。 阿年,我喜歡你的味道。 嗯。 阿年,我們走吧。 任婧年見任佑茹終于不再說廢話,她回身拉開車門,兩個人一同上了車。今天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會面,兩個人甚至連對方頭目的名字都沒記得。下車之后,任婧年回頭看了眼穿著低胸短裙的任佑茹,她把自己的風(fēng)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任佑茹似乎早有準(zhǔn)備,她笑著穿上,裹緊自己的身體,偷偷嗅著那上面屬于任婧年的味道。 簡單的會面很快結(jié)束,任家的霸道和地位并不需要多言,不論是軍火亦或者是其他生意,任家的永遠(yuǎn)都是大頭。在離開前,任佑茹多留了一會兒,任婧年沒說什么,而是一個人上了車,在車?yán)锏人?。見她走了,任佑茹笑著走向那個之前一直打量自己的男人,男人見她走過來,整個人都樂開了花,任佑茹記得他,青龍?zhí)玫姆痔弥?,一個色心很大的人。 你好像一直在看我,還有她。任佑茹坐在男人的腿上,她臉上帶著妖嬈勾人的笑,火紅的唇微啟,使得周圍都泛起了一陣迷人的香。男人被迷惑,揮手讓那些手下出去,手下們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但也識趣地馬上走了。 當(dāng)然,兩位任小姐的名聲,誰不知道?男人笑著奉承,手卻迫不及待地揉上任佑茹翹挺的臀瓣,在上面大力揉捏。 嗯輕點,我怕疼。任佑茹小聲說著,眸子上凝了一層水霧,看到她的模樣,男人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他低頭去解腰帶,看到他的動作,任佑茹笑著摸上他腰間的槍,隨后猛地將他的衣服蓋在他臉上,對著他的頭就是一槍。 槍聲回響在房間里,那些手下走遠(yuǎn)了,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任佑茹笑著走回到車上,任婧年看她捧著自己的衣服發(fā)笑。沒必要殺那種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任婧年低聲說,人命對她來說一文不值,但是任佑茹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是啊,沒必要殺他??墒俏矣憛捤茨愕难凵?。他多看你一眼,我就多開一槍。任佑茹低聲說著,整個人都窩在任婧年的風(fēng)衣里。殺過人的她會變得很懶,因為任佑茹曾經(jīng)說過,殺人是件麻煩的事,一天24個小時,她想時時刻刻陪在任婧年身邊,殺人會浪費她許多時間,是份苦差事。聽到她的話,任婧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討厭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也可以把你殺了? 嗯?阿年如果討厭我,那就殺了我,無論你做什么,我都喜歡。 阿年,我現(xiàn)在就在用你討厭的眼神看你,你怎么還不起來呢?任佑茹坐在床邊,像往常一樣為任婧年整理頭發(fā),她知道阿年討厭頭發(fā)亂掉,知道阿年喜歡干凈,每天為阿年清理身子就要用掉任佑茹大半天的時間,卻是她每天最幸福的時候。 阿年,我?guī)湍銚Q衣服,一會兒有個你認(rèn)識的人要過來。任佑茹輕聲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把床上人冰涼的身體扶起來,哪怕那人已經(jīng)感覺不到溫暖或寒冷,她還是為她穿上了最愛的長裙,又把她喜歡的風(fēng)衣穿在外面。做好這一切,任佑茹拿了輪椅,把任婧年扶上去,只是那人的身體才剛上了輪椅,便如同一灘爛泥般往下滑,脖子也不停地往一旁歪??吹竭@幕,任佑茹雙眼泛紅,她顫抖著手,用柔軟的綢帶把任婧年固定在輪椅上,眼看著那人不再滑下去,她這才笑著把人推出去。這時候,門鈴也正好響起來。 任佑茹推著任婧年過去開門,姚喻雯本以為她是一個人,沒想到會看到被綁在輪椅上的任婧年??粗侨撕翢o血色的甚至是有些發(fā)青灰色的皮膚,姚喻雯深深地看著任佑茹,在心中嘆息。 Chapter·18 你最近好像很忙,一直都沒見你過來。安排姚喻雯坐下,任佑茹親自倒了三杯酒放在桌上,這個別墅只有她和任婧年在,她知道阿年討厭家里有其他人,所以搬到這里來的時候,任佑茹也沒打算雇傭任何別人。她喜歡和任婧年的二人世界,硬要說,來過這里的或許也只有姚喻雯了。 任佑茹之所以會認(rèn)識姚喻雯,還要感謝舞會上的一場意外。那個時候任佑茹還遠(yuǎn)不是如今的任家當(dāng)家,她游走在無數(shù)男女之間,便在一次酒宴上認(rèn)識了姚喻雯。她和她見面的第一眼就看出她們有著共同的喜好,對男人不感興趣,只有對女人才會起心思。 起初任佑茹是打算利用姚喻雯的,畢竟姚家在整個商界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能夠做到這點,其手段和背后的黑色產(chǎn)業(yè)肯定也不少,與姚家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任佑茹帶著目的性接近姚喻雯,最終的目的達(dá)到了,且一直保持至今,兩個人倒也成了親密的朋友。 沒什么,只是有些煩心事罷了,你也知道,我在姚家并不像你,我上面還有個老頭子壓著。姚喻雯輕抿著酒,有些煩惱地說著,昨天她一晚沒睡,大早上算準(zhǔn)了簡萱潼起來的時間,提前離開。其實她多少能明白簡萱潼的壓力,卻無法幫她緩解什么,這就是姚喻雯逃避的原因。 哦?讓我想想,居然還有讓你為難的事,應(yīng)該是女人吧?任佑茹也是個很八卦的人,她尤其喜歡打聽姚喻雯的感情狀況。看到她用手摸著任婧年的臉,在看任婧年的時候滿眼溫柔,姚喻雯習(xí)慣性地摸了摸脖子,無奈地笑起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老頭子一定要我和阿潼生一個孩子作為繼承人。 據(jù)我所知你父親身體安康,為什么這么急? 其實老頭子的想法我多少能猜到一些,他啊,雖然沒管我的事,但是我和簡萱婻那些荒唐事,他是查了的。她知道我不會生孩子,更何況我一直抽煙喝酒,想要也不是那么容易??墒前灰粯樱臀覀?,是不同世界的人。 所以說,你不想和簡小姐假戲真做,但是你父親又逼你和她生下繼承人,既然如此,你隨便找個女人生一個不就好了?任佑茹笑著說道,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看著她眼里的惡趣味,姚喻雯能想到她心里正搗鼓著什么壞主意。 如果能夠這樣就簡單了,你也清楚,簡家需要姚家的幫助,老頭子的條件就是阿潼生下姚家的繼承人,之后才會給簡家股份。他這樣做不只是為了孩子,他是想徹底把我和阿潼綁在一起,讓我斷了其他的想法。 這倒是有趣,父親逼女兒改邪歸正的戲碼,用這樣的手段我倒是第一次見,那你想怎么辦? 我也不清楚,換做任何一個人,我或許都會愿意做,但是我不想讓阿潼以后的路難走,她和我不合適,她還有機會找到她喜歡的人,如果和我有了孩子 姚喻雯說到這里,苦惱地皺起眉頭,看到她點了一根煙默默抽著,任佑茹索性把任婧年從輪椅上抱起來,把她抱在自己懷里,輕柔地摸著她的后背。姚喻雯看到她的動作,忽然覺得心里有些酸澀,比起自己的情況,任佑茹才更難過吧。 不說這些了,我今天來是告訴你,那筆錢已經(jīng)洗完了,暫時放在我名下,還有新的一批貨,下個月送到。姚喻雯叼著煙,靠在沙發(fā)上輕松地說,任佑茹聽后點點頭,忽然看向姚喻雯。其實最開始和姚喻雯合作,自己有些把不準(zhǔn)姚喻雯的度在哪里。 這個所謂的度,就是一個人的底限,畢竟姚喻雯是正經(jīng)人商人家的孩子,雖然在姚家灰色產(chǎn)業(yè)不少,可是姚喻雯手上應(yīng)該是干凈的。起初跟她合作,任佑茹還挺怕觸到這人的底限??墒鞘煜ち酥?,任佑茹發(fā)現(xiàn)姚喻雯簡直和自己就是同一類人。 她們都自私,也都護短,而最重要的事,她們兩個的三觀都是那么契合。她曾經(jīng)問過姚喻雯,任家的毒品和軍火生意會害死很多人,她幫自己進(jìn)貨洗錢,也就等于間接沾染了人命。當(dāng)時的姚喻雯聽到這話,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她說別人的命和她無關(guān),她不做這事,還有其他人做,她要的是屬于自己的權(quán)勢和錢,僅此而已。這就是為什么任佑茹喜歡和姚喻雯做朋友的原因,畢竟,她們兩個性子很合拍。 姚,我覺得如果沒有阿年,我肯定要愛上你了。任佑茹說著,卻始終抱著懷里的任婧年不放,聽到她這樣的假設(shè),姚喻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的想法是正好相反的,或許她們性格上合拍,但是在床上肯定不會合拍,畢竟她們兩個 算了吧,我就算饑渴也不會對你出手,我走了。 不留下一起吃飯? 不了,一天沒看到阿潼,我有些不放心。 姚喻雯說著,想到簡萱潼這一天也肯定不會好過,心里多少有些自責(zé)。雖然錯不在她,但是自己還是逃避了,姚喻雯想回去陪著簡萱潼,哪怕只是讓她心情好一些。 既然你不喜歡她,這么關(guān)心她做什么?上次不過是一個男人碰了他,你就要了別人兩只手。 我要糾正你一點,不是不喜歡。阿潼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自然喜歡她。至于那件事,他碰了我的人,只要他的雙手,已經(jīng)很仁慈了,不是嗎?姚喻雯無所謂地笑著,看出她的確是想離開,任佑茹也不多留。 好了,你走吧,別影響我和阿年的兩人世界。任佑茹見姚喻雯要走就急忙趕人,姚喻雯點點頭,開著車?yán)@去了簡萱潼喜歡吃的那家素食店,買了她喜歡的糕點回去。 姚喻雯一走,碩大的別墅也安靜下來。任佑茹坐在沙發(fā)上許久,隨后她溫柔且小心翼翼地把任婧年放在沙發(fā)上,一個人去了廚房,做了兩份牛排,又準(zhǔn)備了紅酒擺在桌上。別墅沒有開燈,屋子里很黑,任佑茹找來蠟燭點上,又點了些香薰。淡淡的香氣彌漫在周圍,是一種薄荷夾雜著海洋的味道,這是任婧年最喜歡的氣味。做好這些,任佑茹走到沙發(fā)邊,把任婧年重新扶回到輪椅上,又用綁帶把她的身體固定好。 阿年,我為你學(xué)了很多菜,還有香薰也是你喜歡的,我能不能抱抱你?就一下。任佑茹輕聲說著,對方?jīng)]有給出回應(yīng),在以前,每到這個時候,自己都會當(dāng)成阿年默認(rèn)了一樣抱上去,現(xiàn)在也不例外。 懷抱中是有些軟的軀體,沒有回抱自己,即便如此,任佑茹也開心地笑起來。她坐在任婧年對面,笑著把面前的牛排切好,又和任婧年完整的那盤調(diào)換。任佑茹安靜地切完兩份牛排,低著頭把屬于自己的那份吃掉,又默默地?fù)Q過去。 阿年果然是喜歡的吧?都吃光了。任佑茹說著,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幼稚了些,可是沒關(guān)系,阿年沒有說什么,所以是不會介意的。阿年,我們一起跳舞好不好?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在一起跳舞了。任佑茹今天心情不錯,她說著起身,扶著任婧年的腰,把她帶起來。 那雙柔軟的腿沒有半點支撐,觸到地面就會軟下去,任佑茹并不介意,她抱著任婧年癱軟的身體,緊緊地?fù)碇?,帶著她隨音樂轉(zhuǎn)動。漸漸地任佑茹不再滿足于簡單的舞動,她抬起任婧年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吻住她,她撬開她緊閉而微涼的唇瓣,伸出舌尖勾著她不為所動的小舌糾纏。任佑茹的喘息越來越重,她不停地在任婧年的身上磨蹭,發(fā)出難耐的輕吟。 阿年,阿年,我愛你。嗯你啊,不要總是這么冷漠,主動一點好不好?你什么時候才能把你的手送進(jìn)我的身體,狠狠地要我,我等著,我會一直等下去。 直到我死。 Chapter·19 姚喻雯帶著買好的素糕回去剛巧是下班時間,她本來打算直接去接簡萱潼,結(jié)果路上有些堵車,她拿手機給簡萱潼打了電話,發(fā)現(xiàn)對方是通話狀態(tài),想著她可能在忙,也就先掛斷了。 簡萱潼的確是在打電話,不過人倒是沒在公司,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她今天比往常離開的早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床邊坐太久受了風(fēng)寒,今天到公司之后簡萱潼就覺得胸口很悶,像是壓著什么東西喘不過氣來。其實這樣的感覺簡萱潼也不陌生,她出生時心臟就比其他人弱一些,小時候生病是家常便飯,就算這些年身體養(yǎng)得好了些,可是冬天和換季的時候還是容易生病。 坐在車上,簡萱潼忍不住咳嗽起來,她臉色有些白,趁著車流沒動,忙掏出包里的藥吃一顆。誰知藥剛放下,簡mama的電話就打過來。簡萱潼皺眉,打心眼里不想接,可是她不接,電話就一直在響,讓她不得不接起來。 媽,有事嗎?簡萱潼低聲問道,她自認(rèn)自己的態(tài)度很正常,可是簡mama聽了卻有些不滿。 你這孩子啊,mama打電話是關(guān)心你,你看看你,從你回國到現(xiàn)在,都是什么態(tài)度?媽是想問你,你和喻雯那天回家之后,有沒有商量一下我們說的事。 簡mama打電話過來,果然三句不離孩子的問題,簡萱潼聽著,面上無奈,她剛想開口,忍不住又咳嗽起來,她盡量捂住嘴不讓簡mama聽到,可是聲音還是太過明顯了。 媽,我知道了。 誒,你知道就好,怎么了?身體又不舒服了?剛聽到你咳嗽,你這孩子自小身體就不好,現(xiàn)在你結(jié)婚了,不為了你自己,就算是為了接下來的事,你也得好好料理身體,你啊 媽,喻雯有事找我,我先掛了。 簡萱潼撒了個謊,有些急迫地掛了電話,電話掛斷后,她看著依舊沒怎么動的車流,有些疲憊地靠在車座上。該說失望嗎?其實并不是吧,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樣子,她早就清楚的,她沒有失望,因為她早就習(xí)慣了。 因為堵車,簡萱潼六點多才到家,她到家之后發(fā)現(xiàn)門口是姚喻雯的鞋子,就知道那人回來了。簡萱潼脫掉身上的風(fēng)衣,只覺得身體自內(nèi)而外都冷極了,她覺得身體很重,呼吸也很艱難,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馬上去醫(yī)院,可是這一次,她卻忽然有了種自暴自棄的想法。反正不會有人在意她,就這樣也沒關(guān)系吧。 阿潼,你回來了?我買了你愛吃的素糕,今晚給你做大餐。姚喻雯在房間里抽煙,聽到簡萱潼的腳步聲,立刻把煙掐滅,又噴了清新劑在身上,聽到她的話,簡萱潼擠出一個笑容。她本以為經(jīng)過昨晚的尷尬,姚喻雯還會逃避自己一陣子,沒想到這人今晚就回來了,還惦記著自己。 喻雯,謝謝你,我今晚想吃些清淡的。簡萱潼靠著姚喻雯,和她挽著手走進(jìn)去,姚喻雯敏感地發(fā)現(xiàn)簡萱潼的身體很涼,而且臉色很蒼白。想到這人昨晚也沒休息好,姚喻雯不禁心疼起來。 好,你愛吃什么就給你做什么,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我很想你。姚喻雯讓簡萱潼先去洗澡,自己去做飯,看到她心情不錯的樣子,簡萱潼點點頭,只是剛走到浴室,她就覺得頭重腳輕得厲害,眼前也是一片漆黑,簡萱潼剛想叫姚喻雯,可是聲音沒溢出去,就直接暈倒在地上。 姚喻雯聽到浴室的聲音忙過去,她看到簡萱潼暈倒,第一時間叫了急救車,她蹲下身抱著簡萱潼,這人的額頭很燙,身體還在不停的發(fā)抖。姚喻雯摸著她的臉,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在剛才她就應(yīng)該帶著簡萱潼去醫(yī)院的。 救護車來的很快,醫(yī)護人員把簡萱潼抬到車上,姚喻雯也跟著一起上了車,在車上她知道簡萱潼是發(fā)高燒加上休息不良和貧血才會導(dǎo)致昏迷。姚喻雯給簡爸爸簡mama去了電話,二老聽到簡萱潼暈倒,也說馬上過來。 簡萱潼在車上就已經(jīng)醒了,畢竟不是什么大問題,不過是短暫的昏迷,她看著急救車周圍的醫(yī)護人員,還有一旁的姚喻雯,有些虛弱又歉意地笑起來。 喻雯,抱歉,又麻煩你了。簡萱潼是打心眼里愧疚,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很幼稚。明明知道身體不舒服,居然還那么撐著,最終鬧成了這副模樣,簡萱潼知道自己一時的任性造成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心里也就更加不舒服。 阿潼沒有麻煩我,我是你的妻子,沒有照顧好你是我的疏忽。不過啊,你居然發(fā)燒還去上班,我這個上司應(yīng)該考慮給你加工資了。姚喻雯輕聲說著,簡萱潼因為跌倒在浴室,額頭撞出了一個有些凸出的淤青色大包??吹竭@處傷口,姚喻雯她有些后怕,又慶幸浴室沒有放什么危險的東西,否則阿潼剛才那一摔,后果不堪設(shè)想。 兩個人一路聊著到了醫(yī)院,簡爸爸簡mama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趕過來,姚喻雯去辦住院手續(xù),就算簡萱潼的問題不大,至少還是要在這里住一天的。簡萱潼看著她離開,而后自己的父母進(jìn)來,他們臉上的擔(dān)憂很明顯,擔(dān)憂之余,又夾雜了幾分不滿。 爸,媽簡萱潼低聲說了句,隨后便側(cè)著頭,望著自己打著點滴的手發(fā)呆。 嗯,身體怎么樣?心臟有沒有不舒服?簡爸爸看了眼簡萱潼,下意識地去掏懷里的煙,隨后想到這里是醫(yī)院,又停下來。 沒有,只是普通的發(fā)燒罷了,可能是前幾天著涼了。簡萱潼回答的不咸不淡,也注意到自家父親的動作。 哎,你這孩子啊,總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明明都打算要孩子了,你現(xiàn)在又鬧出這種岔子。簡mama在一旁小聲嘀咕著,聽到她的話,簡萱潼身子一僵,隨后有些凄然地苦笑著。 爸,媽,我和喻雯的關(guān)系你們也清楚,我很難愛上她,我 簡萱潼不知道父母的心到底有多硬,他們永遠(yuǎn)只會逼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jiejie不想做的事,他們就會要自己做,簡萱潼不明白自己得懂事到底到什么地步他們才能滿意。 你們年輕人總喜歡說愛情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對外界來說,你和小姚那孩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想著騙過我們再離婚?我們之所以讓你們盡快要孩子,就是希望你們兩個能真的定下來。這婚事,是除了你們兩個以外的所有人都認(rèn)定的。無論如何,你們都是合法伴侶。 簡爸爸沉著臉說罷,簡萱潼看著他們根本不打算聽自己的話,也沒了想要反駁的念頭,她明白,她也懂,大概從結(jié)婚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逃不掉了。簡萱潼閉上眼,有些無力地輕喘著,她藏在棉被下的手緊緊攥著床單,攥到手指麻木放開,又緩緩扯住。她不想再多說,只希望房間里留自己一個人,哪怕另外兩個人是自己的父母,可是在這種時候,他們給自己的卻只有難受。 好怕好難過。 小潼,我們是為你好。我和你媽年輕時候也是朋友關(guān)系,結(jié)了婚不也穩(wěn)定下來好好過日子了嘛?爸爸希望你想清楚,你要和姚家撇清關(guān)系,是想看著簡家徹底衰敗嗎?簡爸爸最后一句話帶了幾分失望的意味,他見簡萱潼不愿意多說,便帶著簡mama離開了。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簡萱潼一直以來忍耐的淚水終于順著眼角流淌而出。 她沒有睜眼,亦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她只是默默的,安靜地流淚,就像是一個人在睡著時做了噩夢一般。姚喻雯站在門口看著簡萱潼的淚水,其實她早就過來了,而簡萱潼和她父母的談話姚喻雯也都聽在耳中。 阿潼。姚喻雯猶豫一會兒,還是走進(jìn)去。她沒有多說,也沒有問任何多余的話,就只是快步走到床邊,在簡萱潼來不及把淚水擦掉之際,用力地抱住她。這一幕讓簡萱潼產(chǎn)生了一種時間回溯的錯覺,在小時候,自己每一次在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里,姚喻雯總是會舍棄和其他同學(xué)玩的時間,跑過來陪自己。她會抱著自己,說自己很快會好起來,所有人都不要她,但是她會要自己。 喻雯,喻雯 阿潼,我在呢,沒事的,我來了。 姚喻雯抱著簡萱潼發(fā)抖的身體,輕輕摸著她的后背,感到她溫暖的體溫,簡萱潼卻哭得更厲害。這大概是她成年以來,第一次這么放肆地哭泣。若是姚喻雯不來,自己會繼續(xù)隱忍,可是世上總有些人很奇怪,她會成為一把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你心里最脆弱的那扇門,所有的逞強,都會在瞬間崩塌。 喻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擺脫不了。 全文已完結(jié)可在淘寶店鋪【暴攻保健食堂】購買全本。作者微博:棄車從良的清新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