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The Gift Of The Angle

    能天使最近有點愁。

    七月將近，她那位男朋友的生日也快來了，她卻還沒有想好送什么禮物。這是兩人在一起后即將度過的第一個生日，意義重大，所以能天使力求這份禮物要獨一無二精致得體震撼人心，如此高的要求之下，于是她想了好幾天都沒想出個眉目，眼看著日子臨近，不由得愁上心頭。

    企鵝物流的其他三人紛紛幫她出主意。

    德克薩斯咬著pocky說：要不你效仿leader送你八把銃，也送兩把銃給他？可以刻上你們兩的名字，一個名字一把，剛剛好。武器在德克薩斯看來是至重之物，握上的那一刻就與自己的生命再也無法分割，如她的光劍。

    能天使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我早就想過了，但他那兩把原本就是他自己的守護銃啦，是通過認證的！除非壞的不能用了，不然是不能更換的。，但她肯定了自家搭檔最后那個提議，哇但是你說的沒錯，我這就提上日程！

    空隨即接上，這個前著名偶像歌手滿腦子都是浪漫的想法：嗯嗯我覺得你要不帶他去看演唱會~你最愛那支搖滾樂隊最近不是要來龍門嗎？我?guī)湍闩獌蓮埰保∥矣浀盟麄冇心欠N套票耶，就是情侶票，一人一半票根，十年后再一起去聽的話，可以免費。

    一份為期十年的承諾，經(jīng)年后，座席上還會有多少愛侶牽手而來呢？

    能天使想了想，覺得不太好，倒不是畏懼會失信，你能想象那么嗨的氣氛里他一個人正襟危坐在座位上看演唱會嗎......唔，我感覺有點掃興。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喜歡呀。

    最后是躍躍欲試的可頌：能天使姐，我這里有打折的......你為什么那么看著我？

    能天使笑著說：可頌，要是被可露希爾知道有干員在私下售賣商品，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后果吧~？堅雷的零食網(wǎng)絡(luò)上次翻車的時候，被可露希爾罰了半個月補助。

    可頌嚇得哇哇大叫：我錯啦我錯啦，免費借你看好不好嘛。你不要舉報我！

    能天使有點愁，愁到差點放走眼皮下的一只試圖暗度陳倉的源石蟲，幸好她身后還有那個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者，往常兩人配合得當，但送葬人也并不介意幫女朋友掃掃尾。

    不過這也并不代表能天使最近反常的行為沒引起他的疑惑。

    中午時分，兩人對坐著在食堂吃飯。

    送葬人的餐盤吃得干干凈凈，他看向?qū)γ娴募t發(fā)女孩，一個色香味俱全的蘋果派被她戳得四分五裂。

    阿能，你最近很忙的樣子。何止是很忙，除開固定碰頭的午晚飯時間，他幾乎都看不到他這個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他知道她總有很多辦法給自己找樂子，自己一個人永遠也不會無聊。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訓練、貿(mào)易站值班、出作戰(zhàn)任務(wù)還有企鵝物流的工作，之前忙起來時也是幾天不見人，可是都不如這一次。每次見面說不了幾句話，來去匆匆，她還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能天使似乎沒聽見他在說什么，繼續(xù)跟那個蘋果派做著斗爭。

    送葬人聲量提高，又問了一次：阿能？

    啊?。吭趺戳藛?？日子越來越近，能天使也愈發(fā)焦躁。這段時間整合活動整活又多，飛行單位劇增，她忙得快累死了。一見到送葬人，又想起自己還沒決定好禮物，更加愁了。

    嗯嗯？你都吃好了?。课覜]什么胃口，那我們先走了吧。下午我還要去leader辦公室值班...

    能天使話說到一半沒繼續(xù)了，她沒感覺錯吧，她男朋友好像生氣了？氣壓很低的樣子。她扯開一個笑容：阿葬你怎么了？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嗎？

    送葬人抿唇?jīng)]說話，將兩人的餐盤都收了。他沒理睬能天使，徑自走到窗口請古米打包了兩個蘋果派，走回來拉著一臉茫然的能天使離開了食堂。

    中午都沒吃什么，下午值班會餓，拿著。博士不會介意你在他辦公室吃東西的。

    能天使笑得眼睛都沒了，嘛，眾所周知，雖然她的男朋友是羅德島有名的生人勿近類型，但是對女朋友還是屬于說一做十的貼心派。

    她接過蘋果派，兩人拉著手慢悠悠走著。午休時間還有一會兒結(jié)束。

    送葬人說：我下午沒有工作安排，你去值班吧，我去租借訓練室自己訓練。他原本是有點生氣，如果那叫做生氣的話。不過看她被兩個蘋果派就哄得眉開眼笑，他忽然就覺得沒什么了，不會有比她開心更重要的事。

    ??？要不我換一下班...算了，沒事。等忙完這段日子我們就去休息度假一下好了~能天使反思了一下自己，因為太忙她好像確實有點忽視自家男朋友，但她要是和他一起過下午的話，今天就沒有辦法瞞著他準備禮物了。

    ......好。聽你安排。

    晚間，能天使通知送葬人還有別的事不能和他一起吃晚飯了。

    通訊器上發(fā)來的簡訊堆滿了哭唧唧和道歉的表情包，看得送葬人失笑。

    哎我們羅德島第二帥哥怎么今晚一個人吃飯，來來來往里坐坐。自封羅德島第一帥哥的極境在他身旁坐下，你怎么這個表情，能天使呢，怎么不在？

    送葬人說：阿能有事。

    極境疑惑的說：??？我過來時還看見她??？和博士兩個人...極境平生第一次恨不得咬掉自己這舌頭，說話怎么就這么快，跑來人家這里來說看見你女朋友和別的男的離開了，雖然那是英明神武的博士，但這不是找打么？極境打了個哈哈：應(yīng)該是出去偵查了，最近不是很多無人機么，我配合阿能也快累死了，她肯定比我還累。哎，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呢？

    偵查么？那應(yīng)該是屬于前方一線攻堅小組的工作吧？什么時候輪到博士和能天使了？送葬人知道這是極境為了避免他疑心的臨時說辭，不過他沒拆穿，只淡淡說：她最近很忙，也辛苦配合她的你了。極境的源石技藝和狙擊干員相性最好，其中尤以能天使為最佳，而不優(yōu)先攻擊空中單位的他并不是那么適合。

    極境聞言一笑，明白他識破了他蹩腳的謊言，也沒往心里去，拍拍他肩膀：那是真的很累，一兩天下來我都快在戰(zhàn)場上睡著了，更別說要時刻注意動靜以及攻擊的阿能了。

    我身上怎么了么？你這么盯著我？啊...，極境順著送葬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視，從后頸窩粘出一片純白羽毛，應(yīng)該是阿能給我的祝福？天使的祝福，獨屬于能天使，是隨機賜予隊友的錦上添花類增益類效果，有幸享有的隊友身上會有羽毛飄揚，估計是上午出戰(zhàn)后他沒清理干凈的？

    送葬人看著極境遞給他的那片羽毛。島上的薩科塔人不少，但只有那位天使會不吝獻出自己的祝福，在她眼里眾生平等，初期甚至鬧出了不少笑話，譬如不小心祝福了夜鶯的鳥籠、赫默的醫(yī)療無人機、梅爾的咪波等等。

    神愛世人，天使的祝福光輝遍灑，不因你是一片枯葉而忽視冷落，也不因你頂上王冠而多看一眼。

    一餐時間結(jié)束，極境沖吃完打算離開的送葬人眨眨眼，給他建議：忙碌的女朋友更需要你這個男朋友好好關(guān)懷了，抓住機會表現(xiàn)！

    關(guān)懷是嗎？送葬人沉思。

    送葬人隔日告假一天去了龍門一趟，很晚才回來，隨后過了幾天孤家寡人的生活，這個詞是極境說給他的，而他本人并不太贊同。成年男女，不必時時刻刻都如膠似漆粘在一起，從容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要緊的。

    七月七日清晨，送葬人收到一筆來自署名后勤部的打款通知：親愛的干員送葬人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羅德島特為您發(fā)放生日獎金！請查收~今天也不會有工作安排！那么，生日快樂！

    送葬人這才記起來，今天的確是他的生日。他很少過生日，這個日子對他來說沒什么特別的意義。他打開通訊列表，置頂?shù)念^像點進去，沒有新消息，對話還停留在昨晚他睡前的晚安，好好休息。，仍顯示未讀。

    能天使最近是真的很忙吧...?忙到忘記了他原本覺得不太重要的生日。不太重要嗎？他想起六一前夕她拉著他去給德克薩斯買生日禮物，鄭重得跟他說生日對每個人都是很重要的，她對她朋友們的生日向來都看得很重，會絞盡腦汁為她們尋找新奇而又貼心的禮物。

    敲門聲傳來，送葬人放下通訊器，來不及細想，幾步過去開門。

    阿nen...早上好。是極境炎客和傀影，他的室友。他在想什么？能天使不會這個點起床，送葬人調(diào)整好心情，你們這是...?

    生日快樂！三人異口同聲,極境把準備的禮物塞給送葬人，也不管他接受不接受，喏，快收下！那我們先走了！

    走在末尾的炎客還對他比個了瀟灑的手勢，記得約會穿帥氣點！

    喧鬧插曲幾分鐘就結(jié)束了，那三人給他禮物完結(jié)伴出門了，留送葬人一個人站在房門口。

    拆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套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裝，是他不常穿的衣服。

    上午十點，B077訓練室早早就來了一位勤奮的干員訓練，一旁的休息區(qū)桌上擺了一份已經(jīng)冷掉的早餐。

    您已訓練一小時，建議稍作休息。訓練成績?yōu)?...

    耳機里傳來成績播報，比平常要低一些，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

    銃槍術(shù)，要求持銃人心如止水心無雜念，不然訓練再多也是徒勞。

    送葬人坐在休息區(qū)，開了瓶水。手邊那份早餐是他為能天使準備的，可惜敲開房門后，揉著眼睛明顯沒睡飽的可頌告訴他能天使不在，是葬哥啊，早上好。來給能天使姐送早餐嗎？，可頌說：她現(xiàn)在不在，一早就出門去啦，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昨晚也很晚才回來。

    又出門去了嗎？送葬人思考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申請了一間訓練室。最近島上新來了不少人，也有原本在休息的人成為了前線干員。與他職責稍有重合的早露，因要熟悉戰(zhàn)場，分去了一部分他的工作，于是他更加清閑了，再加上今天本就一天假期。

    休息完畢，送葬人脫了外套，打算摒除雜念繼續(xù)，然而天不遂天使愿。

    篤篤...篤篤...喂喂阿葬快開門~！是能天使的聲音。

    送葬人快步過去開門，迎面被能天使撲了個滿懷。

    阿葬，生日快樂！能天使在他懷里仰起頭，踮起腳尖輕輕親了他臉頰一口，嘿嘿生日快樂！你怎么在這里？通訊器是沒電了嗎，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都沒接耶，去你宿舍，你們宿舍也沒人。還好碰到了杜賓教官，她跟我說有看到你申請訓練室。今天不是休息么？能天使像只樹獺一樣掛在送葬人身上，喋喋不休。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能天使說不出是什么，但她很喜歡，每次與他擁抱，能天使都感覺自己像是在泡溫泉，四肢百骸都暖暖的，安心無比。

    你去哪里了？通訊器不是沒電，是被他關(guān)掉了。如果讓他陳述關(guān)掉的理由，也許能天使會驚訝笑出聲。送葬人抿唇，決定不說。

    能天使發(fā)誓，她絕對沒有聽錯，她從這簡短的五個字中竟然聽出一絲委屈。

    早起去了一趟龍門。昨晚回到宿舍通訊器沒電啦，我又太累了倒頭就睡著了，所以就沒回你消息...嘿嘿你不會介意吧？我一回來就來找你啦，哦也不是在宿舍耽擱了一會兒...

    送葬人明白她耽擱在什么地方了，他上下打量能天使。

    短發(fā)扎了側(cè)邊辮，服帖在耳邊，看起來異常乖巧，耳釘換了閃著細碎星光的太陽耳環(huán)，一身

    藍色蕾絲裙搭配黑絲和圓頭小皮鞋，妝容精致，特意拉長的眼線尾配合她的眼波流轉(zhuǎn)，嫵媚出萬種風情。

    很美。送葬人下了結(jié)論。

    送葬人嘆了口氣，是他失控了，大概愛情就是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所有的不滿與疑慮在看見能天使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如果他是爆發(fā)中的火山，那她就是一場及時的山雨。

    他回抱住能天使。

    走廊里慕斯拿著門卡，和同行的詩懷雅四處張望找著自己的訓練室，轉(zhuǎn)頭過來就看見親密抱著的葬能二人，啊啊啊啊對不起，打擾兩位了！，說完兩只菲林如風一般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能天使說：呃，要不我們先進去？把門關(guān)上？

    送葬人點點頭。

    兩人在休息區(qū)對坐。

    能天使過來時太激動，光顧著說其他的了，坐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送葬人今天跟平時有些不同。他沒穿著那身執(zhí)行者制服，破天荒穿了一套西裝？白色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內(nèi)里是白襯衫，因訓練的緣故，解開袖口挽了起來，頭發(fā)也像是特意打理過。不夸張的說，直接去婚禮現(xiàn)場當新郎都沒問題，清逸帥氣。但這套衣服什么時候買的？她怎么沒印象？但眼下管不了這些了。

    能天使從手包將禮物拿出來，遞給他。是一個小小的青灰色香囊，炎國最流行的贈與情人的物件，上面用金線蹩腳的針法秀了兩個...送葬人仔細辨認著，應(yīng)該是兩個天使？

    呃，我跟師傅現(xiàn)學的...不太好看，但我覺得你不會嫌棄吧？能天使吞吞吐吐，她有點心虛，快拆開看看！

    送葬人挑眉，他不嫌棄，喜歡還來不及呢。他拆開，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十字架項鏈，鏈墜上是一只飛翔著的天使小人。

    能天使說：唔...是我在教堂求來的。嘛，我跟你說哦，附加了特殊的源石技藝，以后只要戴著~就會有類似我的天使的祝福的效果~！是不是很厲害？

    能天使無法精準的控制她的祝福賜予誰，只好通過特殊手段通過別的方式，讓這份祝福永遠陪伴她的愛人。

    這是她向博士求助的結(jié)果。

    那天值班時，   無所不能的能天使感覺自己變成了不能天使，在博士辦公室悶悶不樂，leader所以你說我到底要送什么好呢？

    直男博士給了一個直男式回答：我覺得你無論送什么他都會喜歡的，真的，阿能你要信我。以他對送葬人的了解，博士敢打包票，他所言非虛。

    能天使氣得一跺腳：哎呀我真的快愁死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干員有事相求，博士怎能坐視不理？他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乍現(xiàn)：阿能，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么島上的薩科塔人好幾個，只有你能給予天使的祝福呢？

    咦...可能是因為只有我會在戰(zhàn)前祈禱吧...大概算是...主給我的恩賜？平安夜出生的孩子，總有些主額外賜予的特權(quán)。

    這樣啊，我記得你是不能控制賜予誰的吧？

    是的哦。能天使坐在沙發(fā)前吃著打包的蘋果派，被微波爐加熱過也回不到剛出爐時的美味，但一想到這是送葬人未雨綢繆為她準備的，便覺得香甜了起來。能天使美滋滋說：我無法控制，不過要說控制也是能控制的啦，如果我去的時候場上只有一個隊友，那就只能給他了嘛，然后每次也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比我后到的肯定也是不行的~

    是這樣嗎？博士思索著。按照羅德島的作戰(zhàn)風格，一貫都是先派遣先鋒干員進入正面戰(zhàn)場，隨后狙擊干員清掃敵人先遣部隊以輔佐先鋒進行鋪場...怪不得德克薩斯或者極境得到祝福居多呢，他咳嗽了兩聲，清嗓說：那你有沒有給過送葬人？

    哎...?好像真沒有耶...？怎么了嗎？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吧？她的隨機祝福，只是個錦上添花的增益罷了，沒有任何情感意義，最多蘊含著來自天使的真誠祝愿愿你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而后平安歸來。能天使和送葬人雖同為狙擊干員，但職能大相徑庭，同場作戰(zhàn)常有，但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她之后才會切入正面戰(zhàn)場。

    能天使胡思亂想著突然明白了leader的意思：啊你是說...不過他會在意這個嗎？應(yīng)該不會吧。送葬人向來公私分明，什么時候會因為這個計較了？

    博士搖搖頭：我某次看見還沒進入戰(zhàn)斗的他對著德克薩斯身上的羽毛出身。之所以那么確定，是因為他甚至抬手抓住了一片隨著風飄揚過來的羽毛。

    Leader給她出了個主意。據(jù)說龍門有一個教堂有位很有名望的神父，或許她可以向他求助控制祝福的辦法，他可以帶她去試試。能天使笑著說leader你這樣可以正大光明拿我的事兒打掩護出門是吧，你看你都快憋壞了。

    處在愛情中的人，私心不可避免。

    不幸中的萬幸，神父告訴她，可以將祝福之力轉(zhuǎn)嫁，過程很繁瑣，是以今早才匆忙完成。

    而刺繡嘛...是她臨時跟驚蟄學的，還被她笑了。

    能天使很忐忑：怎么樣...？

    送葬人嘴角上揚：喜歡。，說完向能天使伸出手，把手拿出來我看看。

    能天使顧左右而言他：哎？怎么了？不用吧？話說我還有其他的安排我們...

    拿出來看看。

    哦。轉(zhuǎn)移話題失敗，只得乖乖伸出雙手。

    如送葬人所料，能天使手指上有各種輕重不一的針線扎傷，還疼嗎？送葬人握住她的手。

    能天使還以為送葬人會訓斥她，沒想到這么溫柔：不疼啦。那我們？

    等下。

    ？這不是

    送葬人從西裝衣袋里摸出一個盒子，是一條項鏈，與她的款式相同。

    我們好像，撞了禮物。他輕聲說，走到能天使這側(cè)為她帶上：極境說我應(yīng)該多多關(guān)懷女朋友，恰巧聽到有人說最近龍門有位德高望重的神父，所以就去為你制作了一條。

    送葬人唯一信仰的只有律法，冰冷卻有效，高高在上又為蕓蕓眾生服務(wù)。然而為了他的女孩，他愿意相信那么一次。

    愿他的女孩平安順遂，喜樂自在。

    能天使又想哭又想笑?？薜氖窃趺唇g盡腦汁想個禮物還撞了！笑的是，她這個男朋友呀，可真是...不過能天使還是覺得自己贏了，她可是特意還繡了兩個天使小人呢，雖然丑丑的，但是她說那是最可愛的，送葬人就一定不會反駁。

    此時心底正小小得意的能天使還不知道自己輸?shù)脧氐住?/br>
    這又是什么...啊XX樂隊演唱會情侶套票。你怎么買了這個？你不是不喜歡嘛。其實我也考慮過的。

    是我拜托空小姐幫我拿到的。這是你最愛的樂隊不是嗎？

    啊阿葬最好了?。?！你拿你銃過來干什么？

    喏。

    咦，每把上都有一個E...你弄的？

    Executor和Exusiai.

    明白了。你還在往掏什么東西？？？

    創(chuàng)可貼，不把手指貼一下么？

    哦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還有什么禮物?。?！你這樣搞得我很沒面子耶...怎么突然送我這么多，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就當是補償去年你的生日禮物吧。

    也行。哎呀我們快走，一會兒午餐快趕不上啦，我定了一間很難定的餐廳耶。

    沒事，我們慢慢來。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先來接個吻吧。

    吻你的纖纖指尖，它因我而受傷，因此我會格外放輕可你的滋味是那么的甜美，一不小心便令我沉浸放肆吸吮出那鐵銹味的液體，我盡數(shù)吞下，它融入我的軀體，像是古老的血契，經(jīng)由這媒介，我心甘情愿成為了任由你驅(qū)使的奴仆。

    吻你天鵝般修長優(yōu)雅的脖頸，時輕時重，流連忘返，白皙肌膚上綻放出一片花海，點綴著最浪漫的玫瑰。這象征著愛情矢志不渝的花朵，永不開敗。

    吻你紅極了的耳垂。知道嗎？每次我的唇與它嬉鬧，你總會身子輕微打顫，我愛極了你此刻的反應(yīng)，被我掌控著，再也沒有戰(zhàn)場上囂張的氣焰。你屬于我，從始至終。

    吻你比維多利亞的秋雨更多情的眼眸，它凝視我的時候，我感覺平靜寧和；吻你紅潤的臉頰，湊近時有蘋果的清香，真想輕輕咬上一口，會流出嬌嫩芬芳的汁液嗎？

    最后，最后吻你如花朵般嬌艷柔軟的唇。

    天使是寡欲薄情的，可愛情，愛情竟然能篡改一切，最原始的獸欲在我身體里滋生、蘇醒、瘋長，它只為你而沸騰guntang，多想多想蹂躪你，看你淚汪汪的眼，紅艷艷的唇，半褪的衣衫零落，肩頸都是我打下的烙印，在我身下動彈不得，掙扎著呻吟。會痛嗎？痛在此刻是歡愉的代名詞。那就痛得狠些吧，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它只想與你融為一體。

    抵死廝磨，永不分離。

    若要用最廉價的手段填滿一個房間，只需點燃一支蠟燭。若要將冷冽如冰的送葬人融化。只需一個在平安夜誕生的能天使。

    摘取那遙遙懸掛于天際的伯利恒之星，而后與她一同淪陷欲望的深壑。

    我是你最虔誠的信徒，你可以大度的愛著這世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只需分給我一點偏愛就好，我就此滿足，為你獻出我全部身心。

    主在平安夜這天賜予眾人的福音，經(jīng)年以后，那束垂落的天光竟只照亮我一個人的夜行之路。

    后知后覺回過神的能天使在某天質(zhì)問送葬人：等會兒，我突然想到，在銃槍上刻字和搖滾樂隊套票好像是德克薩斯和空給我的建議啊，你怎么會知道？

    彼時兩人正在送葬人房間聯(lián)機打游戲，她窩在他的懷里，他說：是我向她兩求教的。

    能天使若有所思：我還以為是她們兩故意給你透露的呢，不是就好，不然我...

    送葬人及時打斷她：阿能，我們快要輸了。專心。

    啊啊啊快快快，不能輸，看我把這群人都給干掉！

    企鵝宿舍吃著pocky的德克薩斯與練習新歌的空沒來由一起打了個噴嚏。

    德克薩斯說：聽說無緣無故打噴嚏是背后有人說我們。

    空心虛的回道：難道是我們倆給送葬人先生通風報信的事兒被能天使姐知道了？完蛋了完蛋了。

    她今天確實請假一天和送葬人約會去了。沒事。相信送葬人不會出賣我們的。

    那就好我也是這么想的。

    繼續(xù)唱歌吧。

    好。

    送葬人向羅德島遞交了兩份外出申請，目的地是拉特蘭。

    博士挑著眉看他的申請理由一欄，似笑非笑：你認真的？

    當然。

    博士大手一揮，簽下自己名字：一個月也太短了，我給你們再加兩個月的帶薪假期。記得回來時給我看蜜月旅行的照片。

    盛夏將至，陽光明媚，是很適合和愛人出行的季節(ji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