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陸震
第二章 陸震
近凌晨,陸震推開了別墅的門。 家庭醫(yī)生模樣的男子提著醫(yī)藥箱快步進來,動作迅疾地將俊俊抱起走進兒童房,開始量體溫、打針輸液,奕歡久久提著的一顆心漸漸回歸原位。 起來,去泡個熱水澡。 奕歡渾身濕漉狼狽,陸震蹙眉,她如夢初醒,撐著沙發(fā)扶手試圖要站起來。 她想要道謝的,沙啞的聲音未出口便灼痛了她的喉嚨,淋雨又高度緊張一晚上,她早已精疲力竭。 小乖 誰在叫她的乳名?低柔繾綣,像極了爸爸,世上只有爸爸才會這樣疼惜地喚她 一陣頭暈?zāi)垦?,疲倦不堪的身體被抽干所有力氣,她空空茫茫地閉上眼,虛弱地倒下去,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醒來時是在他的床上。 上身套著件男士襯衣,她下意識伸出手去摸,寬松的襯衣底下,不著寸縷。 怎么會?! 臉上血色盡失,她恐懼地坐起來,又因體力不支,再次倒下去。 她無神地盯著上方價格不菲的華麗吊燈,夢境里那些可怕鏡頭閃過,她揪著床單,臉色轉(zhuǎn)白,后背冒出一層冷汗。 陸震就在這時推開臥室門進來。 屋外天已放晴,四月初的慈城,陽光漫天,高大挺拔的身軀端著粥穩(wěn)穩(wěn)走近,長長的陰影倒映在墻面,他穩(wěn)穩(wěn)落座在床沿上。 羞恥和憤怒使得她病態(tài)的臉色稍顯紅潤,她還是不甘心,幾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昨天晚上衣服是你換的嗎? 陸震看了她一眼。 意思是只能是他了。 她咬唇,盯著他若無其事的臉,氣道:你! 陸震知她氣什么。 她向來是避自己如蛇蝎,何況如今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碰了她的身子,照她的脾氣少不了要大鬧一場的。 陸震從白瓷碗里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唇邊,哄道:先填飽肚子再鬧。 她哪里有鬧?他這個趁人之危的人還有臉指責她鬧? 陸奕歡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終究是壓抑不住怒火,氣急敗壞地推開他,將他掌中的碗和勺揮至地面。 她恨道:陸震你是混蛋,你說過你不會再碰我! 躲閃不及,熱粥倒在陸震名貴的襯衣上、腿上,黏黏稠稠糊了一團。 陸震臉沉下來。 兩個月前的一天夜里,陸震醉醺醺地將她壓到床上,扯落她的衣物一頓亂親,把她嚇哭了,他酒半醒之際抱著她自瀆,承諾不會再碰她,接著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回來住過。 陸震身體朝她前傾,眼神帶著侵略性,像要一寸一寸剝光她,我反悔了。 每回一見她,欲望便克制不住,他本能地想要她,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陸叔,你不能這樣,這樣不道德,是犯法的奕歡不知道,在野獸面前,與他談文明禮儀顯得愚不可及。 陸震這些年在商場上的冷酷與殺伐果決,陸奕歡有所耳聞,僅僅是外邊流傳的冰山一角,也足夠令弱小的她害怕,她頓時慌亂無措,卻被他抵在床頭退無可退,一夜昏睡,身體因虛弱而無聲戰(zhàn)栗。 陸奕歡,這是你欠我的。他勾起她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唇快貼上她的。 我這都是現(xiàn)實,如果沒有陸震,或許自己早就餓死了。 奕歡無法何反駁,她痛苦地閉上眼睛,陸叔,我會還你的,我一定會還你的 陸震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他嗤了一聲,唇轉(zhuǎn)向她珍珠般粉白的耳垂,熱氣撲上她的耳、面頰、鼻梁,奕歡一哆嗦,恐懼地蜷起身軀,再往后縮了縮。 他guntang的手掌覆蓋住她快速起伏的兩團綿乳,有技巧地愛撫著。 她正發(fā)育著的胸脯里或許藏著嫩嫩的香白糯米,鼓鼓漲漲的蜜汁涌動著,誘人欲一探究竟。 男人的手隔著薄薄的襯衣,愛不釋手地掂量、摩挲。 他嗓音微沉,無限曖昧:你倒說說,怎么還? 她過于年輕,少女情懷里對異性充滿美好朦朧期待,對方鮮衣怒馬、俊逸非凡,絕不會是他一個大自己近二十歲的男子,他還是母親的新丈夫,父親的少時摯友。 他和她,南極與北極,世界的兩端,如何有可能? 她身體霎時僵硬,手無力地揪住他的袖口,搖頭低聲哀求,陸叔,您別這樣 她臉上毫不掩飾的排斥刺痛了陸震, 小乖,你希望我如何?陸震解下自己污穢的衣物隨手拋到床邊,掀起她身上裹緊的被子,在她的驚呼聲中翻身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 這樣?微涼的唇含住她血色盡失的唇瓣,重重地蹂躪、啃噬,引起她的戰(zhàn)栗。 還是這樣?他呼吸渾濁,身下蘇醒的巨物隔著男性褲料,一下一下戳著她的腰腹。 他壓抑著風雨欲來的欲望,在她粉白的耳邊惡劣地叫她的小名,小乖,你告訴陸叔要怎么辦? 那聲纏綿悱惻的小乖如針刺耳,奕歡氣極,憶起第一次見他,竟天真地以為他會是個正直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