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真相
三天后。 林城。 手機響的像驚魂,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人在熟睡狀態(tài)中,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從被窩里伸出一丁點皮膚。 只是,這鈴聲吵得驚心。 袁鑫睜開眼,認命地往外邊爬,剛探出胳膊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攔住, “別接?!?/br> 聲音懶懶的,全無白日的凌厲。 袁鑫心尖一顫,“你睡你的,我出去接。” 蔣家的酒店最近要擴張版圖,蔣淮也是累的腳不沾地,今天才稍微睡了個好覺。 “不用,你就在這里?!?/br> 蔣淮依然沒睜眼,伸出手,撫摸著袁鑫因為冷氣手臂上冒出的疙瘩。 有點暖。 袁鑫拿過手機,對方已經(jīng)掛機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亮了屏幕。 狐貍? “嘟——” 響了兩三聲,對面都還沒接。 黑夜里所有聲音都被放大,脖頸間傳來一陣酥癢。 袁鑫知道,蔣淮不耐煩了。 “掛了?!?/br> 一如既往地命令口吻。袁鑫下意識就想同意,結(jié)果對面卻接起。 “狐貍?!?/br> 聽筒對面寂靜無聲,就像是金寶寶在睡夢中無意點開的。 “關了?!?/br> “阿鑫~” 雖然壓抑,但是卻極其明顯。 金寶寶哭了! “狐貍,你等我,我馬上過來,你是不是在家。” 袁鑫沒掛電話,窸窸窣窣地開始往身上套衣服,還不斷對著聽筒喊話,讓金寶寶等著他。 “啪嗒?!?/br> 一時間適應不了光線,袁鑫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一下來,只是捂著眼睛。 “淮哥。” “哼?!?/br> 蔣淮靠坐在床上,眼里已經(jīng)全無剛才的柔情,只剩下冷冽。 “你要走?” 真冷啊。 袁鑫不由打了個哆嗦,心臟也漸漸下沉。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br> “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袁鑫一懵,又突然笑出聲,他是他唯一的男人, “可是我不是你唯一的那個人。” 蔣淮仍舊冷著臉,并沒有因為袁鑫的這句指控而表現(xiàn)出一丁點不安或者羞愧。 他是天生王者,所以人都是為他服務的。 袁鑫也是。 “可是我不想了?!痹卫^續(xù)穿衣服,讓表情隱匿在衣服里,“我玩兒夠了?!?/br> “你再說一次?!?/br> 又在威脅他。 袁鑫突然怒了,刷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錢包,摔出一張卡, “多謝款待?!?/br> 蔣淮垂眸,看清那張卡,眼里洶涌著嗜血的狠意。 “你倒是不怕死?!?/br> 袁鑫浸yin在蔣淮的威壓下好多年,或者說他當初愛上的就是蔣淮身上那種冷血薄情的氣質(zhì)。 上一秒抵死交歡,下一秒翻臉無情。 袁鑫直直地看著蔣淮的冰冷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林城還有一個。” 原本無數(shù)次寬慰自己不要在乎,可是一想到剛才還讓自己欲仙欲死的東西也在昨天讓別人生日不能。 不可能不在乎。 不可能不難過。 “要分手?” “嗯。” 升仙湖。 袁鑫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金寶寶一點點往嘴里灌酒。 她看上去憔悴不少,衣服也起了褶子。以前的金寶寶是不會這樣糟蹋自己的皮膚的。 真是…… 遭報應了吧。 金寶寶說,“我就想著,謝家那么高高在上,怎么能有一個有污點的家庭拖著自家繼承人的后腿?” 而且,她不允許有別的不穩(wěn)定因素干擾她在謝有鶴心里的位置。 謝有鶴,必須萬事以她為主。 “所以,我給了謝霖可趁之機,然后將計就計逼著那老兩口簽了和謝有鶴斷絕關系的協(xié)議?!?/br> 有時候她回想自己做的一切,她也覺得自己卑鄙。 袁鑫盡量讓自己沉浸在金寶寶一點點的抽絲剝繭中,不去想自己剛剛才分了手的事實。 “那DNA呢?” “在秦園的時候,我拿了妙齡的頭發(fā)?!?/br> 就是因為那根頭發(fā),讓她在后來的事情里完全占據(jù)了主導地位。 “cao!” “我也是故意釣著妙齡不告訴她關于謝有鶴的消息。這樣她就會著急,就會失控?!?/br> 人一旦失控說話做事都會不動腦子,所以才會有禮堂里妙齡在沒有一丁點證據(jù)的情況下,她就已經(jīng)瘋了一樣認定了謝有鶴。 “而且,你還利用了蘭天成對不對?”袁鑫喝了口酒,不顧形象地抹了一下嘴,“這樣子就變成了你完全拒絕謝有鶴回歸謝家,就算是認錯人、或者后來拆穿DNA是假的,也根本查不到你身上。都是蘭天成做的!” “牛逼!” 金寶寶突然心口一顫,如果沒有那么DNA的鑒定書,一切都會按照她的預想來。而不至于到了現(xiàn)在這個場面。 袁鑫死死的盯著金寶寶,他跟金寶寶從小就在一起玩兒,他以為她是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但是現(xiàn)在……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其實你所有的目標都是謝家繼承人?是不是謝有鶴都無所謂,反正最后都會被你打造成最優(yōu)選?” 金寶寶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嗯?!?/br> 袁鑫倒抽了一口氣,突然能夠理解謝有鶴的憤怒,喜歡了那么久的人,原來一直都只是利用。 他對她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謝家繼承人才是。 管它張三李四王麻子,她要的從來都是權勢,從來都是報仇。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br> 良久寂靜,只剩下咕咚咚灌酒的聲音。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金寶寶手上頓了一下,“不知道。” “嗯……“袁鑫猶豫著,終于還是說了出來,”謝家的晚宴取消了。“ 晚宴取消,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和謝青山坦白了。 金寶寶突然倒抽一口氣,剛剛偽裝完好的面具突然起了裂縫,眼淚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突然從眼底撕裂出來。 ”他這個笨蛋?!?/br> 他們的訂婚沒有了。 這一回,謝有鶴是真的不要她了。 果然,金錢、權勢,從來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金寶寶。“ “嗯?“ “我們結(jié)婚吧?!?/br> “蔣淮呢?” “沒這個人了。” 金寶寶晃了晃神,看著袁鑫堅定的樣子,眼底又恢復了平靜, “謝謝?!?/br> 反正不是謝有鶴,那是誰都無所謂了。 ———————— 糾結(jié)了半天,這本數(shù)據(jù)太差了,暫時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