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脫離
第十五章 脫離
留個(gè)電話方式吧。以后還能再聯(lián)系。林振東拿出手機(jī)把line打開,遞到林雨念面前。 林雨念整理好衣服婉拒他:不用了,以后的事情誰能想到呢? 林振東的表情變得曖昧,他勾勾唇,眼神盯著林雨念纖細(xì)的腰看:你這是在拒絕我,我沒聽錯(cuò)吧?這和剛才的你判若兩人。如果不是為了zuoai,你剛才又為什么要服從我? 因?yàn)榧拍?,我剛才很寂寞。林雨念紅了眼眶,硬生生把淚憋回去,挨個(gè)把扣子扣上后,起身往店內(nèi)走,我不想被欲望支配。 林振東不屑地嘖了一聲,跟在林雨念身后走。 到場時(shí)蘇元元正夾著肥牛卷侃天侃地,看到林雨念來了笑著招手:雨念雨念!這兒坐。 你沒叫蕭團(tuán)長?林雨念打了點(diǎn)醋,夾著肥牛卷過水。 不過想也是,蕭玉年忙得整天排練,來了大伙兒可能才覺得奇怪呢。 沒叫啊,團(tuán)長呢清心寡欲,是基本不參與這類活動的,他一般只會在特別隆重的時(shí)候出場,比如說團(tuán)建的時(shí)候。 蘇元元絲毫沒在意到林振東和林雨念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自顧自地低頭吃飯。 好久沒吃那么好了,一般為了保持身材,都不敢吃太多油,你也吃。 林雨念很溫柔地笑:好,還得感謝你幫我屯了那么多rou。 林雨念習(xí)慣了餓著,胃總是不怎么暖和,吃了點(diǎn)rou喝了鮮榨的玉米汁,整個(gè)人好像稍微活過來了那么一點(diǎn)。 好點(diǎn)了吧!蘇元元拍拍林雨念的背,別難過啦,分個(gè)手而已,諾,大才子,林振東,要不要介紹給你! 在場認(rèn)識林振東的人吸了口氣,林振東那點(diǎn)事兒其實(shí)大家都清楚,也就蘇元元,不食人間煙火。 不用。林雨念回答得很簡短,就是不想讓林振東感到有可乘之機(jī)。 林振東反而是撐著頭對著林雨念勾唇笑,眼底帶著挑逗。 林雨念只當(dāng)做是沒有看到,低頭吃飯,團(tuán)里的女生嘰嘰喳喳地和林振東搭訕,聊得還挺開心。 林雨念只覺得自己頭暈,似乎是沒睡好,也可能是心涼。 你沒事吧。我看你總是耷拉著頭,該不是病了吧?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啊。蘇元元嚼著肥牛,嘴巴鼓鼓的。 見林雨念不說話,她又抬起手去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林雨念揉揉蘇元元得頭,你先吃。 蘇元元不情不愿地答了聲噢,埋頭吃起來。她也是想不通,怎么林雨念那么優(yōu)秀,卻往往沉默地只愿意當(dāng)背景。 散伙以后林雨念獨(dú)自坐公交回家?;丶业穆飞舷缕鹆擞?,林雨念已然忘記了剛才她是怎么和那些人說再見的,只記得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這種狀態(tài),很失魂落魄。 群消息變成了99 ,點(diǎn)開一看,是舞蹈團(tuán)的群。蕭玉年很嚴(yán)肅地說著明后天的排練安排,要求所有人都到場。 蕭玉年著重提了提林雨念。 你的傷好了的話,明天把主角給你,好好練。不然換別人。 林雨念忽然捂著嘴流淚,她接下來的路好像很明確了,就是好好練舞,這是她來這座城市的初衷。這樣一想,好像又覺得分手是件好事。 我會好好練習(xí)的。發(fā)出這段消息以后林雨念仰著頭長舒了口氣,也許分開是件好事,至少這代表一切都可控。 到家后林雨念慣性地開了燈,卻看到椅子上還掛著陸子謙的外套,不知是什么時(shí)候留下的,沒帶走。林雨念心一狠,把外套塞到袋子里,打算過兩天給扔了。 可衣服上的香水味讓她心軟。猶豫再三,林雨念還是把外套疊好放到了衣柜里。 林雨念從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窩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看藝術(shù)頻道,手拿著鉛筆在稿紙上涂輪廓,時(shí)間就這樣緩緩地過。 電話鈴響起時(shí),屏幕上是陸子謙的電話。 林雨念拿起手機(jī),手微微顫抖,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仔細(xì)一聽,是陳玥然。 謝謝你啊丫頭,把男人送給我。他那邊還挺大的,頂?shù)梦液苁娣?/br> 林雨念的嗓子像是卡了根魚刺,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嗯。那祝你們快樂。林雨念冷聲說完,掛了電話,自嘲地笑了兩聲,很瘋狂地拿著筆拼命地畫著亂線,她不想看到自己臉上痛苦的表情。 又或許是在嘲諷她自己愛的太突然。 被窩被熱水袋捂得很暖,林雨念把自己裹緊,只剩兩只手在外頭刷著手機(jī),把自己收藏的視頻看了個(gè)遍,又卸載了所有交友軟件。 世界變得很清凈,一瞬間林雨念被落寞完全包裹住,卻又異常安心。終于不用應(yīng)付各類聲色了,也不用有所牽掛了,真好。 林雨念扯了扯被角,閉上眼,腦海里是空白。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打在樹葉上,能聽得很清楚。明天就又是重新開始了,所以今晚可以好好地睡得很沉很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陳玥然站在窗前抽煙,不滿地皺眉看著陸子謙。這個(gè)男人似乎心不在焉。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陳玥然的語氣帶了些不甘。 你不是說,光zuoai,不說話?陸子謙靠著枕頭,屋內(nèi)的香水和煙混合氣味令他難堪,他厭惡這樣過于濃郁的味道。 陳玥然是通過電話號碼聯(lián)系的他,原因是看到了家屬聯(lián)系方式上陸子謙寫的號碼。 你給她打電話了。陸子謙蹙眉,剛才我在外面聽到了。說了什么。 你們又不是情侶,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陳玥然走到陸子謙身邊,手指劃過他的喉結(jié),你都跟我做了,不說一說感想?還是說你閱女無數(shù),覺得我一般呢? 女人有時(shí)候很奇怪,總要給自己討個(gè)說法。 陸子謙覺得有些不能理解,只有淺淡地嗯了一聲以示回應(yīng):嗯?;詈谩?/br> 你好悶噢。陳玥然掩嘴笑著,美目勾著陸子謙,我說過的,我只想和你睡,其他男人沒意思。 那是你的占有欲作祟。睡了。 陸子謙往旁邊避了避,zuoai完不就該睡覺嗎。離開林雨念以后生活又回到了平常,zuoai只是一種消遣罷了。 他看到陳玥然咬著唇,似乎很不甘。 可那又有什么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