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聽你指令

    不知哪句說教對凌鏡有點觸動，總之那天她任憑南河用一條絲質(zhì)腰帶蒙了她的眼睛，又被她換著姿勢弄了兩次，尺度比南河期望的還要大。酒店房間的窗前有一張沙發(fā)，南河牽著她坐上去，讓她兩條腿勾到扶手外面，扳開自己的腿根。

    凌鏡對她過分的指令全盤接受。她zuoai的時候講話很少，遮住眼睛便連表情也看不見，用以窺探她內(nèi)心的窗口被一一剝奪，成了個沒法捉摸的人偶。

    南河指尖摸她下頜、頸窩，一截截劃過她肋骨，捏她精致小巧的乳尖。她又俯身逗弄她張開的腿心，在黑暗里細細摩挲她全然暴露的花核。

    沙發(fā)背光，凌鏡大半身體都浸在陰影里，間或靠著沙發(fā)背的弧度仰一仰脖頸。忍耐地喘息著的時候，光和影的分界就在她鼻梁上行經(jīng)。

    做到凌鏡高潮，南河借一只手拉她起身，讓她轉(zhuǎn)過去跪在沙發(fā)上。

    凌鏡舉止冷淡，吃不進調(diào)情或威脅，但貴在通情達理；為著被床伴徹頭徹尾滿足過一次，很寬容她現(xiàn)下的僭越。她輕拍凌鏡的腳腕內(nèi)側(cè)，凌鏡便自覺把膝蓋分開一點。她從背后傾身向前壓她，她便雙手抓住窗沿，腰往下陷，當一片釘在鋼化玻璃上的標本。

    南河隔著襯衣抱緊她，一只手貼著她小腹往下滑，掌根扣住她恥骨，用掌心兇狠地磨她燙熱的陰蒂。

    這一次高潮到得激烈，來得也遲，兩個人都有點受不住。南河伏在她背上抱她，她們的汗水混在一起往下滴，浸濕了南河身上那件輕薄的襯衣。

    到的時候，凌鏡額頭緊緊抵著窗戶，仍維持著俯瞰的姿勢。南河知道她眼前理應(yīng)只有一片漆黑，仍跟她一同低下頭，看到她們身下蟻群般緩慢渺小的車流。城市的動脈從高樓邊延伸出去，一直抵達遠處模糊的天際線。

    那次上床或許真為凌鏡解決了什么隱疾，她有一段時間沒再聯(lián)系她。

    也可能是找到了新炮友，南河想。

    她也無暇在意，那天之后，她在學(xué)校里忽然忙了起來。先是她之前和師兄合作的一篇論文拿到了審稿意見，又是導(dǎo)師的新課題要開。

    她的導(dǎo)師是生命科學(xué)出身，在冷泉港待過幾年，算國內(nèi)做腦機接口研究的中堅，招了點工學(xué)院理學(xué)院來的研究生，入組全在搞電信號。南河每每在實驗室里寫代碼，總有點貨不對版的惆悵，所以急著做出點實績，好在申請博士時候改一改方向。

    她白天上課或者跑實驗室，晚上回宿舍瀏覽其他研究所的動態(tài)。學(xué)校分層次，但學(xué)術(shù)界是一張心照不宣的大網(wǎng)。哪個實驗室在替企業(yè)站臺，哪個教授又為拿經(jīng)費開項目，她權(quán)當是娛樂，饒有興趣地讀學(xué)校謹慎的措辭，還有教授和研究員的簡歷。

    也許因為她和凌鏡的往來除了zuoai便乏善可陳，整整一個秋天，她竟然都沒想要過問一下她的學(xué)術(shù)。在B大的培養(yǎng)名單上，她猝不及防對上凌鏡的名字，幾乎像看一個陌生人。

    旁邊掛著一張灰底的證件照，凌鏡白衣映著素白膚色，表情淡漠，像博物館里一件剔透的瓷器?，F(xiàn)在建設(shè)學(xué)風(fēng)講究嚴肅活潑，不流行這種規(guī)矩的扮相，她夾在許多神采飛揚的生活照和新聞?wù)绽?，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老派。

    來都來了。她點進鏈接看凌鏡的主頁，學(xué)歷、時間、用兩行寫完的研究興趣，以及發(fā)表過的論文。這一看便看出一點端倪：凌鏡的本科和研究生是在A大讀的，拿工學(xué)院的學(xué)位和鐘秋山一樣。

    你也在看鐘秋山。

    室友路過她身后。南河被驚了一跳，反射性摁滅手機。但室友視線全不在她手間，只看向筆記本的屏幕。

    剛我們老板還在說呢。她今年發(fā)的第幾篇頂會了？

    是了，她筆記本上點開的是A大的網(wǎng)頁，手機瀏覽器里藏起的才是凌鏡。

    無論懷著艷羨或嫉妒，盡可以捫心無愧地讀鐘秋山的履歷。南河的室友在隔壁實驗室，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是他們老板的得意弟子。與她相比，南河自己發(fā)過那幾篇文章便不值一哂，連凌鏡的發(fā)表也有點不夠看。又或許由于發(fā)的論文夠多，從未克扣同門師弟妹功勞，是以功成不必在我，留了個好名聲。

    鐘秋山放在主頁上的照片還是某次答辯時候抓拍的。照片上她眼神凜冽，鼻梁高且直挺，嘴唇上卻涂了豆沙色的珠光，不像冰山，更似明艷刀鋒；很難想象她和白瓷一樣的凌鏡zuoai，居然會是下面的那一個。

    你笑什么？

    室友奇怪地問她。南河回過神，摸了摸自己鼻尖。

    我沒笑。

    她神情坦蕩地應(yīng)道，然后滾動鼠標把鐘秋山的主頁拉到底，看她新發(fā)的那篇論文。

    這篇不太一樣。你看鐘秋山帶的這個二作，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

    誰??？

    室友湊過來看那行小字：兩個拼音標注的名字挨在一起，前后隔著小小的半角逗號。

    聽說鐘秋山有個朋友去了B大，可能就是她。她以前在我們實驗室，和鐘秋山做同一個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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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女的心態(tài)：兩個女的纏綿悱惻，一定是好朋友

    爭取每次寫zuoai都能有點不同的東西。小南終于暴露了一點性癖，可喜可賀:D   如果有什么比較常見玩法還沒出現(xiàn)，大概是因為劇情還沒寫到？

    凌同學(xué)的白月光（是的，雖然被凌同學(xué)睡到了，也還是白月光）終于上線了，但是不要緊張，還是以爽為主，加一點緊迫感和糾結(jié)感是為了解鎖不同的姿勢和心態(tài)以及場合。主角兩個人還是心態(tài)比較靠譜的，力求大家不會看個rou看到胃疼。

    不過還是量力而行，畢竟每個人體質(zhì)和雷點不同。實在不舒服的話可以棄坑。低頭。

    提到一點點科研內(nèi)容，花點時間修了一下，應(yīng)該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