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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桃汁妖妖在線閱讀 - 桃汁妖妖(22-28)

桃汁妖妖(22-28)

句話:「我想到姐,都有反應了?!?/br>
    陶淘下意識地回了句:「你想到姐什么了???」

    「想到姐的大奶子,想到姐的大屁股,jiba就好硬,好沖動啊」對方回得很

    迅速。

    「你怎么知道姐的奶子大,屁股大啊~」她也有些濕潤了,于是繼續(xù)挑逗他。

    她發(fā)現,這么粗俗的話她雖然說不出口,但看多了,她打字卻很順溜。

    「我就是知道啊,姐的奶子又大又白,我一只手都握不下,我捏著姐的奶子,

    含著奶頭用力吸,我要把姐的奶水吸出來」對方回話越來越快,描述也越來越形

    象。

    陶淘受到挑逗,覺得rutou真的勃起了,她也膽子大了,回道:「嗯……啊…

    …乖弟弟,輕一點嘛,姐受不了這么粗暴的啊,」

    「好jiejie,我會輕點,輕輕用舌頭舔,一圈一圈舔……」

    「嗯……好舒服啊,你真乖,讓姐看看你的小弟弟吧,它乖不乖啊~」

    「當然乖啦,你看它這么乖,jiejie也要乖乖分開腿,讓它跟jiejie好好親熱親

    熱哈」

    「開攝像頭讓jiejie看看,姐要看它是不是真的乖?!固仗宰约簺]有攝像頭,

    一般也不會要求對方用,但今天她破例了。

    「好,」對方有點迫不及待地答應了。果然,過了片刻,視頻接通,從畫面

    中,可以看到對方穿著一條寬松的中褲,但褲襠卻鼓鼓的。

    「脫掉褲子!」她有些臉紅心跳,卻毫不猶豫地敲擊鍵盤,發(fā)出命令。

    對方也沒有忸怩,抬了抬屁股,拉下了褲子,登時yinjing就彈跳出來。他的陰

    莖已經勃起,但包皮仍然基本裹住了guitou,鏡頭里顯得挺白凈的。

    「還害羞哪,快擼下來,讓姐瞧瞧?!?/br>
    「那姐要好好疼它,」他聽話地擼下包皮,露出了還挺粉嫩的guitou。

    「好,塞到姐嘴里來,姐給你含著它,」她也繼續(xù)挑逗他,手指在鍵盤上飛

    快地敲擊著:「姐用舌頭舔著你的guitou,舔到它流水——」

    「嗯,好——」他明顯覺得很刺激,手上的動作加快加大了,視頻里傳出的

    呼吸聲也粗重了許多。

    陶淘是次親眼目睹人家手yin的全過程,覺得有趣,干脆停下打字,改成

    語音來配合。陶淘平時說話老老實實,但私下里撒嬌發(fā)嗲卻挺有一套,這一換語

    音模式,果然效果更佳。雖然是次用這種方式,但對著手yin的視頻畫面,在

    自己有些興奮的狀態(tài)下,很快她就配合著對方手部動作的頻率,呻吟得很自然很

    流暢了,不多時,對方達到高潮了。

    陶淘看著視頻中jingye從guitou處汩汩而出,與A片中看到的情況并無不同,但

    對方滿足的神色卻比A片自然得多。這時,她油然而生的,是一種羨慕,羨慕別

    人可以通過自慰達到高潮。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誤入歧途,從青春期起,因為

    哥哥的緣故,她根本沒想過自慰,后來長大了更是沒有也無需這樣,所以沒有在

    長期的自慰過程中總結經驗,找到最佳方式來自娛自樂。她后來接觸過的咨詢案

    例中很大一部分人都喜歡自慰,畢竟這種方式既安全舒適又自在省心,再加上科

    技發(fā)達,網購盛行,各種輔助工具千姿百態(tài),實在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

    不到的,既可以在性交過程中助興,也可以在獨處時自行享受。

    第二十六章離開

    俗話說得好:「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陶淘一貫喜歡熟男,所以從來

    沒有把學生性別化過,但自從被人提醒之后,她心中有鬼,再看學生的反應時,

    就往往能看出問題來。陶淘和學生一貫沒有什么代溝,平時學生也會當面贊美她

    或是給她提意見,尤其是女生們給她提的意見幾乎都集中在穿著打扮上,這讓陶

    淘有時都難免感慨,果然愛打扮是女孩子的天性啊。

    而男生們會在背地里,甚至在教室里公然談論女同學,甚至女老師,并且措

    辭很大膽、很露骨。于是,她終于知道他們課余生活里,除了動漫、游戲、戀愛,

    居然還包括議論她的穿著,身材,以及她的家庭生活。她知道了有些人會在她身

    后輕扯她的頭發(fā);知道了有些人會故意靠近她,聞她身上的香水味甚至試圖窺探

    她的衣內風光;知道了有些人偷拍了不少她的照片;知道了有些人曾經就她的香

    水品牌,甚至三圍尺碼打賭,還賄賂女生來向她打探;也知道了有些人低調或高

    調地宣布喜歡她??杉词故沁@樣,她也完全沒有想到未來有一天她會和自己的學

    生一次次上床。

    平心而論,聽到男生對她胸部,臀部的各種爭辯、探討,她除了有些意外,

    倒并不反感,畢竟女性的虛榮心是歡迎這些的。當然她也了解到是有些學生或同

    事看不慣她,有些人說她傍大款;有些人說她不像個老師的樣子,不是跟學生嘻

    嘻哈哈,就是穿得不像樣,純屬勾引人的狐貍精,學生都會被帶壞,云云。

    陶淘對此頗看得開,她本來也沒有討好所有人的宏偉目標,她明白這些自認

    正統的人的腦回路跟她是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只是難免在心中偷樂:如果這些人

    看到她在酒吧、夜總會的低胸、高叉、露背、超短的各種性感裝扮,會不會才醒

    覺她上班時還是很端莊的??墒撬幌蜻^著雙面人的生活,根本不可能袒露她的

    這一面給她們看。于是她還是每天開開心心地上課、改作業(yè)、會家長,開開心心

    地回家,陪孩子、玩電腦;她不過問林宇陽的生意,也不苛求孩子們的成績,甚

    至對自己在學校的發(fā)展也不著緊。生活之于她,完全順其自然,所以一派怡然得

    樂。

    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福禍相倚的,幸福得理所當然的陶淘此時萬萬沒有想到,

    她一直樂在其中,并以為可以按部就班干到退休的工作,居然潛伏了巨大的危機,

    給了她終生難忘的打擊,帶來難以洗刷的屈辱。

    那時,她已經工作7年,結婚也有5年,工作環(huán)境的單純加上家庭環(huán)境的安

    適,使得她即使已經快3了,歲月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她依然可以

    梳著馬尾,穿T恤牛仔褲,在學校里蹦蹦跳跳,不過大多數時候她在學校時還是

    老老實實穿著她的職業(yè)套裝,只是這種著裝更能顯出她美好的身段,引來關

    注的眼神,讓她還不如穿休閑裝時自在。

    帶了高三畢業(yè)班的她,工作量、工作強度和工作壓力都明顯升級,陶淘不得

    不常常留在學校加班,改完作業(yè)和試卷再回家。她的辦公室在一樓,教研組一共

    有位老師,辦公桌分成兩排拼在一起,陶淘的桌子正對窗戶,光線不錯,卻背

    對著門。因為辦公室常常有老師和學生出入,所以門平時都是虛掩的。

    已經進入5月份了,在這座城市里,夏天似乎來得特別急,大家都早早換上

    了夏裝。這天下午最后的兩節(jié)課陶淘是空堂,因此她一直坐在辦公室里埋頭改試

    卷,忙得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直到窗外漸漸日暮,室內光線變得昏暗了,她才

    起身打開燈,然后捶了捶酸疼的腰和頸脖,伸了個懶腰,翻了翻試卷,發(fā)現沒改

    的已經不多,打算加把勁,改完再回家吃飯休息。

    看看還剩幾張了,她心情大好,「刷刷刷」運筆如飛,這時,她聽到門口隱

    有響動,心中暗想:居然還有比她還晚下班的,唉,悲催的高三啊~正暗自感慨,

    突然眼前一黑,不知是什么東西蒙住了她的眼睛,她鼻間聞到一股汗臭味,下意

    識想伸手抓下來,手卻同時被反扭到身后,她心中一陣亂跳,開口就喊:「是誰?!

    快放開我!??!」

    沒有人應聲,她愈發(fā)恐慌,就想喊救命,可剛一張口,嘴巴也被堵住了。陶

    淘從未碰到這種狀況,除了掙扎,也不知該如何自救。突然,她覺得胸口一涼,

    發(fā)現是襯衫扣子被人解開了,接著,有人把解開的襯衫袖口從她手臂上扯掉,她

    意識到辦公室里進來的不止一個人,而是至少三個,其中兩個在脫她的衣服,他

    們一個人捉住她一只手,輪換著把她的手臂從衣服里拽出來,而另外一個則隔著

    胸罩捏住了她的rufang。

    一時間,恐懼、羞辱、驚嚇、疑惑,如潮水般淹沒了她,陶淘渾身不可控制

    地發(fā)起抖來,她拼命掙扎著,胡亂搖著頭,口中發(fā)出「嗚嗚嗯嗯」的啞哼聲,眼

    淚不停地流了出來。她這邊做著無謂的掙扎,那邊的幾人呼吸卻粗重起來,有人

    小小聲說:「媽的,她扭起來真夠勁?!拐f話間,她的上衣已經離身,連胸罩也

    被扯掉了,豐滿的rufang隨著她身體的掙扎擺動而不停地彈跳著、晃動得讓那幾個

    人眼睛都紅了,有人伸手揉搓起那一對雪白的rou球來,還一邊嘖嘖嘆道:「真大、

    真軟……」

    「讓我摸摸——」邊上拉著她的人迫不及待地說。

    「還有我呢——」另一邊的人也急了,陶淘聽著他們說話,雖然故意壓低了

    聲音,但明顯聲音很年輕。

    「行,快點,等下老子要個干她,」她面前那人說著話,狠狠捏了捏陶

    淘的rutou,陶淘痛得忍不住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呻吟,身體也隨之抖了一下。

    「哇——」換到她面前的人見了這一幕,顯然覺得很刺激,于是也學著用力

    揉捻她的rutou,在這種刺激下,陶淘的rutou已然yingying地凸起,rufang也脹大了。

    「靠——硬了還大了誒,怎么這奶子也跟jiba一樣?」

    「沒見識,還沒玩過女人吧,等下好好看哥怎么弄,學著點,有你的樂子?!?/br>
    先前的那個得意地譏笑道。

    陶淘只覺得幾只不同的手在她胸部撫來捏去的,還帶著汗?jié)竦酿つ伕校?/br>
    驚又懼,渾身戰(zhàn)栗,連皮膚上都密密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胃里一陣陣犯惡心,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著,她會立刻嘔吐出來。這時,最早說話的那個人不耐煩地發(fā)

    話了:「你們給我抓牢她的手,老子jiba硬得受不了了?!顾杏X有只手撩開她

    的裙子,她今天穿的是一條輕柔的紫色雪紡百褶裙,里面是rou色的絲襪,她拼命

    并攏雙腿,試圖守住這最后的防線,卻被對方毫不憐惜地一把從她腰上扯下她的

    褲襪和rou色帶蕾絲邊的小內褲,頓時,她的小腹和臀部也暴露在空氣中。

    看她還是死死并攏雙膝,在做著徒勞的抵抗,那人哼了一聲,突然高高抬起

    她的雙腿舉過頭頂,她的手被扣在椅背后,現在腿一抬高,就貼向她身前,她的

    背緊貼在靠背上,饒是她有兒時學舞的功底,這種姿勢還是扯得她大腿的韌帶生

    疼,讓她忍不住從喉嚨底部抽了口涼氣,而更讓陶淘覺得羞辱的是,這使得她的

    陰部完完全全暴露在他們面前。

    那人用手指撥弄她的花唇,道:「哥干過不少坐臺妹、打工妹和學生妹,這

    老師嘛,倒還是回。」說著開始窸窸窣窣解皮帶,等陶淘感覺到一個guntang的

    硬物抵住了她的下體時,巨大的驚恐使得她發(fā)瘋似的使勁掙扎著,挪動著臀部想

    逃開,連椅子都被她晃得咯吱作響,可這一切都在她的花徑被粗暴地頂開,甬道

    被占據的那一刻起,變得毫無意義……

    她這邊萬念俱灰,那邊強暴她的人卻正在興頭,許是剛剛說了要演示,他一

    下下擺動腰臀,把yinjing努力提起又狠狠地沖下,那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呼吸也越

    來越是急促,抽插得越來越瘋狂,粗重的喘息像黑夜里振奮的野獸,熱氣噴在淘

    淘被抬起的小腿上,邊上的倆人看得血脈賁張,手不停地在陶淘的雙乳上揉來捏

    去,顯然已經勃起的下身也難以按捺地往她身上摩挲,陶淘只覺得下身火辣辣地

    疼,她睜大雙眼,可眼前還是一片仿佛永遠沖不出去的茫茫黑暗,眼淚早已浸濕

    了蒙住她眼睛的東西,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她恨不得能昏死過去,

    可是現在竟是連這么微薄的要求都無法得到上天的眷顧和首肯,她無比清晰地感

    受著這一切,也感受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第二十七章強暴(下)

    終于,那人猛沖了幾下,雙手緊捏住陶淘的腰,微微抽搐著在她體內射了出

    來,然后靠在陶淘的腿上,胸膛起伏,歇了一會兒,滿足地嘆了口氣:「他媽的,

    好久沒干這么爽了,真緊?!拐f著居然湊過頭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她用力偏過

    頭試圖躲開,那人見了呵呵一笑,狎昵似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說:「再躲,老

    子就再干你一次?!惯吷弦蝗思绷?,期期艾艾道:「四哥,我們……」

    「哼」,被叫四哥的人明顯有些不高興,一邊訕訕起身,一邊還戀戀不舍地

    揉了幾下陶淘的屁股,說道:「這不就輪到你們了嗎,猴急個啥——」

    「嘿嘿,不急、不急。」其中一個干笑兩聲,人卻迅速地解開褲子,屈身也

    學著開始那人的姿勢,試圖把yinjing插入陶淘體內,但不知是緊張還是為何,那東

    西始終不夠很硬。他試了好幾次,才堪堪找對地方,此時陶淘的yindao口因為jingye

    溢出而十分潤滑,進入顯得并不困難,他胡亂捅了幾下,就停住不動了。

    「就射了?」那個四哥有些驚詫:「你他媽是陽萎還是早泄?」

    邊上的另一個吃吃笑起來:「他是個雛兒,這可是脫處開葷哪~怎么樣,你

    想了她那么久,這下吃到嘴了,味道怎么樣???」

    被問到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低聲說道:「我們……我們這樣……不好吧,

    我們還是趕快走吧,萬一被人看到了,對她也不好?!?/br>
    「我cao——」剛說話的人罵道:「你他媽過完了癮,開始裝好人了哈。不是

    你成天在老子面前說她多么多么風sao,你他媽多想干她的嗎?老子為了成全你,

    冒了這么大風險,還讓你先上她,現在叫我走,你媽嘞個逼,等老子干爽了再說?!?/br>
    說著話,他放開陶淘的腿,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拽起來,仍然反剪雙手

    按倒在辦公桌上。陶淘的臉和上半身都貼著桌子,臀部卻整個裸露在那幾個人面

    前。最后說話的那人三下兩下剝下她的絲襪,把她的手綁了起來,然后扒開陶淘

    的臀瓣,用手摸了摸她的陰部,罵了句:「你母媽,射了不少嘛,老子沒吃到頭

    盤菜,也不想就著你們的貨搞。」一邊說,他一邊用手指伸進去,摳住陶淘的陰

    道撓刮,不一會兒,之前射到她體內的jingye流淌出來,浸濕了她的陰毛,順著大

    腿根部滴了下來。

    那人還不肯停手,又忽快忽慢地摳了十幾下,才把手指撤出,然后伸到另外

    兩人面前,得意洋洋地說:「看到沒?剛才那些是男人的東西,這透明的,才是

    女人的水?!固仗詣倓傄呀洸煊X身體的變化,現在聽到這些話,更是心中懊惱。

    她對自己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她發(fā)現身體和意志居然是真

    的可以分開,各自為政的。

    此時,最后那人已經從后面進入陶淘體內,抽插起來。也許是因為陶淘放棄

    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加上剛剛被挑逗過,yindao內壁柔潤許多,愛液分泌得更快,

    于是動作之間,除了rou體撞擊的「啪啪」聲,還開始響起「噗唧噗唧」的水聲。

    那人聽了愈發(fā)得意:「聽見沒?這sao娘們被老子干的多爽?!拐f話間,動作幅度

    也加大了,陶淘的髖骨和腹股溝一下下撞在辦公桌的邊棱,生疼生疼的,可是現

    在她心中充滿了對自己身體的厭棄,所以這種疼痛反倒讓她有一種自虐的快意。

    她一邊在心底暗罵自己活該,一邊又痛得忍不住流下淚來。慢慢地,她覺得身體

    開始麻木,意識開始漸漸渙散……

    當一切結束以后,幾人匆匆離去之前,最后那人拿走了陶淘的蕾絲小褲,并

    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別聲張,否則身敗名裂、被人瞧不起的是你?!诡D了頓,

    又頗有點意猶未盡地說:「老子以后一定會再來找你。」陶淘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直到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四周安靜下來,她都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她才像突然驚醒了似的,直起身來,死勁拉扯綁在手上的絲襪,

    終于,她的手掙脫了,她一把扯掉蒙住眼睛的東西,發(fā)現原來是一條毛巾。她嫌

    棄地遠遠拋在地上,又找出紙巾匆匆拭凈下身,然后顧不得沒有內褲,穿上絲襪,

    快速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學校。

    等回到家,她躲進臥室,鉆到被子里,過了很久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這時

    候,她最先考慮的是要不要報警?其實,按她的性格,是肯定要報警的,可是現

    在,這已經不僅僅是她個人的事情,她還要想想丈夫孩子的感受。不報警,難道

    就這么放過了那三個人嗎?不不不,這是她萬萬接受不了的,那么,接下來,她

    應該怎么辦呢……陶淘的腦子里紛紛亂亂,想著想著,她的太陽xue突突直跳,頭

    也陣陣痛了起來,漸漸地,她覺得四肢百骸都開始隱隱作痛,痛得她環(huán)抱住自己,

    顫抖著蜷縮成小小一團,可是疼痛和寒氣卻始終牢牢盤踞,絲毫不肯放過她。終

    于,她找到手機,抖抖嗖嗖,按下了一組號碼。

    「嘟——」電話接通,很快地,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桃子,今天刮什

    么風,怎么想到找我啦?喂?喂?你怎么不說話?你聽得到嗎?」

    陶淘拿著電話,手還一直在抖,她很想開口,卻始終發(fā)不出聲音,眼淚卻又

    奪眶而出,她忍不住抽泣了一聲。

    「你怎么了?你在哭?」對方很敏銳,分明聽到了這聲抽泣,他的聲音突然

    沒了輕松愉悅,變得低沉起來,慢慢安撫道:「乖桃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br>
    電話那頭的陶淘仍然沒開口,一直低低抽泣著,手機里的男聲繼續(xù)說道:

    「你是不是在家?在家就應一聲,我馬上過來,你等著,我到了就打電話給你,

    我在樓道口等,好不好?」陶淘輕輕「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過了一會

    兒,她掙扎著起了床,拿了一條內褲穿上,靜靜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直到電

    話響起,她才有些木然地起身,拿起電話,出了門。

    到了樓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迎上前來,陶淘也沒打招呼,默默就著他打

    開的車門坐進車內。那人也不問話,大步流星走到另一邊,打開駕駛座車門,發(fā)

    動車子,開出了小區(qū)。車子沿著東湖邊上慢慢開著,只是開車的人時不時打量一

    下陶淘,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突然,陶淘出聲打破了沉寂的空氣:「我被人強jian了?!?/br>
    「吱——」一聲急剎車的刺耳,伴隨著對方的震驚和震怒:「什么?!怎么

    回事?」

    陶淘還是保持著木然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接著說:「就是剛剛,下班后

    我在辦公室改卷子的時候,」不期然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她下意識地咬緊了

    下唇。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三個人,至少有一個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另外的也不大,其中一個叫四哥,不知道是不是綽號,估計是社會上混的。

    我蒙著眼睛,具體的也不知道?!?/br>
    她又停頓了一下,有些艱難地說:「我沒有洗澡,要不要取證?」

    對方深深看了她一眼,問:「正式報案?」

    陶淘轉頭看他:「我拿不定主意,你說呢?」

    陶淘找的這個人,就是她青梅竹馬的小伙伴斌斌,時任陶淘工作所在的區(qū)公

    安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鄭志斌。也是前文提到過的算是她時間最長的仰慕者。鄭

    隊現在身材魁梧,英俊威武,可是當年也就是一個流鼻涕、受欺負的瘦瘦弱弱的

    小麻雞。自從小學二年級跟陶淘做了同桌以后,才結束了被人欺負的悲慘生活。

    他家也住科學院,所以常常和陶淘一塊上學和放學,每次都會很主動很狗腿地幫

    陶女王背書包。

    他的成績不如陶淘,因此,陶淘考上了華一附以后,兩人的來往就全靠他主

    動跑去她家來維系了。陶淘是全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但是在小麻雞的心中,

    陶淘卻是他永遠的女王。所以他開始好好學習,開始鍛煉身體,甚至去練散打和

    柔道。他把當警察作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因為陶淘當年主持正義的光輝形象徹

    底改變了他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斌斌喜歡陶淘的事情,基本上科學院認識他倆的人都知道。小時侯的殷勤、

    長大后的熱切,即使他已經體格健壯,英明神武,都統統不能打動她,改變她心

    目中那個瘦弱畏縮的小男孩的印象。這是次,他看到如此脆弱無助的她;也

    是次,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完成保護她的夙愿。

    他考慮了片刻,就拿定了主意,說道:「我看,還是不要正式報案,這樣一

    來,以后必然要走司法程序,而且你又要一次次去局里,去法院,事情知道的人

    會越來越多?!顾此谎?,心里明白自己實在舍不得她一次次去回想,還要在

    不認識的人面前去描述那樣的過程。他從來沒看過陶淘這種六神無主、萬念俱灰

    的樣子,想到那個永遠昂著頭,趾高氣揚走在他身前,馬尾辮一甩一甩的她;那

    個偶爾回頭看他,笑得像正午陽光般燦爛的她,那個讓他心生仰慕卻又忍不住自

    慚形穢的她,他實實在在地心如刀割。

    陶淘點了點頭,沒做聲。

    鄭志斌又接著往下說:「所以取證就不用了,后面的事情你就交給我,我會

    盡快找出這幾個家伙?!拐f到這里,他的語調一變,眼里閃過一絲狠意,凌厲得

    連陶淘都忍不住抖了一抖,這是她次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唯唯諾

    諾,跟在她后面拎書包的那個小屁孩,而是在這一區(qū),乃至全市黑白兩道都赫赫

    有名的鄭大隊長。

    第二十八章離開

    看到陶淘的表情,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鄭大隊長有些赧然,他瞄了眼她,不大

    自然地說:「桃子,我?guī)阏覀€相熟的醫(yī)生,即使不取證,你還是做個身體檢查

    吧?!?/br>
    陶淘現在倒是很順從的,乖乖跟著去了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私人診所。檢查的內

    容主要是婦科,外科,骨科。等檢查結果陸續(xù)出來,醫(yī)生絮絮告訴陶淘,手腕、

    背部、髖部等有明顯的軟組織挫傷,但不傷及筋骨;髖骨小腹處有些磨破皮紅腫

    的外傷,注意搽藥,不沾水,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當醫(yī)生告訴她,目前倒沒有

    發(fā)現有性病感染的情況,但外陰明顯紅腫,要避免性生活時,她心中苦笑:最近,

    她哪里會有這種心情呢,不過,她也是次明白,以前聽說西方女性被強jian前,

    會要求強jian犯戴避孕套,原來還有防止性病的考量。可惜當時,她既沒有這么淡

    定,也完全沒有這種意識。

    回到家里,記著醫(yī)生說的話,她沒有洗澡。她脫了衣服,赤身站在浴室里,

    重新檢視了一番自己的身體,那些紅腫和青紫,在在提醒她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她

    看著看著,眼淚又蓄滿了眼眶,終于還是沒有忍住,流了下來。她強忍著哽咽,

    先是打了熱水,細細把全身擦洗了一遍,然后用清洗器裝了醫(yī)生給的洗液,兌了

    溫水,插入體內沖洗了數次,再拿出藥膏,小心地涂抹在各處紅腫的部位。

    全部清理完,她才覺得松了口氣,穿上長袖的家居服,她走出臥室,去了孩

    子們的房間。進了門一看,小熹小煦都已經躺床上了。這時,陶淘才發(fā)現,一路

    折騰到現在,居然已經晚上9點了,別說晚飯,她甚至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可她

    完全沒有饑餓感。按例給兩個孩子說了睡前故事,等到他們甜甜睡去,她俯身親

    了親他們,并沒有離去,不知為何,在這間房間里,她總能找到安定和力量。

    她坐在床頭,仔仔細細地考慮該如何面對明天和以后。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接受繼續(xù)站在講臺上,更重要的是,她還能不能安然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可是,

    如果請假,那只不過是一兩天的緩沖,即使她做出離開的決定,也總是要去學校

    的。學校,學?!谛睦锫捉肋@個詞,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下來,不不

    不,不管傷害她的學生是不是她學校的學生,也不管是不是她自己的學生,她都

    不想原諒他,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作為老師,被學生強jian的事實。在她所接受的

    教育和固有的觀念中,老師是高尚的、受人尊敬的,而絕不是被學生按在辦公室

    里施暴的角色。

    第二天,陶淘還是去了學校。她昨晚已經冰敷過眼睛和手腕,早上又特意化

    了點淡妝來提亮氣色。她穿了件長袖的深紫色配淺紫波點的襯衫,扎在灰色的七

    分褲里,遮住了她受傷上藥的部位。收拾停當,她對著鏡子笑了笑,發(fā)現這笑容

    委實難看,于是她斂了嘴角,索性面無表情地出了門。

    走在路上的陶淘,仍然擁有不小的回頭率,可是她心里總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覺得那些目光里充斥的,要么是猥褻、要么是鄙夷。她淚意又往上涌,步履漸漸

    沉重起來,她有股逃回家去的沖動??墒?,心底的不服輸使得她硬生生把眼淚忍

    了回去,她愈發(fā)高抬起下巴,大步朝著學校走去。

    那天,除了表情有些嚴肅之外,她如常地上完了課,學生和同事都沒有發(fā)現

    她有何異常,但她自己明白,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她坐在辦公室里,簡直如坐

    針氈,手一放在辦公桌上,就開始發(fā)抖,怎么都止不住。辦公室的門稍有響動,

    她就嚇得汗毛倒豎,背脊發(fā)寒,連頭皮都陣陣發(fā)麻。她于是找了個理由,把辦公

    地點換到了教室里,可是,在教室里,她也再感覺不到以前那種親切和快樂。她

    看著學生的時候,總是既心虛又戒備。她總是擔心他們當中有人知道她受辱的事

    情,她難以遏制自己的聯想,每當學生對著她笑或是竊竊私語的時候,她總覺得

    他們是在嘲笑她,甚至是在用色情的詞匯描繪她被強暴的過程。她想大哭、想大

    叫、想歇斯底里地發(fā)作一場,可是長年養(yǎng)成的好教養(yǎng),讓她什么都沒有表露出來,

    她這才明白,她連崩潰的勇氣都沒有。

    漫長的一天終于過去,放學后她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學校,她覺得自己從來沒

    有經歷過比這天更難熬的時光,想到明天、后天……她簡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

    能撐下去。不過,她也終于下定決心,高考結束的那一天,就是她告別講臺、離

    開學校的那一天,因為,她再也不能心無芥蒂地對待她的學生,對待她的工作。

    打定主意之后,她頓覺輕松,也心安不少?,F在距離高考不過剩下十幾天,

    她相信她能堅持下去。畢竟臨高考這時候甩手不干,她于心不忍,也于心難安,

    她自己也是經歷過高考的,知道對于許多人、許多家庭而言,高考的意義是什么。

    可是,考完以后,她是請病假、事假,還是干脆辭職,一走了之呢?她覺得辭職

    的話,肯定會驚動父母,也會激起大家的猜測和非議,倒還不如請長假,或是辦

    停薪留職。

    她這邊在考慮到底以何種形式告別她的教師生涯,那邊,鄭大隊長也在緊鑼

    密鼓忙著破案。他的打算是先找到那個「四哥」,根據陶淘說的,他估計此人應

    該經常出入聲色場所,但肯定不是啥大角色,十之八九就是個小混混。因為不是

    公開調查,所以他找來了轄區(qū)當中幾個比較熟的線人和聯絡人,布置好任務,沒

    兩天,就傳過來消息,說是人已經找到,問下一步怎么辦?鄭志斌倒沒想到會這

    么快,一時有些錯愕,忙問緣由,卻是那人這幾天到處吹噓剛辦了個女老師,干

    得如何如何過癮,所以沒打聽多久,就有人知道。鄭大隊長一聽,火冒三丈,立

    刻帶了心腹手下,殺了過去。

    根據線人的指點,他很快在某家網吧找到了正在津津有味玩游戲的所謂「四

    哥」,那是一個一臉痞氣、中等身材、打扮很潮的年輕人,看上去不過2出頭,

    叼著煙,雙手噼噼啪啪敲擊著鼠標鍵盤。鄭志斌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裝作感

    興趣的樣子看他玩游戲,偶爾還出聲指導他幾下,這款游戲他倒確實精通,所以

    對方頗有斬獲,兩人的態(tài)度也熟稔起來。

    看對方煙抽到頭了,鄭隊遞了支煙過去,對方接了煙,就著他的打火機點著

    了火,開口道:「你星際玩得不錯嘛,怎么不自己玩?」

    鄭隊擺出副色迷迷的樣子,說:「老子是男將,玩游戲嘛,要跟女人玩唦,

    跟電腦玩有啥的意思唦?」

    那人一聽,來了勁,連連點頭,應和道:「說的有道理,這游戲還是不如女

    人來得有勁?!?/br>
    「我是不喜歡找小姐滴,那些個婊子,根本冇得意思氣,」鄭隊繼續(xù)誘供。

    那人聽了,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停了一會兒,才說:「說得冇得錯,良家

    婦女是比出來賣滴更過勁。」

    鄭志斌敏感地捕捉到了那變化中包含的回想和饜足,心中不由一跳,一絲戾

    氣浮了上來。他暗自壓下心頭的怒意,說:「看你這意思,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啊,

    說來聽聽,你那個皮判是啥子模樣?」

    「脈子靚,條子順,又會打扮?!鼓侨说共恢t虛,開口便夸。

    聽了這話,不知為何,鄭志斌心里倒好過了些,即使是在強jian犯嘴里聽到的

    贊美,仍然讓他有了絲與有榮焉的驕傲。

    「那雙腿又長又直,韌勁十足,啥子樣子都搞得,」那人打開了話匣子,滔

    滔不絕起來:「奶子、屁股都又圓又翹、皮膚摸過去滑不溜手,小逼緊的,夾得

    我現在都覺得jiba痛……」他一邊回憶,一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干得第三次,水跟飚似的,整個jiba,連毛都被打濕咯,真他媽sao!」說

    到這里,他的語氣突然有些變化,仿佛有些遺憾,又仿佛充滿冀望:「板馬的,

    下次一定要好好找她耍一耍,說得老子的jiba都硬了!」

    鄭志斌聽得又氣又怒,又酸又妒,氣怒的是眼前的這個小混混一副心滿意足

    的得瑟相,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擰下他的腦袋,酸妒的是他放在心里喜歡了這么多

    年,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的人,居然被這種人給干了。而且,他還心中有愧,因為,

    那人說到硬了的時候,他居然也聽得有了反應,他的腦子里充斥著陶淘全身赤裸,

    被個精壯男子分開雙腿,挺身戳刺,她一臉嫵媚,嬌喘連連的樣子,而這個精壯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于是,我們的鄭大隊長心中五味雜陳,一時竟做不得聲。那人也沉浸在回憶

    中,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鄭志斌整理好情緒,用羨慕的語氣說:「有伴眼,

    這個妹得是做啥的,嘞么夠勁?」

    「是個當老師的嘞,媽的,老子以前在學堂的時候,天天挨老師的罵,現在

    可以騎在她們身上,搞得她要死要活,想想都來勁。」那人說得一臉得意。

    鄭隊暗暗攥緊了拳頭,繼續(xù)問道:「那是哪個學校的嘞?」

    那人聽了,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里有了防備:「你管她哪個學校的。

    我為啥子要告訴你?插吧子!」說著,把鼠標一扔,起身離開了網吧。

    這正中鄭志斌下懷,他故意等了會兒,才慢慢起身,也走出了網吧。回到車

    上,司機告訴他,已經有人跟住了嫌疑人,他點點頭,說:「告訴小王,把人帶

    到老地方去?!?/br>
    番外篇之蕾絲邊(Ls)

    在如今這個耽美橫行,菊花盛開,基情燃燒的時代,同性戀已經不是一個禁

    忌的話題和領域,但是,陶淘竟再也沒有機會嘗試同性之間的親密接觸,只能依

    靠記憶中的幾個片段,來回想那種堪稱美妙的印象。

    現在想來,陶淘覺得自己是有雙性戀的可塑性的。打小,她對于身邊的女孩

    子就有股出自本能的俠骨柔腸。還記得小學5年級的時候,她的一個好朋友與同

    桌的小男生發(fā)生了沖突,那個小男生非要打她以示懲戒,那小女生只會哇哇哭著

    躲到陶淘身后,陶淘問明緣由,確是女生有錯,于是挽起衣袖,露出白嫩的小胳

    膊,大義凜然地說:「要打你打我吧,我替她受罰!」男生倒沒客氣,結結實實

    地打了陶淘幾下,可憐陶淘的手臂青紫酸痛了好些天。但這件事的后續(xù)是,小男

    生非常欽佩陶淘的義薄云天,于是成為她的好哥們,而那個只會躲在陶淘身后的

    女孩子,卻漸漸淡出了她的圈子。

    到了高中,陶淘深受金庸先生影響,尤其喜歡,于是,她雖然沒

    有和男生談過戀愛,但卻仿效韋小寶,在班上找齊了七個「老婆」,常常能看到

    她左擁右抱,春色無邊的風采。而且像韋小寶一樣,這七人相互之間的關系未見

    得多好,但對陶淘都很不錯,其中還有一兩個是有或有過男朋友的,陶淘也并不

    介意,甚至跟那「jian夫」(當年她就這么叫對方的)相處甚歡。直到今天,在對

    于對象的選擇和相處上,她的想法都和韋小寶類似,只要自己喜歡,年齡、性格、

    長相啥都不是問題,不求鶼鰈情深,但求兼容并蓄。所以,她能客觀評價身邊諸

    人的優(yōu)缺點,可非要她甄選出森林中最好的那顆樹,并一心一意吊死在上面,那

    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進入大學以后,因為住校,陶淘得到了意外之喜,這4年成為她嘗試Ls

    的最佳時期,即使,彼時的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種性取向。一開

    始,是因為隨著入冬,天氣漸冷,在家依靠電熱毯的陶淘晚上根本睡不熱,于是

    就和室友擠在一個床上,把兩床被子疊起來蓋,熄燈以后,兩個人還能說上挺久

    悄悄話,分享彼此間的秘密情懷。在高校辦學條件大幅提高之前,雖然床鋪窄小,

    但只要睡相老實,身材苗條,這種情況在女生中還是不鮮見的。

    陶淘在大學期間,延續(xù)了她的韋氏傳統,所以,班上和她比較要好的女生都

    跟她睡過,G,這個表述現在看來實在猥瑣,那時,還曾有過陶淘豪氣萬千,

    晚上大喊著:「翻牌子,翻牌子,今天朕該點哪位愛妃侍寢」的盛況,這也是陶

    淘Ls的名頭開始有人提及的緣由、只是那時,陶淘跟依眉已經貌合

    神離,漸行漸遠了。因為,在陶淘和依眉要好的日子里,基本上,她是只和依眉

    睡的。

    那是始于進校的個冬天,依眉剛剛和學長談上,正是情熱,常常入夜才

    翻墻回寢室。陶淘一般都會留好熱水,等她回來洗漱,然后幫她暖著被子,揉搓

    依眉在外面待得太久而冰涼的膝蓋,然后兩人絮絮說些話,相依而眠。也許是依

    眉的文藝女青年范特別打動陶淘,也許在今天看來確實是喜歡,一貫大而化之的

    陶淘對依眉特別好,除了等門,她還會幫依眉點到,寫作業(yè),收拾東西,甚至在

    放假的時候送她到火車站,陪她候車。許多她從來沒有在男人身上用過的細心體

    貼,她都用在了依眉身上。當然,這也不是后來依眉對高峰揭發(fā)陶淘是同性戀的

    真正依據,真正的故事,發(fā)生在那些從來沒有被人察覺的夜晚。

    事情的起源,是某個晚上依眉約會回來,兩人睡下以后,依眉悄悄告訴陶淘

    學長抱了她還親了她。陶淘追問她細節(jié),依眉期期艾艾說不出來,于是陶淘捉狹

    似的在依眉臉上親了下,依眉吃吃笑著搖頭。其實,以前陶淘也親過女生,中學

    大學時都親過,但那天也不知怎的,看到依眉眼角含春地吃吃笑著,陶淘湊過去

    又親了依眉,只是,這次是親在了嘴上。依眉愣住了,陶淘心中大快,看她還沒

    反應過來的樣子,再接再厲又親了幾下,感覺依眉的嘴唇十分柔嫩,許是外面待

    久了還有些微涼,親起來挺舒服的。此后,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接著陶淘就睡著

    了。

    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來后,都不約而同選擇了裝作若無其事,接下來就進入

    考試季了,兩個人都各自看書復習,雖然晚上仍然一塊睡,但誰都沒有再提起那

    次的事情。直到寒假過后,某次深夜依眉約會回來,忍不住向陶淘訴說她和學長

    在小樹林約會,正在摟摟抱抱之時,突然有保衛(wèi)處的人過來巡邏,手電筒的光堪

    堪打在他們身旁,嚇得兩人噤若寒蟬,依眉心驚膽戰(zhàn)地等那些人走遠,迫不及待

    地整理好衣服跑回了女生樓。看著依眉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陶淘趕緊安慰她:

    「他們不是沒發(fā)現你們嗎?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啦?!挂贿吅逯烂?,一邊還用

    手隔著被子輕輕拍著她,依眉的神色漸漸安定下來,陶淘的壞心又起,問道:

    「你那么怕干嘛?是不是當時學長在親你?」

    依眉不做聲,她又拖長了音調:「那就是——學長在摸你?」

    依眉嗔道:「你——」

    「我什么我?說,學長是不是在摸你?摸了你哪里?這里……還是這里?」

    她嘴里說個不停,手上也配合著,在依眉的胸部和腰部摸了兩把。

    「臭陶淘,你閉嘴!」依眉小聲喝道,一邊伸手去擋。

    「我偏不,只許你做不許我說,只許學長摸不許我摸,你重色輕友!」陶淘

    越發(fā)起了勁,擋開依眉的手,重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胸部上,并順勢攏住,揉搓了

    起來。

    「嗯~」依眉的聲調突地一變,手上推擋的動作也沒了力度,身子一顫,軟

    了下來。

    察覺到依眉的變化,陶淘有絲得意,動作也更放松,手指隔著內衣輕柔地捻

    弄著依眉小巧秀挺的rufang,感覺它在自己手下慢慢脹大,rutou也凸起俏立著。感

    受著依眉的細細喘息,以及在她手下依眉身體的輕顫和砰砰心跳聲,這時,掠過

    陶淘心里的是混合著滿足、驕傲的一股柔情和一絲嫉妒,她克制不住地在依眉耳

    邊低聲說道:「師兄也是這么摸你的吧?」

    依眉的眼睛和嘴巴都閉得死緊死緊的,根本不敢回應。

    「是不是???說,是他摸得舒服還是我摸得舒服?」她的嘴貼在依眉耳邊,

    說著說著,突然用牙齒輕輕咬了下依眉的耳垂。依眉身子一顫,陶淘還嫌不過癮,

    手指稍稍用力地捏了下她的rutou,「呀~」依眉終于吃不住,喉嚨里逸出一聲呻

    吟,伸手按住了陶淘在她胸前作怪的手,側身過來,竟是撒嬌般地求饒:「好陶

    淘,不要使壞了啦?!惯@語氣聽在陶淘耳朵里,卻是分外受用,她呵呵一笑,將

    手拿開,兩人相對而眠,沉沉睡去。

    那個初春的若干個熄燈后的夜晚,陶淘都曾繼續(xù)著她對依眉身體和興奮點的

    探索過程。說來也奇怪,她對包括自己在內的這一類豐乳翹臀的身體并沒有太特

    別的熱情,但對依眉那種稍嫌平板纖細的女性胴體卻有某種難以言說的興趣。現

    在,她早已突破依眉底衫的限制,能自由地撫摸和親吻依眉的上半身,直至內褲

    邊緣,這是依眉的底線,而陶淘在某次半強行探入依眉的內褲,手指摩挲著依眉

    挺濃密的陰毛,指尖能感覺到微微的潮熱,知道對方業(yè)已水意潺潺,得意之余,

    發(fā)現自己并沒有太大的興趣繼續(xù)下探,于是主動抽出手,又回到她極之喜愛的兩

    個小俏乳上輕憐密愛去了。每次游走在依眉身上,不管是用唇還是用手,她都能

    感覺到自己下身的濕意和微微加快的心跳。

    彼時的陶淘,除了哥哥之外,倒還沒怎么和男生接觸過。她對依眉的所作所

    為,大都是復制了哥哥的做法。但,那時她就顯露出了在性方面的某些天賦,她

    能攻城略地得自然而然,并根據依眉的反應調整動作的頻率和節(jié)奏,完全沒有生

    澀和羞怯感,所以,依眉一直不相信陶淘對她做的,僅僅只對她一個人做過。其

    實,直到今天,連陶淘都沒機會驗證自己是不是僅僅對依眉有這個性趣,或者自

    己是不是蕾絲邊、雙性戀。但依眉不是,這她還是心中有數的,不僅因為依眉從

    來沒有撫摸親吻回抱過她,更因為她也從來沒有關心過那些跟自己過從甚密的男

    生或女生。

    和依眉的漸漸疏遠,固然有天氣漸熱,兩人不好繼續(xù)同床的客觀因素,更重

    要的是高峰這個罪魁禍首。依眉自從迷戀上高峰,幾乎把所有的東西,包括功課,

    包括陶淘都拋在了腦后。陶淘倒也并不怎么失落,她有她的樂子,新的純粹的女

    性朋友和那時的小舞廳。

    和依眉的最后幾次聯系,一是畢業(yè)前為她出頭去找高峰,于是陶淘展開了和

    他的一段故事;二是畢業(yè)后,陶淘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依眉和物理系王子結婚的消

    息不久,依眉鼻青臉腫來找過她一次,說到婚后兩個人之間的種種問題,婆媳間

    的矛盾、夫妻間的不信任演變到肢體沖突,最后上升到談離婚,卻發(fā)現對方的房

    產等都在公婆名下,云云。情節(jié)之跌宕,竟是比如今熱播的一系列家庭倫理劇還

    典型和狗血得多。在陶淘的單人宿舍住了幾天后,依眉悄然離去。

    最后一次是時隔一年多,連陶淘都已經結婚,她在一個冬日艷陽高照的周末

    下午,突然接到依眉從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說是離婚后,接受了一個從中學時

    代就仰慕她,后來成為留美博士的男同學的追求,光速結婚并來到美國陪讀,現

    在正在讀語言學校,打算自己申請學校。說著說著,依眉停了下來,然后突然加

    快語調,說:「我在語言學校認識一個人,我愛上他了,想給他生個孩子。」

    「那你打算離婚?」陶淘問她。

    「我——」依眉不做聲,沉默了一會兒,電話掛斷了。這以后,陶淘再也沒

    有得到過有關依眉的任何消息。有時候想到她,陶淘難免感慨,也不知道她是不

    是跟別人生了孩子,她的第二段婚姻顯然也并不幸福。依眉是個很感性卻又缺乏

    安全感的人,她渴望愛情和尊重,卻又想擁有安適的物質生活,如果能同時得到,

    那必是一段佳話;如果不能兼得,那就無比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