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在期末考前一個月早情的所有課程便結(jié)束了,不用在冬天早起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堂般的日子,可今年還是有些許不同。 趙元呈按時按點,最晚九點就要開車去公司。 早情掐準了時間,八點半從床上爬起來,洗把冷水臉,蓬頭垢面地就去開火做早餐。 有時是三明治,加雞蛋培根芝士和熱牛奶。 不然便是中餐,晚上泡好小米,早上定時煮,再蒸半個玉米和速凍包子。 每天變著花樣做。 連續(xù)兩周,早情不在身邊,李平川也能吃到她做的東西,雖然有些是半成品。 但總讓趙元呈給他送到辦公桌,實在不好意思。 他倒是無所謂,東西放下就要走。 李平川看著那個淡藍色的手提包,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第一次送時是粉色的。 還是趙元呈回去后提醒早情,說什么他好歹也是個男人,用粉色的像什么樣子,早情這才給換了顏色。 好在今天他們到的都早。 周邊的位置上還沒人,李平川客氣地問了趙元呈一句,麻煩您了,要一起吃嗎? 別。趙元呈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很嫌棄早情做的那些東西,精英是不吃這些平民食物的,還有,別說我沒提醒你,封早情的東西吃多了人會傻掉的,就跟那個 他想想,接上話,對,就跟那個三鹿奶粉一樣,你小心了。 李平川面容不改,不會的。 勸不過來了,趙元呈對著他,搖頭又嘆氣,喝了口手里的燙咖啡,舌尖有點疼,為了面子,還是要咽下去。 太苦了。 他自怨自艾,果然吃得苦上苦才能做人上人。 自從趙元呈知道他們的事,態(tài)度也沒有變差,反而更好了些,當然,這只是單方面對李平川。 對早情,還是老樣子。 他們不住在一起,早情在家里復習,每晚等到李平川下班了,就要跟他視頻連線,具體倒沒有什么要說的,瑣碎的事卻不少, 視頻是有些模糊的,自然不如真人有溫度,早情閉關復習,想見李平川想得抓狂,透過屏幕去摸他的臉,又拖著腮幫子,賴頹賴頹地問:今天的早飯好吃嗎? 李平川沖了杯茶坐下,他今天穿的是米色的毛衣,襯得皮膚色澤透亮,頭發(fā)也軟和。 坐下,放下茶杯,沖早情笑,笑得她心癢癢。 他應聲時還會點頭,好吃。 早情呼了口氣,一半臉頰被手撐得變了形,我哥哥沒跟你搶吧? 李平川:沒有。 哦豁,像個人了。 他說他是精英,精英不吃粗茶淡飯。 精英?早情笑了,精神病還差不多吧? 早情的房間有些狹窄,其實家里還有一間寬敞些的房間,光線也好,她這間原先是書房改的,只因相比大房間,她更喜歡東西將房間填滿,變得滿滿當當?shù)?,很有安全感?/br> 床不小,毛絨玩具就占了一半位置。 正好跟李平川視頻,就給他拿著挨個介紹她的家庭成員。 第一位是一只帶著鈴鐺的白色毛絨小狗,早情貼在臉頰邊,這個叫小白,是我們家的守護神。 李平川點頭表示明白,面上始終浮著點笑,看著早情拿兔子玩偶,又拿熊,還有些貴點的,指著玩偶背部開裂又縫上的線頭說:這里上次炸線了,把我心疼的,就纏著我哥給我縫好了。 難怪那里歪歪扭扭,不像原裝的。 你哥哥很厲害。 一般一般啦。早情認同又不認同,或許這就是,慈父手中線,熊熊身上衣。 趙元呈就在家里,還不知道自己成了他們倆討論的中心。 他沒關衛(wèi)生間的門。 正忙碌時,聽見了早情走過來的聲音,邊走還邊介紹著說:這是我們家的書房,其實應該是我的房間的,可是我不喜歡。 還有這里,這個盆栽是假的,我以前養(yǎng)過真的,可惜養(yǎng)死了。 哦,原本客廳里還有魚缸的,后來魚也不知道怎么嗝屁了,魚缸就被運走了,看起來特別空對不對? 他們聊天時李平川很安靜。 會安靜地聽早情說,但不是敷衍,事后她問起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會記得,這次也記得下次要在他們的家里種真的盆栽,還要養(yǎng)魚。 走到了洗手間外,早情本來想介紹一下她新買的起泡網(wǎng),卻在門口看到了趙元呈,他正在里面往頭發(fā)上抹著定型水,在這里照鏡子照了不下十分鐘。 四目相對,早情的鏡頭還是對著他的。 李平川忽然為早情的人身安全擔心。 她嘴角抽了抽,不慌不忙,繼續(xù)不怕死地跟李平川介紹,這是我們家的焗油神獸,不要害怕,人老了都要這樣,可以理解。 趙元呈用腳尖去踢門,順帶白她一眼,想活命,就閉嘴。 門關上了一半。 讓早情敗興而歸,算了,我們要體諒老年人。 李平川倒有點同情趙元呈了,每天被早情這么詆毀,形象遲早全毀了。 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房間,早情拿了罐八寶粥,有些冷了,她用力打開,小口小口地吃著,癡癡地看著畫面里的李平川。 這就是我家,也是你家,如果你不嫌棄我家有假盆栽和焗油神獸,就來坐坐吧。 她誠心誠意地邀請,李平川卻不能接受,說好了要考試后見的。 好嘛,那就都聽你的。 這是早前約定好的,不能改。 尤其是李平川,在這種事上也鐵面無私。 有一陣子沒見了。 都是視頻。 有時候早情晚上開著臺燈寫作業(yè),李平川就在那邊看著她,他不會發(fā)出聲音,會認真盯一會兒,再做一會兒自己的事情。 手機畫面里是早情那邊暖橘色的光調(diào),光暈擴大,一半都落在她凌亂的頭發(fā)絲上,有時候遇到背不出的大題,她就趴在書上哼哼唧唧,填寫答案時會下意識地咬筆帽。 眉毛一團都絞著,整個人都毛絨絨的,透過鏡頭,仿佛能看到她在夜晚還鮮活跳動的靈魂。 讀書時他們在一起寫作業(yè)。 盯著人的那個總是早情,她看李平川寫作業(yè),能看到犯困。 現(xiàn)在,終于調(diào)換了過來。 用早情的話來說便是天道好輪回。 不過她要是沒掛科,也要感謝李平川的監(jiān)督,不是他,她也不能這么有動力。 考完最后一場試,早情一身輕,也解了禁,拿著之前李平川給的鑰匙就跑去了他家,洗完澡,窩在有他氣味的床褥里睡了過去。 那氣味像埋在一盆被夏日暖陽晌足了的溫水里。 將臉扎進去,接觸的還有水流的清冽。 早情在自己的床上都不能睡得這么舒服,考完試過來是六點多,一覺補到了九點鐘,半夢半醒間感到手腕疼,胳膊也動彈不了。 強撐著泛酸的眼皮睜開,入目是李平川松散著的頭發(fā),他彎著腰,扣著早情的手,眼睛一圈是沾著密集的水光的,眸光也渙散,唇上泛著晶亮的紅。 剛才是在舔胸。 長著一張好學生的臉,卻愛做這么色的事。 無措閃過李平川瞳底,他抿抿唇,很恍惚,還能吃嗎? 他問得那么誠懇。 讓早情不忍拒絕,誰也不可能拒絕。 能不過,你怎么了? 房間里連燈也不開,他把外套脫了,脖子有點紅,扣著早情的手沒松開,呼吸起起伏伏,很亂,趁著她睡覺就扒開了她的衣服,肆意地在吃她的胸,那顆紅豆子被舔得挺立,泛著光澤。 都是李平川干的好事。 湊近了,他的呼吸也燙,不怎么,就是想親你。 這下早情聞出來了。 他喝了酒。 他是最不會喝酒的。 好好的,喝酒干什么? 早情伸手去拉自己的衣領,這樣被扒開了在他眼下也太羞恥了,可李平川不讓,他又給扯開抓了兩把,我喜歡看,再讓我看一會兒好嗎? 他耷拉下睫毛,用手摸了摸早情的臉,他將她抱起來,頭發(fā)散開了,很多落在他的胳膊上,馨香四溢。 親吻間,早情唇舌發(fā)麻,耳朵也被捏得麻,聽到李平川不清醒地解釋著:今天年會,所以喝了一點酒,就一點。 他舔舔唇,把自己舔干凈了才去舔早情。 黑暗里,她聽從他的擺布,衣服被摘光,空缺的地方被充滿時,心靈也不再貧瘠,李平川從側(cè)后扣住她的肩,膝蓋頂高,腦袋埋在她的脖子里,那是最讓他有安全感的地方。 邊吻邊挺,呼吸也跟著他一起在浮動了,早情仰著面,瞳孔失神,她沉浸在性欲里了,李平川卻好像很清醒,清醒的知道,他是愛她才跟她做這種事。 水燒開時會叫囂兩聲。 早情同樣,她在忍了,卻還是在最后一刻溢出了聲,牙齒也在顫,很撐了,李平川卻不出去,他撥開她耳邊的頭發(fā)去親耳朵。 入睡時不知道是醉的還是累的。 眼睫掃在她的皮膚上,辛酸又痛苦,我是被你丟掉又撿回來的東西,臟兮兮的是不是? 他是喝醉了,喝醉才說這種話,這種心里話。 早情聽到了,只覺得震耳欲聾,不是的 嗯。李平川應了,不是的,是我自己又跑回來的。 早情心酸難忍,你知道的,不是誰跑回來我都接受的。 我知道。這次他瞳孔清明了,我也是。 他是說,見過了那么多人,他還是想回到封早情身邊。 就真的,沒有道理可講。 -完- 謝謝大家,真的完結(jié)了,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寫完) 這本開書是為了上新書推薦,沒有上的時候是決定坑掉的<( ; ; )? 真的很湊巧,最后種種原因還是繼續(xù)下去了。 所以就是上天安排的最大啦! 俺又在胡言亂語什么(?) (最后還是,鞠躬鞠躬再鞠躬,一鍵感謝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