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
貶妻為妾
朱薇自從接受了現(xiàn)實后,便不再鬧騰了,每日神色空洞,不言不語的眺望遠方,一日日的,倒跟癡呆了似的,秦姨娘看的都快心疼死了 秦姨娘前二十年受盡朱老爺獨寵,兒女雙全,自然容光煥發(fā),如今兒子殘疾,女兒癡呆,她日夜心疼cao心,短短一年已生華發(fā) 公主下降的消息已傳遍大街小巷,連朱府的小廝都在背后私語,自然也傳進了秦姨娘耳朵里,她笑到拍大腿,眼淚都流出來了:“痛快!這謝宇做的痛快!嫡女又怎樣,還不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活該被貶為妾室…” 嬤嬤:“不知道老爺知不知道…” 秦姨娘收了淚:“對!我要去告訴老爺!她董蓉蓉生的嫡女不也是個被嫌棄的貨色!哪里比我的薇兒高貴了!” 朱老爺聽完露了個不以為意的表情,又去打點朱躍的聘禮了,這秦姨娘又沒幾個私產(chǎn),能cao持出什么,便自己親自備了六十六抬聘禮 與其他大戶人家的嫡子規(guī)格一個樣 送聘的日子漸漸逼近,朱夫人卻始終不見人影,朱老爺氣的發(fā)抖,明明她答應(yīng)了回來的! 秦姨娘又道:“jiejie怕不是覺得沒臉回來了吧?就是在前朝,也沒聽說哪家官宦人家有貶妻為妾的例子…” 朱老爺聽她又提這話,直接摔了茶盞:“又說瘋話!我的嫡女怎么可能給人做妾!” 秦姨娘嚇的捂住胸口,自以為楚楚可憐的縮起肩膀:“老爺…你怎么就是不信?外面都傳遍了…” 朱老爺本就因庶子庶女的事情一直遷怒秦姨娘,覺得是她沒教養(yǎng)好孩子! 而且朱躍殘疾后,他驚覺多年專寵一人實在是失策!搞得朱家只朱躍一條血脈,便又納了兩個妾,如今正寵著呢,哪里還分出視線給秦姨娘? 情意不在的男人有多冷酷?以前秦姨娘作出這副模樣,朱老爺定要把她抱在懷里哄,如今看一眼就厭惡的撇開了眼,心里嘀咕:都這么大年紀的老婦了!還作少女姿態(tài)! 嫌棄的道:“下去!” 秦姨娘嗚嗚咽咽的跑出了書房 朱老爺琢磨著,還是得親自去接才行,便把書桌上禮單一收,吩咐:“備馬車?!?/br> 印著“朱”字徽記的馬車晃晃蕩蕩的出了城 **** 同時,一輛印著“李”字徽記的馬車也在日夜兼程的往京城方向而來 途遇一片溪河時,夏日“吁…”的一聲,勒停了馬車 馬車里的男人半彎著身體,靠著車壁,左手不自然的捂著腹部,俊美的臉上一片慘白,察覺到馬車停了后,眉一擰,冷聲:“誰讓你停下來的?繼續(xù)趕車!” 夏日臉上浮著擔(dān)心:“爺,您的傷口哪里受得住馬車這樣晃動,而且,咱們不休息,這馬也得休息啊…” 李八郎眼底閃過急躁:“再趕一段路,到前面驛站重新再買幾匹馬!” 春日接話:“到前方驛站還有半日路程,爺?shù)纳碜印蝗缒菹⒁粫?,也讓馬兒喝點水,吃點糧草…” 夏日:“是啊是啊,不急于這一會功夫,讓奴給您換個藥吧…” 李八郎抿抿唇,右手心里攥著一張信紙,他反復(fù)的揉了幾下,默認了奴仆們要歇息的懇求 男人一直捂住腹部的左手移開,這一塊連外衫都染上了血紅,里面白色的紗布與血rou黏糊在一起,簡直觸目驚心,夏日驚叫一聲,連忙翻開馬車里的一個包袱,打開里面都是瓶瓶罐罐,取了其中一瓶,給李八郎重新做了一個包扎:“爺,您真的不能繼續(xù)這樣趕車了!” 李八郎:“我沒事。” 夏日遲疑了一下:“反正爺已經(jīng)立了大功,回京后陛下定會賞賜您,到時候您不要賞賜,只求個賜婚,朱家嫡姑娘,簡簡單單就是您的了,何必…” 李八郎唇角劃出諷刺的弧度,又把玩右手里的信紙,是啊,他確實是這樣計劃的,只是沒算到謝宇竟這樣無恥,尚主居然不和朱瑤玉和離,而是貶妻為妾! 信紙上的內(nèi)容太短,他十分憂心,朱夫人和朱瑤玉這母子兩的性格都傲,怎么能忍受自賤做妾?偏偏飛鴿傳信上說兩人都無動靜 這太不對勁了… 李八郎再次急躁起來:“馬已經(jīng)歇完了吧?繼續(xù)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