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玉3
晚香玉3 “不要哪樣?嗯?” 他的手指滑過,徑直伸了進(jìn)去,像是在探路一般。 “是這樣嗎?……還是……這樣?” 賀鈞廷一面低聲問她,探入的手指變著方向在身體里作惡。 宛香玉咬著唇,淚水慢慢迷蒙了眼眶。 她像一只洗涮干凈的羔羊,只等著餓狼大快朵頤。 “唰”的一聲,水花濺了一大片! 她整個人被賀鈞廷抱起來,沒等回過神來,一瞬間騰空!又猛地失重,下一刻已經(jīng)落進(jìn)楠木垂花拔步床里。 宛香玉掙起身回頭看,只見賀鈞廷站在床邊解開衣袍,他額上青筋暴跳,仿佛正在極力隱忍內(nèi)心的暴怒。 ——沒有任何前戲,猛烈的進(jìn)入使得宛香玉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然而隨著對方越來越重的力度,她不得不努力放松自己,迎合這種肆虐的節(jié)奏,而后在他瘋狂的攻擊下潰不成軍,遍體肌膚泛出迷離的紅粉。 身下的鈍痛讓她難以忍受,伴隨著熟悉的戰(zhàn)栗感。 “鈞廷、鈞廷……唔,輕一些,我好痛……” 賀鈞廷聽了,眸光深沉,語氣里帶著冷笑:“痛?你可知我要比你更痛?!” 他說完,身下越發(fā)不要命的動作起來! “玉兒,你知道我哪里痛嗎?!你知道嗎?!” 賀鈞廷的汗水滴落到了她的身體上,燙得驚人。 “你可知我有多著急?啊?……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招來所有人找你!但是我又害怕引來盜匪對你起心思!于是我只能忍著,不能大張旗鼓的找,我便只能托人暗訪!還要封了所有人的嘴,唯恐消息走漏,讓雞鳴狗盜之輩鉆了空子!” 宛香玉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撞擊得破碎,卻連一句抗議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我求了多少人找你嗎?你知道我為了找你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嗎?……” “若不是今天收到你在繡坊的消息,我此刻已經(jīng)去五百里外的涼水鎮(zhèn)尋你了!” 宛香玉咬著唇,聲音嗚咽,淚水泉涌,她很想說聲對不起,然而身體的敏感使得她只能哭著喘息呻吟。 小腹忽然抽搐,宛香玉整個人仿佛再無法承受一般蜷起了羊脂玉趾,不斷的掙動,嘴里溢出一聲輕叫。 賀鈞廷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極快的抽出,扳過她的身體,方才那一波余韻還未散去,身后猶如利斧劈鑿繼續(xù)猛烈的進(jìn)攻。 “?。 x廷,太深了,不行……”宛香玉哭叫著想要起身。 賀鈞廷卻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他難以遏制心中的狂怒,發(fā)狠的要!發(fā)狂的要!全無往日的憐香惜玉,一心只想填補(bǔ)這些日子自己的思念與渴望。 宛香玉連連哭啼,幾乎失聲。 等到賀鈞廷徹底發(fā)泄之后,宛香玉整個人淚眼朦朧的癱軟在他身下,錦繡床單濕濡一片。 賀鈞廷見這白嫩嫩的嬌人身上一片狼藉,一番被狠愛過后的模樣,他的眼眸深了又深。 “……玉兒,再不要離開我了……”他在她耳邊柔聲細(xì)語的說著,挨著她的唇輕輕啃咬。 一場歡愛無休無止,宛香玉無力掙脫,嘶啞著聲音哭喊了一整夜…… …… 這天之后,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以前。 對于宛香玉離家出走之事,賀鈞廷避而不談。宛香玉心中內(nèi)疚,也不愿去提。 賀鈞廷還是一如既往的寵她愛她,那一次離家出走,就像從未發(fā)生。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時至立夏,洪氏繡坊送來了新出的衣裳款式,讓宛香玉挑選。 她想起自己借住繡坊的那段日子,對身邊的丫鬟說:“去前面看看,若是洪三娘來了,請她過來坐坐吧?!?/br> 洪三娘果真來了。 宛香玉驚詫的看著洪三娘微微凸起的肚子,委實沒有想到,才幾月不見,洪三娘竟然這么快有了孩子。 “快坐下罷?!彼s緊讓洪三娘坐下,又叫丫鬟端來果盤茶點(diǎn),“實在是對不住,我若是知道你這樣……絕不敢勞煩你過來?!?/br> 宛香玉滿臉的歉意。 從前院走過來要繞很長一段路,也不知道會不會動了胎氣。 洪三娘臉上止不住的笑,“夫人太客氣了,哪里就這么嬌氣了,我平日里四處奔走慣了,不打緊的。” 宛香玉沒有懷過孩子,只是下意識覺得有了身孕的女人脆弱敏感,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更加仔細(xì)。 丫鬟們送來茶水點(diǎn)心,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問:“這是百合棗仁茶,你能喝嗎?若是有忌口,我叫人去換掉……” “不用換,這樣就很好。”洪三娘端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口,笑道,“夫人嚴(yán)重了,我真的沒事?!?/br> 宛香玉淺笑盈盈,解釋道:“我這些時日睡不太安省,夜里多夢,所以后廚房常備百合棗仁茶,說是這種茶安神助眠最好?!?/br> 洪三娘露出了然的笑容,“賀大爺對夫人關(guān)懷備至,體貼入微,夫人真是好福氣。” 宛香玉的臉微微發(fā)紅,賀鈞廷對她的寵愛從不避諱任何人,以致于整個蓮城沒人不知道他有多么喜愛自己的娘子…… “咦?”洪三娘的目光落在窗欞邊一盆植株上,不由得面露驚奇,“這是……” 宛香玉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柔聲解釋道:“是我夫君托人從南方帶回來的,說是叫快活草,開花的時候尤為艷麗,可惜你來晚了,前些日子花剛剛謝了。” “快活草?”洪三娘的神情越發(fā)驚詫,怔愣了會兒,又露出笑意,贊嘆道,“賀大爺真是厲害,連這稀罕物也能尋來,為博夫人一笑,賀大爺真可謂煞費(fèi)苦心?!?/br> 宛香玉有些羞澀,輕聲問道:“這花很名貴嗎?” “雖談不上名貴,但確實是稀罕至極,千金難尋呀?!焙槿镄Σ[瞇的解釋道,“這快活草,本名叫薲草,只在昆侖丘上生長,傳言吃了它能使人解除煩惱,忘卻憂愁,所以俗稱快活草?!?/br> “噢……”宛香玉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如此?!?/br> 洪三娘又道:“其實薲草的花香同樣有此功效,不過薲草開花不易,三年開花一次,一次花開三年,如果錯過三年,便要再等三年……” 宛香玉聽得認(rèn)真,洪三娘存了親近之心,好意提醒:“這花香的功效雖然妙不可言,但其實并不適合女人久用,賀大爺只怕不曉得這其中的利害,才會把花擺在房里?!?/br> 宛香玉聞言不解,“怎么?” 洪三娘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劃了一下,“薲草雖然能助人解憂,卻對孕婦大大不宜,懷中胎兒若是長時間吸食花香,出生后會變得癡傻,只會呆笑……” 話沒說完,洪三娘不知怎么變了臉色,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也變得僵硬,話鋒一轉(zhuǎn)道:“……我都是聽旁人說的,做不得準(zhǔn),夫人也知道,我們這些繡娘平日里聚在一起就好天南地北的閑聊……” 宛香玉敏感的察覺到洪三娘的異樣,她沒有點(diǎn)破,臉上始終掛著溫婉的笑。 “無妨,我在家里閑來無事,也愛聽這些打發(fā)時間?!?/br> 洪三娘站起身,訕訕的說道:“一不留神竟叨嘮了夫人這么久,我這就告辭了,今日多謝夫人款待?!?/br> 宛香玉看出她有隱情,卻也不好強(qiáng)留,也跟著起身,“我讓丫鬟送你……” “怎敢勞煩……我認(rèn)得路,夫人留步?!焙槿锼坪跽娴募敝?,竟也不要丫鬟送,她朝宛香玉欠了欠身,就極快的離開了。 宛香玉疑惑不解的看著洪三娘的背影,想不明白洪三娘怎么突然好似見著洪水猛獸一般,前一刻還聊得好好的,怎么后一刻就急匆匆的要走人呢? 她看向窗欞邊的植株,心想,會不會是洪三娘懷著身孕,顧忌花香? 可是花已經(jīng)謝了啊……何況洪三娘自己剛才也說過,是長時間吸食花香才會影響胎兒…… 宛香玉心里正胡亂想著,身旁的丫鬟輕呼一聲:“呀,這人走得也太急了,把繡帕落在這兒了?!?/br> 宛香玉轉(zhuǎn)身一看,還真是洪三娘落下的繡帕,雙面繡精美絕倫,其中一角繡著洪三娘的名字,這樣貼身之物,還是及早歸還得好。 丫鬟說:“我拿去還她?!?/br> 宛香玉拿過那條帕子,“我也去吧,正好走動走動,今天在屋里憋了一天,悶壞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沿著花園回廊往前走。 洪三娘懷著身孕,走不了多快,宛香玉很快就看見前面洪三娘的身影。 她正想出聲叫住洪三娘,便見前面又來了一名年輕繡娘,拉著洪三娘笑道:“三娘,你去見夫人可有討著什么賞賜呀?” 洪三娘懊惱至極,“快別提了!什么賞賜,我闖了大禍!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