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親第二下
3.親第二下
彼時,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一張紙,幽光里,什么都看不清,唯獨兩雙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呼聲交纏在一起,像是潮濕的海浪聲,咸熱的濕氣在胸腔膨脹,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喻桐越來越難受,她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攥緊長袖,弱弱地威脅道:姐,你答應(yīng)我的。 顧知安像陣風(fēng)一點點地吹了過來。喻桐被她吹到了角落。 她很緊張,想看看顧知安的表情,卻被微涼的手掌蓋住眼睛。 然后就是突如其來的磕碰,溫?zé)岬拇桨?,像是熨斗直接燙在了心底。 白鞋微側(cè)抵在白墻上。 亂了,全都亂了,她甚至開始用手指刮出墻粉,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她是如何被一點一點吞下,又是如何被咬進唇舌,一寸寸入侵。 顧知安的吻一點都不炙熱,甚至輕柔的像片羽毛,卻一步步放大,小心翼翼地蠶食著喻桐剩下的知覺。 喻桐覺得自己都要濕了,潮紅的眼睛,糟糕的眼神,她得感謝顧知安遮住了她的眼睛,才掩蓋住年少綺夢的顏色。 她側(cè)頭,想要從指縫里偷看顧知安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手掌微微顫抖著,然后更加用力地遮住她雙眼,捂得嚴嚴實實。 一吻之后,繼jiejie很快就轉(zhuǎn)了身,背對著她將熱牛奶放在桌上。 喻桐有些失神,站在原地,夜晚更是輾轉(zhuǎn)反側(cè)。 - 第二天,喻桐既沒有遲到也沒有曠課,還沒有被請到辦公室,一時之間,班級里人人自危。紛紛猜測是不是有重要人物來學(xué)校,但礙于和喻桐不熟,沒人主動詢問。 因為是冬天,窗戶關(guān)的死死的,教室里的氣味不太好聞,但是在顧知安身邊就還好,能隱約聞到她身上淡香。喻桐趴在課桌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繼jiejie。 眉目如畫,她以前一直覺得就吹吧,人還能長得和畫一樣?。?/br> 但放在顧知安身上就一點都不違和,倒不是說她有多好看。 也就比起別人也就多了份干凈,皮膚蒼白,眉目清秀,眼神總是平靜,在嘈雜的下課時間里,她只是簌簌落筆寫字,仿佛與世隔絕。 她開始想到昨天的吻,心里泛起一道道漣漪。 顧知安動情起來是什么樣子嗎? 睫毛會被打濕嗎? 會有纏綿的呻吟嗎? 姐,我又想親你了。她說的很低,聲音很輕。 這是屬于她們之間的秘而不宣。 手一顫,白紙上被重重劃下一道痕。 顧知安側(cè)頭看向喻桐,少女微長茂密的睫毛顫動了好下,然后又轉(zhuǎn)過來,輕輕回道:不行。 喻桐沒有死纏爛打,顧知安卻是一個字都寫不下去了。 叮叮叮,討厭的上課鈴聲又響了。 數(shù)學(xué)老師孟鴻笑呵呵地走上臺,你們考試不露兩手,我還真覺得自己教的有多好。 那是! 行了行了,你們還有臉。孟鴻架著副方框眼鏡,我講講吧。 孟鴻講課一點都不水,一道道題快速切到重點公式,直到最后一道大題,下課鈴響了,壓軸題涉及的知識點有些多,講不完,下節(jié)課再講。 喻桐聽不懂,只能瞧著顧知安。 然后就看見她試卷上刺眼的滿分。 你做出來最后一道大題? 嗯。 她們都不會,你怎么就會了。 因為我會。 不知道為什么,喻桐就是感覺到了顧知安的小驕傲,她忍不住去抓對方的手。 剛剛握住有些冷,她順著指縫向上,摸到經(jīng)常寫字落下的繭,她忍不住去揉去摸。卻沒有發(fā)現(xiàn)顧知安的耳朵在逐漸變紅,身體也越來越僵硬。 好玩的東西冷不丁被抽開了,喻桐不解地抬起頭。 好了,我要寫字了。顧知安重新握起筆,開始新一輪錯題的整理。 你耳朵怎么紅了。 被凍的。 我?guī)湍阄嫖妗S魍┎唤?,伸手去幫她捂耳朵,卻被guntang的溫度灼了下,怎么還越來越燙了。 顧知安深吸了好幾口氣,她拉下喻桐的手,卻不敢用力牽住,只是虛握著放在課桌下。 喻桐不解,卻發(fā)現(xiàn)顧知安怎么都不理她。 她無聊起來,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魏子業(yè)面前站著位女生正在請教題目,看女生指的地方,是最后一道選擇題。 魏子業(yè)朝著女生搖搖頭,然后向顧知安走來,笑著說道:最后道大題你會嗎? 顧知安仿佛習(xí)慣一般,只是接過試卷,把關(guān)鍵的公式寫下,然后靜靜的講解思路。 魏子業(yè)聽了一遍,搖頭說道:沒懂,你可以再講一次嗎? 喻桐不樂意了,她聽不懂,更不喜歡無法插入他兩之間的感覺,想著魏子業(yè)最后一道選擇題也沒懂,干脆先講選擇題,魏子業(yè),要不,我們先聽選擇題吧。 不用,那道我會。 每個班級里總有那么幾個學(xué)霸,平時問題目裝作不懂,有好的學(xué)習(xí)途徑也藏著掖著,害怕別人發(fā)現(xiàn)超過自己。 畢竟是競爭,談不及是好是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喻桐卻有些被哽住,她可能是太過習(xí)慣顧知安的做派了,不拘泥,也不私藏。 她看著魏子業(yè)裝模作樣又纏著的顧知安,越來越不樂意,顧知安,我想聽最后一題選擇題。 顧知安頓了一下。 魏子業(yè)哈哈大笑,喻桐,你要學(xué)習(xí)嗎? 是人都聽得出來嘲諷,喻桐不開心了,轉(zhuǎn)過臉。 好了,不要笑了,這道題講了這么多次不懂,你這樣還要學(xué)習(xí)嗎? 是顧知安淡淡的聲音,魏子業(yè)的笑聲止住,估計和她一樣都驚訝于顧知安還會嘲諷人。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喻桐吃過晚飯,卻發(fā)現(xiàn)顧知安真的想要給她講題目。 對方搬來小桌子架在她的床上,卷子上滿滿的秀娟小字,是詳細解題思路。 一開始喻桐還想認真聽,可她曠課逃課太多次了,復(fù)雜的題型,她基礎(chǔ)不好,總是無法理解。 自暴自棄地說了句:我聽不懂。 我會講得你聽懂為止。 燈光下,顧知安眉目又溫柔了幾份。 喻桐鬼使神差地湊過去,親在她的眉間,順著微弱的光,一路向下,鼻尖相貼,從親過一次她就知道自己上癮了。 一下,兩下,三下,喻桐把自己眼睛親紅了,她想要昨天顧知安的吻,她不會。 她急得哭道:姐,你得教教我親吻。 熟悉地掌心遮住眼睛。 喻桐不樂意地問道:姐,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無人回答,那熟悉的吻又落下,吻得她發(fā)顫,心里發(fā)癢,她牽著顧知安的手往腰間衣縫里鉆,jiejie,你揉揉我,我好癢。 我在想什么時候才能開車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