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喜歡這樣
27.喜歡這樣
包廂里開了空調,大家將酒敬來敬去竟將溫度生生又熱回來些。 很熱嗎?臉紅成這樣,要不要把溫度再調低一點?杜明嬋見她不大對,湊近問她。 將手機屏快速熄了,孟槐煙轉頭看向她,搖搖頭道:不用不用。 杜明嬋把她的酒杯端離開一些:估計是酒鬧的,別喝了啊。 孟槐煙嗯一聲:不喝了。 手機是不再看了,那幾個字卻一直在心里頭燎原。 這是什么? 成年人了,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江戍卻要擺出當真毫不知情的樣子來問她,遠隔千里萬里也不放棄捉弄她這件事。 對啊,隔著這么遠他能拿自己怎么樣。孟槐煙不愿教他拿捏著,打定主意要爭一爭上風,于是打開手機在對話框里編輯了條信息發(fā)過去。 情趣內衣啊,這都不懂? 很好,很有氣勢。 她關上手機,淡定地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手機亮了一下,跳出他的消息,孟槐煙悠悠把排骨吃了才去點開看。 嗯,不懂。不過孟老師穿上給我示范一下的話,應該就懂了。 孟槐煙心里暗暗啐他一口,打起字:看我心情吧。 這樣啊。 可是怎么辦,它硬得發(fā)疼了。 臉上的溫度方?jīng)鱿聛硪稽c,就又開始不要命地燒。孟槐煙將屏幕亮度調低一點,敲著屏幕的指頭用了些力氣:自己解決。 江戍還沒回,倒是有人先說話了。 梅闌坐在她的斜對面,這時看著她關切問道:槐煙怎么吃飯還一直看手機,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她將手機反扣在桌上,笑答:不是,回個信息。 是家里那位吧。畢竟四舍五入也是觀星的小公主,圈子里消息傳得快,在場有人也聽說了她跟江戍的事,出言打趣。 孟槐煙便不再看梅闌,也不顧她作何反應,轉向那人坦然道:嗯,家里那個,太粘人。 團隊專門租了車在拍攝期間用,工作人員都坐那幾輛車來回。鄭今遠有專用的房車,孟槐煙平常并不怎么出來活動,有拍攝也是自己開車,沒有配備的必要,便同來時一樣坐他的車回去。 杜明嬋坐在前面的副駕,后頭空闊的車廂便只有他們兩個??諝饫镉行┑那逑悖f不出來是什么味道,孟槐煙放松下來,一看鄭今遠,他像是累了,闔眼靠在座椅上休息。 一窗之隔的車外還隱約傳來喧鬧,躁動的熱氣在這個空間里驟然安分,除了流動出的舒緩純音樂一時間什么也沒有。 江戍得知她在吃飯,便沒再招惹她,要她回酒店再說,但孟槐煙實在無聊,又喝了酒,便只想叫他來說話。 Knock Knock。 他像是一直在守著,很快回信:到房間了? 在路上,無聊。 哦,拿我當消遣。 認真的神情加上不虞的語氣,大約就是江戍講這句話時的樣子,孟槐煙輕哂。 那江導陪聊值多少,開個價。 你老公不缺這個,江戍將水杯放到一邊,唇角自收到信息開始就沒放下,穿上那套衣服抵就夠了。 孟槐煙沒想到他還惦記著:想獅子大開口?可惜江導虧了,我本來也是要穿給你看的。 江戍嘆口氣:你不在,就不要撩撥我。 還有多久到? 孟槐煙怕吵到鄭今遠,便走到前面去問司機。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 孟槐煙道了謝,剛準備走,杜明嬋側轉身子來問她:有急事?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想趕緊休息。 嗯嗯,她從包里摸出幾塊薄荷糖遞給她,拿去跟今遠分了,先含著清醒一下,回酒店再睡。 孟槐煙接過,說:好。 她回到后面去時,鄭今遠已經(jīng)沒再睡了,定定看著她。 吵醒你了?孟槐煙將糖分了一半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回了隔著一條窄道的位子上。 他搖頭,本來也沒睡,接著撕開一個包裝袋把糖吃了,其余的放回了她面前:我不愛吃這個,歸你吧。 孟槐煙沒推辭,說了句謝謝,便去答江戍。 十分鐘左右。 好,他先是發(fā)過來個單字,又說,到了跟我視頻,好不好? 孟槐煙撕著糖紙,猶豫之下見他又發(fā)來一句:好不好? 清爽的薄荷味在口腔里漫開,弄得舌尖有些發(fā)麻,她垂眸,指頭動了幾下,答:好。 她跟鄭今遠一路沒再交談,到房間門口分別時才最后又道了聲謝。 等等,鄭今遠叫住她,今天好好休息,明天10點我們再匯合,還是坐我的車去片場。 好,謝謝鄭老師。 不用這么客氣,鄭今遠想了想,估摸她下回還是這么叫,笑了下道,算了,隨你吧,晚安。 鄭老師晚安。 門在身后關上,總算可以暫時與交際作別,一天的奔波和與人打交道實在讓人疲累,孟槐煙往床上一躺,便什么也不想動了。 然而念及跟江戍的約定,還是先給他留了句我先去洗澡,而后快速沖了下涼?;貋頃r對話框里躺著他的一句:沒事,或者你邊洗邊跟我開著視頻也可以。 大概是見她久沒回消息,像是妥協(xié)了,又道:好好洗,我等。 孟槐煙本想先給他回個消息,但念頭一轉,直接彈去個視頻電話。 約莫過了三四秒被接起,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墻壁,此時被燈光映著泛出暖調。鏡頭陡然轉動,模糊間掃過藏藍色的真絲睡袍,最后落到那張臉上。 黑色碎發(fā)隨意搭在額前,是隨時準備了去睡覺的樣子,然而挺括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無端多出幾分要辦正經(jīng)事的樣,那眼鏡將棱角分明的臉修飾得更為冷淡倘若他不是笑著的話。 洗完了?江戍向后倚靠在藤椅上,正欲把眼鏡拿下來,卻被突然攔住。 嗯,等等!孟槐煙看他頓住,認真道,別摘了,我喜歡你這樣。 江戍怔愣兩秒,隨后哼笑一聲又把眼鏡戴了回去,微微歪頭道:喜歡這樣? 孟槐煙鼻間發(fā)出個肯定的音節(jié),想了想說:很性感。 江戍挑眉,不置可否地接了她的稱贊,誰知她繼續(xù)道:這樣就更像,江老師了。 你喝酒了?江戍見她臉紅紅的,說出的話也往人點上踩,不知死活似的。 她乖乖點頭:喝了,但是不多,沒醉。 哦,微醺,江戍放下心,沒變成小醉鬼就行,繼而想起什么,勾唇道,聽說微醺,最適合zuoai。 孟槐煙感知到下體下意識縮了下,恍惚間憶起昨夜被他填滿的酸脹感,微微濕了。 是嗎?那我去找人試一試。 你敢。江戍眉頭蹙起,倒真像是訓人的老師。 孟槐煙想到這里,擺出個認錯的表情看著他,小聲道:對不起老師,我錯了。 想玩這個? 江戍舌尖頂了頂左頰,輕輕笑了一下,而后神色忽而肅正,道:哪里錯了? 孟槐煙微微抿唇,說:我不該說要找人做 做什么? zuoai,孟槐煙低頭,又抬眸看向他,完整復述了遍,我不該說要去找別人zuoai。 江戍抬手拿屈起的食指輕推了下眼鏡:那應該找誰? 若是忽略那道隱沒在屏幕之外的深V領,倒真像極了清純的女學生,江戍凝著她,只見孟槐煙咬咬唇,那軟嫩的唇瓣又被松開,泛出殷紅,道:我可以,找老師嗎? 江戍身子前傾,手臂支在膝上,鏡頭也跟著前移,人卻好像離她近了幾分。 找我做什么,江老師神情只比嚴肅稍稍柔和幾分,像是在探討什么重要問題,你這個好學生,原來也想找老師zuoai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