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蜜
采蜜
炎鳴神君只知道她在南海做草時有一堆jiejiemeimei,問道:他又不屬草木,跟你有什么關聯(lián)。 絳兒驕傲道:他經(jīng)常來采我的蜜,他夸我的蜜是南海中最甜的。 采你的蜜!炎鳴神君登時暴跳而起,飛行中的大鵬鳥都抖了三抖。 絳兒點點頭道:是啊,開花兒了自然有蜜蜂來采蜜,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神君不會不知道吧。 炎鳴神君大聲道:我當然知道,我的重點是他采你的蜜! 絳兒點點頭,嗯,是的。 炎鳴神君微瞇眸子,盯著她小巧柔軟的香唇。 兩人在寬闊的大鵬背上正對盤坐,炎鳴神君沉默半晌,心里冷笑:采蜜。 一把將她拉入懷里。 絳兒低呼一聲,雙頰飛紅掙脫道:神君,在路上有人。 炎鳴神君低首盯著她,滿臉寫著不高興,問道:他怎么采的蜜。 絳兒真不明白神君為什么執(zhí)著這問題,回道:扎我頭上,然后取走花蜜。 炎鳴神君面色稍緩,關心道:扎頭上不疼嗎? 絳兒倒在他懷內搖搖頭,不疼,花蜜堆多了會難受。 炎鳴神君心里還是不舒暢,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抱起,令她坐在腿上,一時兩人面對著面,他目光不離粉嫩的唇兒。 白日青天,還是在回天界的路上,絳兒雙腿岔坐在神君火熱的大腿上,她羞臊得紅了臉,推了推他結實胸膛,細聲道:放開我。 炎鳴神君哼了一聲,只見她的臉兒如三月的桃花,好不醉人,摟住纖腰的手將她往身前更帶近一步,低頭鼻貼著鼻,與她呼吸交纏。 深邃的眼眸凝著她驚慌的濕漉漉水眸,薄唇輕啟道:以后只能讓我采你的蜜知不知道? 絳兒顫動長睫,看到神君的眼眸中映著她的眉眼,她的眼里也只有神君,溫熱的呼吸交錯,心跳的聲音像是在打鼓,腦袋一片空白,吃吃道:我、我已經(jīng)不用采蜜了 炎鳴神君低低一笑,聲音沙啞,撓動心尖:你用的,以后每天都用采蜜。 什么 絳兒的話聲還沒出口,神君灼熱的嘴唇已經(jīng)擦過她的唇瓣,慢慢地試探地輕嘗一口芳香。 絳兒受驚地嗯了一聲,香拳無力地擊打他的胸口,急道:昆大哥在 炎鳴神君環(huán)緊她的腰身,身體貼近,唇瓣也貼得更近,道:他已經(jīng)死了。 說畢,重重印在她的嘴唇,生澀輾轉,只將絳兒吻得香口微張,嬌喘吁吁,炎鳴神君低低笑了一聲,張口吮吸一口絳兒軟軟唇瓣,發(fā)出波唧一聲,對著絳兒紅通通的小臉上,吃吃而笑:好甜的蜜啊。 絳兒眼波朦朧,胡胡說 炎鳴神君但笑不語,復湊首吻上她的唇,猶覺不夠,不覺探出舌尖認真描摹她唇瓣的形狀, 唔神君絳兒經(jīng)受不住炎鳴神君的火熱,渾身又羞又熱。 炎鳴神君趁勢而入,新奇地探索香甜的小口。 絳兒震驚得瞪大雙眼,這這怎么可以這樣親 不容她思考,只覺香舌忽然被勾住,她驚得要躲,神君卻莽撞四掃,緊緊糾纏 哈絳兒含含糊糊嗚咽出一聲,放棄抵抗任由神君索取,腦中暈暈乎乎地,渾身都軟了,軟在神君有力的臂膀里,她在神君熾熱的愛意里,整個人化在一個叫炎鳴神君心里。 原來和神君做情人比和神君做好朋友開心一萬倍! * 炎鳴神君嘴里已經(jīng)死了的昆海終于遠遠看見南天門,不禁淚眼汪汪,走完史上最長、最難耐的回天界路程。 一到南天門,絳兒立時就蹦下來,朝著兩個守衛(wèi)大哥打了個招呼。 守衛(wèi)含笑回禮:小仙子回來了。 炎鳴神君惡狠狠瞪了他們兩個一眼,道:人家回不回來你挺在意? 守衛(wèi)對視一眼,他們的上司在說什么? 還沒想明白,只見掌管天兵天將,殺伐果斷,脾氣暴躁的炎鳴神君著急地拉住那位小仙子的手。 表面站的挺直,實則大眼骨碌關注二人的倆守衛(wèi)倒吸口氣,暗道:小仙子招惹了炎鳴神君好日子是到頭了。 卻見那小仙子甩開炎鳴神君的手,倆守衛(wèi)瞪大銅鈴般的眼,已經(jīng)做好炎鳴神君大發(fā)怒火立刻逃走的準備。 那小仙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對炎鳴神君嬌喝:我要回醫(yī)館,不去你府里。 倆守衛(wèi)大眼一瞇,發(fā)現(xiàn)事態(tài)不對。 只見炎鳴神君不但沒有發(fā)火,反而笑嘻嘻地拉住小仙子的衣袖,語氣還很柔和:那我陪你見完師尊,咱就回府里住。 倆守衛(wèi)倒吸兩口涼氣,瞧瞧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事! 接著持續(xù)關注小仙子,只見小仙子扯回自己的衣袖,嗔怪道:我就在醫(yī)館,你想見我時就來吧。 倆守衛(wèi)著了晴天大霹靂,炎鳴神君在倒追姑娘! 四只大眼偷瞄向炎鳴神君,但見炎鳴神君貼近幾步,摟住人家小仙子的腰,低聲道:我若時時刻刻想見你呢。 小仙子靈動的雙眸轉了轉,道:但我有病人要治,你也有事要做。 炎鳴神君道:我能有什么事。 小仙子突然一指他們,道:你不是還在天庭任職,掌管天兵天將嗎? 炎鳴神君眼風凌厲地一掃他們,倆守衛(wèi)瞬時疾速擺手,口齒打結:不不不,我們嚴守紀律,日日勤練,絕不勞煩神君cao心! 炎鳴神君對他們皮笑rou不笑地滿意點點頭,轉到小仙子處又笑得燦爛,道:瞧見了嗎?本神君治軍有方。 小仙子果然是善良的小仙子,她道:那好吧,我們先回醫(yī)館再說。 倆守衛(wèi)待炎鳴神君和小仙子離去,長松口氣,四只銅鈴大眼已震驚掉下,骨碌碌帶著震驚的一幕滾過天界。 沒有什么比八卦傳播得最快的事,尤其是名震六界的小霸王陷入愛河這回事。 * 數(shù)月未回,絳兒只覺分外懷念醫(yī)館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最懷念的還是醫(yī)館里的人。 方踏入門首,鈴鐺兒便興奮歡呼:絳兒jiejie回來啦! 當先迎出來的不是師尊,卻是紅璃,只見紅璃迎出來,主人家似的搬凳子給兩人坐。 絳兒也客人家似的道謝,炎鳴神君大大喇喇坐下,絳兒問紅璃道:我?guī)熥鸩辉诩覇幔?/br> 鈴鐺兒叮叮當當響起,搶先回道:真人去三絕山采藥了,明日傍晚時分回來。 紅璃對鈴鐺兒道:是今日傍晚時分。 鈴鐺兒道:那是我記錯了絳兒jiejie。 絳兒道了聲沒事,只聽鈴鐺兒話鋒一轉,絳兒jiejie怎么和神君回來? 紅璃在旁附和點點頭,絳兒一瞧見這小鈴鐺話變多了,還變得些許八卦,反問道:你常常和紅璃聊八卦?不看店嗎? 鈴鐺兒叮叮當當搖了一陣,道:我錯了絳兒jiejie。 知錯了的鈴鐺兒安安靜靜地掛在店門首,至傍晚時分終于迎進師尊,第一時間報道:真人,絳兒jiejie回來了。 絳兒聽聲,忙從丹爐房小跑出來,一下子撲到他懷里,像小女孩一樣撒嬌,師尊我好想你。 師尊是她唯一的長輩,她離開天界,師尊隔三差五與她通信,寄些物品,指點她的修煉。絳兒慢慢了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為何意,她在心里漸漸把黃參真人當作父親。 炎鳴神君自然看出來,他來過千百次醫(yī)館,次次眼睛長在頭頂上拽著步子,此時他突然正襟危坐添了一絲乖巧。 看在黃參真人眼里出奇的詭異,與絳兒敘了幾句舊,對反常的炎鳴神君感到十分發(fā)毛,與絳兒坐下后,黃參真人道:神君體內傷勢像是有所緩和。 炎鳴神君正了正衣襟朝著他微微一笑,是好了不少。 黃參真人驚得見了鬼似的,他跟他打了千年交道,有見過一次他正經(jīng)端坐,安靜說話的樣子嗎? 沒有。就是他老父老娘都沒見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態(tài)嚴重到這種地步,只有一個可能,緊張道:不是絳兒得罪了你,你要把我這醫(yī)館給拆了吧。 炎鳴神君微一頷首,不敢不敢。 他心里對自己的表現(xiàn)實是滿意,聽說女婿上門見家長,就要乖乖巧巧才能獲得長輩的喜愛。 若是再送上一份厚禮,那他這女婿當定了。 炎鳴神君一拍大腿,怎地忘了這茬。 這清脆的、飽含力量的一巴掌把黃參真人嚇得心驚rou跳,屁股差點坐不住椅子,心想:小霸王他來了,他帶著他的怒火來了。 想著,他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見小霸王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堆絕品法寶、丹藥,更有千年難遇的草藥,看起來好像是恭恭敬敬的奉上,含笑道:初次拜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黃參真人猛地站起倒退幾步,面如土色,毛骨悚然,道:你、你給個痛快吧,不會是想要了我和絳兒兩條命吧! 炎鳴神君一頭霧水,事態(tài)發(fā)展的方向怎么不對,暗襯:這臭老頭不會記著我拔他人參須的仇,不同意把小草嫁給我吧。 為了小草,炎鳴神君耐下了火爆的脾氣,含笑道:怎敢冒犯老丈人。 老丈人?黃參真人只覺兩眼一黑,不可置信,小霸王的留下陰影太深,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反抗,你要強娶絳兒?我絕不同意! 炎鳴神君終于裝不下去了,本性暴露,跳腳道:本神君在你老頭子眼里看起來那么差嗎! 黃參真人見他發(fā)火,反松口氣,不忘回絕道:我們絳兒高攀不起您這位尊貴的神君。 炎鳴神君揚揚拳頭威脅道:你不同意? 黃參真人看了眼向來乖巧的絳兒,若是送與炎鳴神君那簡直羊入虎口,赴死般道:絳兒出身雖不高,但絕不與人做妾! 炎鳴神君氣道:本神君什么時候說納妾,我要明媒正娶! 黃參真人張大嘴,花白胡須跟著僵直,震驚又搖搖頭道:不行,我們絳兒受不了這委屈。 炎鳴神君氣極反笑:嫁給我很委屈不成? 說完,他居然看到黃參真人點點頭,他還以為他要說他脾氣不好,沒料到開口的話是:若你納妾,她就只有哭的份。 炎鳴神君揪住他的胡須道:你天天想本神君納妾,本神君倒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外留可個好色的名頭。 黃參真人哎喲一聲,固執(zhí)道:你們火神族上任族長 閉嘴。炎鳴神君已經(jīng)明白了。 火神族萬千年來名聲一直頗佳,他父親更是個深情、忠厚的男人,唯一能讓黃參真人非要認為他會納妾的就是那個擔任了上上任族長,抹黑整個火神族臉面的狗男人。 炎鳴神君仰天長嘆,他一個做孫子的天天給他留下那些破事擦屁股,還被熏得一身臭。 他可真是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