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幼稚
第二十六章 幼稚
程敏從沒見過陸?zhàn)╅@樣,心中有塊地方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心頭一熱,她偏過頭湊到他臉頰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讓他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好似成了一座石雕。 程敏伸手覆蓋她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二人手指交纏著,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她養(yǎng)了點(diǎn)力氣,強(qiáng)撐著精神,說:傻了? 他仿佛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在床上,認(rèn)真地凝視她。他面上有遲疑之色,好半晌,他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說:敏敏。 程敏已經(jīng)很能接受這個稱呼了,眨眨眼睛等他的下文。 陸?zhàn)╅b得滴水不漏,表面上還是風(fēng)平浪靜,實(shí)際上,心里早已被狂風(fēng)巨浪占據(jù)。他斟酌著言辭,竟覺出了幾分緊張。 程敏有些累了,她想合上眼睛睡覺,但他表現(xiàn)得那樣嚴(yán)肅,像是要說什么了不得的事,她也不好不給他面子。 他若有若無地碰觸著她散落在枕頭上的長發(fā),說:我們在一起吧。 陸?zhàn)╅脒^無數(shù)種對她坦白的情景,卻未曾想過這一種。他擅長規(guī)劃,習(xí)慣于把計劃做到完美無缺,然而,總因為她丟掉了所有理性。 程敏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落地窗外,有幾片金黃梧桐葉偶然路過,畫了好幾個圈圈后,隨風(fēng)而去。她意識到,又是一個深秋了。 她十五歲那年,因?qū)W校組織的夏令營來過一次北京,那是她第一次來北京。倒沒什么特殊的感覺,甚至還因北方干燥的天氣而決意長大后不到北京居住。可誰能想到在十多年后的今天,當(dāng)年的想法不復(fù)存在,如今的北京對她而言,也算是另一個家了。 程敏有些茫然,她笑笑,說: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她跟他裝傻,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他勾勾她的鼻尖,自若地笑,說:不是那種。 程敏自知道行不如他高深,不跟他打哈哈,你家里人能同意? 陸?zhàn)╅褪侵兰依锶瞬煌猓@才想著先把人套牢了,好歹八字畫上一撇,他發(fā)揮的余地自然而然就有了。 他順勢躺下,手臂搭在她腰間,不用管他們。 他說得是很輕巧,所以程敏壓根不信他。她不難猜到他家里的情況,他家里人接受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家是普通中產(chǎn)家庭,她本人是獨(dú)生女,在香港和北京都有房,名校畢業(yè),長得不難看,在一般人眼里是不錯的擇偶對象,在他家那卻根本不夠看。 她不是非得在意這些,只是現(xiàn)實(shí)如此,她不能獲得他家里人的認(rèn)可,遲早會是個麻煩。這還只是第一步,考慮得長遠(yuǎn)些,她不愿意結(jié)婚,可當(dāng)下主旋律就是結(jié)婚,人們無法跳出婚姻的框架看待事情。她執(zhí)意不婚,恐怕有很多人會認(rèn)為她是他的一個情人,而非伴侶。若是有了孩子,事情會更加復(fù)雜。 思來想去,麻煩諸多,不如拖一日是一日,珍惜當(dāng)下。 陸?zhàn)╅娝妒遣豢媳響B(tài),就知道這個女人還搖擺不定,說不好正在想金蟬脫殼的辦法。這個念頭令他很不悅,奈何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拿不出什么狠厲的手段對付她,除了縱容還是縱容。 程敏想的就一個拖字,道:我再考慮考慮。 等她考慮完,到嘴的鴨子也飛了。 陸?zhàn)╅ǘǘ⒅剖钦娴木肓?,眼一閉就想睡過去。 至于是真睡還是假睡,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前許嘉穎跟程敏說,自從知道了他們這事,看高干文的時候,想象的女主角都長著程敏的臉。 程敏沒說什么,私底下還是出于好奇心找了好幾篇來看。 和高干文掛鉤的多是強(qiáng)取豪奪的劇情,程敏是不太能接受。而且陸?zhàn)╅挠锌赡茏龀隼锬兄鹘亲龅哪切┦拢胂胨茧鯌?yīng)。唯一符合且不讓她膈應(yīng)的,大概只有吃起醋來總喜歡把她壓在身下翻來覆去地頂弄她這件事。 這老男人,長了張俊臉不說,偏偏還天賦異稟,精力充沛,真讓她死在他身下,她也不是不愿意。 深夜時分,想起這事的程敏不由得有了點(diǎn)不該有的想法。月經(jīng)快結(jié)束的那兩天里,她的性欲往往格外高漲,這回她是真想入非非了。 程敏偷偷瞄了眼身邊正在熟睡的男人,好一會,她意識到浴血奮戰(zhàn)是行不通的。再者,她那日敷衍他后,他就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睡覺時都不摟著她睡了,偏偏又不讓她回家,別扭得很。 男人靠不住,唯有出動手指。 她生怕驚擾了他,動作格外地輕,但喘息聲她控制不住,極力抿著唇,仍是有些許泄露出來。 她的指尖正在陰蒂周圍打著圈圈,腳背繃得緊緊,眼眸沉醉地閉著,感受著獨(dú)屬于女性的神秘快感。 程敏的腳趾蜷縮著,在高潮即將來臨的那一刻,她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在這樣極致的快感中,她無法很好地控制身體,連自己的左腿碰到了身邊男人的腿都不知道。 眼前一片亮光,身上的被子被掀起,程敏驟然清醒,在裝睡和不裝睡這兩個念頭間徘徊著。 終于,她決定裝睡。 他冷哼一聲,挑開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揉弄著那一點(diǎn)。 程敏滿臉通紅,睜開眼,假裝無辜,問:你怎么醒了? 陸?zhàn)╅獞械没卮鹚?,手上的動作未曾停歇,輕而易舉地把她弄到神魂顛倒。他指側(cè)的薄繭時而擦過她的陰蒂,舒爽得不行。 這回不只腳趾了,她的手都緊緊攥著被單。 女性的陰蒂高潮是比較容易的,不一會,她預(yù)感那如風(fēng)浪般劇烈的神奇感覺即將降臨,他卻忽然放了手。 程敏不滿,抬腳要蹭他,被他捏住腳踝。她問:干嘛停? 他淡然看她一眼,那眼神,程敏已有許久未曾接觸過。 她明白了,還生著氣,要她哄。 性欲中斷得突然,程敏霎那間清醒。她就著衣衫不整的模樣,整個人貼到他懷里,笑瞇瞇地問:還生氣? 陸?zhàn)╅娝@樣不正經(jīng),還能不清楚她葫蘆賣的藥嗎?顯然她是想把這事糊弄過去。他蹙眉,拉開懷里的女人,無動于衷地躺回去繼續(xù)睡覺。 她被他推開后,索性坐在那,沒有半點(diǎn)動靜。 就在他以為她坐著睡著了的時候,室內(nèi)重歸黑暗,一只不安分的手越過兩人間的涇渭,緊接著,溫暖的身軀貼著他。 她小聲地說:我不是說了考慮考慮嘛。 說到這個,陸?zhàn)╅鼇須?,他能放下身段,但始終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自小到大,很少被人拒絕?,F(xiàn)在費(fèi)盡心思討好她,還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難免不快??伤贈]有推開她第二次的想法。 程敏知道奏效了,變本加厲,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不為所動。 她狡黠一笑,在他耳邊細(xì)聲道:我保證,我不會不負(fù)責(zé)任。 陸?zhàn)╅苈犚娝男β?,每每占了他的便宜,她就會笑得跟只偷腥的貓似的,第一次上床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他嘆息一聲,攬過她的肩頭,對她說:明天有個晚宴。 程敏想,他也挺會得寸進(jìn)尺,這就算計上了,他擺明是吃定她不會拒絕。 她確實(shí)不會,因為她已經(jīng)先示弱了,再拒絕一次說不過去。況且,她拒絕的話一出口,他必定又?jǐn)[出一張冷臉,她真怕了這男人的小脾氣。平時挺穩(wěn)重的一人,現(xiàn)在越活越回去。 罷,想來只是普通的晚宴,陪他去吧。 看大家給老陸起的各種昵稱,我都覺得他是個老男人了( ̄ ̄) 其實(shí)老陸只比阿敏大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