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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關河霜天在線閱讀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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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她越是求饒,牧仲陵越受刺激,吃到嘴里的蜜汁真是如同花蜜一般,芬芳可口,越吃越想吃,興奮得無以復加,口舌齊動,將花xue的兩瓣嫩rou吸吮得緋紅一片,爽得小丫頭不知今夕何夕,嘴里的求饒聲慢慢變成一堆呢喃軟語,整個身子不斷抽搐,只覺得一陣陣潮熱的感覺由小腹涌出,花房竟不受控制地向外噴涌花汁蜜油,全部被牧仲陵貪婪索取的舌頭悉數(shù)卷入口內(nèi),當他稍微滿足抬起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呂柔奴雪臀下已經(jīng)滿是水跡,浸濕了一大片被褥。

    經(jīng)過這一輪愛撫,呂柔奴直美得嬌喘吁吁,眼眸中秋水迷離,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鼻息粗重,兩粒櫻桃般的rutou怒發(fā)而立,堅挺的乳峰微微顫抖,激蕩出迷人的乳浪。

    趁她迷離恍惚之際,牧仲陵三下二下褪掉衣衫,然后整個人壓了上去,本來仍然飄飄欲仙如墜云端的呂柔奴突然覺得下體處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秘處,一驚之下用手一摸,居然摸到一根熱的燙手的棍子,嚇得趕快松手,努力推開牧仲陵的嘴唇,喘息著道:師父,下面,下面是什么東西?

    牧仲陵哭笑不得,知道她未經(jīng)人事,加之家教甚嚴,對男女之事根本如白紙一張,一邊努力捕捉呂柔奴柔柔的櫻唇,一邊道:那是夫綱,專門是男子用來憐愛娘子的。

    呂柔奴聽到他換了稱呼,親口說到娘子二字,心內(nèi)好似灌了蜜糖一般,暈乎乎的就如同飄在了天上,不知不覺整個人八爪魚一般,用力抱緊牧仲陵,低聲道:那,那夫君要好好憐愛小奴哦。

    言罷,主動吻向牧仲陵,并微微張開小口,將小巧的舌頭伸到牧仲陵口中,怯怯地擠壓吮吸,不一會兒便整個被牧仲陵吸入口中,狂吮之下,只覺魂魄都快被他吸走。

    呂柔奴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終身托付于他,立刻也是把自稱我換了閨閣私語,小奴二字是她這幾年來情動之時所想出來的,因為一旦嫁了他之后,肯定不好再你你我我的那么生分,而奴家二字又嫌俗氣,小奴二字,好聽又順口,更夾帶著絲絲甜蜜與誘惑,此時脫口而出,越發(fā)覺得好聽之極。

    很快,兩腿之間的絕密禁地,不知不覺居然開始大量分泌蜜汁,呂柔奴懵懂之余還以為自己失禁,深怕被牧仲陵發(fā)現(xiàn)嘲笑,嚇得用力夾緊雙腿,哪知卻越夾越多,就像大壩決堤般,怎么止也止不住,很快下體已是一片泥濘,而且牧仲陵的那根夫綱也不停的往自己禁地鉆,得到滋潤后,越發(fā)顯得滑溜,阻擋不住,擠進緊夾的雙腿,一點一點快要鉆進自己平時小解之處。

    想到等下可能潤濕床鋪以及落紅之慮,呂柔奴驚慌之下隨手扯過被丟在身旁的衣裙,拼死抬高雪臀,將衣裙墊在了屁股下面,可沒有想到本來那兇狠的夫綱就在往自己花xue里鉆探,自己一挺豐腴雪臀,豈非幫它得手,頓時花唇失守,被它狠狠在陰蒂紅豆上頂了一記。

    呂柔奴一陣痙攣,用盡最后的力氣,掙開牧仲陵的雙唇,哭聲道:不...不行了,我...我失禁了。   驚慌之下,她連小奴二字也給忘了。

    話音未落,牧仲陵已趁她分神,下體一挺,只覺已陷入溫軟滑膩的溫柔鄉(xiāng)中,碩大的guitou立時撐開花xue入口,就著滑膩蜜汁緩緩而入,一股異常強勁的溫暖軟rou緊繃,立刻把整個頭兒包裹得密密實實,四周的嫩rou宛如無數(shù)張小嘴對著roubang吮吸,極端美妙之下,牧仲陵險些就一泄如注。

    呂柔奴猶如遭受電擊,雙腿用盡全力夾緊,一雙小手無力地捶打著牧仲陵的肩膀,呻吟道:疼,疼,師父,你弄疼小奴了。一聲輕叫,聲音凄苦,顯然是破瓜之疼讓她有點承受不了。

    牧仲陵趕緊停住,溫言安慰,見她全身僵住,一雙豪乳微微發(fā)抖,額頭布滿了細小的汗珠,心中憐愛,忙即問道:柔奴,你可受的住?

    呂柔奴咬了咬唇,忍著下體酸澀和透體的羞意,左手圈住他脖子,輕輕點一點頭,只把一對秋波似水的美目,深情地牢牢盯著他,心里尋思著下體已是濕了一大片,瞞是瞞不住了,干脆主動承認,好過被他發(fā)現(xiàn),右手偷偷整理了一下雪臀下的衣裙,而后紅著臉蛋道:是有點疼,小奴還忍得住,只是,只是,小奴,小奴剛剛,剛剛,失,失禁了,都怪你。   話音一落,整個人已是羞不可遏,干脆用手捂住臉龐,連眼睛都捂得嚴嚴實實,小女孩撒嬌似的輕輕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的錯。

    牧仲陵啞然失笑,只見她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嬌軀微微發(fā)抖,下體roubang陷身之處的確是蜜汁四溢,滑膩不堪,惹得心內(nèi)yuhuo大作,待她不注意又偷偷進攻,如此往復,不多時便完全攻陷花徑外圍,挺起兇器朝著處子的最后防線刺去,只覺得guitou觸及一層薄薄的rou膜,就著滑膩蜜汁,腰身一聳,roubang立即沖破處子玉門,將這小丫頭徹底變成小婦人。

    呂柔奴只覺得下體好像被一根鐵棍猛然貫入,密合花xue被粗暴擠開插入,刺破了處子嫩膜,xue內(nèi)每一寸鮮嫩貝rou都被roubang表面的浮凸青筋恣意刮磨,開苞破身的感覺疼得她是四肢倏然緊繃,,雙腿也繃的筆直,細柔的纖腰拼命后縮,雙手緊緊按住牧仲陵的腰肢,淚眼蒙眬呻吟道:痛,好痛,師父,不要動!

    牧仲陵不敢挪動半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不住的柔聲安慰,同時一雙大手,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撫摸,最后抓住她一對豪乳輕捏晃揉,間或含住乳首紅莓輕咬吮吸,呂柔奴被吻得嬌吟連連,心頭更是甜如吞蜜,微挺酥胸,四肢纏繞過來,如八爪魚般的緊緊抱住牧仲陵,方便他肆意享受。

    看她略微適應了一些,牧仲陵挺著roubang慢慢深入,蜜xue里那層層媚rou就像是一張張饑餓的小嘴,roubang一深入花xue,它們就紛紛迫不及待地纏繞過來,將roubang裹得奇緊無比,若非花汁蜜液潤滑,真的是寸步難行。   等到全根而入,牧仲陵見呂柔奴并無不適,便緩緩挺動下身,連聳帶刺,在不斷分泌的蜜汁潤滑之下,殺得呂柔奴花枝亂顫,乳波臀浪翻飛,口中嬌喘呻吟不斷,不消片刻,便全身一下僵硬顫抖,美眸圓睜,誘人的紅霞布滿了整個晶瑩白嫩的嬌軀,緊接著便是一陣顫栗抽搐,而后突然猶如xiele氣的皮球,雙目失神,瑤鼻翕張,紅潤豐盈的檀口微張,兩瓣香唇顫抖半刻之后,方才開始大口喘息,此時花徑內(nèi)蜜汁大量涌出,顯然高潮已至,呂柔奴本是敏感體質(zhì),一身媚骨,如今情動之下,高潮當然來得比常人又烈又猛,花xue內(nèi)細小rou褶隨著yin蜜噴發(fā)而不斷收縮抽搐,刺激得豐腴的雪臀也隨著高潮迭起而劇烈顫抖。

    尿....尿出來了,啊,啊...都是你....都是你....壞蛋....壞蛋。   少女羞恥的浪叫聲伴隨著急促的喘息,回蕩在yin靡的空氣之中。

    但牧仲陵卻還遠未滿足,不知疲倦地聳動下身,朝著已是欲仙欲死的美人兒發(fā)起更猛烈的撻伐,剛剛安靜一下的呂柔奴頓時忍不住再度yin聲浪語不斷,銷魂蝕骨的呻吟,高潮時的尖叫,停了又響,響了又停,初試云雨的呂柔奴也不知道自己死去活來多少次了,每次那種深入骨髓的快感襲來之時,她的花xue便如同潮水泛濫一般,在roubang抽插中花汁四溢飛濺,而隨著高潮來臨時蝕骨快感慢慢退去,渾身上下仿佛被抽筋一般,癱軟如泥,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連抬起手指頭都覺得不可能,可是,隨著身上愛郎幾下抽插,早已痙攣到麻木的花xue又開始哆嗦顫抖起來,敏感的花蕊只要被他的大roubang用力撞到,必定立時酥軟,滑膩香甜的分泌物更是止不住的汨汨而出,恍惚之間,呂柔奴也恢復了些許力氣,緊緊摟著他的腰身,圓碩豐腴的雪臀不知疲倦的聳動旋轉,配合著那大家伙深深刺入自己的體內(nèi)。

    在連續(xù)爆發(fā)多次蝕骨銷魂的高潮之后,呂柔奴終于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畢竟新瓜初破,不堪久戰(zhàn),花xue內(nèi)火辣辣的感覺漸漸彌漫開來,不由呻吟哀求道:不行了,真的,真的不行了,小奴要死了,師父,求你不要了。

    牧仲陵心內(nèi)也知道呂柔奴剛剛破身,不能太過摧殘,用手摟緊她無力的雙腿,聚精會神于下身roubang,連續(xù)數(shù)十個急速抽插,一心想著趕快噴發(fā),終于在滿耳嬌喘浪啼中忍耐不住,最后用力一刺,陽精噴勃而出,射得呂柔奴花心痙攣,幾欲暈厥過去。

    牧仲陵緊緊摟著嬌軀不斷顫抖的呂柔奴溫言安慰,一邊小心翼翼地舔去她眼角,額頭、瑤鼻以及臉頰上的淚珠、汗珠,當然,也不時貪婪的在微張的櫻唇內(nèi)吮舔幾口讓他戀戀不忘的蜜糖一樣香甜的津唾。此等柔情舉動相當有效,呂柔奴新瓜初破就被連續(xù)送上高潮巔峰,心理,身子都是早已到了死去活來的極限,這時仍然飄飄蕩蕩飛翔于云端,身體仍然被體內(nèi)殘存的高潮刺激影響,不時痙攣一下,牧仲陵軟軟的親吻讓她慢慢平靜了下來,從云端緩緩回到現(xiàn)實,回到凌亂的床榻之上,真真實實的感受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被他鐵牛一般健壯的身軀緊緊壓著。

    呂柔奴被壓得難受,卻不敢掙開眼睛,嘴里撒嬌似的低聲道:壞蛋,小奴快要被壓扁了。

    牧仲陵一愣,趕緊翻下身來,還沒有來得及細看一下那美絕的胴體,呂柔奴也是順勢跟著扭身滾入他的懷里,而映入牧仲陵眼簾的,便是原本墊在她胯下的那件白色衣裙,此時,上面已是潤濕一片,yin跡斑斑,點點落紅被蜜汁一染,恰似幾朵絢爛綻放的桃花,動人心魄,不斷提醒著牧仲陵,那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女孩,調(diào)皮淘氣,愛撒嬌、愛發(fā)脾氣的小徒兒,如今已經(jīng)長大成人,蜜桃成熟,花開堪折,而他也親手幫她,將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這時呂柔奴猛然感覺到不妥,剛才自己花xue泛濫成災,那下面衣裙豈非.....,趕緊睜眼,就看著牧仲陵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雪臀后面,扭頭一望,頓時腦袋轟的一聲,也不知哪里鉆出來的力氣,本來癱軟如泥的身子瞬間有了力氣,手忙腳亂將那羞死人的衣裙對折一下,揉成一團扔在床下,這才脫力一般倒回他的懷里,一番動作下來,花xue內(nèi)傷口牽動,火辣辣的刺痛感立刻傳遍全身,當下耍賴似的用著粉嫩的小拳頭捶著他的胸口,壞蛋,壞蛋,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小奴剛才都差點被你弄死了,怎么求你都不肯停下,現(xiàn)在好痛欸,大壞蛋,大壞蛋。

    牧仲陵趕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柔聲安慰,他也知道自己素來持久剽悍,以前在暮楚館廝混之時,便是幾個姑娘同榻共歡,經(jīng)常也是抵擋不住,被自己jian的癱軟如泥,而呂柔奴新瓜處子,看樣子剛才也是死去活來,泄身多次,能夠熬到這種地步已是實屬不易,想必下身花xue已是紅腫不堪,疼痛在所難免,也就不敢去碰觸,只是親吻吮舔,讓她緩緩恢復過來。

    柔奴,我們終究是師徒,如今我破了你的身子,有悖倫常,日后要是.....

    牧仲陵yuhuo一退,理智復來,看著懷里佳人,心里突然想到自己當真禽獸不如,罔顧倫常,連徒兒也能下手,日后要是呂文煥夫婦追究起來,怕是搞出天大動靜。襄陽城內(nèi)一干軍中弟兄及文武同僚,豈非都要對自己嗤之以鼻,不由心內(nèi)忐忑起來,想來呂柔奴心里可能亦是如此,便打算主動擔責,幫她卸下心頭大石,哪知話還沒有說完,呂柔奴抬手捂住他的嘴唇,低聲接口道:

    你是小奴心中的大英雄丶大豪杰,那襄陽城內(nèi),誰也不及你耀眼,小奴喜歡師父,八年前小奴還是小丫頭時就是如此,一想到這些,小奴小奴便忍不住地臉紅心跳,現(xiàn)在也是如此,日后到死那天肯定也是如此,師徒又如何?誰要說就讓他說去,小奴自是你的人,才懶得搭理這些人呢。只要,只要師父一直在小奴身畔,便是天塌下來也沒有關系。

    聽得佳人如此坦心表白,牧仲陵百感交集,哪里還說得出半個字來,只是緊緊摟著花朵一般的人兒,將臉頰深深埋入青絲云鬢之中,此時無言,勝似千言萬語,款款深情,盡在無聲之處。

    呂柔奴滿足地躺在牧仲陵懷里休息,像只剛剛飽食的小貓,蜷縮成一團,享受著云雨之后的溫馨時刻,突然,慵懶的美人兒抿了抿紅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下,嬌哼聲中按住一只在自己乳峰上肆虐的魔爪,輕聲道:你還要作怪,快點休息一下,等下還要進宮呢。

    牧仲陵反手將呂柔奴的纖纖玉手按在她的豐乳之上,輕輕搓揉,食指拇指夾住那櫻桃般的rutou,微微扯起,有你這小妖精在懷里,哪里睡得著?你自己摸摸看,可有軟玉溫香,滑膩如脂的感覺?

    呂柔奴想要掙開手,但卻被牧仲陵死死按在自己的肥碩嬌挺的rufang之上不停的搓揉,羞澀之下,卻是實實在在感到手下雙乳的滑膩溫軟,一時也是愛不釋手,意亂情迷之下,不由放棄掙扎,居然順著牧仲陵的意思,仔細體味撫摸自己rufang的銷魂蝕骨感覺。

    哪知一陣搓揉下來,不但自己雙乳酥麻,遍體無力,連本已稍稍平息的下體又開始分泌蜜汁,很快便覺得雙腿之間再次泥濘不堪,滑膩異常,雙腿不斷夾緊摩擦,火辣辣的痛感早已消失不見,下體花xue猶如羽毛輕撓一般,癢到了心里,恨不能即刻將那火熱的rou棍再次填滿花xue,狠狠地,兇兇地,快快地戳自己,頂自己,低低嬌喘呻吟之下,終于忍不住將櫻桃小嘴伸到牧仲陵耳邊,撒嬌似的道:小奴..小奴.受不了了.好癢好癢啊..夫君救我。

    牧仲陵也是情欲大動,只是無奈剛剛射精不久,下身仍然軟軟綿綿,毫無聲息,便將呂柔奴的纖手拉到胯下,摸到那綿軟之物,低聲道:它好像累壞了啊。

    小奴..小奴好難受欸,好...好癢啊...呂柔奴氣得用力搓揉那綿軟之物,卻不見效果,這個討厭東西,剛剛還惡形惡像地欺負我,現(xiàn)在卻睡著了。

    牧仲陵見她酥滑的乳峰上微微沁汗,一抹晶瑩的汗液劃過傲人的圓弧,沿著雪白深邃的乳溝滑落到自己小腹之上,yin艷絕倫,欲念立時大盛,輕聲慫恿道:小奴想要的話,還是有辦法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

    呂柔奴yuhuo焚身,連忙點頭,卻聽牧仲陵道:你到下面去,吻它舔它即可。

    呂柔奴大羞之下啐了一口,繼而張開櫻桃小嘴,一口咬住牧仲陵耳朵,恨聲道:臭東西,就知道作踐我,咬死你,叫你騙我。

    牧仲陵疼的哇哇大叫,是真的,是真的,你試一下,如果真是騙你你再咬我也不遲啊。

    呂柔奴松開牧仲陵的耳朵,低頭瞄了那軟綿綿的rou棍一眼,只見上面一片狼藉,仍可見絲絲落紅裹著滑膩的yin液,不由再度抬頭,惡狠狠的對牧仲陵道:惡心死了,那東西剛才還鉆進我下面去了,我才不要親它,你自己親吧。

    牧仲陵哭笑不得,揉著耳朵道:你不是說很癢嗎?你不親它,那你就只有忍著了。

    呂柔奴一聽,頓時覺得下體更是癢的難受,不由用力夾緊雙腿,那知一夾之下,卻花徑內(nèi)rou壁互相擠壓,更多蜜汁涌出,酥麻酸癢的感覺紛至沓來,不由忍不住嬌喘一聲,媚眼如絲,幽怨的恨了牧仲陵一眼,終于熬不過,便垂下螓首,俯身趴到牧仲陵身下,纖纖玉手略一整理那軟綿rou棍,只覺面頰火燙,芳心狂跳,顧不得污穢,方欲輕啟朱唇含住rou棍,一下抬起頭來,睜大似水雙眸,仰視著牧仲陵,嬌喘呻吟道:夫君,小奴,小奴給你舔棒棒,舒服嗎?

    話音一落,便張開櫻桃小口,含住軟軟的rou棍guitou,殷勤舔吻起來。

    牧仲陵看著呂柔奴的明亮雙眸猶如覆了一層水霧,媚眼絲絲的望著自己,粉嫩小嘴不停的在自己rou棍上親吻舔吮,絲毫不避忌污穢,不但視覺震撼,也覺那rou棍陷入一團溫軟滑膩的包裹之中,舒爽之余,竟然慢慢膨脹起來。

    呂柔奴悉心口舌服侍之下,感覺那rou棍慢慢脹大,堅硬如柱,櫻桃小口哪里還裝得下,趕緊吐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剛才還綿軟細小如今卻粗如兒臂的rou棍,驚訝的道:師父,這個東西有骨頭的嗎?它竟然會長大呢。

    牧仲陵知她對于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便笑著對她道:你摸一摸便知道有沒有骨頭了。

    呂柔奴點點頭,當真伸出一只纖纖玉手,握住rou棍,搖了一搖,然后稍微用力想要擰一下,牧仲陵感覺吃疼,趕快扯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到面前,你想謀殺親夫啊。

    呂柔奴撲哧笑了出來,便膩聲偎入懷中,小奴哪敢啊。微微抬起櫻唇,便要索吻。

    牧仲陵一把將玉人擁起,翻身放倒在榻上,而后一口吻住,將舌頭鉆入?yún)稳崤谥?,一陣舔咂吸吮,兩條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或擠或壓,口涎吞吐之際,悄悄將rou棍對準那泥濘緊湊的花蕊xue兒,緩緩摩擦逗弄,只覺得那處濕潤溫暖,液涌漿滑,堅挺如鐵的roubang幾度自飽滿花苞內(nèi)滑過,晶亮亮地沾滿yin汁。

    牧仲陵長長吸了口氣,低聲道:「柔奴,你那里好潤!又濕又滑的,又又緊得厲害。   話音一落,微一沉腰,roubang剝開兩瓣幼細嫩脂,沒入一團嬌膩,,碩大青紫的guitou便被窄小的rou壁死死卡住,溫暖、膩滑、緊湊丶等等感覺透體而來,呂柔奴水量豐沛,油潤至極的嫩滑花xue再緊湊狹窄,也是阻不住步步進逼的粗大兇物,蜜汁潤滑之下,牧仲陵只覺roubang前端突破一處束緊的小rou圈,擠入一管溫熱的窄小雞腸,褶皺的rou壁被一寸寸撐擠開來,蜜xue內(nèi)起伏宛然,彷佛連最細微的一絲縐折都能清楚感受。

    可能推進速度快了些,呂柔奴微微吃痛,昂起粉頸低低呻吟一聲,顧不得羞澀,一把捉住roubang后端,嬌喘道:慢....慢點.....輕些好疼呢。"

    而后稍緩過氣來,將跨開的修長玉腿輕輕曲起,緊緊夾住他結實的臀股之上,雙手摟著他的頸子,粉臉一片潮紅丶小巧瑤鼻微微出汗,羞道:下面.....有些痛,求求你輕些,小奴小奴好怕。

    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牧仲陵心疼起來,就打算再慢一點插入,然而嫩xue里溫軟膩滑,泥濘不堪,一不留神又插入了小半截,痛得呂柔奴皺眉嬌呼,雙眸一層水霧浮現(xiàn),竟是差點要哭了出來。他趕緊撐起半身,濕滑的彎翹roubang徐徐退出,只卡著大半guitou在蜜xue里頭微微磨蹭,清楚地感受著里面顫抖抽搐的rou壁緊吮著不放,牧仲陵強忍著一戳到底的欲念,見呂柔奴糾緊的眉頭抒解,看樣子已是苦盡甘來,可愛至極,忍不住換了個愛稱,問道:奴兒,你里頭真的好滑呢,這樣動一動,就這樣動一動也疼?一邊說,一邊輕輕抽送,只是把那roubang頭部卡在花xue之類磨蹭,并沒有深入。

    呂柔奴酥胸起伏,好不容易止住震顫,輕捶他胸膛一記,細喘道:壞蛋,壞蛋,你那那物事大得嚇人,小奴那處新瓜初破,就算再滑也會疼的。要是給你死命一插到底,還不活活疼死?

    呂柔奴咬著紅唇瞪他一眼,眼波卻是媚極,而后瞇著美眸吐了一口氣,雙手按著他粗壯的腰肢,引導他前后輕輕推送,覺得太深之時,便以溫熱的小小掌心將他推開;要他前進時,便以柔若無骨的渾圓腳跟勾著他的臀股,一邊挺起雪白飽滿的花苞,迎湊著將roubang緩緩吞入。

    牧仲陵感覺自己仿佛要融化在呂柔奴凝脂般冰肌玉骨之上,盡管僅有半截roubang在她身子里,淺淺的插入xue中,只覺膣中濕滑更甚丶溫熱更甚,相比于剛才破瓜之時,盡管花xue窄仄,緊湊依舊,卻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毫無阻礙。

    起初呂柔奴只以下頷抵緊鎖骨,發(fā)出貓兒似的輕哼,隨著他的抽插動作越重丶進出越快,她漸漸交臂環(huán)起一雙雪膩乳瓜,身子緊繃著側向一邊,兩條雪玉般的長腿不再輕夾緩推的指揮他挺腰送臀,而是無助地分跨在他腰畔,涂著嫣紅蔻丹的玉趾微蜷,隨著牧仲陵的抽送不住晃動,嬌癡的模樣無比動人。

    奴兒,他俯下身子,趁機又更深入些:這樣舒服么?

    好好舒服   呂柔奴咬著豐潤的櫻唇,唇邊黏著幾綹濕發(fā),夾雜著呻吟輕喘的吐息如麝如蘭,yin靡中別有幾分凄艷,星眸半睜,眼神朦朧如水,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緊扣在他寬闊結實的背上,牧仲陵看她再無不適,放下心來,抄起她雪潤的大腿,悄悄將roubang送入大半,一樣是輕巧快利的抽送,并不使勁沖撞,交合處傳來滋滋水聲,兩人股間濺得濕滑,抽送間yin水大量涌出,再被體溫汗潮一蒸,不僅是榻簟枕褥,連空氣里也飄浮著一股甘潤濃香,彷佛新鮮甘蜜散落室內(nèi),鮮甜悠長,聞之心醉。

    就就是這樣啊....啊...."   隨著roubang逐漸深入花xue,呂柔奴呻吟聲明顯加大,奮力挺起陰阜,配合著愛郎的抽插沖刺,從兩人乍合倏分丶汁水淋漓的股間望去,她春水泛濫的無毛蜜xue已是一片嫣紅,覆著薄薄一層乳白的香麝yin水,順著會陰四溢擴散,甚至肛菊處也是潤濕一片。

    牧仲陵再也無法忍耐,下身rou棍用力一挺,拼命向花蕊深處鉆去,瞬間盡根而入,直沒至底,劇烈抽搐的嫩xue一陣劇烈抽搐,唧!擠出一小股清澈透明的蜜汁,兩人私處緊密結合,再無一絲空隙,他害怕弄痛佳人,不敢即刻大力抽插,便用力頂在那嫩滑花心處全力旋轉研磨。

    呂柔奴抓緊他的臀股,兩只白嫩小腳高高舉起,不停顫抖,黏膩的xuerou細細掐擠著堅硬的rou棍,從頭到尾,無處靡遺。

    大....大壞蛋"      她的柔嫩花xue被巨物徹底攻陷,卻絲毫沒有火辣刺痛的感覺,唯有細心體貼的溫柔密愛,舒服的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要張開歡呼,瞇著媚眼兒喃喃喘息,斷斷續(xù)續(xù)的甜膩嗓音直要誘人以死:好...好粗,好脹大壞蛋壞蛋

    牧仲陵心內(nèi)狂跳,抓著她渾圓的雪臀,用力將股心rou掰了開來,緊抓著她的臀瓣不放,支起雙膝,一下又一下地急聳起來,插得水聲啪啪作響,roubang裹滿花漿蜜汁,滑爽無比,次次都是全根到底,又猛然退出。

    呂柔奴下頷仰起,螓首亂搖,一邊扭動雪臀,好讓他插得更深,一邊立刻失聲嬌啼起來:壞蛋你壞!這般...這般欺侮小奴,要弄弄死人啦!啊....啊.....啊。

    牧仲陵興奮之極,索性將她的膝頭壓上兩只豐腴乳球,將呂柔奴整個身子幾乎對折,粉腿大開,捧著她的大腿與腰枝,一并抬離床鋪席褥,一根巨大roubang沾滿晶瑩蜜汁,由上而下深深插入花xue之內(nèi),并利用嬌軀驚人的柔軟度與彈性,roubang一送到底,結實的腹間肌rou撞上呂柔奴綿軟的雪臀丶籍由她傲人的雙峰上借力一彈,旋又快速抽出,如此往復,好似打樁一般。

    呂柔奴美得幾乎暈厥過去,只能咬唇閉目丶劇烈喘息,緊繃著嬌軀簌簌發(fā)抖,舒爽之下,也是不住搖臀挺腹,將自己酥癢難耐的蜜洞用力裹住那rou棍,進進出出之間,伴隨著靡靡嬌喘呻吟之音,蜜汁大量涌出,更顯花徑滑膩溫軟,慢慢的,花xue中軟膩的花心不堪采擷,變得無比滑溜,本能地開始閃躲。

    誰知牧仲陵握住她的小腳,任意抬起放落,無論呂柔奴如何擰腰扭臀丶躲閃挪移,每一記插入都是一槍到底,直抵花心!一瞬間,嚇人的快感如潮涌至,不住堆疊,幼嫩的花xue顫抖著痙攣起來,他卻絲毫沒有放慢的意思,火熱的roubang變得更硬、更翹、更guntang炙人、彷佛無休無止

    呂柔奴哪里受得了這種蝕骨銷魂的高潮快感,嬌軀不住扭動痙攣,只覺天旋地轉,腦袋里一片空白,花心處一陣陣強烈痙攣,強烈的摩擦快感幾乎如同榨汁一般擠出蜜汁,瞬間傳遍全身,忘情尖叫之下,雙手雙腳死死抱住牧仲陵,嬌軀僵挺顫抖,蜜汁大量涌出花心,由于剛才的高潮余波未去,此次高潮直接將體質(zhì)敏感不堪撻伐的呂柔奴刺激到瘋狂的痙攣顫抖,魂飛天外,死了.....要死了!好硬、好硬   忘情呻吟之下,忽然間沒了聲音,整個人劇顫起來。

    雖然牧仲陵將懷中玉人擺布得死去活來,心里卻是愛她愛到了極處,唯恐插壞了她,也就不再忍耐,用盡全力最后一聳,也是身體僵直,微微顫抖之下陽精噴射而出,當下緊緊摟住佳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呂柔奴早已神志模糊,在高潮噴射后的強烈刺激之下,嬌軀不住痙攣顫抖,口中呻吟嬌喘綿綿不絕。

    牧仲陵害怕壓壞了她,一手抹去她粉嫩酥胸上的大片汗珠,一手撐起下身退了出來,碩大guitou離體時還微微卡著花xue口,兩人均是一陣哆嗦,隨即滾流出一注一注的漿白濃精,液量之大,弄臟了浸滿汗水的床單被褥。

    至少休息了好一會兒,呂柔奴才慢慢清醒過來,松開緊緊抱住牧仲陵的雙手,這時才看見在他肩膀背部都有自己抓出的清淤血痕,不由嚇得掩口驚呼:師父,對不起,你疼不疼?我剛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瘋了一般。

    牧仲陵打趣道:痛倒是不痛,只是一點抓傷,不過下次看來我要穿盔甲才行啊。

    呂柔奴氣鼓鼓的捶了他一拳,都是你,人家剛才都快被你弄死了,你還笑話我。你看看我的手,好酸啊。說著舉起纖手,果然因為剛才太過用力,略略有點發(fā)白,而后又嬌嗔道:還有,你剛才拼命的拿那根棍子戳人家,想要收買人命啊?現(xiàn)在都覺得發(fā)麻。

    牧仲陵討好的抓住纖手,湊上嘴唇不停的親吻,然后輕聲道:好些了嗎?

    呂柔奴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牧仲陵低頭往自己下體鉆去,嚇得她趕快一把抓住他,壞蛋,你要做什么?

    牧仲陵輕笑道:你不是說手酸嘛,我親了后就不酸了是不是,你還說下面都發(fā)麻了,那我給你親一親,就不麻了。

    想到此時下體定是蜜汁四溢,泥濘不堪,呂柔奴哪里敢讓他直面自己最隱私的秘處,羞得粉拳雨點般捶到牧仲陵身上,嬌斥道:壞蛋,壞蛋,你休想。

    一番折騰之后,呂柔奴嬌軀無力般的偎在牧仲陵懷里,嬌聲膩語,媚眼絲絲地道:今日不行,剛才那里流了好多出來,明日小奴清洗干凈,好好讓你親個夠。而后美眸一轉,壓低聲音撒嬌道:還有,剛才你喚我做什么?

    柔奴啊。

    不是,剛才,就是剛才,你...你插人家的時候。

    呂柔奴扭動著腰身不依不饒的追問,牧仲陵恍然大悟,脫口道:奴兒。

    嗯。

    呂柔奴低低應了一聲,將火燙的臉蛋緊緊貼在他胸膛之上,膩聲道:小奴好喜歡,好喜歡你這樣喚我,美美的,膩膩的,一輩子,生生世世,做你的乖奴兒。

    兩人依偎纏綿了一個多時辰,看到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梳洗,完畢之后牧仲陵將桌上的書信放入懷中,將呂柔奴緩緩擁入懷中道:奴兒,你不用等我回來,先歇息吧,我回來之后自會去旁邊房間,不會驚動你的。

    呂柔奴輕咬朱唇,輕聲回道:此去皇宮禁苑,兇險無比,你千萬小心點,記住,有危險就逃出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頓了一頓,忸怩道:回來后要來找我,晚上小奴一個人可能會害怕欸。

    牧仲陵知她不舍自己,也是滿心歡喜,伸手摸摸呂柔奴的粉腮,點頭應允,不敢多說,轉身出門而去。

    走出驛館大門,此時已是子夜,街道上空空蕩蕩,兩邊門窗緊閉,根本沒有行人,牧仲陵記得往左直行便可到禁宮,便一路小心急行,躲開了幾撥巡檢司的差役,不多時已來到皇宮高墻之外。

    大宋在靖康之難后便偏安長江以南,卻仍然把故都汴梁稱為京都,改稱杭州為臨安,意即臨時安頓之所,行在之地,所以沒有按照汴梁禁宮標準修建紫禁城,僅以行宮標準修建了皇宮,是以宮墻并不算高,加之京畿地區(qū)管控甚嚴,治安頗佳,因此宮墻外圍防衛(wèi)也不算嚴密,僅有巡邏禁軍間或經(jīng)過,與歷朝歷代皇宮禁苑相比,臨安的皇宮無論在規(guī)模上,還是險峻程度上,都是遠遠不如。

    不過大宋皇宮內(nèi)部的守衛(wèi)卻遠不是外圍那般松散,御林軍在皇城中分為五重禁衛(wèi),第一重為皇城司親從官,第二重為寬衣天武,第三重為御龍弓弩直,第四重為御龍骨朵子直,第五重則為御龍直。所有御林軍都是從禁軍精銳上四軍中層層選拔而來,不但要身強體壯,驍勇善戰(zhàn),而且必須是良家子弟,家世清白,對朝廷忠心耿耿。五層禁衛(wèi)由內(nèi)而外,一重重將天子保護在中央。

    牧仲陵來到宮墻下,看四下無人,便連抓帶躍,貍貓一般越過宮墻,悄悄跳到墻內(nèi),見墻內(nèi)正好是一花園,便沿著小徑躬身前行,一路亭臺樓閣,曲徑通幽,一連躲過幾隊巡邏御林軍,總算一路有驚無險。

    牧仲陵知道安國公主所居寢宮在皇宮內(nèi)苑,便依照一路所見,連蒙帶猜往深宮內(nèi)摸索而去,不多時潛到一大殿之外,見房內(nèi)燭影灼灼,便湊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從窗戶紙上戳破一個小洞,偷偷往里望去。

    只見一身著黃袍,一臉威嚴的五十余歲男子正襟危坐大殿中間,身前側立一個瘦瘦的錦服宦官,面前恭恭敬敬的站著兩個身著官服的人,一胖一瘦,大約都是五十歲左右。

    黃袍男子正好問道:楊卿,你掌管兵部,一切護駕警衛(wèi)事宜可有辦妥?

    只見那胖者道:陛下,明日那玲瓏公主前來覲見,安全方面微臣已經(jīng)布置妥當,兵部衙門所屬廂兵,以及巡檢司的差役已經(jīng)遍布臨安城內(nèi)城外,保證鐵桶一般,滴水不漏。此外,禮部尚書剛才也已確認,接待方面的禮儀規(guī)制也按照陛下吩咐準備周全,決不會有損大宋威儀,請陛下放心。

    牧仲陵見那黃袍男子居然是當朝高宗皇帝趙構,而回話的胖者是兵部尚書楊守業(yè),不由好奇心起,便豎耳傾聽他們在談論何事。

    只見趙構緩緩點頭,手指微抬,指向瘦者問道:那玲瓏公主此次前來,目的不明,動機叵測,賈相,你乃當朝丞相,百官之首,你可有什么籌謀?

    他就是權傾天下的當朝丞相兼知樞密院事的賈似道。

    牧仲陵心念急轉,不由仔細看了一看,賈似道年約五十多,一臉消瘦,花白胡須,除了那深沉似海的眼睛,也與一般人毫無區(qū)別,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十年前在不惑之年才考中狀元,之后平步青云直升丞相之位的大紅人。

    賈似道躬身道:微臣以為,姑射國的巨船突然出現(xiàn)于錢塘江口,其戰(zhàn)力,載力以及航速等等,遠超世間已知任何艦船,大宋水師諸將無不為之側目,據(jù)錢塘水師奏報,傾大宋水師之力也難以抗衡。臣以為那姑射國來路不明,孤懸海外,是敵是友目前很難分辨,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理應謹慎待之。不過,那玲瓏公主三番四次來信要求覲見陛下,臣等一直以為其居心叵測,為安全著想,便屢次加以拒絕,但是微臣斗膽,不敢揣度圣意,實在不知陛下為何突然允許她來臨安覲見?

    趙構微微點頭,緩緩道:從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這姑射國所造巨船極為強悍,可能在戰(zhàn)場上有莫大用處。大宋目前強敵壓境,蒙古韃子來勢洶洶,陳兵長江以北,隨時可能渡江南下,若不出奇招,恐難退敵。如若我大宋能大量制造此等巨船,布防于長江之上,何愁蒙古南侵?因此,朕才決意見一見那玲瓏公主,一來看看姑射國的虛實,二來看看有沒有辦法獲得那艘巨船。二位卿家可有妙計取得姑射國這造船機密,以為我大宋所用?

    賈似道略微有些發(fā)愁道:微臣以為,這巨船威力巨大,姑射國肯定視之為國之重器,制造之術自然是頂級機密,絕對不會輕易交出,如果我們貿(mào)然開口索要,未免打草驚蛇,此事宜妥善計議,不能倉促行事。不過,微臣以為那玲瓏公主急于覲見陛下,絕非心血來潮之舉,肯定是某事關系重大,且會有所求于大宋,只是我們目前不明就里,但是,目前局面是姑射急而大宋不急,形勢對大宋有利,只要我們善加利用此等優(yōu)勢,用以交換制船之術,可能也非難為之事,明日早朝之時,陛下可對玲瓏公主略施壓力,先看看她的虛實如何,再徐徐圖之。

    趙構點點頭,轉向楊守業(yè):楊卿,你意下如何?

    楊守業(yè)平素就是火爆性子直脾氣,看著賈似道啰哩啰嗦,繞來繞去,聽得早已不耐,立刻躬身回復道:微臣以為,快刀斬亂麻,復雜的事情簡單辦。那玲瓏公主來覲見陛下,不可能帶著千軍萬馬隨行,貼身護衛(wèi)也不可能跟著到這金鑾殿之上。明日朝堂之上,下臣直接向她索取即可,若那玲瓏公主不肯交出造船之術,我們大可就地拿下她們一干人等作為人質(zhì),敵我懸殊,姑射一行寡不敵眾,量她一個女流之輩必定嚇破肝膽,到時候不怕她不交出來。

    那宦官聽得搖頭道:楊兵部,此事不可。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況且我大宋與姑射并未發(fā)生沖突,那玲瓏公主以姑射國之君身份來覲見陛下,若陛下將其當庭拿下,師出無名,于禮有虧,恐招天下人非議,于大宋天朝上國美譽有損。況且姑射國必定不肯善罷甘休,若是引發(fā)兩國之間的干戈,那就得不償失了。

    楊守業(yè)連連搖頭,不以為然道:無妨,無妨,總管過慮了。成大事者,必不拘于小節(jié),些許手段計謀根本無傷大雅。至于什么美譽有損,更是多慮,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玲瓏公主到了大宋臨安,就好比魚上了砧板,煎炸蒸烤那是全看我們的意思。到時候她若不肯就范,陛下打個眼色,皇宮御林軍立刻將她一行人等擒下拷問,事成之后,我們詔告四方,定她假借覲見之名行刺殺陛下之罪,此等忤逆欺君之事,我大宋當場拿人那是理所當然,足可堵天下人之口。至于那姑射國,遠在海外,鞭長莫及,我們拿住這玲瓏公主,可以挾公主以令姑射,到時候連同巨船一同沒收,諒他們也弄不出什么風波,姚總管根本無需多慮。

    趙構略一思忖,覺得楊守業(yè)這話倒還有幾分道理,點頭道:此言甚合朕的心意。姚鄖,你身為大內(nèi)總管,明日要眼觀六路,配合兩位卿家多多觀察玲瓏公主虛實。只要時機一到,朕便下旨拿人,諸卿不管用什么法子,務必讓那玲瓏公主臣服。還有一點,臨安城內(nèi)要嚴加管控,切不可出任何亂子,壞了朕的大事。

    三人齊身躬身應是。

    趙構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口問道:楊卿,那襄陽的戰(zhàn)況現(xiàn)在如何了?兵部可有最新戰(zhàn)報?

    楊守業(yè)趕緊從袖里取出一道奏折,遞予趙構,恭聲道:目前還是膠著之中,未有新的變故。臣謹遵圣諭,為解襄陽之圍而籌謀計劃,一直嚴令屬下加緊在太湖訓練水師,這些日子臣也一直在太湖督師監(jiān)察,目前水師戰(zhàn)力已經(jīng)有大幅提升,三軍士氣高昂,兵強馬壯,只等陛下的軍令一下就可開拔,因此微臣今日才提前回京向陛下奏稟此事。還有,今日晨時有襄陽禁軍都虞候牧仲陵從前線來臨安請求援兵,微臣以為,由于襄陽戰(zhàn)事吃緊,將帥不可一日或缺,臣已讓兵部員外郎張一州前去傳令讓他即刻返回襄陽,其余瑣事,不及細說,陛下一覽奏章即可明了。

    趙構看也不看奏章,直接放在桌上,道:楊卿處理之事,必然合朕心意,你辦事,朕放心,不必看了。襄陽之圍已經(jīng)數(shù)年,當?shù)伛v軍應該還可抵擋一段時間,援軍之事,需從長計議,切不可貿(mào)然出擊,那些蒙古韃子殘暴無腦,若是激怒他們越江南下,不計后果與我大宋一決死戰(zhàn),壞了整個大局。此外,那都虞侯你要看緊點,不要讓他留在臨安生出什么事端。

    楊守業(yè)點頭道:陛下放心,張一州已傳嚴令,命他即刻離京,明早微臣再派人前往督察,確保萬無一失。

    幾人剛才說到如何對付玲瓏公主之時,縱然卑劣無恥,毫無堂堂大國之風范,由于牽涉重大,遠超自己小小都虞侯所能掌控,牧仲陵縱然心內(nèi)不恥,卻也只能聽之任之,可現(xiàn)在聽到他們說起襄陽之事,禁不住怒火攻心,想起襄陽數(shù)萬軍民浴血苦戰(zhàn),嚴防死守,如今即將彈盡糧絕,無不翹首以盼朝廷援軍,這皇帝竟然如此漠然以對,不由心寒至極,當下竭力忍住,繼續(xù)窺聽。

    此時趙構面露倦色,打了一個哈欠,就這樣吧,朕也乏了,如無其他事宜,你們就退下吧。

    賈似道和楊守業(yè)趕緊恭聲道:臣等告退。而后起身便往殿外退去。

    看到姚鄖仍然站在一旁,趙構接著吩咐道:本來今日朕要去淳妃寢宮,你速去知會一下,全部取消,朕今夜想一個人靜一靜。

    姚鄖趕緊應聲而去,寬敞的大殿里立刻空空蕩蕩,就只剩下龍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皇帝一人。

    牧仲陵此行冒險本來是打算覲見安國公主,求其將自己引薦給皇帝,如今看皇帝孤身一人,距離自己近在咫尺,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拼一把,冒著擅闖禁宮之罪,直接進去向皇帝奏明一切。

    牧仲陵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覺得風險太大,這三更半夜的,自己冒冒失失沖進去,指不定馬上被當作刺客立斬門外,哪里還能容得下自己有機會申辯一二,還是老老實實去找安國公主引薦比較保險。

    此時趙構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便往窗戶邊走來,想是覺得悶了些,打算到窗邊透透氣。

    牧仲陵剛好躲在窗后,一驚之下,正要縮回身子溜走,卻見窗前厚重的帷幔之后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刺出,不偏不倚正好架在趙構的脖子上,緊跟著一個年輕美貌女子從帷幔后走了出來,赫然是牧仲陵下午在秦檜墓前遇到的那位冷若冰山的白衣姑娘。

    牧仲陵眼看變故突生,情急之下幾乎要破窗而入救人,但最后關頭仍然強忍了下來,打算看個究竟,然后再尋機會救人。

    趙構平素養(yǎng)尊處優(yōu),身居禁宮內(nèi)苑,何曾遇到過此種情形,極度震驚之下,臉色頓時蒼白一片,哆嗦著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一句,要不是身旁正好有根柱子靠著,早已經(jīng)癱軟在地。

    白衣女子一手執(zhí)劍壓在趙構脖子上,看著他篩糠一般抖個不停,冷聲道:狗皇帝,你若是敢叫一聲,我立刻宰了你。

    趙構畢竟乃一國之君,頭腦還算靈活,聽她這么一說,知道她目前還沒有打算殺掉自己,性命暫時無虞,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何人?朕...

    話音未落,白衣女子手上一用力,明晃晃的長劍多了幾分力道,冷冷地插話道:我姓岳,山丘岳。

    姓岳?

    趙構一聽,頓時驚得一身冷汗淋漓,心內(nèi)一個可怕念頭閃過,脫口問道:你,你和岳,岳飛...

    他此時直直望著岳銀瓶,二人相聚不過咫尺,剛剛他心里還過一個念頭,這女子雖然冷若冰霜,卻生得美艷絕倫,風姿卓約,料也不曾做過什么殺人害命的勾當,現(xiàn)下一聽她竟然姓岳,瞬間覺得那花容月貌立時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我叫岳銀瓶,岳飛是我爹,岳云是我兄長,張憲是我義兄!

    岳銀瓶美眸圓睜,死死盯著眼前屠她全家的仇人,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答道。

    趙構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當初他誅殺岳飛之時,就考慮到岳家后人可能會復仇,所以才將岳飛九族株連,單單只漏了一個八歲幼女岳銀珊,如今憑空冒出一個岳銀瓶,豈非當時還有疏漏?或者根本是岳飛還有余黨在朝,不然這女子是如何混入皇宮禁地來的?念及岳家數(shù)百條人命,如今她來尋仇,自己豈非只有死路一條!

    一念及此,趙構一邊頭腦飛轉尋找脫身之策,一邊求饒道:小,小娘子,你父岳飛當年之事,朕也是被jian臣蒙蔽,以至于犯下大錯,這么多年來,朕也是時常后悔....

    岳銀瓶恨恨地打斷他的話,冷冷道:我今日前來,不是來聽你說后悔的,我岳家數(shù)百條性命,豈是你后悔二字就可以復活的?

    趙構聽她語氣中流露出的nongnong殺機,知道面對血海深仇,求饒悔過根本沒有用,驚慌之余,靈機一動,趕緊連珠炮似地說道:小娘子,朕知道岳飛一生精忠報國,縱然自己死上千百次,也不愿大宋河山淪陷,百姓遭難,你作為他的女兒,當然也是深知你父親的為人。如今蒙古大軍陳兵江北,虎視眈眈,如果你今天殺了朕,就算你報了父仇,大宋必定天下大亂,屆時蒙古大軍趁機南下,大宋群龍無首,如何抵抗?到時候赤地千里,血流成河,死的人何止千千萬萬?

    說到此時,感覺到岳銀瓶本來用力握劍的手突然有點顫抖,趙構心里一喜,心知保命有望,繼續(xù)勸說道:朕個人生死事小,天下百姓生靈涂炭事大,倘若你父岳飛泉下有知,肯定不會贊成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顧天下蒼生,只為報一己私仇。岳元帥一生以保衛(wèi)大宋為己任,如果他的后人親手毀掉大宋,這比殺掉他還殘忍千萬倍。

    趙構眼看岳銀瓶此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雨打梨花一般,心下已是安定了許多,繼續(xù)巧舌如簧的勸說下去,岳小娘子,朕知道你心里疼恨朕,恨不得把朕千刀萬剮也難消你心里的仇恨,朕也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但是,請你仔仔細細想一想現(xiàn)在的時局,為了大宋千千萬萬黎民百姓,請你放下個人的仇恨,一切以國家為重,好不好?

    窗外牧仲陵聽得仔細,十年前的冤案如今真相大白,不由暗嘆岳飛父子三人精忠報國一生,不但被構陷致死,而且身后名污,遺臭萬年,實在是千古奇冤,心里對岳銀瓶的憐惜之情大熾。

    岳銀瓶十年前尋得機會,假借投井自盡從井底暗道逃出生天,這些年來隱姓埋名,浪跡天涯,一面暗暗打探meimei的下落,一面勤學苦練,希望習得一身好本領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等到自覺武藝嫻熟,時機已到,這才混入臨安。

    正好今日趁著夜色潛入皇宮,埋伏在這大殿帷幔之后,料定那狗皇帝必有落單的時候也好下手報仇,可是如今仇人已經(jīng)束手就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為大宋子民,要想向皇帝復仇絕非一件流血五步,伏尸一人的簡單事情。家國情仇糾纏不清,聽他一陣舌燦蓮花一般的規(guī)勸后,雖然知道這些都是事實,可是埋藏在心里十余年的刻骨仇恨又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眼看著仇人就在手里引頸待誅,自己卻基于國家和天下百姓安危不能動手報仇,殺或不殺,家仇與國運的矛盾,數(shù)百條性命和千千萬萬條性命孰輕孰重,心里極度沖突之下,兩行熱淚如同斷線珍珠一般,手上的長劍是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始終下不了殺手。

    趙構清晰地感覺到脖子上的長劍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心知岳銀瓶此刻正天人交戰(zhàn),連忙趁熱打鐵繼續(xù)規(guī)勸道:岳小娘子,你放心,朕這段時間正有打算給你父兄平反,恢復名聲,朕當年就是受了秦檜那個jian賊的蠱惑才筑下大錯,因此,朕明日就派人鏟掉西湖邊的秦檜墓,銷毀岳元帥三人的跪像,然后下罪己詔,昭告天下,追封岳飛為武穆岳王,在西湖邊建岳王墓,還有,把秦檜這個大jian臣也鑄個鐵俑,跪在岳王墓前,萬世不易,讓世人永遠知道誰是jian臣,誰是忠臣,岳小娘子,你看好不好?

    岳銀瓶嘴角抽搐,心里天人交戰(zhàn),好半晌才喃喃自語道:你這狗皇帝,我不需要你這些無用的廢話,只要你肯努力抵抗蒙古入侵,拯救萬民,我便饒你一命,如果你仍然三心二意,只顧著自己,置天下百姓于不顧,我定然會來取你狗命。

    趙構一聽,心里一塊大石落地,趕緊頻頻點頭,岳小娘子,你放心,朕乃九五之尊,自然一言九鼎,你先把劍放下好不好?朕這就去擬詔給你父兄鳴冤昭雪。

    岳銀瓶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緩緩放下長劍,整個人好似脫力一般,往后踉蹌幾步,靠在了窗戶上,抬手便用衣袖擦拭滿臉的淚水。她終究不過是一妙齡女子,哪里敵得過趙構一番大義凜然的步步緊逼,滿腔的血海深仇最終還是被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家國情懷所湮沒。

    牧仲陵看到此時,頓覺事情有些不妙,他閱人多矣,知道性命攸關之時很多人都是為求保命什么都答應,危機之后便是一概否認,加之剛才看趙構對襄陽不管不顧,冷血之極,更是不大相信他那番罪己詔的鬼話。

    牧仲陵正猶豫該怎樣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提醒一下岳銀瓶,趙構尋得機會,眼看岳銀瓶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謹慎地往后慢慢退了幾步,尋思著已經(jīng)到了安全距離,想到門外就是守衛(wèi)的御林軍,猛然轉身拔腿就往大殿門外跑,一邊大聲呼喊道:有刺客,護駕,護駕!

    岳銀瓶大吃一驚,這才猛地醒悟過來,抬頭一看趙構已經(jīng)跑到大殿正門前,而門外御林軍聽到呼聲已經(jīng)推開殿門往殿內(nèi)沖,暗恨自己竟然誤聽誤信,大好局勢落得如今下場。既然方才已經(jīng)做了決定不再殺他復仇,如今距離拉開,不管如何也是捉不到人了,只得想法自救,岳銀瓶當下推開窗戶,匆忙跳了出去。

    牧仲陵正身處窗戶之外,趙構剛一喊叫,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一旦鬧了刺客,整個皇宮必定會馬上戒嚴,地毯式的搜索刺客,于是趕快后退,想盡快離開。哪知岳銀瓶突然開窗跳了出來,措手不及之下,二人撞了一個滿懷,踉踉蹌蹌后退數(shù)步,居然碰到殿外柱子上的燭臺,叮咚一聲,燭臺應聲落地。

    牧仲陵反應極快,眼看岳銀瓶花容失色就要叫出聲來,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急忙伸手捂住她的櫻唇,低聲道:岳姑娘,不要叫,是我,我們下午在西湖邊見過,我也是偷偷溜進皇宮的,你趕快隨我逃出去。

    混亂中岳銀瓶杏目圓睜,剛剛掙扎了一下,確認了牧仲陵的樣子之后便頻頻點頭,微微蹲下身子不再出聲。

    此時大殿內(nèi)外亂作一團,數(shù)十御林軍自殿外蜂擁而入,大聲呼喊抓刺客。此外整個皇宮鐘聲連綿,看樣子不出片刻,紫禁城內(nèi)將密布御林軍,到時候想要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牧仲陵心急如焚,顧不得多想,一把拉住岳銀瓶的手,彎腰往后殿逃去。

    此時鐘鼓四起,聲震云霄,皇宮四門大開,潮水般的御林軍紛紛沖了進來,四處搜捕刺客。

    牧仲陵驚得直冒冷汗,順著剛剛進來的路,拉著岳銀瓶一路逃竄躲避,就在離宮墻不遠之處,眼見前后越來越多御林軍涌來,截斷了前路,根本無法繼續(xù)前行,便趕緊藏身于一處灌木叢后面。

    岳銀瓶望了望四周不斷靠近的御林軍,暗忖自己根本無法逃脫,頓時萬念俱灰,歉然對牧仲陵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牧仲陵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尋找機會,一邊搖頭低聲道:小娘子,你無需自責。我們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我再想想辦法看怎么逃出去。話雖如此說,可是面對四周逐漸靠近的御林軍,牧仲陵心里也是毫無信心可言了。

    岳銀瓶慘然一笑,低聲道:今日你為我父說了一句公道話,我欠你一個人情,現(xiàn)在又是我觸動皇宮警訊,害你身陷死地,我自當想法救你出去。   說完便要站起身來沖出去,原來她打算犧牲自己引開禁軍,好讓牧仲陵趁機逃出皇宮。

    牧仲陵眼疾手快,一把將岳銀瓶又拉了回來,情急之下低聲道:岳元帥當世忠良,卻蒙受千古奇冤,我豈可讓他絕后?我去引開禁軍,你速速翻墻逃走吧!   說完不待岳銀瓶反應過來,跳起身來就往宮墻的反方向跑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岳銀瓶躲在原地。

    果然一眾御林軍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紛紛叫喊抓刺客,潮水一般的追向牧仲陵,從岳銀瓶藏身處到宮墻之間一下沒了守衛(wèi)。

    牧仲陵一路狂奔,眼看身后御林軍越來越多,很快便會被捉到,情急之下就看前方左邊有一棟小樓,隱隱有燈光晃動,顧不得仔細察看,快步跑到樓下一舷窗旁,翻窗跳了進去。

    牧仲陵順著樓里的過道,悄悄走到一扇小門旁,用力推開,閃身藏了進去,順手關上房門,轉身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水霧繚繞,自己慌亂之間竟然闖入了一間浴室。

    伴隨著一聲驚呼,房屋中間一個水汽蒸騰的大木桶中驚慌失措地站起一個一絲不掛的人影,赫然是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透過薄薄的水霧,那一身滑膩凝脂,充滿了溫香軟綿的感覺,雪白的肌膚上沾著顆顆晶瑩的水珠,由于她側身而立,纖細小蠻腰下兩瓣雪白肥嫩的蜜桃臀挺翹而立,越發(fā)的勾人心魄,在燈光下微微閃爍著誘人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