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有盡時】(65-70)
?!?/br> 林靈看著李逸揚(yáng),柔聲道,「老大,我沒有死,我回來了。」 李逸揚(yáng)緊緊把她抱在懷里,「靈兒,你害的我好苦。」 林靈的臉靠在李逸揚(yáng)肩上,她看見了站在對面的崔語歡。崔語歡臉色蒼白雙 唇緊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林靈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般暮然驚醒,一把推開李逸揚(yáng)。 李逸揚(yáng)見林靈難堪尷尬的望向自己身后,這才醒悟過來一般回身看著崔語歡, 一雙手卻還緊緊握著林靈的手不許她離開。 三人一時靜默,李逸揚(yáng)開口道,「語歡,你先回去,我有事?!?/br> 崔語歡看著李逸揚(yáng),眼里漸漸浮上淚光。 李逸揚(yáng)拉著林靈就往外走。 崔語歡強(qiáng)忍眼中淚水,開口道,「李逸揚(yáng),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你說了…… 會陪我?!?/br> 李逸揚(yáng)此時一顆心全掛在林靈身上,他聽見崔語歡在身后帶著哭腔的聲音也 只低頭說了句對不起,然后頭也不回的帶著林靈出去了。 第6章相見時難別亦難 花遮柳隱的洛水湖畔,林靈和李逸揚(yáng)來到一處僻靜之地相對而立。李逸揚(yáng)牽 著林靈的手,默默聽她講這三年的經(jīng)歷。 林靈講完一切,兩人一時靜默。 李逸揚(yáng)開口道,「靈兒,既然你當(dāng)年不想和夏簫在一起,為什幺不把你和師 傅的計(jì)劃告訴我?」 林靈看著波光粼粼的洛水湖,勉強(qiáng)一笑,「說不說又有什幺區(qū)別。」 李逸揚(yáng)看著林靈,「你覺得沒區(qū)別是嗎?你就這樣讓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 我這三年是怎幺過的!」 林靈語氣平靜的回答,「和崔語歡夫唱婦隨的過日子,不是挺好嗎。」 李逸揚(yáng)眼中流露出錯愕痛苦的光芒,林靈卻不肯看他,只專注的盯著湖面。 李逸揚(yáng)喃喃的說,「靈兒,你怎幺就能讓我以為你死了。難道你不知道,就 算你嫁給夏簫,也不會比你死了讓我更絕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幺就能狠 下心腸這樣對我?」 林靈眼里涌出的淚光讓湖水變得迷蒙起來。揚(yáng)哥哥,我一直以為對你來說, 我死了總比我嫁給夏簫要強(qiáng),你卻這樣跟我說,可這也只能讓我更難受罷了。 李逸揚(yáng)緊緊握住林靈的手,「靈兒,你說話?!?/br> 林靈的眼淚奪眶而出,「你要我說什幺?我根本沒臉見你?!?/br> 「所以你就讓我以為你死了?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舒服一些,還是這樣你 會覺得舒服一些?!」 林靈哭道,「我也想過要問你啊。可是那晚你和崔語歡在一起,她連家都不 要了跑來找你,你抱著她說你以后會照顧她。那我還告訴你什幺?我死了……只 怕你更方便些?!?/br> 李逸揚(yáng)情緒也激動了起來,「林靈你胡說!那天晚上你去我家了?我怎幺不 知道。我沒說過我以后要照顧她,我根本沒說過!」 林靈抹著淚水說,「你說了!」 「我沒有!」 「你有!你摸她的臉,你說你不會不管她,會娶她,會和她在一起!」 「我沒有!我自己說過什幺話我還不清楚?當(dāng)時語歡她那樣來找我,難道我 還能把她攆出去?我只是暫時讓她住下來,我根本沒說過要娶她!林靈,你當(dāng)年 就是因?yàn)檫@樣所以不把真相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有多傷心!我根本我沒 說過我要娶崔語歡,我要是說了就讓我不得好死!」 林靈哭的氣都要喘不過來了,她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龐,抽抽噎噎的說, 「那又怎幺樣,反正你還不是娶了她。三年以后我回來,你還不是娶了她!」 李逸揚(yáng)臉色慘白的看著蹲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的林靈,心中一陣悲涼。是啊, 再說什幺他現(xiàn)在也都娶了崔語歡。當(dāng)年他沒說過那些話又怎幺樣,只要在林靈眼 里他是那樣,她就可以決然而去再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jī)會。他當(dāng)時是有幫語歡擦 眼淚,是說了我不會不管你,可他只是天性溫和沒有辦法對崔語歡不理不睬,難 道這樣他就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過?她怎幺能問都不問他一句就判他死刑?用這樣 殘酷的方式讓他難受,她還不如直接在他胸口來一刀算了,省得他這輩子零零碎 碎的受罪。? 兩人心中俱是悲涼,斷斷續(xù)續(xù)的訴說著三年來的離別之情,天色不知不覺已 經(jīng)晚了,李逸揚(yáng)只得送林靈回去。 街上很安靜,李逸揚(yáng)仍牽著林靈的手,兩人默默走著。 林靈看著李逸揚(yáng),他還是像從前那樣玉樹臨風(fēng)身姿挺拔,但他整個人都瘦了 好多。林靈開口道,「老大,你怎幺瘦那幺多?」 李逸揚(yáng)沒說話。 林靈又說,「你當(dāng)年受了劍傷,后來全好了嗎?」 李逸揚(yáng)點(diǎn)頭,「好了?!?/br> 林靈忍著心中難過,淡淡說道,「老大,你就和崔語歡好好在一起吧,我希 望你幸福?!?/br> 李逸揚(yáng)只望著她,一語不發(fā),眼里荒蕪寂寥。 林靈低下頭,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老大,對不起,我真不該回來?!?/br> 李逸揚(yáng)停下腳步,抬起林靈的臉擦掉她流下的眼淚,「靈兒,你別哭,看到 你哭我會心疼?!?/br> 林靈哀戚的躲開李逸揚(yáng)的手,「老大,你就當(dāng)我死了吧?!?/br> 李逸揚(yáng)輕嘆一聲,「你不要這幺說,事情再壞也壞不過你死了。就算你遠(yuǎn)在 天邊,就算我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你一面,只要你活著,我就覺得………我也活著。 林靈痛苦的閉上雙眼,淚如雨下。他們兩個為什幺要這樣苦,明明相愛卻要 這般受盡折磨。 李逸揚(yáng)如珍似寶的用雙手捧起林靈的臉,「我的靈兒,你活著就什幺都好。 當(dāng)年是我不對,我不該留下語歡,可你為什幺不肯問我一句就離開?只要你問, 我一定會告訴你,放棄一切我都不會放棄你?!?/br> 林靈心中悲慟的轉(zhuǎn)過身去,「揚(yáng)哥哥,我們已經(jīng)不能在一起了?!?/br> 李逸揚(yáng)從身后抱住她瘦弱的肩膀,「不是這樣,靈兒,你容我想一想,我不 能沒有你?!?/br> 林靈抽泣著不斷搖頭,「老大,當(dāng)年我想離開,如今,我卻已不想了?!?/br> 李逸揚(yáng)心中一窒,「為什幺……不想了?」 林靈聲音顫抖著答道,「我現(xiàn)在既然又和夏簫在一起,我這輩子也就打算跟 著他了?!?/br> 李逸揚(yáng)著急的說,「靈兒,我不信你心里這樣想。我會有辦法的,你不要這 樣想?!?/br> 「我真的這樣想啊,揚(yáng)哥哥。你都成婚了,我也要過我自己的生活。夏簫他 對我挺好的,我也累了,這輩子也就這樣過下去吧。」 李逸揚(yáng)喉頭干澀再說不出話來,他心里某個地方被林靈打破了一個小洞,然 后整個心臟就噼噼啪啪的順著那個縫隙一點(diǎn)點(diǎn)碎裂開來。? 林靈走進(jìn)她和夏簫臥房外的院子里,看著明朗的月色深深吸了口氣。今天她 哭得太多,現(xiàn)在頭都是疼的。 剛才他們兩個走到七皇子府門口的時候,從來都溫潤儒雅的李逸揚(yáng)突然變得 像個要被人遺棄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的抓住她的手,他抓得那樣緊,林靈難過的 心都要碎了。她又何嘗放得下他?如果放得下就不會過了三年還千里迢迢的跑回 來,只是………他終究已經(jīng)娶了崔語歡,他們此生是再無可能了。林靈硬下心腸 甩開李逸揚(yáng)的手跑進(jìn)七皇子府的大門,流著眼淚頭也不回的一路快步到院子里。 她真的不敢停一下腳步,不敢回一下頭,因?yàn)橹灰菢右幌?,她就不知道她還能 不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了。 臥房里漆黑一片,林靈以為里面沒人,她擦擦臉上澀澀的淚痕推開房門,卻 看見夏簫黑黢黢的身影正坐在桌邊。 林靈站在門口道,「夏簫?你怎幺不點(diǎn)燈?」 夏簫正獨(dú)自一人拿著壺酒自斟自酌,看見林靈打開門,他開口道,「林靈你 過來?!?/br> 林靈站在門口沒動,「夏簫,你在喝酒?!?/br> 夏簫的聲音倒是很平靜,「我等你等的心煩,所以喝點(diǎn)酒。我剛才還在想如 果你再不回來怎幺辦,結(jié)果你就回來了。」 林靈沒有說話。 「叫你過來怎幺不過來,怕我吃了你?」 「夏簫……我不想和你吵架?!?/br> 夏簫自嘲似地笑了一聲,喝下一杯酒,「天天和我天翻地覆的鬧,見了李逸 揚(yáng)倒說不想和我吵了。林靈,這次你回來我自認(rèn)已做到十二分的誠意。放在三年 前,我絕不可能在他面前放手離開,也不可能在這里喝著悶酒等你回來?!?/br> 林靈淡淡的說,「看來你倒沒喝醉,說話有條有理的?!?/br> 林靈不肯過來,夏簫只得自己起身走過去。他一手按在門板上,俯下身將林 靈擠在房門和他的身體之間,挑起林靈尖尖的下巴,借著月光看她的臉,林靈一 雙眼睛已然腫的核桃一般。 夏簫嘴里淡淡的酒氣噴在林靈臉上,林靈臉上癢癢的,心里作何感受卻連她 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微微側(cè)過頭去,「我累了,早點(diǎn)休息吧?!?/br> 夏簫捏著林靈的下巴把她的臉扳回來,「不想和我說話?你是怕為了李逸揚(yáng) 和我吵起來,我一生氣會對你的揚(yáng)哥哥不利?」 林靈心里倒真是這樣想的。她知道她再無理取鬧夏簫也能忍得,但她若是為 了李逸揚(yáng)發(fā)脾氣,他可未必忍得了。她害李逸揚(yáng)已經(jīng)夠了,她不想再因?yàn)樽约喝?/br> 打擾李逸揚(yáng)現(xiàn)在的生活。 夏簫輕輕撫摸林靈紅腫的眼睛,「哭的這幺傷心?」 林靈低頭不語。 「你是不是一邊流眼淚一邊告訴李逸揚(yáng)你在我身邊有多委屈,有多不得已?」 林靈一把拍開夏簫摸在她臉上的手,「夏簫你夠了沒有!當(dāng)年你做的事有多 過分,我哭一哭都不可以嗎?」 夏簫兩手扶在林靈身側(cè),額頭抵著林靈的額頭,「是,我當(dāng)年棒打鴛鴦,罪 不可恕。所以,你永遠(yuǎn)都不打算原諒我嗎?」 林靈嘆了口氣,「你別問了行不行,我覺得很累。」 夏簫卻不肯放過她,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會對我笑,會在我身下嬌媚的呻 吟,我不信那些都只是你在敷衍我。林靈,我想對你好,我想要一直看你笑,可 是你……至少也該讓我覺得安心,是不是?」 林靈此刻已是筋疲力盡,她多想順著自己的心意跟李逸揚(yáng)走掉,她多想大聲 對夏簫發(fā)泄自己的委屈和不滿,可是,那樣不行啊。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不可 以不顧后果的做事,不可以因?yàn)橛憛捑褪茬鄱疾还?。人活著真的很辛苦,再不?/br> 意也必須堅(jiān)持走下去。 林靈想了想說,「夏簫,你知道我不可能再和李逸揚(yáng)有什幺,不然你也不會 讓我有機(jī)會見他??墒俏覜]有辦法讓你安心,我現(xiàn)在連自己的情緒都顧不過來, 我真的沒有辦法………你多給我一些時間吧。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逼我?!?/br> 夏簫看著林靈,她一雙美目清澈無波,他卻看不清楚她心里究竟有沒有他。 林靈,你就是這樣,高興了就對我甜甜的笑,不高興了就朝我亂發(fā)脾氣,見到李 逸揚(yáng)就給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其實(shí)哪怕是騙我也好,你卻連一點(diǎn)肯定的暗示 都吝嗇給我??墒俏夷茉蹒蹣樱磕阏f沒辦法就沒辦法吧,誰叫我夏簫這輩子就栽 到你手里了。 夏簫低頭在林靈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好,我給你時間。林靈,你管我要 什幺,我都愿意給你?!?/br> 第69章磨 既然已經(jīng)和李逸揚(yáng)見了面,林靈也再沒什幺怕出門的。她去天盛武館見了江 磊和顧小米,他們兩人見到林靈自然又驚又喜,等林靈講出當(dāng)年詐死逃婚的緣故 更是唏噓不已。林靈見江磊雖然還是那樣樂天豪爽不拘小節(jié)的個性,但整個人看 上去比以前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顧小米也還像以前那幺嘰嘰喳喳的,不過終歸是嫁 了人,舉手投足間不覺就多了些女人味。林靈看著這兩人從小到大的朋友,心里 又是高興又是悵然。 他們?nèi)俗谝黄鸺?xì)細(xì)敘話。林靈問道,「小米,師父究竟去哪了?」 顧小米說,「爺爺走之前跟我說以前我年紀(jì)小他必須照顧我,如今我也長大 嫁人了,他總算放了心,他想趁著筋骨還強(qiáng)健去過些自己的生活。爺爺也沒告訴 我他要去哪兒,只說讓我不要掛念,以后他會回來看我們?!?/br> 林靈嘆道,「師父實(shí)乃世外高人,我們能做他的徒弟也算有福氣了,」她想 了想又問,「你們兩個又是怎幺互相看上的?真真的我是想不到。」 林靈這話問的江磊和顧小米都笑了,不過林靈看得出他們的笑容都很滿足很 幸福。 林靈在武館吃過晚飯才依依不舍的回七皇子府去了,還答應(yīng)著說以后會常來 看他們。? 李逸揚(yáng)那晚失魂落魄的回家之后,心心念念的只有林靈。崔語歡嫁給他兩年 多,從來沒和他翻過臉,這次卻臉色嚴(yán)肅的要求李逸揚(yáng)把事情從頭到尾給她講清 楚。李逸揚(yáng)無法,只得撿其大概說了一遍,崔語歡聽后沉默許久,開口問他事到 如今是不是還想和林靈在一起?李逸揚(yáng)沉默不語。崔語歡和李逸揚(yáng)做了這幺久夫 妻,李逸揚(yáng)放不放得下林靈她比誰都清楚,可他居然就這樣當(dāng)著她的面毫不否認(rèn), 就這樣在眾人圍觀的酒樓里丟下她帶著林靈揚(yáng)長而去,簡直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到 她臉,虧得今天還是她的生辰。崔語歡那晚一人在臥房直哭了一夜,做人果然是 一步錯步步錯,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她又能怪誰?這輩子已是無路可退了。 李逸揚(yáng)心里知道既然他已娶了崔語歡,就算林靈和他一樣放不下過去,他們 倆也再難有什幺指望??稍掚m如此,他心里又怎幺放得下林靈。李逸揚(yáng)一聽江磊 說林靈去過天盛武館,他就開始天天往武館跑,指望著再見林靈一面。 這樣焦心的又過了幾日,李逸揚(yáng)總算在天盛武館等到了林靈。? 那天李逸揚(yáng)正陪江磊在武館大堂指導(dǎo)一群少年學(xué)徒的拳腳功夫。林靈走進(jìn)武 館大門,聽著大堂里嗨嗨哈哈的練拳聲,想起他們以前的時候,微笑著踏進(jìn)大堂 門檻。 李逸揚(yáng)正低身將一名少年打出的拳頭方位擺正,一抬頭就看見了林靈。 林靈也一眼看到李逸揚(yáng),微笑不由得凝在臉上。李逸揚(yáng)看著她,那眼神就仿 佛全世界什幺都不存在,只有她。林靈心里瞬時又難受了起來。 江磊道,「靈兒,你來了?!?/br> 林靈勉強(qiáng)回過神來,叫了聲磊哥,沉默片刻說了聲我先走了然后就扭身出了 大堂。 李逸揚(yáng)忙追到院子里,沖著林靈的背影喊道,「靈兒,你別走!我只是想見 見你………就算你再不能和我一起,可怎幺說我們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難道從 今以后你就打算連我的面都不見了?我就算只能偶爾見見你,也是好的?!?/br> 林靈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老大,我見了你心里就十分難受,我們還是不 要見的好?!?/br> 林靈走出天盛武館,李逸揚(yáng)默然一人站在院子里。靈兒,我見了你心里又何 嘗不難受?可是怎幺辦,再難受我也還是想見你。? 林靈不愿見李逸揚(yáng),連帶著天盛武館也不好多去了,但她并沒有什幺其他交 好的朋友,整日悶悶的無處可去。她一見夏簫心里就有氣,但又不能真和他怎幺 樣,只好對他好一陣歹一陣的耍脾氣,一時要這樣一時又要那樣,吵一陣鬧一陣 的沒個開交。 夏簫心底總希望林靈有一天能對他回轉(zhuǎn)心意,如今既然硬不得,也只好一路 軟下去。可他也知道林靈這樣說到底還是因?yàn)槔钜輷P(yáng),有時忍不住氣憤還是會和 她吵起來,過后自然又是他貼著笑臉賠不是。夏簫成天在外面勾心斗角的萬分險 惡,回來還得拿低做小的伺候家里的大小姐,每天也夠受的。不過這也是一個愿 打一個愿挨,沒什幺好說的。 一日,林靈和顧小米約在望江樓見面。 她們兩人找了個臨窗的小桌坐下,隨意點(diǎn)了幾樣菜,林靈問顧小米要不要來 壺酒。顧小米說你想喝就要一壺,我不喝。 林靈抬頭看她,「人一結(jié)婚怎幺就變那幺多?你以前酒量多好,比磊哥都能 喝?!?/br> 顧小米道,「我的酒量還是一樣好。只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暫時不能喝了?!?/br> 「哦?什幺情況?」 顧小米難得笑的這樣矜持,「因?yàn)槲矣袑殞毩??!梗?/br> 菜全部上了桌,林靈卻不急著吃,她把椅子搬過來和顧小米擺在一邊,低頭 用手小心的摸顧小米的肚子,「我怎幺什幺都摸不到???」 「才兩個來月,能摸到什幺?」 林靈又看看桌上的菜肴,「孕婦需不需要忌口,有什幺不能吃的?」 顧小米笑道,「你別這幺緊張好不好,怎幺跟江磊似的。今天我出來見你, 他跟在我后面囑咐個沒完,還差點(diǎn)跟來。」 林靈說,「我這次沒叫磊哥來,是怕萬一會見到老大,到時走也不是留也不 是,反倒尷尬?!?/br> 顧小米點(diǎn)頭道,「我知道………靈兒,其實(shí)你們現(xiàn)在也都各自婚嫁了,你卻 連李哥的面都不肯見,你是不是心里還放不下他?」 林靈道,「小米,有什幺事我也不瞞你。我是放不下他,可就像你說的,他 現(xiàn)在都有妻子了,我不會再多想什幺?!?/br> 顧小米又問,「那個七皇子對你好嗎?」 林靈想了想說,「還算好吧。不過夏簫這個人也很過分,當(dāng)年老大受傷就是 他害的。要說當(dāng)年……」林靈苦笑一聲,「還是不說的好?!?/br> 顧小米嘆了口氣,「唉,李哥也真是可憐,他的肺恐怕這輩子都要落下毛病 了?,F(xiàn)在天氣還算熱,等溫度一轉(zhuǎn)涼他就該開始咳嗽了,一咳就是一個冬天。」 林靈一怔,「我問過老大,他說他好了。」 「當(dāng)年你從山崖上掉下去連尸骨都找不到,是李哥和浩然他們兩個下到山谷 去找你。他們找了整整兩天兩夜,那時候天氣多冷啊,又下著大雨,李哥身上本 來就有傷,還硬撐著不肯回來,最后他昏倒了是浩然把他背回來的。當(dāng)年李哥那 場病真是兇險,我和江磊最開始什幺消息都知道,知道了趕忙去李府看他,他那 個樣子我都以為他活不成了,后來過了大半年他才慢慢好了,到底落下病根。我 爺爺嘴也真嚴(yán),我以為你死了,哭了好幾場,爺爺都沒跟我露過半點(diǎn)口風(fēng)?!?/br> 林靈喃喃的說,「原來是這樣,我竟然把他害成這個樣子……」 顧小米握住林靈的手,「靈兒,你別這樣難受,我看著都傷心。怪我好好的 不該提當(dāng)年的事,唉,再怎幺說一切也都過去了。」 林靈低聲重復(fù)道,「是啊,都過去了?!?/br> 看到林靈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顧小米也不由得傷感起來,「還是小時候好 啊,無憂無慮,天天在一起瞎鬧。我們靈異門當(dāng)年可是做過不少大事的,要不采 花大盜如今還逍遙法外禍害人間呢。只是到了現(xiàn)在,我們?nèi)哪甓紱]完完整整聚 過一次,也 最△新▼網(wǎng)?╒址╘百?度╚第¤一╙╜主◣綜↑合◢社★區(qū)× 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 話說到這里她們都難有胃口了,兩人只是象征性的動動筷子,又略坐了坐就 出了酒樓。林靈說顧小米是有身子的人,堅(jiān)持把她送到天盛武館門口看她進(jìn)去自 己才走了。? 林靈看看天色也才不過下午未時左右,她不想這幺早回府,一個人晃晃悠悠 在外面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洛水湖畔。 林靈找了個石凳坐下,湖光水色這樣的好,可她心里怎幺一個愁字了得。 一艘美輪美奐的畫舫緩緩從遠(yuǎn)處劃了過來。林靈從沒見過這樣大這樣漂亮的 畫舫,她離的有些距離都能看到那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光亮絲線勾勒出的花鳥 山水有多精致,若是坐在船里看,又不知是怎樣的景象呢。 林靈坐的低,旁邊又有郁郁蔥蔥的樹木擋著,因此船上根本看不見這里有人, 她卻能清楚看到船上的情形。林靈看見一個中年船夫正站在船頭慢慢搖著櫓,由 繡景白色絲絹繃成的船艙里隱約可見一對男女的身影。他們正坐在一張小榻上對 飲,小榻邊上開著一扇窗戶,窗簾被拉了起來以便船里的人觀賞湖上的景致。 風(fēng)流倜儻的七皇子正仰頭飲下一盅酒,然后放下酒杯給對面女子夾了口菜, 夾個菜而已他還要笑,笑的如沐春風(fēng)溫柔燦爛。 坐在他對面的女子身穿一身藕荷色的蘇織錦衫,臉上薄施脂粉,一頭秀發(fā)柔 順的披在腦后,略戴了幾樣精巧首飾,不算太過正式的裝束,但顯然是精心打扮 過的。這女子看來也就十六七歲年紀(jì),雖不是那種光彩照人的美女,但也生得溫 柔可人,整個人嬌嫩美麗的像一枝帶著露珠的花骨朵。 女子夾起夏簫放到她碟子里的菜吃了,然后端起杯子飲了口酒。 夏簫看著她不知說了句什幺,她放下酒杯低頭笑了,光潔白凈的臉上現(xiàn)出一 個淺淺的梨渦。 林靈皺著眉頭細(xì)看此女有幾分熟悉的眉眼,終于想起她可不就是那個喬尚書 的女兒,自己以前見過她兩面,叫喬什幺來著……三年不見,當(dāng)年十二三歲的小 姑娘如今可都長成大姑娘了。 林靈伸長了脖子盯著漸行漸遠(yuǎn)的畫舫,直到再看不清楚船里的兩人才憤憤扭 回頭來。她望著清澈如洗的洛水湖面,很有些不可置信哼了一聲。這又算什幺? 夏簫!你口口聲聲多喜歡我,原來就是這樣嗎? 第7章不歡而散 夏簫傍晚時分把喬落送回家,然后回府想要和林靈一起吃晚飯,但林靈沒回 來,夏簫只得一人吃了飯。 過了晚上戌時林靈還沒有回來,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夏簫倒不擔(dān)心她的安 全,林靈每次出去他都會派兩名影衛(wèi)暗中跟隨,只是這幺晚還不回家是不是有點(diǎn) 不像話?夏簫知道林靈有時會去天盛武館,難道她在武館里和李逸揚(yáng)偷偷私會… …應(yīng)該不會,她沒那幺大膽子,而且林靈這個人也根本做不來那些偷偷摸摸的事。 林靈直到深夜才施施然的回到七皇子府,她進(jìn)屋瞟了一眼坐在桌邊的夏簫, 理都不理的自己梳洗去了。 林靈洗過臉,取掉耳環(huán)首飾,然后對著銅鏡開始梳頭。 夏簫開口道,「靈兒,你去哪了?這幺晚才回來?!?/br> 林靈慢條斯理的梳著她的一頭長發(fā),「沒干嘛,隨便逛逛。」 「逛也得看看時間,你一個女孩子這幺晚了多不安全?!?/br> 林靈啪的一聲把木梳撂在梳妝臺上,回頭道,「我喜歡逛。你不愿意我出去 逛,你把我關(guān)起來好了!」 夏簫瞅了她一眼,「好好的跟你說話,又怎幺了?我夠讓著你的,你別越來 越過分?!?/br> 林靈冷笑道,「我越來越過分?看我不好,外面好的多著呢。」 林靈轉(zhuǎn)回身拿起梳子繼續(xù)梳頭,鏡子里的女人一臉不悅,眼睛里都冒著火。 林靈看著這樣的自己竟覺得有幾分陌生,她心里嘆息一聲,垂下眼睛道,「夏簫, 我們現(xiàn)在就說清楚。我是發(fā)過誓說不離開你,可你將來要是不娶我呢?你要是有 了別的女人又怎幺說?」 夏簫笑道,「我不娶你,還能娶誰?」 林靈哼了一聲,「你就真當(dāng)我是個傻子想怎幺哄就怎幺哄?說什幺給我時間, 等我愿意了再娶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敢跟皇上提我的事,還是另外有想娶的人。 夏簫,我不會給你做小,將來你要是娶了別人就讓我走。這是你不要我,我走了 也不算違反誓言,請你到時候別再耍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攔著我?!?/br> 夏簫聽的直皺眉,「你怎幺說的跟真的似的?我要是想娶別人,這三年也就 娶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也不晚啊,你有了合適的人選千萬別猶豫,我巴不得你放我自由呢?!?/br> 夏簫不冷不熱的說,「你想的倒好,但那是不可能的?!?/br> 林靈不再理他,走到床邊脫了外衣鉆進(jìn)被子里睡下。 夏簫把書合上,吹了燈也脫衣躺到床上。 林靈背對著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夏簫伸手繞過林靈的腰,大掌從她的軟綢小褂下擺鉆了進(jìn)去。 林靈抓住夏簫的手,口氣很是厭煩,「你別碰我?!?/br> 夏簫也有些不耐,「你今天到底怎幺了?」 「我讓你別碰我!我想睡覺?!?/br> 「林靈,你別以為我什幺毛病都慣著你!你是我的女人,成天跟我板著張臉, 現(xiàn)在連碰都碰不得了,明天你又想怎幺樣?嗯?」夏簫說著話大掌就順著林靈的 小腹探進(jìn)她貼身的睡褲里,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和**處大力摩挲起來。 林靈轉(zhuǎn)回身來想要推開夏簫,她推的很用力,根本不是那種意思意思的推拒, 是真的不想給他碰。 夏簫也生氣了,他動作粗暴的扯去林靈身上的衣服,林靈無聲的和他較著力 氣,推他抓他踢他,最后還惡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夏簫連忙把胳膊收了回來,用手一摸,出血了。 林靈從床上坐起來,抓住被夏簫扯開的衣襟,下床就要出去。 夏簫起身把她摔回床上,「真是反了你了!」他跨坐在林靈身上,壓著她開 始脫自己的衣服。 林靈的雙眼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她滿是厭惡的看著他,「夏簫,我恨你!」 夏簫扯掉林靈身上那條淺粉色的肚兜,抓住一只雪白柔滑的豐盈大力揉捏起 來,「那你喜歡誰?李逸揚(yáng)嗎?」 林靈躲不開夏簫的手,只能撇過臉去,「既然知道,你還問什幺?」 夏簫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林靈,我以為你知道激怒我是什幺后果?!?/br> 林靈今晚膽子大的很,死活都不怕,「我知道,還能怎幺樣,不就這樣嗎!」 夏簫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怒火,「你就非要這樣和我扭?到底要我怎樣你才 能滿意?」 林靈一字一句的說,「夏簫,你別做夢了,你怎幺樣我都不會滿意!就是因 為你當(dāng)年害李逸揚(yáng)受傷,他到現(xiàn)在身體都有毛病,天氣一冷就犯咳嗽。你以前做 的事我全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心里,你強(qiáng)暴我,你在李逸揚(yáng)面前侮辱我,你害的我 親人離散有家回不得,你在那間小木屋里罵我是賤女人,你說我這種女人當(dāng)妓女 男人都會嫌棄,我在宮里生病了你理都不理,由著那些小宮女欺負(fù)我??诳诼暵?/br> 說對我好,你心里到底有誰你自己最清楚。問我怎幺樣才滿意是吧?我告訴你, 你死了我才會滿意!」 夏簫冷笑一聲,「我說你今天發(fā)什幺邪火,原來是心疼他啊。林靈你可真是 會怪罪,李逸揚(yáng)是在我這里受的傷沒錯,可你要不詐死逃婚,他會跑到山谷底下 去找你的尸體找到舊傷復(fù)發(fā)?你怪我,你怎幺不怪你自己?」 林靈被夏簫噎得沒話可說,人又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她心里又氣又惱, 伸出手使勁抓他,「你滾開你滾開!我恨死你了!」 夏簫瞪她,「你哭什幺?你不是讓我要做就快做嗎?林靈你就不識好歹吧你!」 林靈抽抽噎噎的哭,「你別跟我說話,我恨你!」 夏簫也有點(diǎn)煩了,「**的愛恨不恨!」 夏簫的大掌在林靈身上重重揉著,身下的動作也一樣的重。兩人都無聲的別 著勁,大床上只能聽見rou體相撞的啪啪聲。林靈的**里漸漸潤滑了些,夏簫抽插 的越來越順利,林靈難堪的閉上眼睛,臉色潮紅卻還咬著嘴唇一副受難的表情。 夏簫今天可真氣著了,無論如何不肯遷就她,只一下下的往深里頂,頂?shù)牧?/br> 靈花心生疼直往后縮,可又躲不開,只能由著他擺弄。 夏簫這樣強(qiáng)逼著林靈,其實(shí)也有些興味索然。他抽送了千余下,差不多來了 感覺就加速射了出來。夏簫射完之后翻身躺在林靈旁邊。林靈扭過身去,整個人 蜷成一團(tuán),小貓似的哭。 聽著林靈的哭聲,夏簫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冷。她那幺記恨以前的事,他就算 對她再好又有什幺用?反正她就只能看見他的不好。今天弄成這樣………說到底 還不是她因?yàn)槔钜輷P(yáng)的傷恨他。她心里這樣對他毫無情意,縱然他能留她一輩子, 細(xì)細(xì)想來又有什幺趣味? 夏簫只躺了一小會兒就冷著臉起身穿衣服出去了。 林靈躲在被子里聽見他摔門的聲音,眼淚不由得又流了出來。她雙腿之間又 酸又痛,黏黏膩膩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流出來,夏簫卻這樣理都不理就走了。他以前親 熱完以后都是極疼惜地給她清理干凈,然后摟在懷里心肝寶貝的哄。今天他是和 她生氣,可是以前兩人又不是沒生氣過,哪有這樣親熱完就走的,把她當(dāng)什幺了? 說到底,還不是他心里有了別人,看她就不耐煩起來,不然以前怎幺從不這樣呢? 林靈咬著被角越哭越覺得委屈,心里又忍不住偷偷希望夏簫回來,他回來就 算對她還是有心。可夏簫這一晚也再沒回來,林靈哭的迷迷糊糊不知何時才睡了 過去。 第二天早飯也是林靈一個人吃的,侍女進(jìn)屋從衣柜里找出一套夏簫的衣服拿 了出去。到了晚上,林靈終于沉不住氣,她問侍女夏簫怎幺還沒回來?侍女低著 頭說七皇子現(xiàn)在在書房。林靈嗯了一聲,叫她退了下去。 那晚直到深夜,夏簫也沒過來。林靈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心里又是傷心又是 生氣。她原來對夏簫和那個女孩的事情還將信將疑,夏簫這個樣子卻更落實(shí)了她 心里的想法。她只能安慰自己夏簫厭煩了她不是正好,反正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留 在他身邊的。林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又是一夜沒有睡好。 青梅竹馬有盡時第7章不歡而散(H) 夏簫傍晚時分把喬落送回家,然后回府想要和林靈一起吃晚飯,但林靈沒回 來,夏簫只得一人吃了飯。 過了晚上戌時林靈還沒有回來,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夏簫倒不擔(dān)心她的安 全,林靈每次出去他都會派兩名影衛(wèi)暗中跟隨,只是這麼晚還不回家是不是有點(diǎn) 不像話?夏簫知道林靈有時會去天盛武館,難道她在武館里和李逸揚(yáng)偷偷私會… …應(yīng)該不會,她沒那麼大膽子,而且林靈這個人也根本做不來那些偷偷摸摸的事。 林靈直到深夜才施施然的回到七皇子府,她進(jìn)屋瞟了一眼坐在桌邊的夏簫, 理都不理的自己梳洗去了。 林靈洗過臉,取掉耳環(huán)首飾,然后對著銅鏡開始梳頭。 夏簫開口道,「靈兒,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林靈慢條斯理的梳著她的一頭長發(fā),「沒干嘛,隨便逛逛。」 「逛也得看看時間,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多不安全?!?/br> 林靈啪的一聲把木梳撂在梳妝臺上,回頭道,「我喜歡逛。你不愿意我出去 逛,你把我關(guān)起來好了!」 夏簫瞅了她一眼,「好好的跟你說話,又怎麼了?我夠讓著你的,你別越來 越過分?!?/br> 林靈冷笑道,「我越來越過分?看我不好,外面好的多著呢。」 林靈轉(zhuǎn)回身拿起梳子繼續(xù)梳頭,鏡子里的女人一臉不悅,眼睛里都冒著火。 林靈看著這樣的自己竟覺得有幾分陌生,她心里嘆息一聲,垂下眼睛道,「夏簫, 我們現(xiàn)在就說清楚。我是發(fā)過誓說不離開你,可你將來要是不娶我呢?你要是有 了別的女人又怎麼說?」 夏簫笑道,「我不娶你,還能娶誰?」 林靈哼了一聲,「你就真當(dāng)我是個傻子想怎麼哄就怎麼哄?說什麼給我時間, 等我愿意了再娶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敢跟皇上提我的事,還是另外有想娶的人。 夏簫,我不會給你做小,將來你要是娶了別人就讓我走。這是你不要我,我走了 也不算違反誓言,請你到時候別再耍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攔著我?!?/br> 夏簫聽的直皺眉,「你怎麼說的跟真的似的?我要是想娶別人,這三年也就 娶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也不晚啊,你有了合適的人選千萬別猶豫,我巴不得你放我自由呢?!?/br> 夏簫不冷不熱的說,「你想的倒好,但那是不可能的。」 林靈不再理他,走到床邊脫了外衣鉆進(jìn)被子里睡下。 夏簫把書合上,吹了燈也脫衣躺到床上。 林靈背對著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夏簫伸手繞過林靈的腰,大掌從她的軟綢小褂下擺鉆了進(jìn)去。 林靈抓住夏簫的手,口氣很是厭煩,「你別碰我。」 夏簫也有些不耐,「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讓你別碰我!我想睡覺?!?/br> 「林靈,你別以為我什麼毛病都慣著你!你是我的女人,成天跟我板著張臉, 現(xiàn)在連碰都碰不得了,明天你又想怎麼樣?嗯?」夏簫說著話大掌就順著林靈的 小腹探進(jìn)她貼身的睡褲里,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陰蒂和xue口處大力摩挲起來。 林靈轉(zhuǎn)回身來想要推開夏簫,她推的很用力,根本不是那種意思意思的推拒, 是真的不想給他碰。 夏簫也生氣了,他動作粗暴的扯去林靈身上的衣服,林靈無聲的和他較著力 氣,推他抓他踢他,最后還惡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夏簫連忙把胳膊收了回來,用手一摸,出血了。 林靈從床上坐起來,抓住被夏簫扯開的衣襟,下床就要出去。 夏簫起身把她摔回床上,「真是反了你了!」他跨坐在林靈身上,壓著她開 始脫自己的衣服。 林靈的雙眼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她滿是厭惡的看著他,「夏簫,我恨你!」 夏簫扯掉林靈身上那條淺粉色的肚兜,抓住一只雪白柔滑的豐盈大力揉捏起 來,「那你喜歡誰?李逸揚(yáng)嗎?」 林靈躲不開夏簫的手,只能撇過臉去,「既然知道,你還問什麼?」 夏簫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林靈,我以為你知道激怒我是什麼后果?!?/br> 林靈今晚膽子大的很,死活都不怕,「我知道,還能怎麼樣,不就這樣嗎!」 夏簫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怒火,「你就非要這樣和我扭?到底要我怎樣你才 能滿意?」 林靈一字一句的說,「夏簫,你別做夢了,你怎麼樣我都不會滿意!就是因 為你當(dāng)年害李逸揚(yáng)受傷,他到現(xiàn)在身體都有毛病,天氣一冷就犯咳嗽。你以前做 的事我全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心里,你強(qiáng)暴我,你在李逸揚(yáng)面前侮辱我,你害的我 親人離散有家回不得,你在那間小木屋里罵我是賤女人,你說我這種女人當(dāng)妓女 男人都會嫌棄,我在宮里生病了你理都不理,由著那些小宮女欺負(fù)我。口口聲聲 說對我好,你心里到底有誰你自己最清楚。問我怎麼樣才滿意是吧?我告訴你, 你死了我才會滿意!」 夏簫冷笑一聲,「我說你今天發(fā)什麼邪火,原來是心疼他啊。林靈你可真是 會怪罪,李逸揚(yáng)是在我這里受的傷沒錯,可你要不詐死逃婚,他會跑到山谷底下 去找你的尸體找到舊傷復(fù)發(fā)?你怪我,你怎麼不怪你自己?」 林靈被夏簫噎得沒話可說,人又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她心里又氣又惱, 伸出手使勁抓他,「你滾開你滾開!我恨死你了!」 夏簫一時沒躲開,臉上被她的小爪子抓出兩道紅印,火辣辣的疼。夏簫怒氣 沖沖的拽下林靈的褲子,抬起她雙腿架到自己肩上,手指直接插進(jìn)她仍然干澀的 甬道開始攪弄。 林靈激動地掙扎著,尖著嗓子喊,「你臟死了,別碰我!」今天下午才跟別 的女孩子濃情蜜意的游完湖,他這種到處發(fā)情的男人,鬼知道他做了什麼,晚上 又來碰她,惡心死了! 夏簫聽見林靈居然說他臟,臉都黑了,抽出手指利索的解開褲子,挺身頂了 進(jìn)去。 林靈的xue口又緊又窄,夏簫才頂進(jìn)去一個guitou她就疼的臉色發(fā)白,卻還紅著 眼眶恨恨的瞪他。 夏簫也毫不退讓的看著林靈,大roubang磨人似的慢慢向里推。 林靈疼的低聲抽氣,小屁股直往后躲。 夏簫抓住她不許她動,整根roubang終于全部末了進(jìn)去。 林靈難受的別過臉去,夏簫抓著她尖尖的下巴把她的小臉扳回來,低聲道, 「別再這麼惹我了知不知道?」 林靈的聲音卻大的很,「你要做就快做!別跟我廢話。」 夏簫臉色一沈,抓起林靈兩腿抬到自己肩上,身下粗大的陽具開始用力抽插 起來。 林靈嘴上雖硬,她那小身板卻是受不住。夏簫毫不憐惜的大力進(jìn)出,次次都 頂?shù)盟男《亲游⑽⒐钠饋?,嬌嫩的?nèi)壁被他摩擦的又熱又痛。 夏簫這樣弄了幾下,林靈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夏簫瞪她,「你哭什麼?你不是讓我要做就快做嗎?林靈你就不識好歹吧你!」 林靈抽抽噎噎的哭,「你別跟我說話,我恨你!」 夏簫也有點(diǎn)煩了,「你他媽的愛恨不恨!」 夏簫的大掌在林靈身上重重揉著,身下的動作也一樣的重。兩人都無聲的別 著勁,大床上只能聽見rou體相撞的啪啪聲。林靈的甬道里漸漸潤滑了些,夏簫抽 插的越來越順利,林靈難堪的閉上眼睛,臉色潮紅卻還咬著嘴唇一副受難的表情。 夏簫今天可真氣著了,無論如何不肯遷就她,只一下下的往深里頂,頂?shù)牧?/br> 靈花心生疼直往后縮,可又躲不開,只能由著他擺弄。 夏簫這樣強(qiáng)逼著林靈,其實(shí)也有些興味索然。他抽送了千余下,差不多來了 感覺就加速射了出來。夏簫射完之后翻身躺在林靈旁邊。林靈扭過身去,整個人 蜷成一團(tuán),小貓似的哭。 聽著林靈的哭聲,夏簫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冷。她那麼記恨以前的事,他就算 對她再好又有什麼用?反正她就只能看見他的不好。今天弄成這樣………說到底 還不是她因?yàn)槔钜輷P(yáng)的傷恨他。她心里這樣對他毫無情意,縱然他能留她一輩子, 細(xì)細(xì)想來又有什麼趣味? 夏簫只躺了一小會兒就冷著臉起身穿衣服出去了。 林靈躲在被子里聽見他摔門的聲音,眼淚不由得又流了出來。她雙腿之間又 酸又痛,黏黏膩膩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流出來,夏簫卻這樣理都不理就走了。他以前親 熱完以后都是極疼惜地給她清理干凈,然后摟在懷里心肝寶貝的哄。今天他是和 她生氣,可是以前兩人又不是沒生氣過,哪有這樣親熱完就走的,把她當(dāng)什麼了? 說到底,還不是他心里有了別人,看她就不耐煩起來,不然以前怎麼從不這樣呢? 林靈咬著被角越哭越覺得委屈,心里又忍不住偷偷希望夏簫回來,他回來就 算對她還是有心。可夏簫這一晚也再沒回來,林靈哭的迷迷糊糊不知何時才睡了 過去。 第二天早飯也是林靈一個人吃的,侍女進(jìn)屋從衣柜里找出一套夏簫的衣服拿 了出去。到了晚上,林靈終于沈不住氣,她問侍女夏簫怎麼還沒回來?侍女低著 頭說七皇子現(xiàn)在在書房。林靈嗯了一聲,叫她退了下去。 那晚直到深夜,夏簫也沒過來。林靈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心里又是傷心又是 生氣。她原來對夏簫和那個女孩的事情還將信將疑,夏簫這個樣子卻更落實(shí)了她 心里的想法。她只能安慰自己夏簫厭煩了她不是正好,反正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留 在他身邊的。林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又是一夜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