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紅叁
櫻桃紅·叁
我只是怕你把屋子弄得亂糟糟的,伯母回來后又要不高興了。 簡溪伸手將林瑾散落在額前的秀發(fā)輕輕別于耳后,他的聲音宛如荷面滾落的露珠般清柔。 不過,既然你的小貓咪怕生,那我就不進去了。 林瑾點點頭,剛想開口回話,只聽身后傳來砰的一聲。 她急忙回眸,卻見她撿回來的野男人堂而皇之立在那兒。深灰色的襯衫領口松著兩顆紐扣粒子,露出了性感精致的鎖骨,臉上的神情,不羈張狂,痞氣十足。 陸嶼整個人慵懶地倚在門框邊,眸光不懷好意地掃過簡溪,然后落在林瑾沒有血色的圓臉。 你是誰? 簡溪驚訝的全身怔住,立刻看向陸嶼發(fā)問。 所以,方才木木死命攔著他,不讓他進去,就是因為這個男人? 陸嶼收回視線,右手插在西褲口袋,左手掏出打火機把玩,淡藍色的火苗忽閃忽暗,映著他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令人無限遐想。 林瑾指關節(jié)攥得發(fā)白,她仰頸看向簡溪,淡淡一笑,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簡溪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眉頭緊皺道,可是他看上去像流 簡溪的話沒有說完,就止住了。他一向尊重林瑾,也尊重她交友的權利。她的朋友,他沒有資格評價。 林瑾看著簡溪欲言又止的樣子,雙手使勁攥了攥,面頰上仍掛著笑容,我會自己整理房間的。簡溪,你回去吧。 回去 他回去?讓這個男人留在這里? 簡溪高大的身形滯在那兒,他有點意外,他的木木居然這樣對他。 攜著寒意的夜風透過走道窗戶,呼呼往里倒灌。林瑾被風吹得有些冷,身體不自覺微微哆嗦了一下。她今日穿得是及膝的藍色布裙,在夜晚里倒顯得有些單薄。 還要聊多久?陸嶼臉色陡然沉下,緊繃的嘴角緩緩舒開,你才脫了絲襪,外面風大,會凍著的。 他說這話時,還在低頭咔嚓咔嚓玩著打火機,不疾不徐的聲音在樓道低低回旋。 林瑾的臉因他的話騰地漲紅起來,胸口的心臟又慌又急,跳得厲害。 木木! 簡溪有些站不住了,他抓住林瑾手腕,沉穩(wěn)的嗓音帶著些許顫抖。 林瑾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這男人果然是頭惡狼。她囁嚅著嘴,想和簡溪解釋。 啪 陸嶼倏得吹滅手中打火機,輪廓深邃的俊臉在黑暗中散發(fā)著狠厲的幽芒。 他不悅地蹙眉,雙眸死死瞪著簡溪拉著林瑾的左手。這動作簡直讓他胸口陣陣發(fā)堵,看得他很是不爽。 陸嶼臉色冷峻得厲害,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說便將林瑾拽回身邊,緊接著砰一聲,房門又被他猛地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