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出差
基本的方針措施已經梳理完畢,接下來就是和順業(yè)的具體合作,自然就又迎來了新一輪的出差。 許蜜剛入職的那段時間,對于出差總是驕傲而自豪,坐著頭等艙,常駐各地的五星級酒店,在會議室里跟客戶暢談自己的思路。這兩年她工作的熱情不減,但是濾鏡消失了,也切實體會到了工作的辛苦光鮮的背后果然總有見不得人的付出。 這次的行程由程陸全權接手cao辦,很有些有條不紊的意味。小組一行六人風風火火地登了機,許蜜才發(fā)現(xiàn)事有湊巧,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挨著程陸。不過訂機票這種事情想也肯定不是程陸親自去的,許蜜暗自體會著意外的快樂,偷偷地朝程陸勾了勾嘴角。 程陸看到了,沒理。 不過程陸這副樣子許蜜見怪不怪,飛機平穩(wěn)運行了,她也就掏出電腦開始處理手頭的一個小活兒。許蜜自以為不算是很上進的女人,只是皮膚壓力迫使她不能熬夜熬得太過分,白天零碎的時間用的越好,晚上就可以早早的敷上面膜,睡個美容覺。 程陸很喜歡許蜜工作時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認真起來有多美。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許蜜來面試時的樣子,相當成熟的思路和邏輯體系,偏偏又帶著剛從校園出來的自信和希望,她答案的字里行間都彰顯著她是個十分aggressive的人,可那又怎么樣?行業(yè)的氛圍如此,年輕人就該有這股拼勁。程陸兀自彎了彎唇角,也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許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靠著大座椅,頭向右歪著,虛虛地搭在程陸的肩膀上。她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去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發(fā)現(xiàn)沒有才又縮回了座位里。 頭等艙八個座位,他們又只有六個人,與他們平行的那排座椅于是空著,反倒成全了她的小舒服。她的電腦已經被收在了身前的小桌臺上,身上披著毯子,顯然是程陸幫她叫的。程陸本來還在瀏覽文件,看許蜜這樣一番折騰,湊過來一點,輕聲問她:累了? 許蜜其實有些輕微的暈機,不睡覺還好,睡了覺起來反而會有些頭痛。她揉了揉太陽xue,小聲地同程陸講:可能最近有點熬吧,做了挺多準備,不想給大家拖后腿。 挺好,說起工作來程陸倒是能說,大數據平臺的建設本身就是個挑戰(zhàn),最忌諱我們空想,規(guī)模體系倒是宏大,最后平臺本身的運營、上下游市場的細分和賦能都解決不了。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一定要去順業(yè)看一看,知道究竟能提供什么、能接納什么,才能給出真正有效的解決方案。 許蜜在備忘錄里挑重點記下了,帶著剛睡醒的倦意,溫順的說:好的,謝謝程老師。 程陸張嘴想要說什么,后排的張望和吳煒突然探了脖子過來插話,跟程陸探討別的問題去了。許蜜也就不再說話,七七八八的聽那頭講話,依舊在位子里半仰著,決定在正式開工前放空自我。 那邊的思路切磋完畢,程陸手頭的工作也差不多完事了,也就合起電腦來,學著許蜜在座位里找到舒服的角度,輕輕地跟許蜜繼續(xù)剛才地話題:也不用有太大壓力,你已經很優(yōu)秀了。 許蜜一直自恃是個聰明人,也總是憋著股不服輸的勁兒??墒钦f實話,進入行業(yè)以來,接觸到太多自己沒有能力解決的問題,也見到了太多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她當然可以認為自己是成長了,可也得承認更加認清了自己的能力。拿最近的例子說,她調到程陸的團隊當然很高興,可也有點緊張,總擔心自己的資歷不夠,會不會被組里的人看不起??墒乾F(xiàn)在,程陸從一個領導的角度,肯定了她的工作能力。許蜜一時有些松懈下來,靠在座位里沒想到該說什么,想了半天去捉程陸的手。 她知道座椅的間隔遠、弧度又大,他們的這點小動作完全不用擔心。程陸對她的這些小動作一向采取放任的態(tài)度,任由她抓著他的手,像是拉住一個玩具一樣把玩。程陸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甲末端有小小的白色月牙,他的指甲永遠干凈整潔。 玩夠了,許蜜把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露出小狐貍得逞的笑容。程陸不動聲色的順竿爬,面上是一貫的云淡風輕,手卻順著唇線移到她的耳朵邊摸了摸,又向下輕輕地撫過她的脖頸。許蜜今天穿的是高領的緊身小衫,他無意從上方攻破,就輕飄飄地從衣擺探進去,握住她滑軟的腰肢。 許蜜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嗔怪:有人呢,你干嘛呀。程陸就突然手向上一帶,掀開內衣挑了一下她胸前的小果,又一氣呵成的退出來。手部動作算是完成了,他卻偏過頭輕輕舐咬許蜜的耳垂,鼻息平穩(wěn)有規(guī)律的掃進許蜜的耳朵里,把她弄得癢癢的。他玩夠了,學著許蜜的樣子,壓著聲音對許蜜說:的確不該,冒犯了。 典型的程陸行為。把她撩起來了,自己卻收手了。 許蜜咬著牙趴在程陸的耳根:程老師,到了地方換我冒犯你。 工作緊張有序的開展,為了方便團隊的討論合作,按照慣例大家都憋在總統(tǒng)套房里,商討出方案才能解放回家。 不過休閑娛樂設施齊全,難得的閑暇時間,許蜜不愿意繼續(xù)呆在房間里,就在酒店閑逛。 夏夜清涼,她在酒店后身的噴泉花園里坐夠了,起身打算回房。上了電梯都已經按了9樓,突然發(fā)現(xiàn)指示牌里6樓后面隱匿在一大串功能廳里的臺球室3個字,閑情雅致一起,就提前出了電梯。 夜色已經很深了,他們散會的時候都已經將近10點,許蜜抬起手腕看了看都11點多了,想著這時候肯定沒什么人了,說不定還能體驗一下包場的快樂。 臺球室不大,也不太顯眼,門虛掩著,她透過門縫向里一瞅,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居然真的有人在。 許蜜有的時候覺得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就像你不會知道明天早上起來額頭會不會冒出一粒痘痘,就像你不會知道自己明年的今天正在做著什么,就像你不會知道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晚上,會在異鄉(xiāng)小小的臺球室里偶遇程陸。 他顯然也是臨時起意。程陸還穿著白天的襯衫,衣服被久坐壓出了幾道褶子,袖口半卷起來,露出一段線條漂亮的小臂。領帶也不像剛剛見到的嚴謹,明顯被他扯過了,松垮的垂在胸前。他俯身的時候沉靜內斂,動作流暢舒展。 許蜜在這頭看的正出神,幾球相撞,程陸的聲音平靜的響起來:怎么不進來? 她輕咳了一聲,歪頭發(fā)現(xiàn)他一桿兩球同時入洞,再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帶著金絲邊眼鏡,愣是烘托出些儒雅斯文的氣質來,有些驚訝:你原來戴眼鏡呀。 程陸好像才發(fā)現(xiàn)自己帶著眼鏡一樣,抬手推了推,好脾氣地跟她解釋:剛剛在房間里忙了一會兒,下來的時候沒注意。聽見許蜜唔了一聲,他就接著問:會玩么? 許蜜去墻角取球桿,返回身笑著噎他:不會來干什么。 那,他頓了一下,斜倚在球臺上,要不要比一比? 許蜜玩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湊近程陸,拽住他的領帶,纏在手上:誰怕你?不過程老師,輸了贏了的,有什么獎懲呀? 程陸駕輕就熟地攬住她的腰,埋頭到她頸間,聲音就聽起來悶悶的:勝敗乃兵家常事。 許蜜覺得自己的睡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把程陸推離自己,笑:你跟我又不是在打仗。程陸,要我說,你輸了就滿足我一個愿望。 程陸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張揚明艷,提出的要求卻有些孩子氣。他放開她,決定例行縱容她:來吧。 分界 不多廢話,看文開心 我要去追頂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