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夢
旖旎夢
紅妝在季寒初門前吃了個閉門羹,悶悶地回到原來的房間。 小啞巴和紅袖還在,小啞巴瞇著眼睛,側(cè)身靠在床邊案幾上,頭一點一點在打盹,紅袖理著被褥,要他去床上睡,他揉著眼睛揮手拒絕。 紅妝進了門,紅袖便過來給她倒了杯水,斜眼再去看,小啞巴已經(jīng)趴在床前睡著了。 紅袖笑道:我讓他去床上,他怎么都不愿意。其實我哪里還需要睡覺,偏偏他覺得這樣就是不行,得把床讓給我。 紅袖修了死人身軀,已經(jīng)不再需要進食和睡眠。 紅妝抿了口茶,腦袋枕在手臂上不說話。 紅袖伸出手來,摸摸她的腦袋,不知道是因為雄蠱靠太近還是紅袖太溫柔,紅妝迷迷糊糊覺得周身都卸了力,難得感到輕松。 紅袖問:那么喜歡他? 紅妝閉著眼點點頭。 其實不用問,從她死活要爬出棺材去江南那一刻,也能知道了。 紅袖:那就好好在一起吧,他是個好孩子。 紅妝勾起唇角,靠到紅袖的懷里:師姐,我們一起回南疆。 紅袖的手頓了下,慢慢地將她摟住,輕輕搖頭:再過一陣子。 紅妝睜眼:為什么? 紅袖:我還要去找一個人,有些話得當面問清楚。 紅妝攥緊拳頭,眼里細碎的光勸閃著冷意,還有誰,我去處理。 紅袖笑著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兒,她被她從大饑荒里救起來,轉(zhuǎn)眼就過了這么多年,出落地亭亭玉立。 這么鮮活的女孩子,把她的仇恨綁在自己身上,活成了一把鋒利的刀,一路踏著尸山血海而來,吃盡了苦,甚至丟了性命。 紅袖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微微晃動,不了,你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要總是為我而活。 可是 紅袖冰涼的手指點在她的唇上,眸光里盡是月的碎影,不知怎么還染上濃重的哀。害你丟了性命,對不起。 紅妝慢慢地搖搖頭,喉頭哽咽:我是自愿的,師姐,我不后悔。 紅袖笑了:他對你,也一樣不后悔嗎? 紅妝呆呆地,遲疑地點點頭。 紅袖嗯了一聲,再將她擁到懷中,拍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柔聲道:不要再說孩子話了,放下這些不屬于你的事,和喜歡的人好好過,以后都是好日子。 紅妝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泛著酸,想要開口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紅袖低聲說:你帶著他明日換個地方,乖乖在這邊等我,等我解決了我的事就回來找你們。 然后呢?紅妝問。 紅袖摸摸她的發(fā)鬢,將幾縷碎發(fā)別到她耳后,說:然后我們一起回家。 * 紅袖不告而別了,帶著小啞巴,就在后半夜。 走得很匆忙,甚至沒有等到天亮,大約是怕紅妝知道了又會阻攔。 她要紅妝好好活,為自己活,丟掉所有的仇恨與罅隙,同季寒初過好日子去。江南若是容不下他們,就回南疆。 紅妝越發(fā)覺得難受,可紅袖不讓她跟去,她只能坐著干著急。 許是最近的時日實在太累了,坐著坐著,漸漸困意上來,天還微微亮的時候,她閉了眼終于睡著。 這廂有人天明才緩緩入睡,那廂有人在夢里受盡苦楚折磨。 季寒初暈頭轉(zhuǎn)向,在繚繞的霧里看不清前方。 依稀有人聲,他路過一間間房,門內(nèi)不時有yin浪低語,男男女女顛鸞倒鳳,被翻紅浪。 這里是醉里尋歡,是江南頂有名的妓館。 醉里尋歡的三絕,嬌娘、金屋、小轉(zhuǎn)盤。 季寒初靠在一間房的門前,從細縫里往里看,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的手腳都在背后被綁縛在一起,高高吊在屋中央,兩腿被迫分得很開,腳腕子上還掛著個銀鈴,隨著動作叮當晃得直響。 一圈的男人圍著她,雪白的長腿都被掐出紅痕,男人小麥色的手臂掰開臀縫,將自己昂揚的欲龍往泥濘的xue里送,手里還拿著一盞紅蠟燭,待燒到最旺時,就將蠟油往她白嫩的屁股上滴。女人被燙著,晃動掙扎,咿咿呀呀叫個不停,被刺激地哆嗦起來。 可惜前頭的小嘴被另一根rou棍塞得滿滿當當,她嘴小,吃不進去,費力地往里吞,口水和淚水混在一塊,順著下巴劃到胸乳上,滴滴答答下落。 這場景香艷至極,每當女人痛極,男人們就會發(fā)出轟然的笑聲。這個cao完了,順著一圈的順序讓下一個上,比誰射精地晚,比誰cao得小娘子更大聲地哭,有時兩個一起,不給人喘息的時間,還要逼人說出哪個更舒服些,全是這些闊綽客人的特殊嗜好。 季寒初看得面色微紅,下腹也起了些反應,急匆匆地退出來往另一邊走去。 路過眾多房間,yin詞艷語一浪接一浪,全是心肝寶貝、好哥哥、小郎君,也不知道幾分真心幾分假意,聽到最后季寒初都已接近麻木。 可等到他接近最末的一間房時,腳步卻忍不住停了下來。 不知怎么,似有神秘的力量指引,誘著他去推開這扇門。 季寒初猶豫了會兒,順著本心,伸手去推。 紗幔一層接著一層,像是海潮襲涌,紅色軟賬內(nèi),鴛鴦錦被上,一男一女正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凌亂的衣物丟了滿地,女人的紅色肚兜就飄在他的腳下,季寒初抬眼望去,只看見女人一絲不掛的身影。她正細細呻吟著,坐在男人的身軀上上下起伏,渾身出了汗,蒙上一層碎碎的光亮。 好大嗯啊,嗯、嗯太深了,哥哥輕些,輕輕的,不然受不了 一雙大手托著她的小屁股,控著她往自己腿間的欲望上送,她兩腿張得大大,由著昂揚堅挺的東西進到自己體內(nèi),火熱的guitou一次次破開xue口,往身體最深處去,帶出陣陣水淋淋的濕液 實在太大,粗的惱人,她被入得不得不仰起脖子,小口地喘氣。 女人含糊地呻吟:不要了嘛 可男人一意孤行,花xue被他cao得紅腫不堪,那緊閉的花瓣慢慢成了一個小口,濁白的液體與濕亮的yin液從中間緩緩流出她像游弋在海浪上,在極樂和瘋狂的邊緣徘徊著。 季寒初看著,聽著,也迷茫著。他就站在帳子外,看到被褥凌亂的大床上,女人玉體橫陳,被男人cao得失了魂,任由身下的人不斷抽送,搗得她說不出話,沒一會兒便抽搐著xiele一波,隨著一聲高昂的尖叫,身子綿軟地倒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接著她,下腹性器還被她含在溫柔鄉(xiāng)里,每一寸都敏感舒爽到極點,他喉頭發(fā)出一聲低啞的喟嘆,摟著她,輕聲說:紅妝,叫我名字。 女人的臉上慢慢都是晶亮的汗液,她在他懷里動了動,有氣無力地喊:季三哥哥。 再叫。 哥哥唔,季三哥哥 話沒說完,又被人掐著腰肢提起來,強迫她背對著自己跪好。男人分開她的雙腿,扶著自己火燙的性器,從身后狠狠地貫穿她。 唔啊啊啊 下身那處被他破開,直直地整根沒入,他還伸手去扒開她的花唇,那兒敏感到y(tǒng)in蕩,隨便一碰就是驚人的春潮,女人聽到身下密集的噗嗤插xue聲,顧不上許多,抬起屁股去taonong他的手指。 嗯啊,流了好多你怎么這么壞,啊啊啊,別碰那里 rou棍堅硬無比,手指把花唇扯開,只是入了一個頭,sao媚的xuerou就黏上去,要他入到更深的地方,一下下的兇狠撞擊讓女人的胸乳飛快亂顫,一只手抓著其中一個白嫩的rufang,狠狠掐她的乳尖,把她插得不留喘息余地。 男人的腰臀瘋狂聳動著,有力地抽插著,他的話不是很多,情到濃時只叫了叫她的名字,粗硬的rou棍進進出出,女人的呻吟越來越嬌媚,撓得季寒初都心癢癢。 終于,在女人顫抖著喊好舒服呀,季三哥哥好厲害時,他忍不住上前,抬手去掀那掩人耳目的紅簾。 嗯,嗯啊啊啊不行了,哥哥饒命 撞擊聲越發(fā)響亮,一下下打著挺翹的臀部,女人搖著屁股,討好地回頭看,想求他別再發(fā)狠cao弄,眼神迷離著欲望,嘴里說著動人的情話:射了好多啊,輕點兒受不住了嗯啊 她一抬眼,卻與床邊剛掀起簾幕的季寒初對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她的眼分明閃過一絲驚詫。 而她的眉目五官,又是這般熟悉。 她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想不明白怎么有兩個他出現(xiàn),過了一會兒,才猶豫著伸出手,把小小的手掌遞給他。 季寒初沉默著,望向她的遞來的手。 他皺著眉,深深地看進她的眼里,回憶著她的身體,她的聲音,還有她的名字。 一片靜默里,他終于伸出手去。 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