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香
透骨香
紅妝托著手,眉頭緊皺。 季寒初知道自己下手過重,松開她,有些緊張:弄疼你了? 紅妝沉默著。 季寒初伸手拉她:給我看看。 紅妝往后一退,避開了他。 這一動(dòng),冷不防又讓季寒初看到她正光著腳站在地上,這下他的眉頭也皺起,忍不住斥她:怎么光著腳跑來跑去,你自己身子怎么樣你難道不清楚? 紅妝偏過頭,冷冷道:季三,你最沒資格同我講這話。 季寒初不知該說什么,長長嘆息,又去拉她的手,被她伸手狠狠拍掉。 啪的一響,手背上紅了一大塊。 季寒初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抿了抿唇,再去拉她。 又一聲啪,打得比上次還響,比上次還紅。 紅妝紅著眼:你別碰我。 這是真的氣急了。 季寒初俯身,彎腰將她抱起,她猝不及防,輕輕啊了下,失措地去抓他的衣領(lǐng)。 手伸出來,果真紅了一大塊。 季寒初把紅妝放到床上,用被子蓋住了小腿,她小小一個(gè)的,被子來的厚重,像要淹沒在一層層的棉被下似的。 紅妝自顧自生氣,不要他接近,撐著下巴背對(duì)他,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季寒初坐到她背后,手掌握著她的手肘,微微使力往自己那里扯,柔聲問:還疼嗎? 紅妝賭氣:我傷我的,不需要你管。 她是真的被季寒初寵得有點(diǎn)嬌縱,放在以前,她就是上天入地季寒初也不會(huì)說什么?,F(xiàn)在好了,居然會(huì)對(duì)她動(dòng)手了。 一個(gè)人如果沒了記憶,原來什么都不算了。 季寒初把手遞到紅妝眼下,歪頭看她:要是不解氣,再多打兩下吧。 紅妝:我樂得打你? 季寒初:你有氣盡管沖我撒,但不要憋著,糟踐了自己的身子。 說完,又把她腕子拉過來,把手給我看看。 他的指尖微涼,力道拿捏得很好,揉在手腕上有種溫柔的感覺。紅妝瞥過去一眼,看到他正低著頭,微垂的眉眼妙不可言,明明不是多大的傷,偏他這般慎重以待,還端著她的手向泛紅的地方小口吹氣,溫?zé)岬臍饬鞣鬟^手背,她不由自主就軟了下來。 就是這么善良,所以難怪這么招人喜歡,寧可喂了藥也得留在身邊。 紅妝本就不是很痛,但她喜歡季寒初看重自己,當(dāng)下故意嘶的倒抽一口涼氣,手指也輕輕顫抖著。 季寒初果然抬頭,急切地問她:還很疼? 紅妝貼過去,聲音很嬌,疼死了。 季寒初手下的力道更小心:我再輕點(diǎn)。 紅妝貼得越來越近,嗓音有股魅惑在里面,像極了誘人的妖:季三哥哥,你這樣揉是沒用的。 季寒初被她弄得心亂,問她:那怎么辦? 紅妝貼到他懷里,伸手摸到他的腰間,手下一用力,迫不及待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季寒初要推,她就再喊疼。 兩具軀體合在一處,光滑的小腿從裙底探出來,腳趾蜷起,在床被上摩挲出淺淺的凹痕。 女人的腰肢細(xì)如柳枝,仿佛一手可折斷,她真的好小一個(gè),瘦得讓人心疼。 季寒初由著她動(dòng)作,嬌小的身軀遮蓋住燭光,落下半片陰影。他的理智告訴自己,應(yīng)該推開她,可是腦子里又不合時(shí)宜地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她粉身碎骨過,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找他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如果這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那她是吃了多少苦。 一定很疼。 紅妝的兩條手臂纏上季寒初的脖子,挪了挪身體,手指在他的唇上緩緩動(dòng)作,干燥的指腹劃過樓柔軟的唇瓣,她貼進(jìn),悄聲說:你讓我親一口,就不疼了。 季寒初沒有說話。 他們實(shí)在太近了,近到只要他一張口,就能吻上她的紅唇。 紅壯得逞地笑起來,胸脯微微起伏,頂靠在季寒初的胸膛上,妖媚且撩人。 她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微微閉了眼,貼上他的唇。 開始是慢慢地舔舐,舌頭一點(diǎn)點(diǎn)濕了下唇,然后伸進(jìn)去,撬開他的牙,放肆地在他口中游移。 細(xì)小的牙齒咬著他的舌,一觸即分,聽到他細(xì)微的吸氣聲,濕軟的唇瓣便含了上去,像哄著他,刮蹭過去,輕攏慢捻。 漸漸地,呼吸亂了,心跳也加速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抱著誰,再等他們分開時(shí),季寒初的兩手已抱在紅妝的腰上,紅妝也纏著他的肩背,微微張嘴,壓抑著快沖出口的呻吟。 季寒初的血液沸騰,摟著紅妝,不知為何身體突然生出一股蠻勁,很想將她用力壓在身下,可他不能,那樣于禮不合,他做不到 紅妝不知道他的掙扎,捏捏他的脖子,又去親他。 這次季寒初沒有躲開。 她很得意,投進(jìn)他的懷抱,饜足如飽食的貓,扯著他的衣袖,在他耳邊說:你看,你記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