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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的表情更加無辜了,“上周末李家第二個jiejie在喝咖啡的時候摸了她的耳環(huán),朱家第三個jiejie就說那是你特地在S市的拍賣會上拍回來的?!?/br> 幾個大男人狂笑,曾淇仁逗她:“那我們小蓮有聽說川哥幫哪個jiejie買了什么嗎?” 警覺的抱緊哥哥的腰,在今天之內(nèi)對于這樣的話題特別敏感的白蓮認真無比:“哥哥只幫我買禮物,沒有幫別的jiejie買?!?/br> 穆耀帆朝白墨川投去隱晦的一眼,哥幾個最佩服的就是白墨川滴水不漏的處事,盡管都知道他對女色沒有太大興趣,卻也不至于能夠如此成功在meimei面前塑造出一個潔身自好的完美哥哥形象。 到底是白蓮太單純,還是白墨川做事太天衣無縫?顯然是后者呀,不愧是川哥!簡直崇拜得五體投地。 幾個男人心照不宣的舉了舉小杯子,敬川哥。 白墨川淡笑不語,受了這一敬。 鄧則唯恐天下不亂的撐著頭笑,“不幫別的jiejie買禮物,那你以后的哪來的嫂子?” 已經(jīng)和哥哥聊過這個話題的白蓮驕傲的昂起小腦袋:“就算有嫂子,哥哥也最愛我?!?/br> 白墨川滿意的揉著她的頭,“對?!?/br> 曾淇仁笑得連連搖頭,一點兒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那是,如果川哥敢對我們小蓮不好,我們幫你打他?!?/br> 白蓮用力搖頭,較真了:“不給打我哥哥!” 穆耀帆笑著白了曾淇仁一眼,“你淇仁哥哥喝多了,瞎說呢?!?/br> 鄧則笑嘻嘻的幫腔:“就是,我要是有小蓮當(dāng)meimei,錢全部給小蓮花,一分錢都不給其他小jiejie?!?/br> 一餐飯吃到下午1點半,白蓮困得直打呵欠,喝了酒的三個男人也不便開車,各自的司機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候,各回各家。 在回家的路上,白蓮已經(jīng)巴在哥哥懷里呵欠一個接一個,黑眸半瞇,困出來的淚水讓兩只眼濕漉漉的,可愛又可憐。 白墨川噙著笑,攬著她,手指繞著絲滑的長發(fā),瞧著她這個樣子,覺得一輩子都看不膩。 白家到了,她更是死死抱著他,困倦又固執(zhí)要求抱抱睡。 他無奈又寵溺的直笑,揉了把嫩嫩的小肥臉答應(yīng)了,見她歡呼著朝她臥室跑去,他笑著搖頭回自己房間,沐浴洗漱完畢,她已經(jīng)窩在他床上,蜷成了個呵欠連天的小團子。 燥熱的秋因為空調(diào)而涼爽不少,他把擦頭的毛巾扔進臟衣簍,掀薄被上床,她馬上滾過來,抱住他胳膊就不放。 他嫌棄的低笑躺下,“好熱,別挨著我。” 她干脆連細腿都跨到他腰上來了,嬌滴滴的哼唧,“我不?!?/br> 他輕笑,調(diào)低了空調(diào),安靜的等她秒睡,確定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沒有汗水浸出來,才放心的側(cè)過身來,摟住她一起睡過去。 接下來的國慶長假白蓮過得很開心,因為白墨川去巴西出差,把她帶上了,他沒有說什么,她卻知道他是在安撫她,嘿嘿嘿,即使他很忙,都是當(dāng)?shù)氐墓矩撠?zé)人陪她玩,可她還是快樂得一直到假期結(jié)束回學(xué)校,都快樂得不行,連中午講題都激情澎湃無比。 從黑名單里被放出來,卻依然沒有約到她的徐禮托著下巴,轉(zhuǎn)著筆,瞧著這朵傻蓮花,默默的把她面前厚厚一本原文專業(yè)書拿過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看不懂以后,又默默的推了回去,收回了走神的心思,繼續(xù)努力。 段考定在11月,大家揮汗如雨的學(xué)習(xí),天地會濃厚的學(xué)術(shù)氛圍就連圖書館方圓1公里之內(nèi)都聞得到。高三的天地會對此已毫無嘲諷能力,因為他們正在準備高考,忙得一逼,被學(xué)校和家庭壓著,頭都抬不起來。 本以為可以順風(fēng)順水到高二結(jié)束的白蓮在做高考模擬題的時候被召喚到了熟悉的小賣部后面荒草叢生的廢棄籃球場。 G市的天氣在國慶長假最后一天撕掉了偽善的面目,露出了猙獰的爪牙,初冬的寒意根本不理會秋天的掙扎,席卷而來,全校的學(xué)生都已經(jīng)換上了長袖校服,加上印有附高?;盏谋∶承?,女生男生的長褲也完全一致的藏青色西褲款,至于里面有沒有秋褲,那全靠八卦來判斷。 所以,在這樣冷颼颼的天氣里,還加了件薄絨小外套的白蓮實在不知道除了體育課,還有什么樣的事情需要在室外解決?直到她看見了徐禮對面抱著手的一個彪悍妹子。 恩,在驟然降溫的G市,哪怕被戲謔一天四季的溫度,居然還有妹子勇敢的穿著膝蓋一巴掌以上的改版校裙,以及船襪黑高根皮鞋,瞧著那截露出來任憑秋風(fēng)掃落葉的長腿顏色,暗紅得她光看著就打了個哆嗦,沒什么出息的把外套拉鏈給拉到脖子根。 “心虛了吧?瞧你們那朵白蓮花,徐禮,你怕是不知道,你們高二天地會名存實亡,全市都只知白蓮教,而不知天地會,你丟不丟臉,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鸶叨斓貢偠嬷鞯拿^,你辜不辜負川哥創(chuàng)建天地會的苦心?!” 那邊抱著手的妹子昂著下巴,披著一頭既燙又染的卷發(fā),尖銳的嗓音振聾發(fā)聵的追心連連問。 白蓮非常自在的躲在徐禮身后邊擋風(fēng),邊思考,為什么這群人都要跟高二天地會過不去了?而且為什么要把無辜的她扯進來?除了李主任,這是她第2次聽見白蓮教,真是莫名其妙得令人發(fā)指。 徐禮冷笑,“區(qū)區(qū)高一而已,就想蚍蜉撼樹?還造謠生惑眾妄自菲薄驕橫跋扈,你這么愚不可及,你后面蒙昧無知只會沆瀣一氣的百姓知道嗎?惑世盜名誑時惑眾亂世jian賊是也?!?/br> 白蓮悄悄偏頭看身邊相處了快兩年的小伙伴們,居然各個嚴肅面孔一副:夫子言之,與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這方很是高大上,啊,這樣連串的成語,信手拈來的從容鎮(zhèn)定,不愧這兩年的補課?。?/br> 對面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文盲果然吃虧嗎??那高一女生氣洶洶的瞪了徐禮或者說徐禮身后的白蓮一眼,“你們給我等著!”掉頭帶著一群高一不良少年離開。 白蓮滿眼慈愛,仿佛看見了一年前的徐禮和他的馬仔們。 大獲全勝的官方獨家認證的高二天地會眾人回到處于高二的教學(xué)樓,徐禮插著口袋陪白蓮上樓,其他人在一樓和二樓的時候便已散去。 “副山主,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選理科?”兩人靠著寬敞的樓梯右邊走著,徐禮有話找話,硬是尬聊。 總覺得徐禮的稱呼和問題無比詭異,白蓮暗暗翻了個白眼,沒回答。 “因為川哥就是理科的?”徐禮馬上懂了。 她笑瞇瞇的點頭,“恩恩?!焙苁球湴?。 徐禮哼了一聲,“你怎么還沒想明白呀,川哥是川哥,你是你啊?!?/br> 白蓮一點也不想聽這樣的話,小跑上前兩步,多踏了幾個臺階,轉(zhuǎn)身回頭借著高度和他平視,認真無比道:“徐禮,我敬仰我哥哥,我喜歡按著他曾經(jīng)的腳印走下去,這是我的選擇?!?/br> 徐禮對上這雙認真的漆黑大眼,愣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撓了撓耳根,又嘖了一聲,“不是,我其實是想說……我也想跟川哥混,你、你能不能把你要去劍橋的專業(yè)什么的和我講講?” 見到她驚訝的神色,他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眼神卻飄開去,“高二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我不信高三、或者大學(xué)做不到,遲早我也可以拿到劍橋的offer,和你一起繼續(xù)……繼續(xù)奮斗!” 白蓮眨巴著眼,看著面前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少年,還是覺得不可置信,“為什么?”一年前他還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滿腦子只想當(dāng)一個什么香港電影里流傳出來的古代幫派的幫主呀。 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們好奇的看看這對僵持的男女,卻被徐禮兇狠的一個個瞪走,可在她清澈目光的注視下,他卻覺得無所遁形,因為熱愛打球而曬成小麥色的皮膚遮掩不住充血的漲紅,他幾乎是狼狽的低吼了,“因為我也崇拜川哥,他是我的偶像!” 她忽爾笑彎了眼,“我就知道我哥哥最棒了!”顯然,太喜歡聽到關(guān)于白墨川的好話。 徐禮咬了咬后槽牙,瞪著面前的小女生,嗤了一聲,卻突然消了充斥胸膛的那股氣,無奈的也笑了,“是是是,川哥最棒了?!?/br> 小傻子,其實,是因為我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