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莊園秘聞(1)
番外莊園秘聞(1)
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搖晃,很有規(guī)律地輕微震動。 羅敷掙扎著睜開了眼,眼睛酸澀脹痛,模糊的視線中有一個黑影。 醒了嗎? 黑影見她有了細微的動作,轉過頭看過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被這個穿著打扮很奇怪的男人背著行走,他披著一身黑色長袍,眼睛也被布蒙著,可這似乎并不影響他的行動,他每一步踩到地上都很扎實,不像是有探路的。 我在哪里? 她掙扎著要下地,男人便半蹲下來,方便她下來。 可等到站到地上,她卻又腿軟地站不住,無力地倚在對方身上,不得不被對方攬著腰,然而她身體似乎是太敏感了,僅僅是被他碰了碰腰,都差點泄出一聲呻吟。 男人拖著羅敷往前走,默不作聲地笑。 走到一個建筑前,他才停下腳步,我們回來了。 羅敷看著眼前這棟可以稱之為別墅的小樓,莫名的恐懼感在心中騰升,她不由得想后退,卻因為橫在腰間的手而動彈不得。 放開我。她低頭去掰男人的手,怎么也掰不動,只能被迫跟著他進去。 她最后朝外看了一眼,天色陰沉沉的,一只烏鴉盤旋幾圈后緩緩落在樹枝上,嘎嘎叫了兩聲,那雙紅色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的方向,在遠一點的地方迷霧阻擋了視野,她只能隱隱綽綽望見一個輪廓,似乎同樣是房子。 那里有人嗎? 推開大門,進去便是大廳,布置地頗為豪華,只是色調有些暗沉,僅僅是以燭火照明,好像其實也有燈,但是并不太實用,又或者是沒有使用。 大廳里有寥寥幾個人,一個看著二十歲多一點,相當年輕,一頭偏棕色的短發(fā)凌亂還翹了幾撮,穿著條紋短袖與中褲,露出來的肢體rou眼可見的肌rou線條流暢漂亮,但他的眼睛里沒有什么活力,他正倚在一個奇怪的柜子里看里面被泡著的人,那個人 羅敷遲鈍地看向身邊的男人,他習以為常地微笑:不用擔心,那只是個假人,裝飾用的。 隨著他們兩個進來,大廳里的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羅敷身上。 羅敷茫然無措,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人的袖子,又突然想起來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你伊萊,她?那個年輕人看起來驚訝至極,甚至表情衣服空白,就好像世界觀被顛覆了一樣,以羅敷的觀察來看,他幾步走過來,一把揪住了身邊這個被叫做伊萊的人的衣服,你干了什么!她怎么會來這里?! 伊萊看起來毫不在意這個動作,他看起來很冷靜,只是做了我們都想做的事情而已。 他似乎是想辯解,張張嘴又說不出什么,啞口無言。 羅敷只注意到伊萊這個名字。 很耳熟,她的腦海中下意識投放出一個人的大致模樣,可更細節(jié)的她忘了,不是那種因為時間太長而導致的模糊,她應該記得的,可她忘了。 仔細去想那個伊萊的信息也想不到什么,就好像被刻意隱藏起來,強求也只是白白做無用功。 唔 羅敷捂住腦袋。 頭疼。 一旁的伊萊注意到她的樣子,輕描淡寫地揮開了衣領上的手,與其在這里發(fā)脾氣,還不如把她帶上去,她現(xiàn)在很脆弱,一會暈倒了我不負責。 那個人看了看羅敷,她現(xiàn)在很不好,臉色蒼白頭腦發(fā)昏,四肢顫抖渾身無力,如果沒有伊萊的支撐下一秒立刻倒在地上,那個人瞪了伊萊一眼,直接打橫抱起羅敷就往樓上走。 羅敷想掙脫,但很明顯他和伊萊不一樣,橫在背后和腿彎的雙臂如鐵鉗桎梏著她,她甚至動都動不了。 察覺到她抗拒的神色,他看了羅敷一眼,別動了,我?guī)闳バ菹ⅰ?/br> 羅敷不太信任他。 但他確實說到做到,把羅敷抱到了一個房間里放到床上,也就沒了多余動作,只是坐在床邊看著她。 羅敷有些不安地蜷起身體,掃了一眼房間,房間并不是那么整潔,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對鋼鐵護肘,旁邊是折起來的一塊軟布,角落里隨便放著一些鍛煉器材,怎么看怎么像是這個男人的房間。 羅敷覺得不太合適,想下床,可抵不住頭疼的前提下精力消耗飛快,她閉上眼便沉沉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傍晚了,房間空無一人,羅敷撐著床坐起來,呆呆地看著關閉的房門。 她在想她剛剛做的夢。 她好像好像是聽到有人在叫她jiejie。 那是她的弟弟。 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為什么會一片空白?想不起來。 羅敷手握成拳,用力地捶自己的腦袋。 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腕被抓住,羅敷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那個把她抱上來的人,他微微皺著眉,似乎對她的舉動很不贊同。 對不起她怯怯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問。 她說不出口。 見她神色奇怪,他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只是悶頭拉了她一把,下去吃飯。 羅敷坐在原地沒有動。 怎么了嗎? 羅敷有些發(fā)抖,她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人也在嗎? 哪個? 那個好像是叫伊萊的。 不知道為什么,羅敷很怕他。 面前的男人身形有了可疑的凝滯,半晌,他彎下腰來,捏住羅敷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了自己的眼睛,將她一臉驚恐迷惘收入眼底,你也不認識我? 羅敷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男人,恐懼地睜大雙眼,她很努力地搜索空空如也的大腦,只能得出他看起來真的很眼熟,但是也真的沒印象的結論。 奈布沉默許久,才重新盯住了她,我叫奈布,奈布·薩貝達。 羅敷忙不迭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下一秒他突兀地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直至親密無間,唇齒相貼,羅敷睜大眼睛,近距離觀賞面前男人糅合著英氣與死寂的眉目,他很單純地親吻著她,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兩片唇瓣之間rou與rou的相互摩挲,但卻是冰冷與溫熱的交融。 他的體溫很低,羅敷之前都沒注意到,又或許是思緒凌亂到沒辦法去注意。 總之羅敷屏氣凝神睜大雙眼,度秒如年的漫長時間之后,他終于退開,又伸手摸了摸羅敷的臉脖子,這就是活人的體溫? 貼在脖子上冰冷的溫度凍得羅敷一哆嗦,可也不敢說什么。 他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再等羅敷的反應,徑直抱起她就往樓下走。 餐廳也是在一樓,與大廳一門之隔,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開飯。 奈布,準確來說應該是他懷里羅敷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羅敷被放在奈布身邊的位置,用力地低著頭,拒絕看到其他人的神情。 好可怕,這群人,就像是什么神秘組織一樣,雖然也有笑著相互交談的,可是和旁邊低著頭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的人對比起來就更可怕了! 不喜歡嗎?坐在她對面的伊萊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她瑟瑟發(fā)抖,專門為慶祝你的到來做的飯,應該很合口味??? 話是這樣說沒錯,確實桌子上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歡的。 可她根本不認識這群人,也沒和他們說過吧? 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莊園的另一邊。 烏鴉緩緩落下,落在一只修長精致的手上。 羅,敷?約瑟夫緩緩念出口。 隨著他的聲音擴散在這片寂靜荒涼的空間里,那些自顧自做事的家伙都不動聲色地停下了手里的活。 有趣,那群求生者這樣叫他們沒錯,那群求生者帶回了一個女人。約瑟夫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支著下巴,秀麗的容貌與唇角的微笑賦予他優(yōu)雅的氣質,連尖銳的長刀都因為被他抱在懷里而和緩了幾分。 打破了歲月的桎梏,他的美貌已成為一種永恒。 當然,在座的人都很明了,猶如他的照片,這只是脆弱的假象。 羅敷?羅比拖著斧頭一步步走過來,我沒聽錯? 大概有被悶在頭套里的緣故,他的聲音有點悶,又帶有一種奇異的稚嫩沙啞,夾雜著斧頭拖在地上劃過的刺耳雜音,總之各種聲音混起來的效果,就是在他啞著嗓子嘻嘻笑的時候,真的很吵。 不過沒人會在意。 只有下一句話。 我的jiejie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呢?愛哭鬼摸不著頭腦。 范無咎漠然掃了他一眼,不屑地嗤笑:清醒一點,雖然他弟弟叫羅比,但是和你沒關系。 下一秒,他側頭躲了飛來的斧頭,并且甩手把傘扔出去,盡管看起來只是普普通通的紙傘,卻還是以入地三分的深度展示了它的威懾力。 怎么會和我沒關系。羅比路過范無咎,一把把斧頭拔出來,jiejie就是jiejie,那個冒牌貨嘻嘻,冒牌貨連jiejie的一點愛都得不到呢。 他嘿嘿笑著,拖著斧頭往外走,我要去把jiejie接過來,jiejie一定很還怕吧~ 勸你最好不要哦。 大廳的沙發(fā)上站起來一道黑影。 瑪麗一邊低頭用手里鋒利的刀磨著過長的指甲,一邊頭也不抬地往樓梯的方向走,帶著跟的鞋子在地上踩出清脆的聲音,她從容的姿態(tài)與在游戲中追獵時別無二致。 我曾聽他們說過,東方有句話叫放長線,釣大魚,還是養(yǎng)肥了的大魚吃起來更香哦。她意味深長地笑。 番外是失憶小可憐vs一群黑化游戲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