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偶遇
第二天,林呦醒得很早,白訣還在床上賴著,蓋著被子踹他也不見睜眼,林呦湊過去捏住他的鼻子。 白訣有起床氣,大清早尤為明顯。林呦從前沒少吃過虧,人還沒醒就被他抓著往身下壓,沒火也要蹭出火。 這次也不差多少,手剛搭上他的鼻子還沒來得及捏就被他拽住手腕,翻身壓住。臉埋在她胸口,沒有章法地胡亂拱著,新生的青色胡渣隔著柔軟的衣物刺在她細嫩的皮膚上,下腹處抵著的那根硬棍子燙得她發(fā)熱。 醒了就睜眼,不要裝睡!對他這種渾水摸魚的行為林呦很是不恥。 鬧夠了,白訣松開壓在她手上的桎梏,騰空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折騰到下樓已經(jīng)十點,林呦一臉羞憤,偏過頭瞪他,嘴里嘟囔著埋怨道:都說叫你快點快點,現(xiàn)在好了十一點都到不了學校。 快點你能爽到?白訣笑著,敞腿靠在椅背上。 吃飽喝足,男人又開始拿腔作調,大白天的什么葷話都往外冒。 林呦氣得嘴巴鼓鼓,像只河豚,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把氣往盤子里的煎蛋上撒,刀叉切得咯咯響。 臨了了終于可以出發(fā)了,又有麻煩事來找上門,許毅拉著白訣走出來。 表情嚴肅的兩人在窗外交頭接耳,不知道又在謀劃什么,林呦等得不耐煩。 我要走了!鬼知道他們要聊到什么時候。 讓他跟你一起去,填完早點回來。有林雙的前車之鑒在,白訣不放心她單獨出門,他這會兒有事走不開,便使喚上許毅。 一旁站著的大燈泡許毅:啥事都有我份??? 篤定他和白訣一伙的,狼狽為jian禍害阿姐,林呦對許毅同樣沒有好臉色,一路上垮著臉,像許毅欠她幾百萬。 去學校的路不堵車也要開四十分鐘,許毅又是個話嘮,悶一路能憋死他。 苦著張臉做什么,吵架啦?許毅想得好,趁白訣不在,挖點料出來回去笑話他。 可惜林呦不接招,隔著后視鏡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貓哭耗子假慈悲。 嘿你這丫頭!白訣惹你生氣你找他去啊,怎么還對著我翻白眼了。許毅莫名其妙。 我為什么這樣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那你說說,我怎么就最清楚了?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的,白訣沒出來那會兒還是哥哥我罩的你,小白眼狼。 我問你,我阿姐的事你怎么說。 這下許毅啞了。 他這副樣子落在林呦眼里,就是活脫脫的面具被戳破的無所適從。 說啊,怎么不說了,剛剛不是還挺義正言辭的嗎?我是白眼狼,不知好歹,你們又能好到哪里去! 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林呦接著說:我本來還很感謝你,從前一直照顧我阿姐,不叫她受人欺負,結果沒想到傷她最深的就是你。 許毅被她哭哭啼啼的控訴說得頭皮發(fā)麻,在心里把白訣罵了個遍。當初怎么說的?這輩子都不叫林呦知道,說話跟放屁一樣,才過去幾天車就翻了,也不怕臉腫。 你為什么不攔著他,他瘋了你也瘋了嗎?!我阿姐那么好,你們怎么下得去手。 說到傷心處,林呦埋頭痛哭,她甚至都不知道阿姐有沒有醒來,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昏睡在黑暗之中。 不是,你把話說清楚,我對你阿姐干什么了?我他媽伸的不是援助之手? 聽完林呦嘴里的來龍去脈后,許毅沉默了。他算是知道什么叫不搞對象逼事沒有,一搞對象全是逼事。 我說你這腦子是長來湊數(shù)的,還是光看著見高的?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白訣給林雙用毒品,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事? 這么多年白訣怎么對你的我就不說了,為你打架為你殺人那都是一句話的事。害你阿姐對他有什么好處?就為了往你身上扎刀?那刀就是扎他身上把他自己給捅死了,也落不到你身上來,他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你呢?我說你是白眼狼還真是沒說錯。 任憑許毅怎么奚落,林呦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眼底一片清明。 果然,阿姐的事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這里頭還有其他人的參與。 在白訣說出讓許毅送她去學校的時候,林呦就知道,機會來了。 許毅話多憋不住,又經(jīng)不起嗆,上車后她一直在故意刺他,果不其然給她挖到東西。 觸到苗頭,林呦繼續(xù)往下探:既然和他沒關系,那他為什么瞞著不讓我知道?還不準我和阿姐見面。 可惜許毅不傻,不該說的他咬死不提,一句話含糊過去。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啦,反正都是為你好。 見鬼的為她好! 到地方后校外的車不讓進,許毅停在外面等,林呦自己走進去。 填表的過程很快,她是最后一個到的,交完志愿表無所事事,林呦不愿馬上回去,去籃球場那兒找了個位置坐下,路上撞見一個熟人。 沒長眼啊你怎么走路的! 林呦皺眉,撞了人還這么理直氣壯,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抬眼還沒認清對方,那人倒是先她一步認出她來。 你怎么在這兒?女人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表情微訝。 這是我學校,看了幾眼,林呦才認出對面那穿著吊帶小短裙,濃妝艷抹的女人是萬麗,又奇怪她站街怎么站到她學校來了。 倒是你,怎么會在這兒? 謝謝寶貝們的珍珠!(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