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62
chap.62
段弋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糖醋魚。倒是等來了入清明前的連綿的小雨,好不容易有點上升趨勢的溫度又像只跌停的股票。 黑狗的婚禮定好時間,是天氣回暖的五月。 婚禮不是什么草地婚禮,而是長輩們喜歡的那種請一個司儀全場表演。 許從周沒有收到單獨的喜帖,她的名字和段弋的名字寫在了一張上面,但黑狗說:雖然就一張喜帖,但份子錢可以出兩份。 四月份的日子過得很快,盛家要掃墓,周蔚要跟著去,但許從周可以不去。 盛揚和童知千的婚禮策劃的比黑狗他們還早,但遲遲沒有敲定下。直到童知千懷孕了,率先發(fā)現(xiàn)她懷孕的是他們養(yǎng)在新家的狗,隨后這個消息也就傳到了許從周耳朵里。 不過那時候許從周沒空分給這件事什么情緒和腦細胞,一是宋清途要回國找她,二是老師讓她代自己去給本院的本科生上節(jié)課。索性課件老師都準備好了,那節(jié)課更多的都是賞析,她臨時上戰(zhàn)場的小兵也不算太給老師丟人。 送她去本院上課的是段弋,他一大早過來找她,看見周蔚燒了早飯,厚著臉皮吃了頓飯。等許從周上樓拿漏掉的課件回來,樓下那對像是失散多年母子的兩人已經(jīng)交換了聊天賬號的好友位。 他從沙發(fā)上拿起許從周的書包和電腦,周蔚轉身才想到忘記給許從周準備上課潤嗓子的水,從架子上拿下隨行杯:來得及嘛?我給你泡杯水你帶上。 許從周用鞋拔子穿上靴子,抓著段弋的袖子,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算了,上課外面有飲料售賣機。 周蔚洗杯子的動作沒停:你不是昨天還肚子疼嘛?身上來要喝熱水,否則還有你疼的。 阿姨,我早上起床讓我媽泡了紅糖水了。段弋叫周蔚別忙了。 當媽的就是喜歡這種小事上心的小伙子,把洗好的水杯上方瀝水架上,朝他道謝。 許從周以為段弋是隨口說說的,但一上車真的在杯槽里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保溫杯。擰開瓶蓋撲鼻而來的就是生姜紅糖味道。 我媽獨門秘方,出事我們家全權負責。段弋看見許從周下意識屏住呼吸的動作,這生姜加紅糖水在他沒上網(wǎng)百度之前,他也以為是黑暗料理,和莧菜煮面一樣讓人下不去嘴:我爸媽出錢,我出人 - 許從周以前就在本院上課,就在這間教室里學了她噩夢般的電影學。幾百字幾百字的畫面分析,她從沒有用那么躲辭藻去堆砌一句簡單如我吃飯了一般的話。 段弋免費去聽課,居然還沒懵懂的大學生要了聯(lián)系方式,許從周站在講臺上看見了,他不知道說了句啥,那拿著手機的女生鎖著脖子貓著腰就跑了。 估摸著不是什么好話。 他的確是閑得慌。閑到不上班,不忙自己的事情,陪她代課,聽她講王家衛(wèi)的畫面藝術,講其中的光影層次,分析里面濃郁的青黃色風格,分析原片的曝光色彩構成。 說段弋認真吧,他托著腮完全不是沉浸在許從周講的知識點中的模樣。 說他不認真吧,許從周看他視線一直落在投影上就沒有移開過。 沒一會兒他就低下頭時不時的玩一下手機,沒一會兒許從周擱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她趁著他們記重點的時候,偷偷拿出手機,解開鎖屏。 【段弋】:教鞭,老師,帶感死了。 許從周看向他坐著的方向,他噙著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許從周】:在文明藝術宣傳傳播的學堂里想什么呢? 發(fā)完消息教鞭收起來了,她改用投影自帶的鼠標畫筆。 【段弋】:性愛藝術是藝術很早就出現(xiàn)的主題。 【許從周】:舉不出例子,我不認。 【段弋】:說著國產(chǎn)的,春宮圖。有空一起品鑒一下嘛? 然后許從周就不回了。 他鍥而不舍的繼續(xù)發(fā)著消息。 【段弋】:不是。探討藝術,可以了吧。 【許從周】: 【段弋】:你帶上教鞭,不見不散。 段弋發(fā)完消息抬頭望去,她臉紅了又白了,把手機開成了靜音模式,連震動都沒有了。那張平靜的面容下,藏著被強壓下去的悸動。 段弋沒繼續(xù)逗她,隨手刷新了一下聊天列表。他老媽的信息排在第一個。 問他生姜紅糖茶送出去了沒有。 段弋發(fā)了一個任務完成的表情。 手指停在了周蔚的頭像上,和他老媽的頭像差不多,都是花花草草。猶豫了一下,段弋發(fā)去消息。 【段弋】:阿姨,你什么時候燒糖醋魚??? 周蔚估計沒在忙,回復的很快。 【周蔚】:你怎么知道阿姨會做糖醋魚?想吃了???要不我明天做?你來吃? 四個問好,段弋回了四個好字。 發(fā)完,又配了一個戳手指的委屈表情。 【段弋】:阿姨你能今天有空的時候,特意告訴她明天吃糖醋魚嗎? 周蔚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還是答應他了。 約定就這么定好了。許從周今天上兩節(jié)課,但也要一上午。中午許從周帶他去本院的食堂吃飯,和他說起本院一號食堂原本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麻辣燙,可惜關門了。 段弋坐在位置上,斜睨著她:我突然想到你大學和盛揚一起吃飯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 許從周擦著筷子,不以為然:吃飯不這樣吃還能這么吃?鞋脫了用腳拿筷子嗎? 你沒聽出來我這是吃醋嗎? 許從周還因為他發(fā)來的那些短信生氣,哼了一聲:你自己主動想起給自己找罪受,我這兒不關愛自虐小伙兒,要什么安慰,自己躲樓梯口抹把鼻涕眼淚算了。 一旦想到了這本院是她曾經(jīng)和盛揚共度大學時光的地方,他連吃中飯的時候看那雙一次性筷子逗不順眼。 出食堂的時候,光禿禿的柳樹下有對情侶摟摟抱抱。他扯了扯許從周袖子:別告訴我以前你們也這樣? 許從周不說話。 他湊進:逃避我問題呢? 許從周:你說別告訴你的。 靠,你們以前真這樣? 許從周抬手指著消防通道,揚起唇角,假笑:你要進去哭嗎? 哭哭個錘子。 看見她臉上皮笑rou不笑得笑容,段弋知道她是故意的,雖然有些如鯁在喉,他也不能真抱著三舅姥姥家的孩子跳井。 手指抵到她內衣下,指尖往下滑,停在腰帶上。手指一彎,勾著她的腰帶,扯到自己身側。 學著她的笑容,只是笑起來比她真一些。開口也是她剛說話的語氣,手掌貼在她下腹,反問她:我能進去哭嗎? 哭哭個錘子。 ------- 再三四萬就完結?。?!我發(fā)誓!??! 沒有什么特別大起伏的感情波動了。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兩個人相愛的故事,再幾萬字吧- 微博有抽獎! 【微博】:桑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