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
枇杷
如果宋菀被咒術(shù)繼續(xù)禁錮的話,連逸可能會再來幾次的。 可惜宋菀勒住了他的脖子:“舒服嗎?” 她的眼神兇神惡煞,似乎想要把他弄死。 連逸舔了圈嘴唇,似在回味。 她厭惡地把他踹了下去: “滾。” 他毀掉了他們之間的最后的一種聯(lián)系: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連逸在笑,可是心里卻是悲傷的: “jiejie,我快成年了,我也有追求你的權(quán)利?!?/br> 宋菀蹙眉,看著他就像看著什么惡心的生物: “別擋我的路。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斷。” 她要找南宮凈陶。 她要親手殺了他。 “jiejie為什么這么排斥我?!”連逸的褲子都沒穿上,走到她的面前,用質(zhì)問的語氣: “jiejie不知道竹山多少道士對你覬覦,你對他們從來都很好!”他陰陽怪氣道: “采野果、打泉水,jiejie弄到的好東西都先分給了那些道士!我每次只能分到別人剩下的,為什么?!” 宋菀穿著一件件衣服,下身被他弄得發(fā)疼。小孩子不知節(jié)制、沒有經(jīng)驗,她也并不舒服——宋菀十年前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被一個小男孩給弄沒了。 而她現(xiàn)在聽著連逸的話,被他氣笑了: “連逸,我當(dāng)你是親弟弟。師父讓我在山上修煉,我做了,在山上找到的東西當(dāng)然要分享給別人,你難道沒求著我要枇杷吃?山上的那顆枇杷樹,師父根本不讓動,你或許不曉得,我為了摘那個枇杷摔了多少次!”她猝不及防撩起衣角,背部赫然是塊疤: “連逸,你當(dāng)初問我這個疤是哪來的,我告訴過你,是我去摘枇杷的時候摔下來了嗎?” 連逸怔住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看起來快哭了: “jiejie告訴我是從山上摔下去的……” “我練武練了這么久,輕而易舉就從山上摔下去,哈!”宋菀氣得身子發(fā)顫: “我不需要你個狼心狗肺的小東西再說什么,我現(xiàn)在算明白了,你的骨子里是壞的?!?/br> 她越想越氣,要走的時候連逸拉住了她的衣角: “jiejie。”他委屈巴巴: “不要走。” “對不起,姐——” 宋菀狠狠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拍了下去: “我說過,你別碰我?!?/br> “你以為,在你強迫我之后,我會繼續(xù)和你以師姐弟相稱?若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連逸,我不會饒了你!” 宋菀對于貞潔看得并不是很重,許是因為她男人是凈陶的緣故,和南宮凈陶成親之后,他不碰她,她也并不氣餒,總以為能感化狼心狗肺的東西。 但是宋菀只有一事想不明白。 成親前,她與南宮凈陶也算青梅竹馬。那個時候南宮凈陶待她如親生姊妹,溫和謙讓。為何成了親后如厲鬼附身一般換了個人?若說他是人前人后兩幅面孔,那也太過虛偽,隱藏了十余年。 她在想事情,奈何連逸又撲了過來。 他抱著她的腰: “不行,jiejie又要去哪里,jiejie不要走!” 歘。 降魔劍亮出了它的利刃,宋菀淡淡道: “你還要擋我的路嗎?連逸?” 連逸瞥了眼她的那把劍,他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jiejie是要殺掉我嗎?” 她沒有耐心再和他周旋,手一揮便把他打在了案板上: “連逸,回頭是岸?!?/br> “jiejie在說什么,連逸怎么不明白。” 少年的唇紅似血,帶著一種詭異的妖冶。他真是一個極漂亮的少年,白凈的皮膚,看似純凈的眼。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入了魔道?!彼屋业溃?/br> “我真是錯看你這么多年?!?/br> 她剛才感受到了那禁錮她的咒術(shù),絕非什么正道。 若不是宋菀忽然想起了昔日之事,她定會在今日給連逸一個教訓(xùn)。 “我說過,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年紀(jì)還輕,不懂什么是喜歡?!?/br> “別纏著我了。” 連逸揉著撞得發(fā)疼的腰: “jiejie是因為我是小孩所以不喜歡我嗎?” 他問道: “如果我其實不是小孩,jiejie會多看我一眼嗎?” 宋菀覺得他有病,她沒再理會他,出了客棧,向記憶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