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仰慕十年的獨立音樂人（5）

    在解放碑逛了一整圈的兩人散步回了酒店，安琪原本訂了標(biāo)間想和劉瑞秋一起住，卻被來江霖半路攔截，將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買了什么？來江霖從后面摟住她，輕輕含住她的耳垂，低聲詢問。

    就橡皮筋。劉瑞秋把手上的東西展示給他看?？偣矁筛?，一根是最普通的黑色皮筋，還有一根是米黃色的蝴蝶結(jié)發(fā)圈。

    來江霖伸手把那根黑色的從她手腕上薅下來戴到了自己手上，滿意地捏著轉(zhuǎn)了兩圈：沒別的了？

    沒有了呀。

    真的？來江霖從t恤下擺伸進(jìn)去，往上握住圓滾滾的乳球，隔著內(nèi)衣輕輕地揉捏著頂部。

    唔......劉瑞秋微微仰起頭，身體向后貼住了男人，你審問我呀？

    不是，來江霖低聲解釋道，你刷了我的卡，我收到短信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買了什么，沒別的意思。

    ??？

    劉瑞秋一驚，趕緊跳開去翻包。打開錢夾，里面躺著的果然是之前來江霖給她的信用卡。她平常習(xí)慣用手機買單，但碰巧前幾天投了基金和理財，手機里的現(xiàn)金不夠，就只好刷了卡。卻沒想到出門時安琪催的急，居然拿錯了這張之前從沒用過的卡。

    男人帶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你可別告訴我兩根皮筋要一萬塊。

    見瞞不住了，劉瑞秋只能無奈地和他坦白：我給你買了生日禮物，藏在琪琪那里了。

    拿來給我先看看。來江霖聲音里的笑意更盛。生日就在下個星期，他原本以為她忘了。沒想到記得那么牢，還費心藏起來了。

    真好。

    不行，劉瑞秋撅撅嘴，提前給你看就沒有驚喜了。

    那能不能先告訴我是什么東西？

    情侶鞋呀。

    明明是很普通的三個字，來江霖卻覺得有些聽不懂。剎那間好像忽然有煙花在腦海里炸開，什么暈車、勞累，什么疑惑、不安通通煙消云散。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兩個字。

    情侶，情侶，情侶......

    身后男人均勻的呼吸突然一滯，規(guī)律揉著胸的手也停在了乳珠上。接著是他低啞的聲音響起：再說一遍。

    劉瑞秋愣了愣就知道他想聽什么，可她不愿意說。

    寶寶，再說一遍。他哄她。

    劉瑞秋繼續(xù)沉默。其實隨便是情侶鞋還是情侶裝什么的，對她而言意義不大，剛剛她也是隨口一說。若是換成趙升或是其他人她就說了，可來江霖不同，他待她太認(rèn)真，她怕他越陷越深。

    她怕自己辜負(fù)他，雖然已經(jīng)辜負(fù)得夠多了。

    來江霖等了半天都得不到女人的回復(fù)，方才喜悅得高高飄起的心墜下了地，摔成碎塊，冰涼一片。

    他自嘲地輕笑一聲，放開摟著她的手，從地上拿起吉他徑自坐回到沙發(fā)上。

    來江霖又想起白天在車上安格和趙善宇的對話，他們都當(dāng)是女孩子家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兩人在交往的事。

    她確實會在被他插得神志不清時說愛他，也會為了情趣偶爾叫他親愛的之類的。而他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始至終劉瑞秋從未將他當(dāng)作男友，充其量是date的對象。

    她雖然從沒向他說起，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身體也總是干干凈凈、了無痕跡。他卻清楚地知道，她身邊的男人不止一個，他們個個都比他優(yōu)秀。

    他不過是占了時間的優(yōu)勢罷了。

    她從小在美國長大，性觀念自然比國內(nèi)開放。可他沒有她那樣的思想，在內(nèi)心深處他總希望她能夠只屬于他一人，而不是一年相處上短短幾個月，轉(zhuǎn)身又能和其他男人上床，和朋友介紹自己時說是來江霖的朋友。

    將對方當(dāng)作靈魂伴侶、和朋友說對方是戀愛對象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吉他和弦聲響起，屋子里方才的旖旎氣氛瞬間煙消云散，劉瑞秋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好從箱子里拿出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至于還藏在安琪房間的禮物，暫時沒人想提到它。

    關(guān)了燈，兩人背對背躺著。劉瑞秋不喜歡這樣睡，她試圖從背后去牽他的手，還主動往他的下身摸。

    可來江霖明明已經(jīng)被摸得勃起，卻怎么也不肯轉(zhuǎn)回來擁抱她。

    *

    重慶場的演出和成都場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下午簽售會，晚上演出，連歌的順序都是一樣的，先是最近新寫的，再到專輯里的其他歌。只是換了個場地，換了一批更熱情的觀眾而已。

    放在之前劉瑞秋從第二場開始就會和其他朋友一起坐在樓上，可今天她知道如果也像往常一樣他一定會更加不高興。

    他在她心里是特別的，而且兩人難得能借著巡演相處那么久，她更希望能纏纏綿綿地度過這三個月。

    經(jīng)過兩天的練習(xí)她已經(jīng)對非常熟練了，她特意占據(jù)了第一排的位子，大聲地和其他人一起跟唱每一首歌，還用熾熱崇拜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臺上的男人。

    來江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往那個方向瞟，可她的眼睛亮得使人發(fā)暈，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連口琴都吹跑了音，引起臺下一片善意的笑聲。

    從昨晚開始，她就一直用她的方式不熟練地討好自己，今天還給他在琴盒里準(zhǔn)備了葡萄糖和巧克力以防他又犯低血糖。

    他知道昨天對她的態(tài)度不好，他的姑娘生來就應(yīng)該被人捧在手心里寵，而不是被自己隨著脾氣糟蹋。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從樂器和話筒中分了點心思考該如何補償昨晚的過錯。

    罷了，隨便曾經(jīng)或是未來有哪個男人能使她心甘情愿地說出那幾個字，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唯一一個從她還是個小女孩起就喜歡的人。

    這就夠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