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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還是得看小輩們的意思。這是談朋友,可不是什么政治聯(lián)姻。 總算老的都過關了,可小的又各有各的想法。 且不說董卿如今忙著討茶末的歡心,整顆心塞得滿滿當當,別說是跟個陌生 女人談情說愛,就是跟個大美女翻云覆雨,他都嫌浪費自己的時間精力。 他呀,有了茶末一個,就別無他求。 李凌凌也有自己的心頭好,像她這樣的大美女哪里會少追求者,從華爾街排 到解放路,那是滿滿當當??煽偭慷?,精的不多。 李凌凌不比別的女人,書生氣的她不要,有錢的她不稀罕,粗魯?shù)乃床黄穑?/br> 玩政治的她嫌傷神。挑肥的揀瘦的,橫挑鼻子豎挑眼,愣是拖到二十九歲還找不 到一個合適的。 女人過了三十就是個坎,各種狀態(tài)直線下降,她也不由心急起來。 可巧,今年讓她給碰上了,就在這次海外反傾銷訴訟過程里,遇上了那么一 位國外華僑。要說緣分怎么就這么巧,當年她遠涉重洋在海外就遇不上,如今回 國了這華僑就也回來投資,就給遇上了。 這個男人和別人不同,文質彬彬像個書生,可有一股子男子氣概。就像是一 頭優(yōu)雅的獵豹,野性又知性。舉手投足像貴族世家,但又有一股子狠勁野勁。 被那雙眼睛盯著,真叫熱血沸騰又莫名發(fā)怵。 這血脈憤張又怕又羞的感覺可不就是戀愛嘛。所以李大美人陷落了,大美人 是留過洋的,腦子里壓根就沒有所謂等男人追這個概念??瓷狭司驮摮鍪?,等著 等到什么時候去?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了,豈不懊悔一輩子去? 于是立刻展開火辣辣的攻勢,憑著她李大美人的手腕和本事,成功將這位華 僑邀請到了W市。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還不由著她自由發(fā)揮。 說到這兒,這位神秘的優(yōu)雅的知性的野性的歸國華僑也該揭開他的面紗。 毫無懸疑,這當然是茶末小串串的前雇主兼前姘婦楚人美先生。 楚人美坐著他的私人飛機花了不到三小時就從西部Z市來到了南部的W市, 在這里有一場熱熱鬧鬧的大戲等著他參與其中。 **********乃們心心念的人渣楚,也來了。誰霸王就送去爆菊哦??!************* 第42章 暴風雨之前的黎明是最平靜的,而黎明前的黑暗卻又是最濃重的。 所以,就在這樣一個暴風雨之前最黑暗的黎明之中,每一個即將登場的角色 都各自忙碌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彼此的存在有多具爆炸性。 茶末按部就班的工作著,這個星期的休息天董卿并沒有來。她也不放在心上, 照舊過著她的小日子,也不去追究一個為什么。 出門去集貿市場的時候,很意外的碰上了劉若東。 劉若東當時開著他的保時捷卡宴,正從郊區(qū)開發(fā)委大院里出來。也真是天作 孽,竟然讓他一眼就瞧見了推著自行車的茶末。當下就腳踩剎車,停住。 搖下玻璃窗探出頭,高喊一聲。 「茶末!」 茶末愣愣抬頭,乍一看到他竟然還反映不過來。在她的印象里劉若東在海外, 怎么就碰上了? 打一個照面,劉若東肯定這就是茶末,看渾渾噩噩懶懶散散的模樣,除了她 還能是誰。把車緩緩開過去,停在她跟前。 「怎么?兩年不見,老朋友都不認得了?!?/br> 茶末打一個激靈,回神。 「咦咦,你不是……出國去了嗎?」 「早回來了,現(xiàn)在外面形勢還不如國內好,就回來發(fā)展了。對了,你怎么混 這兒來了?」他還記著自己給她介紹的工作,搞不懂這女人干嘛好好的辦公室不 坐混到這鄉(xiāng)下地方來。 難道……她結婚了? 「唉,哪兒混不是混,你也知道我就那水平,混口飯吃就行了?!共枘┖俸?/br> 一笑,說得滿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在乎呀。你說當初舍著臉求別人給她弄個工作,后來也不知怎 么搞的就不做了。不做了也不通知一聲,還偷跑了去。一跑就是兩年,他差點以 為這輩子見不著她了呢。雖然這是她的個人自由,可到底有點不夠朋友義氣。 「越混越回去,你還好意思笑?!拐讨退磺樯?,劉若東不客氣的吐槽。 茶末是個隨和脾氣,說她幾句沒關系。 這半馬路上的聊天也不合適,再加上劉若東是出來辦事的,想了想從車頭的 名片盒里摸一張名片遞過去。 「給,這是我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br> 茶末接過,小小的卡片做的相當精致,很有藝術氣息,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香 味,一看就很上檔次。 見她接了,卻沒有表示,劉若東翻個白眼。 「你的呢?」 「我哪里來名片?!共枘┻€不開竅,手一攤,無辜的說。 「我是說聯(lián)系方式,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劉若東伸手。 「哦哦?!共枘┻@才醒悟,掏出自己的中古機嗶嗶嗶按幾下,把號碼拿給他 看。 劉若東拿筆寫在自己的名片背后。 「單位呢?還有單位電話?!?/br> 「還要單位電話啊?」茶末抱怨,接過被瞪一眼,就心虛,乖乖報出。 一一記好了,劉若東把這張名片放自己皮夾里。 「晚上有空不?」 「啊?干嘛?」 「干嘛?好朋友兩年多不見了,總要聚一聚吧?!?/br> 「哦,行啊,我請你吃飯吧?!共枘┻€算大方。 劉若東卻不客氣的切一聲。 「得了得了,就你那點工資你請我吃什么?大排檔還是路邊攤?」 「沒啊,小飯館總行的?!共枘┻€委屈。 「去去,別埋汰人了。你就省著你那幾百塊的工資吧。等著,晚上我過來接 你,我請客?!顾粩[手,決定。 「哎,這樣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請客,咱們兩個誰也吃不痛快,我請客,至少不用發(fā)愁被 扣下當洗碗工?!顾€吐槽,嘴毒。 茶末嘆口氣,說得也是。 「好,就這么說定了。這會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聊了,先走一步?!拐f著, 這貴公子就帥氣的擺擺手道別。 茶末點點頭。 「哦,你路上小心開車?!?/br> 玻璃窗搖到一半,他又探頭。上下打量茶末的衣著,嘴巴一動想說什么。最 后搖搖頭,還是不說了。 茶末就看著這輛香檳色的卡宴緩緩開動,出了集貿市場這段路之后加速遠去。 吸口氣,跺了跺腳,抖了抖有點凍僵的身體,騎上自行車回廠。 晚上六點不到,劉若東就來了個電話,大意是已經在路上了讓她到廠門口來 等一下。 茶末下午的時候答應的爽快,可事到臨頭的時候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 這是一種小老百姓的自卑作祟,劉若東是個比較小資的人,喜歡去那種講究 情調貴的要死的地方吃飯,美其名曰格調??蛇@種地方對于茶末這種小老百姓來 說非常的不自在,時刻擔心會不會出洋相,惹笑話,吃頓飯比干活還累,一點也 不享受。 可既然已經答應了,難道還反悔?反悔也來不及了,這車都已經過來了。 翻開衣櫥挑了又挑,實在沒有一件擺的上場面,越看越泄氣。最后索性破罐 破摔,反正那種地方她能去幾次?丟臉也只丟這一遭,豁出去了。 套上件還算正規(guī)的普通深色大衣,帶上帽子手套,踩著唯一一雙過了一百的 靴子,哆哆嗦嗦來到廠門口。 多巧,她剛到劉若東的卡宴也到了。 「快進來,瞧你凍的?!箘⑷魱|一推門,招手。 她上車,立刻被暖氣包圍,舒服的鼻子直發(fā)癢。 「快關門,冷。」劉若東在車里就穿了件薄線衫外面套了薄的尼外套,模樣 別提多瀟灑。 茶末關上門,看看自己這一身,心情越發(fā)沮喪。 劉若東才顧不上她那些沒來由的沮喪小心眼,發(fā)動車子一溜煙就開走。 門口保衛(wèi)科的大爺瞧的真真的,見茶末上了個陌生男人的車,腦子里立刻警 報作響。拉開抽屜翻找一番,拿出董卿留下的聯(lián)系電話就撥過去。 大爺要及時向董少爺匯報情況,好顯示他可是對的起董少爺每月兩包紅塔山 的。 可惜,董少爺這時候手機關機。 為什么會關機呢?因為董少爺正在相親。 對于家里長輩們?yōu)樗才诺倪@次相親,董卿自然是不樂意的。他哪有這閑工 夫,閑心思。董少爺覺著自己還跟花似的,青春小鳥還停在肩膀上,五六年之內 絕對不會飛走。急什么,成家這種事,早著呢。 可他多精怪呀,心里不樂意卻明白和老人家對著干沒好處。家里這些老頭老 太不就是閑著沒事干,想過一把月老的癮亂點一下鴛鴦譜。你要是對著干,這些 人多來勁呀,這可是找著事干了。那才叫自討苦吃,自投羅網(wǎng)。 最佳策略是,順順老人,原則問題自己把握就行了。 反正就是見見面,見了面別說挑對方女孩子的錯,就他自己也可以親自提供 各種各樣的不是讓對方挑,務必另雙方都不滿意。 把事攪黃了,不就輕松了。 他打著如意算盤,對方李凌凌也一樣,而且比他還精怪。 李凌凌不光要挑他的錯,還要利用他顯示自己的行俏,另外也要節(jié)約時間, 趁熱打鐵。 所以,這次相親的地點就選在了Z市一個剛開不久的私人會館里。這個會館 主人是S市來的,小資情調玩的爐火純青,特別套這些都市新貴們的心頭好。剛 開生意就很不錯,基本上Z市有點名頭的公子哥兒名媛淑女都市新貴都辦了卡, 挨個的去消費。 董卿要不是怕被別人瞧見,早就拖著茶末來這兒享受了??蓱z他心心念念的 藏著掖著,寧愿在鄉(xiāng)下宿舍里貓冬,也算委曲求全了。 可不料,他委委屈屈躲躲藏藏舍不得讓人瞧見的好寶貝,這會正被劉若東載 著,一路朝著會館開來。 劉若東最喜歡玩情調,請女人吃飯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地方。 雖然他也搞不清自己干嘛非得要在茶末跟前顯擺,可就架不住這股子熱情。 總之,他就是想給茶末他覺得最好的東西,就當是革命友誼深厚吧。這姑娘對他 有恩,自己該補償她的。 會館門口有專門的保安,一見是劉公子的卡宴立刻就開門,都是熟客了。 劉若東把車停了,然后拿起身邊的一個大紙袋遞給茶末。 「送給你的禮物?!?/br> 「???」茶末愣愣的,接過,卻不敢打開。 劉若東最看不慣她這磨磨唧唧的德性,伸手幫她從紙袋里取出一個扁扁的紙 盒。 那紙盒壓著花紋,厚實極了,一看就知道是高檔包裝。 茶末心有點怦怦跳,既期待又害怕。女孩子都喜歡收到禮物,她自然也不免 俗,可又怕禮物太貴重了她受不起。 劉若東把紙盒打開,里面是一條淺綠色披肩。他抖落開,將這條披肩圍在茶 末脖子上。 「別帶那種什么韓圍巾,一條破布,帶這個吧?!鼓┝耍€不忘吐槽。 茶末抿抿嘴,摸了摸脖子上這條披肩。 手感又輕又軟,滑的跟牛奶似的,可卻不涼,溫溫的,舒服極了。圍在脖子 上的感覺就像第二層皮膚一樣貼合,而且這個顏色也很柔和,肯定價值不菲。 恐怕要好幾百一條吧。她暗自猜測。 這里茶末這土冒又走眼了,這圍巾是高檔貨她沒想錯,幾百塊一條那是大錯 特錯。這條披肩在店里標價是一千八,單位是美刀。幸好如今美刀跌的厲害,總 算也給茶末拉小了點差距。 這種披肩就是一直被環(huán)保人士抨擊的所謂藏羚羊毛做的那種披肩,當然茶末 這條沒那么純,否則價格還要往上飆。 這牌子打出的口號就是每一個女人必須擁有的一件奢侈品,這純粹是扯大慌。 這就價格,哪里可能每一個女人都擁有。這就是個噱頭,讓擁有的人產生一種與 眾不同高高在上的感覺。 當然,這一次這牌子在茶末身上是載了。她懂什么,撐死了也就以為是個幾 百塊人民幣的高檔羊絨披肩而已。 不管怎么說,雖然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個太子??刹枘┡@條淺綠色的披肩 總算也為她那糟糕的打扮扳回了一點青春分。 劉若東十分滿意的拉著她的手,一起大大方方進入會館。 在茶末的心目中,所謂高檔的飯館應該是腳底下踩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花崗 巖地面,頭頂上閃著亮晶晶的水晶大吊燈,最好還有一個特華麗的大樓梯,扶手 是描金的鐵藝上面還包著紅木,一股子簇簇新亮閃閃的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