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挑逗
第三十章 挑逗
當(dāng)徐宸熙提著早餐去到醫(yī)院時,于月桐在床上睡覺,宋子達則在沙發(fā)上躺著。 沒多久,宋子達醒了,他的生物鐘讓他很少睡過頭。 宋子達怕吵醒于月桐,小聲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撤了,免得上班遲到扣工資。 好,兄弟辛苦了,改日再專門報答你,暫時先送你一份愛心早餐。 宋子達接過早餐:于月桐沒事后跟我說一聲,然后給我詳盡解釋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竟然連復(fù)合也不通知我,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兄弟的? 徐宸熙笑道:她康復(fù)后我就和她一起去拜訪你,給你老人家磕頭道謝。 磕頭不必了,下跪就好了。 宋子達打趣完走之后,徐宸熙坐在病床一側(cè),摸了摸于月桐的額頭,已恢復(fù)到正常的溫度。 他手撐著腮邊,看著于月桐的睡容,她本來就白,現(xiàn)在更是蒼白,像被涂了一層石灰的瓷娃娃,脆弱得似乎一捏就會碎,同時被打的兩頰淤青未散,令人心疼。 仿佛能感知到徐宸熙在看她,很快于月桐睜開了眼睛,她抬起右手撫摸徐宸熙的胡茬,輕聲問他:你一夜沒睡嗎? 徐宸熙說:睡了,剛醒,在醫(yī)院沒法剃胡子。 你的白眼球有好多紅血絲,你是不是在騙我? 徐宸熙握住于月桐的手,不讓她繼續(xù)摸他的眉眼,說道:沒有騙你。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覺得頭暈頭痛嗎? 還行,就是有點餓。于月桐用左手揉了揉肚子。 我買了瘦rou粥,我喂你。 還沒刷牙呢。 漱口水已經(jīng)備好。 于月桐淡淡一笑,被這份細致驚喜到。 我還想喝水。 我去給你裝。 大早上有個任自己使喚又養(yǎng)眼的人在身邊還挺好。 在徐宸熙去裝水時,于月桐想起手機遺留在了公寓,此刻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只能環(huán)視病房。 她以前沒住過單獨病房,現(xiàn)在看來無非是比多人病房少了幾張床,多了個獨立衛(wèi)生間。 過了兩分鐘,徐宸熙端著一杯溫開水回來,杯子底下套著另一個空杯子,特地用來裝吐出來的漱口水。 于月桐漱完口后只喝了一半的水,另一半留給徐宸熙喝。 徐宸熙買了一份瘦rou粥和一份水果羹,正合于月桐的心意,她的胃口出奇的好,徐宸熙怕燙到她,想把粥吹涼一點,她卻嫌喂得太慢,反過來喂他。 徐宸熙想象不到于月桐的心理素質(zhì)究竟能強大到什么境地,遭遇這樣的事她不僅能平靜地善后,還能如同忘了一切煩惱那般吃喝。 她太像披著盔甲的女將軍了,一路沖鋒陷陣、所向披靡,讓人以為她不會哭、不會輸、不會軟弱、不會低頭。 曾經(jīng)徐宸熙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當(dāng)她一聲不響離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了解她,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在他以為他們的感情無堅不摧時她突然提分手,明明前一晚他們還繾綣了一夜,第二天她卻毫無征兆地消失了,他為此苦惱了好長一段時間,一年、兩年、三年最后所有的痛苦、怨恨、悲憤、不解都化作一句什么都無所謂,只要她回來就好了。 上次跟她求婚,她哭得一塌糊涂,這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他想,也許這才是真實的她,體外的刺有多堅硬,內(nèi)心就有多柔軟。 徐宸熙吻了一下于月桐的手背,對她說:月桐,你可以不用那么堅強,你可以在我面前示弱,可以只當(dāng)一個小女孩,我可以為你分擔(dān)更多,可以成為你的依靠。 于月桐摟住徐宸熙的脖子:我沒有故作堅強。問你一個問題,在近幾十年,如果家想要一個女人遭逢劇變,經(jīng)常會寫什么劇情? 嗯?另一半的背叛? 不,更多的是讓她被強暴,因為祖國強大了,沒有戰(zhàn)亂紛爭、國破家亡、經(jīng)濟大蕭條這些背景因素,所以他們覺得對一個女人最殘忍的就是通過強硬的方式奪去她的貞cao。我有想過,如果我是當(dāng)事人,應(yīng)該怎么辦。我會反抗,反抗不成可能會妥協(xié),但最后一定會報復(fù),該崩潰的是作惡的人,不是我,我的貞cao從不被囚禁在yindao里。 于月桐活得太明白透徹了,徐宸熙甚至覺得她不需要任何引路人,她自己就是引路人;她不需要別人為她點燈,她本身就是光源。 或許,愛情只是她人生里的調(diào)劑品,而他不過是調(diào)劑品里的某個玩偶。 可那又怎樣,他認了。 一開始發(fā)誓要讓她臣服的是他,然而率先拜倒在她裙下的也是他。 時至今日,或者更恰當(dāng)?shù)氖菑念^至尾,一直是他在追逐她,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著迷到即使只當(dāng)她身旁的一位士兵,為她以身擋箭也在所不辭的程度。 因為他沒有辦法失去他的信仰,最折磨人的不是不曾擁有,而是飽嘗了擁有時的美好滋味卻又失去,就像一個出色的狙擊手失去了光明,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 丟了她,他的靈魂迷失過,墮落過,沉淪過,也試過自我毀滅般走入撒旦的游樂園。 再試一次,不堪設(shè)想。 于月桐接著問道:徐星然,如果我真的被什么了,你會嫌棄我嗎? 徐宸熙回過神:我會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你,然后會傾盡我所有,護你一世周全。 于月桐把額頭貼向徐宸熙的額頭,輕柔地說:謝謝你。 倏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坐正身子說:公寓的門是不是壞了,我有點擔(dān)心東西被偷了。 徐宸熙挑眉:我找了開鎖公司換了新鎖。 我的手機是在公寓里嗎? 徐宸熙從褲袋里掏出一個手機:充好電了。 他竟然把那么多事情都處理妥當(dāng)了,于月桐有些欣喜,稱贊道:徐星然和徐宸熙是兩個不同的人吧,我覺得我要重新認識你了。 她連忙開機,一堆消息、短信像炮彈一樣轟炸她。 哇,才斷聯(lián)一天,消息數(shù)量竟然是平時的十倍 等一下!徐宸熙慌張地擋住手機屏幕。 怎么了? 恐怕那些人都是來詢問那段視頻和他們的關(guān)系,徐宸熙覺得應(yīng)該給于月桐做點心理建設(shè)。 那個,有件事我說了你不準(zhǔn)生氣。 于月桐皺了一下眉,笑道:我不能保證,得分事。 徐宸熙放下手中的碗,坐得離她更近一些,緩速說:你還記得你回國后我第一次來找你時拍了我們接吻的視頻嗎 于月桐的嘴角從上揚變成平直,眼神也變得尖銳。 你不要告訴我那個視頻被全世界看到了。 也沒有全世界那么夸張 于月桐頓時捶徐宸熙胸口一拳:你!當(dāng)初就叫你刪了!我被你氣得腦殼疼。 怪不得喬駿飛會發(fā)現(xiàn)她住在公寓里,還說什么沙發(fā)夠不夠軟、別的男人。 我錯了徐宸熙裝作委屈巴巴的模樣。 于月桐輕嘆一口氣:笨蛋,你豈不是被公司和粉絲罵慘了? 徐宸熙沒想到于月桐第一時間考慮的是他的處境,而不是她自己。 他抱住她:你不害怕自己被罵嗎? 于月桐回抱他,徐宸熙的懷抱總讓人覺得安心。 有一點怕你的粉絲來群毆我,但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所以也沒那么怕了。 徐宸熙撫摸她的后背:我已經(jīng)公開宣布了我們的關(guān)系,如果有惡意造謠和詆毀的,會發(fā)律師函過去。 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宣布的。于月桐從徐宸熙懷里離開,用手機搜索他的微博。 「女朋友,無黑料,圈外人,請不要造謠中傷以及打擾她的生活。一直以來我只把演員當(dāng)作職業(yè),無意立單身人設(shè),對所有因此而感到失望和難過的粉絲表以歉意。即使未來不能一起走下去,也祝愿你們找到所愛,我們各自幸福?!?/br> 于月桐覺得字里行間流露著真誠,問他:文案你寫的? 徐宸熙點頭:嗯,本來經(jīng)紀(jì)人讓我發(fā)一些很官方的話,我還是按自己的想法發(fā)了。 可以呀,宸熙哥哥,你這么溫柔,我是粉絲都不舍得脫粉了。 徐宸熙怎么覺得這話是在逗趣取笑他,他起身收拾好外賣盒,扔進垃圾桶里,再回頭看于月桐時,她的雙眼盯著他。 她的頭發(fā)蓬松的披散著,頜首抬眼,眼含情意地看你,嘴巴微張,與生病及受傷導(dǎo)致的孱弱交織在一起,催生出一種撓人心的純欲感。 這樣純潔的性感、帶有誘惑和禁忌的情欲,瘋狂刺激著他體內(nèi)荷爾蒙的分泌。 可理性仍占據(jù)主導(dǎo)位置,她還受著傷,剛退燒,現(xiàn)在做會把她身子折騰散架了。 徐宸熙把視線移開,拿起杯子:我再給你裝一杯水。 于月桐拉住他的手:你的大家伙挺了好久,大概從你喂我開始。 徐宸熙說:不用理它,它是它,我是我。 不難受嗎?于月桐說著就用另一只手隔著褲子抓住大家伙,輕輕捏了一下。 徐宸熙放下杯子,按住她的手、挪開:別鬧。 于月桐偏要挑逗他,發(fā)嗲說:人家和大家伙打招呼又不關(guān)你的事~ 徐宸熙捏住她的下巴: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