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17)
薄情(17) *你 x 英靈們 *又名 *np,all你,乙女向 *承接舊的篇章,迎來新的開始(第五次圣杯之戰(zhàn)) *從者:Archer(吉爾伽美什) “發(fā)生即是過去,它是無法被改變的。” 你靠在窗邊凝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紅A,朦朧的夜色透過支離破碎的玻璃照在你的背后,將你籠罩在昏暗的影子里,唯有那雙純白的眼眸折射出奪目的流光。 英靈與生前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只是改寫過去無法消除英靈座上的本體。即便他遷怒于過去的自己,‘親手殺掉過去的自己’這個做法根本無濟于事,只會讓矛盾更加扭曲。 你不認(rèn)為他會不明白這點,可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已經(jīng)做好拼死一戰(zhàn),或者說了結(jié)一切的準(zhǔn)備了。這樣的執(zhí)著,是你永遠(yuǎn)無法理解、也不認(rèn)同的,但同時你也是欣賞的。 紅A慵懶的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周圍遍地都是殘垣斷壁。一束微弱卻柔和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你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神色。即便預(yù)料到自己的結(jié)局,他依舊從容不迫,面上看不出絲毫。 “不試試怎么會知道不能?”他看向逆光而立的你,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晦澀的幽光,“或許,已經(jīng)改變了,只是此刻的我們并沒有意識到罷了?!?/br> 聞言,你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不易察覺的閃了閃,然后若有所思的側(cè)仰頭,望向夜空中高高掛起的殘缺的月亮。 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傳入你的耳中,紅A打破了他一貫保持的距離,來到了你的身前。高大的身影交織著月色的光影將你籠罩在他的身下。 你轉(zhuǎn)過頭仰視著他,與他相似的雪白長發(fā)柔順的披散在周身,“為什么?” 他通過之前你給他的魔法寶石呼喚了你,約你在這個特殊的夜晚見面。 紅A專注的凝視著你,并捧住了你的臉頰,拇指隔著水晶面紗溫柔的描繪著你的五官。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再見你一面,明明沒有很深的羈絆,甚至他幾乎對你一無所知。 或許是你曾說過的話,或許是在你身邊的他難得能感受到短暫的平靜和安逸,也或許是那個一觸即分的吻。而這樣的念頭一旦產(chǎn)生了,就像被按下了開關(guān),身體不由自主的將內(nèi)心的欲望付諸了行動。 他的手指勾住了面紗的帶子,“可以嗎?” 你不置可否的凝望著他,將這一選擇權(quán)交給了他。 紅A像對待一件易碎品似的緩慢的摘下了你的面紗,精致得堪比洋娃娃的容貌完整的展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比他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的樣子更加令人心動。 “你想要圣杯。” 你勾著嘴角挑了挑眉,眼眸中浮現(xiàn)出幾分興味,“哦?何出此言?” 紅A注視著你的目光充滿了隱晦難懂的糾結(jié),他沒有回答你的問題,而是接著自己的話說道,“你身上的血腥氣比我生前所見過的累加還要濃郁?!?/br> 或許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但他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殘酷的戰(zhàn)爭以及背叛,雖然一開始他曾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隨著接觸的加深,他還是敏銳地嗅到到了你與普通人的不同。 而這樣的感覺,他只在生前的戰(zhàn)役中感受過。之后從遠(yuǎn)坂凜的口中得知你也間接的造成了遠(yuǎn)坂時臣的死亡,他便更加肯定了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聞言,你低低的笑出了聲,眼睛像月牙一樣彎彎的。 果然,這個男人令你很滿意,就這樣死掉、孤獨的回到英靈座真的是太可惜了。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終將是站在對立面的敵人,也只會是敵人。 “所以呢?”你環(huán)抱住了他緊實的腰,柔軟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的貼在了他的身上,高仰起脖子含笑著看著他,“你準(zhǔn)備怎么做?” 紅A沉默的凝視著你許久,溫?zé)岬恼菩陌丛诹四愕暮蟊?,并托起了你的后腦勺,彎腰含住了你的唇瓣。 他的吻并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般冷酷,而像是在燃燒生命最后的火焰一般炙熱而又激烈。 他反復(fù)吮吸著你柔軟的唇瓣,寬厚的舌頭長驅(qū)直入,塞滿了你的口腔,并細(xì)細(xì)的舔舐著你每一處的香甜。你們唇齒交融,親昵的交換著彼此的呼吸。 你被他抵在了窗臺上,逐漸變得guntang的手掌隔著布料游走在你的身上,讓你渾身又癢又熱。他閉著眼,越發(fā)加深了這個綿長的吻,讓你的呼吸也變得很艱難。 你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激烈的吻融化了,無意識的扯住了他的衣服,像只弱弱的小獸一樣在他的懷里微微顫抖著。 突然,腰間一股駭人的冷意逼來,你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立刻睜開了眼睛,卻被紅A用力按進了懷里,并用自己最常用的莫邪短劍毫不留情的貫穿了你。 ‘啪嗒啪嗒’,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劍刃流了下來,同時也染紅了你純白的長裙。 “抱歉…”他用大手溫柔的撫摸著你的頭,像是想要緩解你的疼痛似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干裂的沙漠,“我不能讓圣杯落入你的手中?!?/br> 紅A知道是你解決了言峰綺禮和間桐慎二以及他的Servant,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再加上如此濃重的血腥味,他不認(rèn)為你會‘好好’使用圣杯。 即便他此刻的心臟像是被大石頭重重地壓住那般無法喘息,也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可他必須這么做,就像兒時被養(yǎng)父教導(dǎo)的那樣。 ——以一個人的生命為代價,換取無數(shù)人的安全,哪怕那個人是你所愛的人。 “我以…咳咳…你是…著我的…” 含糊不清的話語透著nongnong的悲傷和失落。紅A緊閉著濕潤的眼眸,將你更加緊的擁在了懷里,腦袋埋在你柔軟的長發(fā)里,深深的嗅著你的香氣,感受著你最后的溫度。 你脆弱而又無力的趴在他的肩頭,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伴隨著巨大的疼痛,胸腔里涌上來的鮮血讓你止不住的咳嗽。紅A清晰地意識到了你的生命力逐漸走向了消逝。 扯著他的小手一點點脫力,最后自然垂落在了身側(cè),微弱的心跳也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 紅A將你橫抱起來,放在了原本坐著的沙發(fā)上。他一邊輕柔的撫摸著你的臉頰,一邊無比復(fù)雜的凝視著你,嘴里似乎在反復(fù)嘟囔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在前往紅A最后的戰(zhàn)場之前,他再次吻住了你,只是這次是在額頭。 對不起,但我不得不這么做,請不要原諒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然沒了心跳和呼吸的你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你慵懶的從沙發(fā)上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翹起二郎腿,小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理著長發(fā)。精致美艷的小臉上除了有些蒼白之外,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之前的痛苦與悲傷就像不曾發(fā)有過似的。 而腹部原本那猙獰無救的傷口也逐漸自我愈合了,白皙光滑的肌膚上看不出任何傷痕。 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強大的魔力,你望著窗外的月色緩緩勾起了嘴角,純白的眼眸深處像是被黑泥所吞噬,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幽光。 不愧是衛(wèi)宮切嗣養(yǎng)大的孩子,還真是…如你所想般好懂。 你摸了摸肚子,“啊,好餓,看來又需要覓食了?!?/br> 離開前,你留下了一顆藍(lán)寶石,它頃刻間化為了你的模樣,像睡美人似的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 “你說守護者?” 紅A背對著衛(wèi)宮士郎和Saber坐在一個殘缺的石塊上,整個人隱匿在漆黑的陰影之下。 Saber看著遠(yuǎn)處的身影不解的說道,“我聽聞守護者是死后成為抑止力來守護人類的?!?/br> “那你可就弄錯了,Saber?!奔tA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守護者不是保護人類的存在,只不過是清潔工而已。” Saber微微皺起了眉頭,“Archer…?” “這么說吧,我確確實實的成為了英雄,名為衛(wèi)宮士郎的男人如自己所愿,成為了正義的伙伴?!?/br> 衛(wèi)宮士郎望著看不清神色的紅A,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兩把短劍。但那青澀的眉宇間仍飽含了一腔熱血,以及不愿放棄的決心。 “所以這就是理由。”他無比的平靜著陳述著那個自己曾經(jīng)不愿相信、也不曾想過的殘酷事實,只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的憤恨和不甘。 “我認(rèn)識到事實并非我所想的那樣,那個男人的人生沒有任何價值?!?/br> Saber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感,卻又不能理解這份情感,本能的跟著他的話喃喃道,“沒有…任何的價值…?” “是啊?!奔tA譏諷的勾了勾嘴角,低沉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調(diào)笑,“你明白的吧,Saber。比任何人都渴望回到過去,把既定的過去都重新來過的你一定明白吧?!?/br> 聞言,衛(wèi)宮士郎疑惑而又驚訝的看向了身旁嬌小的騎士王,“…Saber?” “怎么,沒聽他說起過嗎?”紅A一邊回應(yīng)著他們,一邊看著手中短劍上沾染的還未干的血跡,并艱難的吞咽了一下,“Saber的愿望,那個不惜投身于這場殘酷的殺戮也要獲得圣杯的原因。” “那么,我來告訴你吧?!?/br> 沒等他的話說完,Saber就打斷了他,并轉(zhuǎn)身毫無保留的對上了衛(wèi)宮士郎的目光。與其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Saber愿意自己來承認(rèn)她的欲望。 “士郎,我想用圣杯、萬能的許愿機,來撤銷曾經(jīng)做出的一個選擇?!彼袷腔叵肓耸裁矗乖谏韨?cè)的手握緊了拳頭,但那目光卻是無比堅定的,“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她緩緩伸出手,像是在捧著圣杯似的,“所以,我想用圣杯,實現(xiàn)我沒能完成的理想?!?/br> “但是,你和我不同。”Saber沒有放棄說服紅A,“如今的你已經(jīng)是衛(wèi)宮士郎實現(xiàn)理想后的身姿了,不是嗎?!?/br> 紅A緩緩用袖子抹去劍刃上的血跡,“實現(xiàn)了理想嗎…” “確實,我按照理想成為了正義的伙伴?!彼従徴酒鹆松?,“但結(jié)果得到的卻只有后悔?!?/br> “生前,與抑止力訂下契約,死后成為守護者的我,作為靈長的抑止力,與破壞世界平衡的人戰(zhàn)斗,遵從命令殺盡一切,視人命為無物般的屠殺,借此來拯救比死亡數(shù)高出千倍的人。” 他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的看著高臺下過去一腔熱血得愚蠢的自己,“只要被需求,無論多少次也都會戰(zhàn)斗。不斷的重復(fù),無止盡的重復(fù),可這樣的重復(fù)從未停止過?!?/br> “我并不是在夢想沒有紛爭的世界?!彼稽c點從陰影之中走出來,“我明明只是希望在我所熟知的世界里,再也不會有人哭泣。” 曾經(jīng)的激情化為了冷漠,紅A微微揚起下顎,與衛(wèi)宮士郎不同,目光滄桑也平靜得毫無波瀾,“然后,我終于恍然大悟,衛(wèi)宮士郎所懷抱的理想,不過是自私的理想主義。” “要拯救所有人就必須要犧牲一小部分的人?!?/br> “名為幸福的座位是有限的,必須要把那些得不到幸福的人迅速鏟除。這就是英雄,這就是正義的伙伴所做的事。” 漆黑的眼眸深處似乎涌上了如今衛(wèi)宮士郎還不懂的情愫,他手持兩把短劍立于明亮的高臺上,“即便渴望著沒有人會死去,但我依舊做著這樣的事?!?/br> 紅色的赤原禮裝上被血液染成了更深的顏色,紅A最后艱難的從嗓子眼擠出幾個字,“直至今日。” 他扔給衛(wèi)宮士郎一把匕首,“自殺吧。” 如果連信念也摧毀,那么正義的伙伴這個錯誤就不會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