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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奇異發(fā)現(xiàn)

    

第五回 奇異發(fā)現(xiàn)



    將慕青君香軟的身子摟入懷中,深情地熱吻,沈岸平的內心欣喜若狂。

    兩人雖然在數(shù)年前已訂了婚,慕青君名義上已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可沈岸平與后者親熱的次數(shù),至今仍是屈指可數(shù)的。

    每次與慕青君私下相處之際,沈岸平在她的面前總是矮了一截。

    明明他不論是身份出身,都足以配得上這位慕家小姐,可在她的面前,沈岸平就是一直硬氣不起來,由始至終都只能遵從于她的一言一句。

    慕青君一個不悅的眼神與目光,總是令他渾身不由自主地緊張,小心翼翼。

    男主女從的豪門貴族規(guī)矩,到了他這里反倒顛倒了過來。

    沈岸平知道他在慕青君的眼中一無是處,如非慕家急需倚靠與沈家的聯(lián)姻,來穩(wěn)固慕家于上寧已日漸動蕩的地位,自己根本就不是慕青君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偏偏他自第一眼見到慕青君時起,他就被慕青君那颯爽的絕美氣質所征服,心甘情愿地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哪怕時常做了一些蠢事惹來她的責罵,他也甘之如飴。

    如眼下這般如愛侶戀人般的親熱,是沈岸平平日里想極但從不敢輕易嘗試的舉動,他如何能不狂喜?

    沈岸平的雙臂環(huán)繞在慕青君曼妙的腰肢,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貼伏在他的身上。

    他張開嘴,在摟抱著慕青君的同時,他幾乎是有些瘋狂地在慕青君的紅嫩的香唇上啜吮著。

    那迷醉的神情,仿佛他此刻正在吸吮著天降的甘霖般,吻吮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

    慕青君的紅唇小嘴確實芳香怡人,嘴中香涎更是甘甜醉人,令人怎么吻都吻不夠。

    不能怪沈岸平這般癡狂。

    皆因距他上一回與慕青君親熱,那已經(jīng)是差不多半年前的事情了,他渴望將慕青君的嬌軀摟入懷中,肆意地輕薄,已經(jīng)渴望了整整半年。

    今夜,在皎潔的美麗月色下,他與慕青君二人共游不周城,乘著夜風親密地相依相偎,在這美麗的夜景與獨特的氛圍中,慕青君終于再度心甘情愿地給他摟于懷中,任其親吻。

    換作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面對慕青君這樣一位明艷動人的絕色,沒有任何人能夠坐懷不亂。

    慕青君身材比之一般女子更為修長高挑,外形瘦弱的沈岸平與她站在一起,個頭還要稍矮她少許。

    當慕青君與他緊擁相摟之際,沈岸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隔著衣服,兩團豐挺柔軟的美妙事物此刻正緊緊地壓貼在他的胸膛上。

    那充滿彈性的美妙觸感,縱然相隔著衣裙,依舊讓沈岸平感到一陣心蕩神旌,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無需任何刺激或挑逗,沈岸平的下身傾刻之間立時一柱擎天。

    遠處的河岸邊上。

    憑借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過人目力,秦天胤將畫舫上二人的一舉一動,盡收于眼底。

    在望見君jiejie竟是與那沈岸平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并且還如她與秦天胤當時在災地時那樣,嘴對嘴地貼在一起相吻。

    全程將此情景看在眼中的秦天胤,內心升起一股連他自己也難以形容的澀意。

    在知道沈岸平的身份是慕青君的未婚夫時,他心里曾有些失落。

    他自幼在駱子晉的教導下長大,明白在中土世界,男女之間的婚約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下婚事的男女,是絕不能輕易毀掉婚約的。

    所以秦天胤知道,那沈岸平就是慕青君今后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他喜歡慕青君。

    慕青君在秦天胤的面前,也同樣沒有否認她對秦天胤的喜歡。

    可是,在災地里慕青君一直沒有主動提及過她的婚約,縱然在兩人那般親密的時候仍舊沒有提及。甚至,慕青君過后還一度想徹底停止與秦天胤的親密舉動。

    秦天胤雖從未接觸過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在這方面懵懵懂懂。嚴格地說甚至算得上一無所知,可并不代表他是個愚笨之人。

    從慕青君的言行舉止之中,他知道慕青君對于自身所背負的婚約,并沒有任何想改變的想法。

    并且從眼前慕青君與沈岸平之間的親密舉動來看,她雖然在面對沈岸平之時總是沒給他好臉色瞧,后者在她面前也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慕青君與他之間非是沒有感情。

    否則的話,她不會在沈岸平的擁摟親吻之下這般心醉。

    一種秦天胤從未體驗過的酸澀之感,涌上心頭。

    他剛從山海秘境中脫困而出,第一次遇上慕青君,慕家一眾護衛(wèi)在那頭尸鬼的兇狠追擊下潰不成軍,關鍵時刻,慕青君一聲厲喝,越眾排出,一人一劍逼退那可怕尸鬼時。

    秦天胤忘不了,慕青君那一刻的颯爽英姿。

    從那個時候起,她美麗的倩影就此深深地印刻在秦天胤的腦海之中。

    慕青君是秦天胤離開山海秘境之后,第一個對他好,也愿意跟他走近的人。

    也是他從小長這么大,第一個跟他親密相吻過的姑娘。

    他喜歡慕青君。

    這種喜歡,跟喜歡爹,喜歡娘,喜歡他師父的那種喜歡完全不同。

    是一種他想要獨自擁有的喜歡。

    他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情事,但也知道,這就是他師父曾跟他說過的,愛上一個人的喜歡。

    但是現(xiàn)在,他喜歡的君jiejie正跟她的未婚夫親密地相擁在一起,相吻著。

    而他只能遠遠地在河岸上,追著她所在的那艘畫舫船。

    就仿佛,他永遠只能追在慕青君的身后,卻沒有靠近她的機會那樣。

    畫舫上的兩人吻得熱火朝天,直吻到雙方幾乎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時,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唇分之時,慕青君已是俏臉一片通紅,微微有些嬌喘了。

    沈岸平看著她那艷若桃花一般的美麗俏臉,目光登時如熊熊烈火在燃燒。

    他湊至慕青君的面?zhèn)龋谒且蚣ち业膿砦嵌q如涂了一層粉底的嫣紅耳珠處,輕柔地吻了一下,小聲地說道:青姐,你真美令我怎么吻都吻不夠

    他一邊說著,一只手仍摟抱在她的腰處,另一只手則從摟抱變成了輕撫,在她的香背處來回地游走,最后隔著衣裙落在了慕青君那挺翹的香臀處,輕輕地揉了揉。

    慕青君的玉容浮起一抹嫣紅,有些輕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但并沒有阻止他的舉動。

    經(jīng)過方才一番火熱的相吻,慕青君已然略有些情動。

    更重要的是,她此刻隔著衣裙仍清楚地感覺到,與她身子緊貼在一起的未婚夫,他下身的某個部位已經(jīng)堅硬如鐵,且guntang得駭人。

    隨著他身體不時的擺動,摩挲之間,那根堅硬的事物不斷地刺激著她,令她芳心陣陣微顫。

    當下,便任由沈岸平的大手在她的香臀之間,來回的搓揉,任由他輕薄。

    正當雙方情欲逐漸彌漫之際,足音從身后傳來。

    慕青君稍稍地回復了理智,整個人如觸電般地一顫,芊手朝沈岸平的胸口一推,立時掙開了他的懷抱。

    兩個衣著考究的丫鬟,端著精致的糕點與一個精美至極的酒壺走了上來。

    這艘巨大的畫舫自然不止慕青君與沈岸平兩個人,畫舫上下,僅是伺候主人的一眾婢仆加起來便有數(shù)十之數(shù)。

    與慕青君難得的親密忽然被打斷,沈岸平略有些懊惱,卻又沒法對這兩個丫鬟怎么怪罪,皆因她們上來是受了他此前的命令。

    揮退了兩個丫鬟后,沈岸平想見慕青君沒有任何要繼續(xù)親熱的意思,心下失望之余,他想起了一事,面上立時重新?lián)Q上了笑容。

    他牽著慕青君的手,到船頭的小方亭坐下,接著殷勤地拿過桌上那壺精美的酒壺,在慕青君跟前的酒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香醇的酒,略有些興奮地道。

    青姐,你猜猜這是什么酒?

    這酒,可是我托人從木靈族處得來的百花酒,青姐該聽說過這種酒吧,這酒具有活血生肌,養(yǎng)顏美容的神異功效,極其珍貴。

    沈岸無不驕傲地介紹道:這百花酒是我托了不少關系才弄到的,是專程給青姐你的。

    木靈族不僅盛產(chǎn)美女,同樣盛產(chǎn)美酒。

    她們族人有一種獨特的釀酒技藝,集百香之花,經(jīng)一千個日夜所釀,名字叫百花酒,色淺味香,其功效也確如沈岸平所說,具有駐顏美顏的神異功效,是世間無數(shù)女子夢寐以求的珍物。

    珍貴無比,且有市無價,可謂萬金難求。

    沈家身為南境四大世家之一,縱然實力已遠不如前,可底蘊仍在。

    對世人而言一杯難求的百花酒,在沈岸平這兒雖也不易得,卻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為了討好他心愛的未婚妻,沈岸平真可謂是下了血本。

    事實上,無需沈岸平多說,慕青君早已從空氣中彌漫的濃郁酒香與花香,猜到杯中的酒即是木靈族盛產(chǎn)的百花酒。

    她有一位知交好友,恰好就是木靈族人,這珍貴無比的百花酒,她曾在那位好友處嘗過一回。

    慕青君知道這酒的珍貴,即使是以沈岸平的身份,一口氣弄來這一小壺仍非容易的事。

    雖說她這未婚夫本身一無是處,可他千方百計的這般討好于她,慕青君芳心深處難免仍是有些感動。

    世間但凡能夠駐顏的靈丹妙藥,皆是萬金難求的。

    而百花酒則兼具駐顏與養(yǎng)顏兩大功效,更是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抵擋得了它的誘惑力。

    更別提如慕青君這般如花似月的美貌女子,對此更是毫無抵抗力。

    她怦然心動地自袖口伸出芊手,舉起杯子,將杯中香醇的花酒小口地飲下。

    一股暖流自她的心扉間散開,再流向四肢百骸。

    慕青君只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便一如她當初首次喝下百花酒時的情形。

    一酡紅云在她的香腮處盛開,令慕青君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跟前的沈岸平簡直看呆了眼。

    目睹慕青君那驚人的美態(tài),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雙目之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跳動。

    慕青君無意中與他的視線一觸碰,俏臉不由自主的更是一紅。

    皆因她清楚地望見了未婚夫此刻眼中,已經(jīng)熊熊燃燒的yuhuo。

    畫舫船順著河流,一路終于駛出了城外。

    秦天胤也一路跟到了城外。

    星月晴朗。

    遠方的長河上,畫舫隨著夜風順流而去。

    秦天胤原本打算一直跟隨著畫舫的,可是追到了這里,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心里泛起了一股疲倦之感。

    那并不是體力不及。

    僅僅從不周城內一路跟隨到這,對于自幼在山海秘境中成長的秦天胤而言,他身上連一滴汗都未流過。

    他心中感到疲倦的原因在于,自己跟隨在慕青君的身后,似乎純粹是多余的。

    畫舫上,沈岸平第二度吻了慕青君很長時間。

    兩人分開之后,秦天胤看到慕青君與沈岸平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如世間其余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在親熱過后偶偶細語著。

    目睹此景的秦天胤,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多余的人。

    他幾乎想要就此直接折返回去。

    但就在這時,河流的前前陡然收窄,一片陡峭的狹窄山壁出現(xiàn)在畫舫的前方。畫舫徑直地往前駛去,將在不久之后于兩片山壁中間的缺口通過。

    而秦天胤按照他所行的方向,千多丈后他將抵達左側山壁的最高點。

    而從他目測的視線來看,畫舫與山壁之間最收窄的距離只有二十丈,可謂是相當?shù)碾U窄,而這樣的距離恰好在秦天胤的一躍之間。

    秦天胤只猶豫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便打消了折返的念頭,徑直地朝前方掠去。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畫舫如約而至。

    秦天胤悄身地埋藏于山壁間,只稍稍地探出個頭來。他暫時還不想給慕青君他們發(fā)現(xiàn)他一直尾隨于此。

    畫舫放緩了行駛速度,準備緩行通過兩片山壁之間的河道。

    待到畫舫的船身走了一半之后,慕青君與沈岸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秦天胤看準時機,當即才現(xiàn)出身形。

    他朝著前方縱身一躍,仿如化身一頭輕盈的鳥兒,準確地落在畫舫后方的一處甲板上。

    山壁之下,湍急的河流拍打壁巖的聲音,蓋住了秦天胤落地時那細微的聲響。

    沒有人發(fā)現(xiàn)畫舫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包括修為最好的慕青君在內。

    秦天胤心下放松了起來。

    他今晚跟在船后數(shù)個時辰之久,雖說算不上累,但也著實跟得有些乏了。

    如今上了船,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便輕松得多了。

    這時秦天胤感覺到他所在的這艘畫舫突然停了下來。

    原來,當畫舫穿越那兩片狹窄的山壁之后,前方霍然開朗,一個一望無際的巨大湖泊出現(xiàn)在前方。

    競相爭妍的月華星斗倒映在這片波光粼粼的湖泊上,但凡對美景有些許欣賞力的人,面對如廝美麗的景色,絕難做到無動于衷。

    想來慕青君定是想靜靜地欣賞這美麗的湖光夜色,才吩咐畫舫船停下來。

    月照下的茫茫大湖,遠處停泊著十多艘船舶,昏暗的燈光從中透出,想來那些船大抵也是同樣的原因停在那。

    前方與身后皆隱約傳來有人走動的足音。

    秦天胤來不及多想,他環(huán)顧四周,找了一個昏暗的角落閃了進去。他看到兩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走上來,往船首的方向去了。

    過了沒多久,他就看到她們手里頭端著一些碟盤酒壺之類的東西下了樓梯。

    秦天胤心想:要不要去找君jiejie呢?

    他如今船都上來了,這么躲藏著也百般無聊。橫豎也無事可作,不如去找慕青君說說話也好。

    秦天胤也說不清自己為何忽然會冒出這個念頭。

    自他親眼目睹到慕青君與沈岸平的親密舉動后,一方面他有一種想要即刻離開,不愿意再繼續(xù)待下去的沖動。但另一方面,他內心深處卻又更加地渴望見到慕青君。

    他潛意識之中,似是有一種只要他見到了慕青君,她便絕不會再與沈岸平親熱相吻的想法。

    秦天胤自己也說不清這想法的沒由來,但念頭一起,便再也沒法壓下。

    就這么決定吧。

    想到這里,秦天胤不再猶豫,借著夜色往船首的方向行進。

    他打算去找慕青君,自然不希望給沈岸平看到,因此他落腳的步伐很輕,十分謹慎地注意不要給任何人察覺到。

    特別是正與沈岸平在一起的慕青君,她的修為并不低,雖然五感靈識遠不能與秦天胤相比,但較之尋常人仍要靈敏許多。

    秦天胤沿著走廊,一步一步地往畫舫船首的方向行去。

    隔著河岸遠遠地望過去,秦天胤就已經(jīng)感覺到這艘畫舫很大,可待到他真正地踏上來,他才更加深刻地察覺這艘巨舫的體型之巨。

    它的長度接近百丈,寬度逾二十丈,秦天胤從船尾行至船首的過程中,單單是聯(lián)通上下樓層的樓梯他就看到了三條。

    此前在岸邊之時,他看到畫舫下方兩層亮起的花窗至少有數(shù)十個,還有更多是暗著的,可想而知船上的房間究竟有多少。

    幸而在落往畫舫之前,秦天胤看到慕青君他們在最上一層的方亭里,否則要在這么大一艘船里找到她,可不是一件什么簡單的事。

    一邊想著,秦天胤一邊往前。

    夜風拂來。

    秦天胤行至長廊的盡頭,前方的拐角后,即是慕青君兩人所在的小亭子了,此刻距離他不到十丈遠。

    秦天胤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奇怪,在這么近的距離里,他居然沒有聽到兩人任何的說話聲。

    秦天胤悄悄地從拐角后探出小半個頭,一望之下,發(fā)現(xiàn)前方船首的水上亭里此刻空空蕩蕩,慕青君與沈岸平的身影皆已杳然不見。

    秦天胤立時就想到,他剛剛在躲避那兩個上來的丫鬟時,他耳中另外還聽到了兩道細微的足音,如此想來,那應該就是慕青君跟沈岸平下樓的聲音。

    他轉過身子,望向身后不遠處的一道樓梯,慕青君他們看樣子應該已經(jīng)下樓去了。

    秦天胤抓了抓頭,不由得思索著要不要下去。

    因為這艘畫舫的第二層內部幾乎是連通在一起,只在船首的地方有一個入口,顯然是主人日常起居的場所。

    其一邊盡是能夠憑窗眺望湖景的花窗,想要悄聲無息地從窗邊進去,唯有修為達到具有御空能力的涅槃境方有可能。另一邊帶有聯(lián)通上下樓梯的長廊,卻又沒有任何可供藏身的地方。

    早前在秦天胤于岸上尾隨的時候,他就不時地看到一些仆人丫鬟在長廊處來回地走動,就這么下去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更不要提他還要分神尋找慕青君在船上哪個地方。

    不過這當然難不倒他。

    他可以直接先到第三層的船首,也即是前方的那個小亭子的位置,往下觀察第二層有沒有人在走動。

    待到無人走動后,他便可以直接找機會落往第二層,可以避免被長廊的人發(fā)現(xiàn),再從容地進入里頭尋找慕青君所在。

    秦天胤不是沒有想過利用他過人的聽力直接找到慕青君。

    只是經(jīng)過他的嘗試后,他無奈的放棄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艘船渾身上下用的是一種叫紅烏木的木頭建造的,這種紅烏樹在山海秘境中亦有生長,它的木質極沉,且密不透音,秦天胤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木還能用來造船。

    除非處于同一層,否則秦天胤那堪比上古荒獸的敏銳聽覺,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秦天胤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后,他展開神影身法,迅速地掠至船首。

    慕青君芳蹤杳然,但空氣中仍殘留著她那淡淡的幽芳體香。

    秦天胤略一停頓,隨即攀躍憑欄,落往瓦頂處,腳下一步一步地移至瓦頂?shù)倪吘?,穩(wěn)住身形后,這才悄悄地把頭探下去。

    吚呀的一聲。

    下方門開,一個俏麗的侍女捧著一些東西走了出來。

    秦天胤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他傾耳傾聽著,這個位置他可以很清楚地聽到下方長廊外的一切動靜了。

    長廊外尚有細碎的足音,顯然還有人在走動。過了沒多久,聲音消失,一切歸于沉寂。

    秦天胤觀察了好一會兒,確認長廊沒人之后,他這才翻身一躍,身子輕盈地落在了畫舫的第二層。

    他的面前是一排鏤空雕花的憑欄,而身后兩丈遠的地方,則出現(xiàn)了一扇精致華麗的門,房門正虛掩著。

    秦天胤知道里頭沒有人,于是他輕輕地推門走了進去。

    門后看起來像是一個廳堂,四周陳設著散發(fā)著木香的紅木家具,墻上的四壁則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名畫,梁上則懸著明亮的宮燈。

    自幼在山海秘境中長大的秦天胤,自是不知道這里隨便一幅畫都可抵千金。

    他見屋子沒人,而廳堂的內進還有通道連著后方,于是徑直地走了進去。

    越過第二扇門,映入眼簾的是另外一間結構布局與前方并不相同的廳堂。

    它中間豎著八扇繪著山水的屏風,空間要稍小一點,但卻顯得更加雍容高雅,比之外面那間廳堂的嚴肅,這兒的陳設與裝扮顯得要更加隨意一些。

    想來外邊的房間是主人家會客的所在,而這間則是接待好友的地方,有些區(qū)別。

    而越過這兩間廳堂,內里所連接的就是一間間各自不同的廂房了。

    秦天胤知道這艘畫舫非常大,內中所連通的房間也不知尚有多少,他并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觀看。

    他深入到里進,一邊注意著有沒有人在走動,一邊繼續(xù)往里頭前進。

    就在秦天胤來到船艙的深處之時,他的耳旁捕捉到了一道隱隱約約的聲音。

    剎那間,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焦急之色。

    他聽到了慕青君的聲音!

    她的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在輕喘,又像是有些痛苦的呻吟,可又刻意地壓低著音線。

    君jiejie莫非碰上了什么危險?秦天胤內心大為惶急。

    他當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與此同時,他立即將身上所有一切氣息盡數(shù)地收斂,連心跳聲也完全束縛于體內,沒有一絲半毫的外泄。

    接著毫不猶豫,立時朝著慕青君發(fā)出的那微弱的聲音移動。

    沒過多久,秦天胤便來到了一個房門半掩的清幽廂房外。

    慕青君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便是從房里傳出來的。

    秦天胤心中緊張,但神志卻非常的清醒。

    他輕輕地伸出手,無聲無息地推開了房門,閃掠了進去。

    屋頂垂下七八盞無比精美的吊燈,幽暗的燈光為廂房增添了一分迷蒙之感。腳下所踏足的地面上,繡有花紋的紅色地氈鋪滿了眼前所見之處,落腳無聲。

    一道繪著美麗仕女圖的巨大屏風,將房間一分為二,也同時將屏風后的景象隔絕開來。

    秦天胤清晰地感應到,發(fā)出陣陣壓抑聲音的慕青君就在這屏風之后。

    而且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除了慕青君外,他還聽到了沈岸平的聲音。

    沈岸平的聲音也很奇怪,他像是在微微喘著粗氣,而且還伴隨著嘖嘖嘖的奇怪聲音,像是嘴里在舔吃著什么似的。

    秦天胤清秀的眉頭緊鎖。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屏風后此刻到底發(fā)生著什么。

    不管是慕青君也好,沈岸平也罷,他們發(fā)出的聲音都是那么的奇怪。

    他仍舊收斂著身上一切氣息,沒有任何猶豫,迅速地移至屏風之后。

    秦天胤斜著身子,背靠屏風,十分小心謹慎地將眼睛移至屏風的邊角,將目光投往屏風后。

    他并不怎么擔心會給屏風后的人發(fā)現(xiàn)。

    在山海秘境的時候,他時常都帶著小猴去追蹤一些十分警覺的異獸,他早就練就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隱匿之法。

    連那些警覺的荒獸異獸都難以察覺到秦天胤在跟蹤它們,更遑論是人。

    何況他從山海神圖中所領悟到的隱匿氣息之法,連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封鎖在體內毫不外泄,駱子晉都曾經(jīng)稱贊過,他要隱匿氣息,圣境之下都難以覺察。

    這時候,他的目光終于越過屏風,投在了后方。

    一看之下,秦天胤整個人當即就愣住了。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面上的神情仿佛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震驚,疑惑,不解

    他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大大張開,呆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秦天胤怎么也想不到,他會在這扇屏風之后看到這樣的情景。

    屏風之后,一張典雅精美的繡床出現(xiàn)在眼前。

    床下的地氈上,只見沈岸平的衣物靴子,與慕青君那套淡綠色的長裙跟繡鞋扔了一地。

    而那精美的繡床之上,那沈岸平這刻渾身赤條條的,沒有半件衣物遮身。

    慕青君則除了了那對小巧的玉足上,那對潔白的短襪尚未褪去外,渾身上下也不著片縷。

    床上的兩人,此刻竟然皆是全身赤裸。

    慕青君平躺在鋪著柔軟床被的床上,她充滿彈性的兩條豐嫩玉腿,正給沈岸平分架在他的肩上。

    后者此刻正低著頭,埋首于慕青君的下身處,一張嘴正兀自緊貼在她的芳草萋萋的地方,用力的舔弄著。

    嗯,嗯啊

    慕青君滿臉通紅,芊手按在沈岸平的頭發(fā)上,無一絲贅rou的雪白腰肢,如水蛇般的不自主地扭動著,雪白的玉腿則不斷地摩挲著沈岸平的兩邊臉側,穿著潔白短襪的玉足也似蜷縮著。

    斷斷續(xù)續(xù)的壓抑呻吟聲,隨著她身下男人大嘴的用力拱動,不斷地從她的紅唇小嘴中吐出。

    雪白挺拔的rufang,也隨著身下男人的拱動與她身體的扭動,而輕柔地晃動著。

    屏風后的秦天胤,整個人完全的驚呆了。

    他原以為耳邊聽到慕青君那半是痛苦,半是壓抑的呻吟聲,深怕她遇上了什么麻煩,讓他心下無比惶急。

    可秦天胤作夢都沒有想到,他見到的竟會是這樣一副驚人的畫面。

    君jiejie跟那沈家大少爺沈岸平,兩個人竟然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地交纏在一起,在床上做著如此奇怪的事。

    沈岸平半跪在床上,整張臉都幾乎埋在了君jiejie的下身,不斷地舔弄著君jiejie。

    他的一只手,還伸到了君jiejie的胸口處,揉住了君jiejie那白白的奶,不停的用力揉搓著。

    更讓秦天胤不解的是,君jiejie不僅沒有拒絕他,一只手還按住了沈岸平的手背,好像要他更加用力的揉她似的。

    她的臉上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眼睛半睜半閉,不斷地輕喘著。

    連秦天胤也看得出來,她似乎一點兒也不似有半點痛苦的樣子。

    目睹這驚人的一幕,秦天胤完全驚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凝視著屏風后的一切。

    君jiejie她

    她們究竟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