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２章石女也瘋狂

    大地盟的會議是什幺時候結(jié)束的，楊孤鴻是不得而知，這對于他是不具多少

    意義的，他向來不關(guān)心此類事，除了叫他在會議中唱歌或打架。

    他覺得今日真是非常美好的一天，雖然那個白發(fā)美人兒洛幽嬋說過要殺他，

    但他不會真的去擔(dān)心，很多女人都說要殺他，然而事實卻是他楊孤鴻仍然活得好

    好的。

    多一個洛幽嬋，并不算什幺，殺他？老子今日就在她身上殺出了一條美麗的

    血路來了，嘿嘿，下次溫柔些，不然別人以為老子有特別嗜好──老子可是很正

    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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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孤鴻如此想著，在走過大地盟的后院時，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洛土，你不要跟著我，我是不會喜歡你的?！?/br>
    一個沉厚的男聲道：「詩姑娘，你雖然不喜歡我，可我仍然喜歡你，只要你

    一天不改嫁，我都會跟著你的。自從次見到你，我便不能自已地喜歡上你了，

    如果你有意于我，我可以讓盟主和徐堡主談?wù)?，相信他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br>
    楊孤鴻心中大不爽，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張詩和纏在她身旁的青年。

    青年只比楊孤鴻矮半個頭，臉長得很平凡，是那種叫人看了給予別人一種質(zhì)

    樸的好青年，但雙眼中閃爍著逼人的光芒，又令人覺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大的骨架使得他走起路來有種樸實的堅定不移的魄力，這是個令人見了就會產(chǎn)

    生好感的青年?？上У氖?，楊孤鴻見了就討厭他起來了，這多少因為他狂追張詩

    的緣故。

    「可我卻是不通情達理的?！?/br>
    楊孤鴻遠遠就朝洛土道。

    張詩驚喜地抬起她那有些淡紅的嬌艷臉兒，興奮地道：「哥！」

    她忘了還有一個追求者在旁邊，不顧一切地跑入楊孤鴻懷里，撒嬌道：「詩

    兒好想你哩！」

    洛土也高興地走了過來，向楊孤鴻施禮道：「久仰張公子之名，洛土見過張

    公子?！?/br>
    他把楊孤鴻當(dāng)成張中亮了，也怪不得他，誰叫張詩的一聲「哥」呢？

    楊孤鴻笑笑，沒有答理他，只是捧著張詩的臉兒，輕吻了一下，道：「徐老

    頭沒把你怎幺樣吧？」

    洛土見楊孤鴻不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媽的，張中亮算什幺，若不是你

    有個可愛的meimei，老子會在這里受氣？

    「沒有。」

    張詩回答了楊孤鴻，扭臉看著洛土，道：「洛土，他不是我哥張中亮，他是

    我姐夫楊孤鴻，你誤會了?！?/br>
    「什幺？」

    洛土驚看著楊孤鴻，不敢相信這個被人打得滿面紫黑的高大男人，就是近段

    時間在江湖上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楊孤鴻，而且他怎幺可以和張詩這幺親密，不就是

    一個姐夫嗎？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還是極有禮貌地道：「原來是楊公子，在下失禮了。」

    只是語氣已經(jīng)有些生硬。

    在楊孤鴻面前，他沒有必要太遷就，雖然三弟洛火把他說得很神，但他洛土

    卻絕不信這個邪，況且這個男人似乎還是他的情敵，能做到平心靜氣地面對楊孤

    鴻，已經(jīng)是給楊孤鴻很大的面子了。

    楊孤鴻笑道：「你很有禮貌，不過，我這人不喜歡太有禮貌的人，所以我不

    喜歡你，當(dāng)然我的詩兒也不會喜歡你，你還是去找別的女孩吧，省得傷了我們之

    間的和氣，到時你就風(fēng)度不起來了，自然也不知道什幺叫禮貌，這是常有的，哈

    哈?！?/br>
    洛土驚道：「你的詩兒？」

    楊孤鴻摟緊張詩，堅定地道：「詩兒，不管徐老頭愿不愿意，你以后就跟著

    我，除非他的兒子立即復(fù)活過來，否則，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嗯？」

    張詩的雙眼中閃著淚光，輕泣道：「哥，我等你這句話已經(jīng)很久了，哥，我

    一切聽你的。」

    「不行！」

    洛土喝喊道，他雙眼中的光芒大盛，罩定楊孤鴻，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

    誰，詩兒是我洛土的，你最好清楚這一點?！?/br>
    他的拳頭抓得緊緊的，指骨之間發(fā)出一種令人心寒的響聲，讓人感到他雙拳

    力量的巨大和可怕。

    楊孤鴻冷笑道：「你的拳頭很硬？」

    洛土傲然道：「單以拳頭而論，世上沒有多少個人的拳頭夠我的硬，你在橫

    刀奪愛之前，最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想這樣對你比較有利?！?/br>
    楊孤鴻只是淡淡地道：「我很喜歡打架，你呢？」

    洛土一愣，繼而道：「只要有這個必要，我也會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請你放開

    詩兒，也許待會打起來，我出手會輕些。詩兒，過來我這里！」

    「我為什幺要聽你的？我喜歡在哥的懷里，一輩子都喜歡?！?/br>
    張詩說出很輕柔的話。

    洛土的心火大盛，然而他還是壓抑住情緒，道：「詩兒，他有什幺好的？長

    著一個豬頭臉，我洛土雖不帥，但也至少比他好看些，而且我是全心全意對你，

    難道你不知道嗎？」

    張詩再度扭臉凝視著洛土，道：「你見過花浪嗎？」

    洛土愕然道：「見過，怎幺了？」

    他不明白為何張詩有此一問，這事與浪少爺又有什幺關(guān)系了？

    張詩道：「你覺得他俊美嗎？」

    洛土老實地道：「浪少爺是洛土見過的最有風(fēng)度最帥氣的男人，所以他的身

    邊總有無數(shù)美女跟隨，我也覺得很正常?！?/br>
    「哦，真是這樣幺？」

    張詩扭臉過來，面對著楊孤鴻，仰臉癡看著楊孤鴻被花浪打傷的臉，手兒輕

    舉撫摸著，仿佛是自言自語地道：「哥，是誰打傷你的，竟讓別人說你是豬頭臉？

    可是不管你變成什幺模樣，詩兒都能認(rèn)出你哩！就算你一生都是這張臉，詩兒也

    會愛你的，在詩兒心中，哥是最帥的，哪怕是花浪也不敢在你面前自稱美男，你

    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令女人心動的完美！」

    洛土聽著張詩如此贊美楊孤鴻，心里大怒，罵道：「詩兒，他這算完美，他

    那臉能嚇?biāo)罒o數(shù)小孩?！?/br>
    張詩很是生氣，她不允許洛土如此說楊孤鴻，回道：「為何嚇不死你？」

    洛土被反駁得無言以對。

    楊孤鴻道：「因為他整天照鏡子，天天看著那鳥樣，已經(jīng)被他自己嚇得麻木

    了，當(dāng)然不會被我嚇著了。詩詩，我不想在這里看著他了，你知道我這人很容易

    做惡夢的，嘿，這叫洛土的，但愿不要在夢里嚇我，不然老子把他的臉打得更嚇

    人?！?/br>
    張詩道：「哥，我跟你回去?！?/br>
    洛土忍無可忍，喝道：「楊孤鴻，今天即使沒有詩兒這事，我也非教訓(xùn)你?！?/br>
    楊孤鴻一聽，放開張詩，挑釁道：「媽的，老子今日與花浪打得不過癮，正

    手癢?！?/br>
    他立即擺出他那令人發(fā)笑的架式，準(zhǔn)備與洛土大打一場。唉，說來也夠累的，

    一天要打三四場架，與洛幽嬋那一架打得最累了，但也最瘋狂，他喜歡。

    張詩看到洛土的拳頭閃爍了碳灰色的光澤，心知楊孤鴻沒有烈陽真刀在手，

    打起架來可能不是這個以拳頭著稱的洛土的對手，于是道：「哥，詩兒要趕著回

    去了，不要打了好嗎？」

    楊孤鴻并不清楚張詩的擔(dān)憂，但看到她乞求的雙眼，便站直身軀，摟過她，

    道：「好的，反正也打了兩架了，這一架就留到以后再打，先陪我的詩兒要緊?！?/br>
    楊孤鴻摟著張詩就要走，完全不理對面怒火沖天的洛土。

    洛土不料這人變得如此之快，前一刻還叫嚷著要打架，下刻就摟著女人說要

    走，而且摟著的還是他洛土追了半個月的女人，他怎能放他楊孤鴻走？

    他攔住楊孤鴻，道：「小子，你怕了嗎？怕了就自己滾蛋，別給老子出手的

    機會?！?/br>
    楊孤鴻笑道：「喲，我好怕哦，你不要打我！」

    他的眼神突然急變，雙眼射出一種邪魅的光芒，那種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的

    邪芒直透洛土的深心，使得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楊孤鴻恰在此時平靜地道：「我會給你一個炫耀你的拳頭的機會，但不是現(xiàn)

    在，請你讓開！」

    洛土不自覺地偏開，楊孤鴻和張詩走過他眼前時，他沒有再出言，只是注視

    著楊孤鴻的背影，許久之后，方說出一句：「三弟說的也許是真的。」

    楊孤鴻摟著張詩出了大地盟，道：「詩兒，他追你很久了吧？」

    「嗯。」

    張詩幸福地偎在楊孤鴻的懷里，回臉仰看他，道：「從我到大地盟之后，他

    就纏著人家，煩死了。哥，你是什幺時候來到龍城的？」

    「昨天?！?/br>
    楊孤鴻回答：「詩兒，徐老頭知道洛土那小子追你的事嗎？」

    張詩道：「好像知道的，但他沒說什幺。」

    楊孤鴻略為沉思，道：「看來徐老頭并不反對你另找男人，或許是因為洛土

    是大地盟的人，他才睜一眼閉一眼，反正他兒子已經(jīng)死了，到時他替他兒子寫一

    封休書，既不失自己的面子也討好了大地盟，這老頭，竟想拿我的詩兒作親善大

    使，我，還好我來早一點，不然我的詩兒豈不是便宜了洛土那家伙？」

    張詩嗔道：「不管哥什幺時候來，詩兒都會等的，詩兒心里只有哥一人，難

    道你不知道嗎？」

    楊孤鴻笑道：「知道了，所以我才不管徐老頭的意愿，他回來之后，最多不

    就是和他干一架？」

    張詩道：「你總是這樣，人家會為你擔(dān)心的?！?/br>
    楊孤鴻道：「擔(dān)心什幺？我是打架打大的，我還怕打架？詩兒，回去唱歌給

    你聽好嗎？」

    張詩道：「嗯，詩兒很久沒有聽哥唱歌了?！?/br>
    也許因為血緣關(guān)系吧，唐思思母女以及花鳳來、張詩、張青柳都樂意聽楊孤

    鴻唱歌，但張中亮卻并不欣賞，這算是張家族中的異數(shù)了。

    楊孤鴻猛的親了張詩一口，興奮地道：「詩兒，就你最好?！?/br>
    張詩臉紅了起來，看了看街上的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過來，她輕聲道：「哥，

    這是在街上，很多人在看哩！」

    楊孤鴻笑道：「讓他們看，我才不介意他們的眼睛，最好個個都得紅眼病。

    咦，詩兒，你知不知道，你臉紅的樣子最美了?！?/br>
    張詩心里吃了糖似的，嬌聲道：「才怪哩！」

    楊孤鴻哄她道：「真的耶！不信我們?nèi)枂杽e人？」

    「不要，不去啦，很羞人的。」

    張詩埋臉入楊孤鴻懷里，過了一陣，才抬臉道：「哥，你為何不問她們兩個？」

    楊孤鴻愣了一愣，道：「你是說天風(fēng)雙嬌嗎？」

    張詩道：「嗯，她們都很想你，雖然她們口中不說，但詩兒看得出她們總在

    思念著你。來到大地盟后，有許多人追著她們跑，她們卻對他們不理不睬的。哥，

    你恨她們嗎？」

    楊孤鴻道：「我怎幺可能恨她們？然而她們都有點恨我的，特別是徐老頭，

    當(dāng)是恨我入骨，如今也宣言與四大武林世家斷絕關(guān)系了。唉，這死老頭，怎就這

    幺小氣？施竹生都到地獄去當(dāng)人妖了，他卻還是記著他兒子的仇。又不是我的曉

    云殺了他兒子，他卻硬想拿曉云墊底，難不成他要曉云到地獄嫁給霍青云？呸！」

    張詩驚道：「哥，施曉云也跟你了？她怎幺會跟你？她不是很恨你嗎？」

    楊孤鴻道：「恨嗎？嘿嘿，那只是她的執(zhí)著而已，我會給她機會恨夠我，直

    到她不想恨我的一天，也許她會清楚我到底是她的什幺人。詩兒，想要孩子嗎？」

    張詩羞澀地道：「嗯，詩兒要替哥生孩子哩！」

    楊孤鴻逗她道：「不怕徐老頭？」

    張詩堅定地道：「有哥在，詩兒什幺都不怕的?！?/br>
    楊孤鴻仰天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叫你怕的，誰也不能欺負你，你是我的小

    詩兒，誰敢對你不客氣，我就不饒他。你從此與徐家斷絕所有關(guān)系，這事我說了

    算，徐老頭回來，我就跟他說，你是我的女人，與他的兒子不再存在著任何聯(lián)系?！?/br>
    張詩仰臉回看楊孤鴻，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那抹閃動的邪魅，這令許多人

    覺得心寒的元素，卻叫她孤苦的心靈感到無限的溫柔。

    她了解，只要這個男人的眼中出現(xiàn)這樣的光芒時，他所說的都是不可變更的，

    這樣的他也許更叫她心動，但她更愛像個無賴或像個小孩的他，因為那樣的他，

    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

    她柔聲道：「哥，詩兒從此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不管別人怎幺說，我都不會

    介意的，只要有哥寵著詩兒，我就無怨無悔?！?/br>
    李小波和張中亮趕回瘋?cè)嗽?，天竺十二女還沒有回來。到底往哪里去了，他

    們也不知道，這兩天來，她們總是往外跑，留在瘋?cè)嗽旱臅r間并不多，似乎怕在

    瘋?cè)嗽壕昧?，真的變成了瘋子?/br>
    還好，這只是「風(fēng)仁院」并不是什幺「瘋?cè)嗽骸怪皇墙兄兄蹒劬拖瘛腐?/br>
    人院」了？這里住的人可都是很正常的哦，除了一個叫楊孤鴻的瘋子。

    這是大家沒有找大地盟算賬的自我安慰的理由──將就點吧，套句施竹生的

    話，沒落貴族，有什幺好張揚的？媽的，爛地盟，瞧不起人！

    兩人一進來，就被眾女們圍著，逼問瘋子楊孤鴻在哪里。

    李小波一句姐夫泡妞去了就打發(fā)了煩人的女人，張中亮抱著白靈卻猛的朝李

    小波使眼神讓他快點想辦法擺脫身邊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這幺急趕回來可不是

    抱老婆的呀！

    李小波會意，摟著春水悄問：「jiejie，柳兒、桃兒在哪里了？」

    春水瞪眼道：「問她們干什幺？」

    李小波道：「杜夫人讓我們回來叫她們到大地盟去哩，你幫幫忙好嗎？今晚

    我會盡全力服侍你的，嗯？」

    白慧哂道：「小波，是真的嗎？你以為你打的什幺算盤，我們姐妹會不清楚？

    說，是不是又準(zhǔn)備拐騙人家兩個小姑娘？」

    李小波立誓道：「如果我騙你們，我就被天打雷劈！」

    說得干脆，心里卻道：老子逃跑的功夫天下無敵，天打不著雷劈不中，嘿嘿！

    其實他們的女人也不會真的管他們這些風(fēng)流事，反正早已經(jīng)知道他們是什幺

    性格，身邊的女人已是不少了，再多一兩個出來也是平常的。

    春水道：「在廚房?！?/br>
    兩人立即離開懷里的女人，跑向廚房。

    白慧看著兩人的背影，道：「這兩個混蛋，自己的女人都顧不及了，還不停

    地去拈花惹草的，看來我們有得罪受了。唉，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相信他們！都是楊孤

    鴻的錯，做事沒半點責(zé)任感?！?/br>
    小月抗議道：「白慧jiejie，我大哥怎幺沒責(zé)任感了？」

    白慧道：「這事和你說不來，小月你，是不是也該找個男人了？你看這里有

    誰合適的？」

    小月臉紅道：「不了，我還小，不想找男人?！?/br>
    白慧道：「你還小？小月，你看看，杜鵑才十三歲，已經(jīng)被你大哥騙上床了，

    身為他的meimei，你怎能不向他學(xué)習(xí)？而且──」她裝出認(rèn)真地看著小月，緩緩地

    道：「小月，你似乎不是了？」

    小月的臉更紅了，汪水似的雙眼不停地眨著，垂首道：「白慧jiejie，不要說

    月兒了，好嗎？月兒怕你哩！」

    白慧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我多問了，好吧，不為難

    咱們美麗的月兒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男人是誰，相信大家也很想知道

    的?！?/br>
    眾女都點點頭。\當(dāng)然，有些兒個人是知道內(nèi)情的，但為了配合大家，也只

    有點頭，表示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而感興趣的問題太多了──太多的問題都是很難找到答案的。

    柳兒和桃兒正在廚房里煲湯，其實這事本來有瘋?cè)嗽旱钠腿俗龅模齻冇?/br>
    是要親自下廚，還蠻勤快的，怪不得覃玉芬這幺喜愛她們了。

    她們怎幺也料不到張中亮和李小波會在這時候跑進來找她們，當(dāng)她們看到他

    們倆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時，她們臉色就紅了。

    柳兒急問道：「兩位公子，有事嗎？」

    兩人看著面前的夢中情人，在以前，他們就安排好了，由張中亮追求桃兒，

    李小波進攻柳兒，這是他們早就策謀好的，所以兩人的目標(biāo)很明確。

    李小波見柳兒發(fā)問，張開嘴就答道：「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忙的！這些大地盟

    的仆人，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竟敢叫客人自己下廚，他們跑到一邊涼快去了。媽的，

    真是什幺地方養(yǎng)什幺人，大地盟就不是東西。柳兒，這種粗活哪能讓你們這種水

    嫩嫩的女孩子做呢？我們來就行了?！?/br>
    說著，就去解柳兒腰間的圍裙。

    柳兒退閃，驚叫道：「華公子，你別這樣，柳兒本是下人，做這些事是應(yīng)該

    的?！?/br>
    李小波皺眉道：「誰說你們是下人的？誰說的，老子打爛他的嘴，敢說我的

    夢中情人是下人？媽的！哎呀──」說錯話了，快點改過來：「湯滾了，柳兒，

    剛才我說什幺來著？」

    桃兒已經(jīng)跑過去處理突發(fā)事件，柳兒聽到李小波的夢中情人，已經(jīng)是不知所

    措，此時聽得李小波轉(zhuǎn)口就問她，她更是不知如何應(yīng)答，慌忙中道：「你說我是

    你的夢中情人──噢不！你說湯滾了，華公子，我要看看湯好了沒有?！?/br>
    她轉(zhuǎn)身就跑去與桃兒站在一起，悄聲道：「桃兒，這可怎幺辦？剛才我說錯

    話了，他們兩個很壞的，在神刀門時就盯著我們姐妹看，叫人多不好意思呀！」

    張中亮朝李小波豎起大拇指──行！

    李小波得意的眨眨眼，朝兩女的背影呶了呶嘴，張中亮?xí)?，兩人就又走?/br>
    兩女身旁，還是李小波先發(fā)言。

    「唔，好香哦，你們的手藝真的不錯，煲的什幺湯呀？」

    桃兒連忙蓋上蓋子，紅著臉道：「沒，沒煲什幺湯?！?/br>
    李小波不識時務(wù)地道：「明明煲著嘛，怎幺說沒煲？」

    媽的，死小子，就不能讓一下美女嗎？什幺時候都想贏，怎不見你打架時這

    幺堅持？

    張中亮極是不滿李小波的失常表現(xiàn)，恨瞪了李小波一眼，然后很有風(fēng)度地俯

    首對桃兒道：「需要幫忙嗎？」

    桃兒道：「不要了，張公子，湯已經(jīng)好了?！?/br>
    「能讓我嘗嘗姑娘的手藝嗎？」

    張中亮仍然保持他的假紳士風(fēng)度，然而卻遭了桃兒無情的拒絕：「小婢的手

    藝不好，不敢在張公子面前獻丑！」

    張中亮尷尬地咳嗽著，似乎兩年前的那一次小感冒還未好。

    李小波忙站出來為張老大解困，道：「剛才那味道好美，我也想嘗嘗耶！」

    果然是好兄弟，李小波敢說敢做，一手一枝勺子，一手掀開煲蓋，勺子迅速

    地往里一擾，兩女還來不及阻止，李小波就驚喊道：「咦，這是什幺？你們煲這

    個干嘛？」

    兩女的臉忽地全紅了，張中亮定眼一看：嘿呀呀，這不是狗鞭嗎？沒看錯吧？

    真的耶，不知是不是火龍那一條？慘了，慘了。

    柳兒怪叫道：「你們混蛋，以后不理你們?！?/br>
    跺跺腳，捧起煲子就欲走。

    李小波連忙攔住她們，道歉著請求：「兩位姑娘，不要這樣，都怪我！但我

    也不是故意的，就請你們原諒一次吧？」

    兩女道：「你們就是故意的，讓我們難堪，你們不是好人！」

    張中亮在此險境中，發(fā)揮了他超常人的語言能力，道：「兩位姑娘，其實你

    們煲這個也不是什幺難堪的事，動物和人是不同的，這些只是中藥里補品的一種，

    作為一種藥，它救人的功能是神圣的，并不像姑娘像想中的那幺令人難以接受。

    請問姑娘這些是為誰煲的？」

    他把責(zé)任推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的確是語言中極高明的一種語法──叫做

    借刀殺人，屬張中亮專用的。

    果然，桃兒道：「是夫人讓我們煲的?！?/br>
    借刀成功，殺人定不遠矣！

    李小波及時道：「夫人吃這種補藥？」

    這好像男人吃的耶，覃玉芬吃了會不會長雞雞呢？

    柳兒輕聲道：「好像是老爺吃的，我們也不大清楚，夫人常叫我們煲的，你

    們不要告訴別人。」

    原來是杜莊主的補品，那就是理所當(dāng)然了，兩人對此失去了興趣。

    張中亮道：「我敢保證，全世界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不對！」

    李小波改正道：「還有你們老爺和夫人是知道的，加兩個，六個！」

    他兩手各伸出三個手指，笑得令人作嘔。

    兩女感激地道：「謝謝兩位公子。」

    李小波直了直身，正經(jīng)地道：「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找你們的?！?/br>
    兩女見他很認(rèn)真，問道：「公子，什幺事？」

    李小波道：「其實是你們夫人叫我們回來的，他們讓我叫你們過去，說有事

    找你們?！?/br>
    「真的？」

    兩女有些懷疑了。

    李小波道：「當(dāng)然真了，我這幺小，還沒學(xué)會騙人哩！」

    柳兒道：「可是，夫人叫我們在這里煲湯的，這湯該怎幺辦？」

    李小波不用思考，張口就道：「你們夫人也和我們說了，如果你們沒煲好，

    就留著回來再煲，如果煲好了，就慰勞我們。要知道，我們大老遠跑回來很累的，

    不補補怎幺行，是吧，張大哥？」

    張中亮幾乎流口水了，忙道：「是呀，很累的，女人叫男人辦事，當(dāng)然要給

    男人補補身體了。」

    桃兒道：「可是，這里離大地盟也沒多遠呀！」

    李小波肯定地道：「也不近！你們女孩子身體比較輕，走起路來不用力，我

    們男人不同，身體重，走起路來就重了，而我們是跑回來的，就更累了。你們看，

    我們身上的汗還未干呢！」

    張中亮心里實在佩服李小波了，剛才走過水池時，李小波往兩人身上澆水，

    他還怪李小波把他和衣服弄濕了，原來是有意為之，早有企圖，用得恰當(dāng)──無

    論多少漂亮的語言，也無法表達他張中亮對李小波的佩服之情。

    兩女對望了一眼，終于相互點點頭，把狗鞭湯交給了他們。兩人也不怕這高

    濃度的熱，在兩女面前，把煲湯一掃而光。

    哈，女人真好騙！這幾天真的有點腎虛了，正好有這大補極品，今晚看來能

    殺敵于床上，威風(fēng)四面了。

    兩人在心里不停地發(fā)笑，一點也沒想到這是杜清風(fēng)的雄風(fēng)激化劑，看來他們

    被臭罵的命運不遠了。唉，此兩人，為了自己的威風(fēng)，忘了別人的雄風(fēng)問題──

    覃玉芬的一番心血又白費了。

    兩女看著他們吃完，道：「好吃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絕對正點！」

    兩女開心地笑了，道：「我們可以走了嗎？夫人怕已經(jīng)等久了，再遲會被罵

    的哩！」

    李小波笑道：「那好吧，我們也想趕緊完成我們的任務(wù)?！?/br>
    「讓兩個嬌美的女孩子被罵，是一個男人的恥辱。兩位姑娘，我們走吧！」

    張中亮歡喜極了，想不到這趟不但順利，還有狗鞭補身，實是男人的光榮─

    ─怎幺可能是恥辱呢？他張中亮向來都不做這種事的，那是火龍的專利。嘿，吃

    他火龍的狗鞭！

    兩女跟著他們出去，然而后來她們才知道被騙，可是已經(jīng)遲了，他們把她們

    帶出了龍城，直到第二天才回來，那時她們果然被罵了，但不是因為狗鞭，而是

    因為她們及時地品嘗了人鞭。

    張中亮說的不錯，人和動物是不同的，人吃了動物的鞭是沒人敢亂罵的，但

    女人吃了男人的那一根，很多時候，都有很多人在一旁說三道四。

    柳兒桃兒被覃玉芬罵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夫人，我們是被騙的，以后我

    們再也不會相信男人了。

    還有以后嗎？有，那是另一次。

    覃玉芬是隨李初開夫婦回瘋?cè)嗽旱?，杜清風(fēng)和楊洋散會后便找張思雨去了。

    隨行的除了黃大海和趙氏兄弟，還有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

    是，兩女的師傅瑤琴也來了。

    瑤琴出現(xiàn)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驚動，幾乎整個武林都驚動。這位當(dāng)年

    有武林美女之稱的月女，已經(jīng)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動，這次出現(xiàn)在大地盟，

    在許多人的驚訝和猜測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瘋?cè)嗽海娕杏行┱J(rèn)得瑤琴的，都跑過來向她問好。

    春燕見到瑤琴，激動的神情不能掩飾，她跑到瑤琴身前，久久地凝視她，喃

    喃道：「小、小──你還認(rèn)得我嗎？我是小燕子呀！」

    眾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們，暗道：怎幺她們認(rèn)識？

    瑤琴絕美如畫的臉龐也是同樣的激動，她的雙眼中泛著淚光，道：「這些年

    辛苦你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見到你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過去了，他還

    好吧？」

    春燕點點頭，垂首道：「我沒有按你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們

    都以他為榮哩！」

    夢香和抱月兩女的四雙眼睛，看看瑤琴，又看看春燕，簡直不敢相信她們的

    師傅會與這個美麗的中年婦女是相識的，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幺人？她們

    為何從來沒聽師傅說個這樣一個人呀？

    李初開笑道：「你們不要鬧得別人糊里糊涂的，有什幺事，以后你們兩個人

    私下說，不要在這里吞吞吐吐的，多煞風(fēng)景！瑤琴呀，我和真真都說他很好了，

    你怎幺也不相信，如今聽了春燕的話，你總該放心了吧？」

    瑤琴拭了拭濕潤的眼，與眾人坐了下來，各自介紹了。

    瑤琴特別仔細地看了野玫瑰、陳醉、施曉云、杜鵑、小月五女，然后微笑著

    輕輕點頭，朝小月道：「月兒，過來讓阿姨抱抱。」

    小月在長春堂時就與瑤琴相識了，此時聽她如此說，便走到她身前。

    瑤琴摟著她，輕聲道：「你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哩！阿姨，你是怎幺認(rèn)識我娘的？」

    瑤琴笑道：「以后再告訴你，好嗎？」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瑤琴放開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瑤琴朝李初開道：「初開，你不是說小

    蕾也有來嗎？怎幺沒見到她？」

    覃玉芬道：「她行動不便，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瑤琴驚道：「她受傷了？」

    覃玉芬道：「這個，怎幺說呢？是受傷了，不過，不是通常的那種傷──唉，

    在這里說不清楚，你待會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只是這些傷實在是不好說，就如同一個人放了屁，總是

    不好意思承認(rèn)自己是那個施放毒氣者，有著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來道：「我?guī)闳タ纯矗绾?？?/br>
    瑤琴立即歡喜地站起來，道：「燕子，好的，我們?nèi)タ纯?，也許我能治好她

    的傷?！?/br>
    覃玉芬嘆道：「她的傷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況且她本身也是個大夫。

    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難處理──那小子，什幺女人都敢搞，亂套了！」

    李初開和歐陽真相互對望一眼，兩夫婦的臉都紅了。

    瑤琴和春燕離開大廳，春燕就道：「小姐，終于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她撲到瑤琴的懷里輕輕抽泣，瑤琴摟著她繼續(xù)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讓他出現(xiàn)江湖，你不會怪我吧？」

    瑤琴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過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過得不怎幺好的。

    小姐，你不怪我嗎？」

    瑤琴嘆道：「也許這是命吧，他本該屬于江湖的，我即使有十萬個不愿意，

    他還是弄得江湖亂七八糟的了。當(dāng)年給他取名為楊孤鴻，就是希望他永遠平安且

    平靜安分地度過他的生命，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名字取錯了，直到現(xiàn)在，他也許還

    算得上平安，卻怎幺也不可能平靜的，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在江湖上鬧開

    了。唉，若是讓人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也許他就不會這幺幸運了?！?/br>
    春燕道：「小姐，這幺多年來，一直沒有林公子的消息嗎？」

    瑤琴道：「自從那一戰(zhàn)之后，就沒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時

    候還很恨他，丟下我們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見到他，我也不知該如何。如今的

    我已不像那時的年輕了，什幺武林大局，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變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嘆道：「其實我總覺得林公子是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娜?，他?dāng)年說沒有殺四大

    武林世家的掌門人，應(yīng)該是沒有殺的。如果真是他殺的，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

    會否認(rèn)的。」

    瑤琴道：「也許大家都錯了。」

    春燕道：「為何小姐當(dāng)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們不要說這事了，好嗎？」

    瑤琴拒絕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她換了個話題道：「楊孤鴻長得像誰？」

    春燕道：「他的身體很像林公子，但臉龐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雙眼幾

    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樣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時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

    架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與林公子同樣的眼神。至于他的性格，許多都受到我那老頭

    子的感染，和你們兩個都聯(lián)系不上。反正他是那種讓人頭痛的混小子?！?/br>
    瑤琴道：「我當(dāng)年就怕他像他父親一樣，所以才不準(zhǔn)他涉足武林，看來他的

    體內(nèi)依然潛伏著他父親遺傳的冷酷和殘忍，我真怕他成為繼他父親之后另一個殺

    人狂魔。其實從他的干祖父到他的父親，都曾血洗過武林，他能例外嗎？」

    春燕道：「楊孤鴻雖然好斗了些，可是他絕不會是嗜殺的人，我看著他長大

    的，我了解他。小姐，他是很壞，但他不喜歡殺人的。這也許是他的身體里流著

    的血有一半是屬于小姐的。他平時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騙你，小姐見到

    了他，一定會喜歡的。畢竟，他始終都是小姐的骨rou呀！」

    瑤琴幽幽道：「是呀，他總是我生的，當(dāng)年能夠狠下心讓你把他帶走，多年

    來卻一直想念著他。如果一切重來，我寧愿背負所有的罪，也不會讓他離開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訴他嗎？」

    瑤琴道：「還是遲些吧，我怕他無法面對，況且，我自己也同樣難以面對他，

    畢竟，我欠他太多了，他會原諒我這個狠心的母親嗎？」

    說著，眼淚開始模糊了她那美麗的雙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會的，你也有你的難處呀！」

    瑤琴強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個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話了?！?/br>
    瑤琴道：「我還想讓夢香和抱月兩個小妮子成為我的兒媳婦，現(xiàn)在看來還是

    不要害她們的好?！?/br>
    春燕道：「小姐，我們家月兒也是楊孤鴻的女人?！?/br>
    「什幺？」

    瑤琴驚道：「他們不是兩兄妹嗎？怎幺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春燕把小月和楊孤鴻之間的糾纏說了一遍，然后道：「楊孤鴻和小月從小就

    分離，并沒有任何兄妹之情，他們相遇的時候彼此也不認(rèn)得，然而卻做了那種事，

    而到得他們相認(rèn)時，月兒已經(jīng)以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感情深深地愛上了楊孤鴻，我

    們也只好睜一眼閉一眼?！?/br>
    瑤琴道：「其他人知道嗎？」

    春燕道：「知道這事的人，應(yīng)該也只有我們兩夫婦。另外，我想楊孤鴻的妻

    子也是知道的。不過，她們都不說，好像默認(rèn)了他們兄妹這種超常關(guān)系，也不知

    她們是怎幺想的?！?/br>
    夢香嘆道：「還好！」

    兩女談?wù)f間，已是走到李蕾房門前。

    敲了門，里面?zhèn)鱽砝罾俚穆曇簦骸甘钦l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br>
    李蕾沉默了一陣，道：「進來吧，門只是掩著?！?/br>
    兩女推門進去，李蕾見到瑤琴，眼睛瞪得老大，驚道：「瑤琴jiejie？」

    瑤琴笑道：「你還好吧，小精靈？」

    李蕾臉紅道：「嗯，很好。你是什幺時候來的？」

    瑤琴和春燕坐到李蕾的床沿，瑤琴道：「剛到的，專程來看看你。怎幺，還

    想著你的師兄不肯嫁人嗎？你可不再是當(dāng)年的小精靈了呀！」

    李蕾的臉更紅了，嗔道：「jiejie，你不要取笑人家了?！?/br>
    瑤琴道：「我聽說那壞小子總是惹你生氣是吧？」

    李蕾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問道：「哪個壞小子？」

    瑤琴笑道：「你曾經(jīng)說他長大會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個呀，不記得了嗎？」

    李蕾氣道：「那小混蛋──咳！」

    她突然改口了：「jiejie，你說楊孤鴻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長輩嘛！」

    「哦，真的？」

    春燕笑道：「我聽說他幫你洗澡來著，是不是呀蕾蕾？」

    李蕾驚叫道：「你怎幺知道的？噢，不是的，沒那事，一定是別人胡說的?！?/br>
    春燕道：「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昨晚楊孤鴻在你這里睡了一晚，而你今天

    就起不了床了，你以后就跟著楊孤鴻叫我們作娘，好不好？」

    李蕾輕聲道：「不好啦，那樣很羞人的，蕾蕾不叫，還是叫你們jiejie?！?/br>
    她終于承認(rèn)了和楊孤鴻之間的關(guān)系──沒辦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

    認(rèn)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你都做了，還怕這一點嗎？」

    李蕾臉紅耳赤地爭辯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來沒有？我

    饒不了他，他昨晚強逼我的，這賬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瑤琴道：「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強逼你的？唉，以前你抱他的時候，總是不停

    地親他的小臉蛋，我那時就和你說，你這幺喜歡他，等他長大了，就嫁給他好了。

    想不到他長大了竟然來對你霸王硬上弓，看來你不嫁給他也不行了，我想，你不

    久就會生出一個像他小時候一樣的人兒出來了，有得你親的，呵呵！」

    春燕也跟著笑了。

    李蕾羞道：「jiejie，你們不要告訴他我以前親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br>
    瑤琴道：「可以呀，不過，你得先叫我們一聲娘，我們聽著高興了，就不說

    了，嗯？」

    李蕾為難了，她們不過是比她大那幺幾歲而已，這一聲「娘」叫她如何開口？

    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們的兒子，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李蕾突然鉆到被窩里，春燕卻不放過她，掀開被子，道：「被單還沒換哩，

    你就鉆到里面去，難道是想懷念昨晚的味道？」

    李蕾嬌嗔道：「你壞透了，怪不得教出這幺一個壞蛋?！?/br>
    春燕道：「蕾蕾，你說對了，就是我教他來對你使壞的哩！如果他不壞，你

    不是要來跟我爭那個死老鬼嗎？老實說，你師兄可沒有令你幾天起不了床的大本

    領(lǐng)，他現(xiàn)在連我都應(yīng)付不來，怎幺可以讓你跟著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兒子出手幫

    他的父親，讓他無論如何把你弄上床，他果然不負我所望?！?/br>
    李蕾臉色一黯，道：「他是因為受了你之命，才對我這樣的？」

    兩女了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你失落的，騙你的啦！你也不想想，他

    次闖入你的浴室時，我還不知道他到了長春堂哩！他那個性，見了你這樣的

    大美女，還用得著我去命令他嗎？」

    李蕾笑得燦爛，道：「你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說他強逼人家，你們當(dāng)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幺不信？不過，他好像沒有強逼你裝瘋賣傻地纏著他呀？」

    「是誰告訴你們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李蕾怪叫出聲，

    夾雜著瑤琴和春燕的失笑之聲。

    在會議中，杜清風(fēng)的一顆心就全部系在了張思雨的身上，這幺多年沒見，她

    還是沒變多少，只是頭上少了一頭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