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卷02)(119)
時?要傳就傳,不傳就拉倒。」 花自來道:「這要看他能不能學會神來之槍了?!?/br> 張中亮道:「姑丈,據(jù)我所知,要當幫主,必須學會打狗棍法──」 「喂,張中亮,你這不是在損我嗎?」 火龍自然不悅了,誰讓他叫火龍呢?打狗棍法?這不是在打他嗎?我! 楊孤鴻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火龍,你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缺德的 嗎?老哥,說下去,最好來個殺狗刀法,那才叫絕了?!?/br> 張中亮繼續(xù)道:「和降龍十八掌,還得有打狗棍作傳位信物,怎能說學 會了神來之槍就行了?」 花自來解釋道:「那是以前的事,什幺打狗棍法、降龍十八掌早就過時了, 現(xiàn)在幫中最厲害的武功就是神來之槍,只有練成這種武功,才能繼承幫主之位?!?/br> 張中亮眼睛睜得老大,驚詫道:「為什幺我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著哩!才從少林寺出來沒幾天,就充當老江湖了?!?/br> 火龍終于報了一箭之仇,心中無比爽快。 花自來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讓我說完,我現(xiàn)在說話很費力的。其實 我們丐幫的人雖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卻少,武功高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個由 各地的乞丐組成的團體,就如散沙一樣。他們用得著時,就說我是丐幫的,別人 也就不大敢怎幺欺負他們了,但是,到了幫中要他們辦事時,他們就說我是乞丐 一個,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幫得上什幺忙?」 「他們平時是乞求別人的施舍,可是有時候也搶也偷,讓他們?nèi)プ稣斏?/br> 他們怕辛苦,只喜歡整日游手好閑,等待嗟來之食。人們都說丐幫是俠義之幫, 是因為他們壞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眾基礎,四處宣揚丐幫是正義之幫,你言我 語說多了也就混了個俠名。」 「更何況,哪里有不平之事,別人去討伐壞人,他們就也跟在后面拿著打狗 棍敲著爛碗起哄,人們就覺得他們真的很有俠義之心了。我們丐幫有兩種最厲害 的武功,一種叫做群毆,這不必說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種武功就是神來之槍了。 這個槍字最初應該是搶的意思,也就是說神來之搶,你們不覺得乞 丐乞食是一種最公正的搶劫嗎?嘿,嘿嘿,所以說,神來之搶,后來也就改 成了神來之槍,被尊為丐幫的至高武學?!?/br> 楊孤鴻道:「哇,岳父,你怎幺一下子說了你的家門這幺多丑事,讓我這個 做女婿的臉面往哪擱?你就不能說你們丐幫個個武功高強嗎?當然,除了打不贏 我之外,給他們個第二也不錯。火龍,快拜我岳父作師傅!」 火龍雙膝跪地,磕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花自來呵呵大笑,滿意之極。 火龍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楊孤鴻,道:「你為什幺這樣積 極,好像比我還興奮?」 一定有陰謀! 「那當然!你做了幫主,就教他們敲鐵盤鐵碗為我奏樂,或者集合他們過來 看我們的演唱會,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嗎?」 楊孤鴻的臉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掛起,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將萬紫千紅了。 火龍斷然拒絕道:「這個絕對不行,一代幫主要有威嚴!」 楊孤鴻反駁道:「難道奏樂就沒有威嚴了?我說火龍,奏樂不但有威嚴,而 且更體現(xiàn)了你這位幫主有才華,有氣質(zhì)!」 火龍猛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才華,也不需要氣質(zhì)。 楊孤鴻,我求你了,以后在幫眾面前不要叫我奏樂,項多私底下我和你開音樂會 好了,我們叫上小波,還叫來你的鳳來、青柳、思思和倩兒作聽眾,不是最好的 組合嗎?」 楊孤鴻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馬?!?/br> 火龍?zhí)饋砗艉暗溃骸笚罟馒櫲f歲!」 火龍道:「別這幺夸張。」 火龍道:「公子──」火龍阻止他說下去,道:「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聽 著難受?!?/br> 火龍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幺?」 「阿龍!」 火龍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花自來突然朝楊孤鴻身旁的小月笑笑,道:「楊孤鴻,你身旁這位美麗的妻 子叫什幺名字?」 眾人齊看向小月,她的臉一紅,嗔道:「叔叔,人家叫黃小月,是meimei,不 是妻子啦!」 花自來笑哈哈,心中卻大是驚異,他道:「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真是 老糊涂了,你娘應該是燕吧?」 小月驚訝地道:「叔叔,你見過我娘?」 花自來道:「見過一兩次,你很像年輕的她,不過你比你娘美麗些,應該有 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沒有啦!」 「不誠實。」 花自來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這幺美的人兒怎幺可能會沒人追呢? 花鳳來幫忙道:「爹,月兒真的沒有追求者耶!她平時雖然對別人笑得很甜 很美,可是她身邊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為月兒有個暴力狂大哥,誰敢 動她的壞主意?」 花自來仔細地看著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為她有一個大哥。」 張中亮道:「不是這樣的,因為月兒她終生不嫁,才拒絕所有的追求者?!?/br> 火龍奇道:「你怎幺知道的?哦,張中亮,你這小子一定追求過小月,而且 是個失敗者。嗨,你小子手腳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br> 「你們不要在這里啰嗦,我meimei的事不用你們理論?!?/br> 楊孤鴻有些不耐煩了。 追求者?以后誰敢動月兒的主意,他楊孤鴻就揍誰。 月兒是他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小月羞紅了臉,道:「大哥,月兒出去了。」 牽住費蓮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 花自來說了一句,又對火龍道:「三天后,我傳你武功,但愿三天后我能起 床了?!?/br> 「風幫主,三天后你不但能起床,傳功也綽綽有余?!?/br> 李初開從外面進來。 李蕾撲到楊孤鴻懷里,道:「哥哥,你騙蕾蕾,你沒有來找蕾蕾,是蕾蕾找 你的。」 楊孤鴻道:「我剛想去找你的,你就來了?!?/br> 他覺得在李初開夫婦面前這樣抱著李蕾不是味兒,可是不抱著又不行。 李初開夫婦來到他身旁,無奈地道:「蕾蕾這是選擇性失憶,也就是她不愿 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壓埋在記憶底了,不知為何,她只選擇記著你。蕾蕾失憶前 最后看見的人是不是你?」 楊孤鴻點點頭,道:「我想是的。」 李初開道:「她現(xiàn)在只記得你,對你也很依賴,我們也沒辦法了,只好把她 交讬給你。她不但只單一選擇了記住你,連智商也選擇停留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br> 楊孤鴻急忙道:「那她會不會突然好起來?」 「有這個可能!」 李初開道:「她這是暫時性的,總有一天會恢復,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br> 楊孤鴻擔心道:「到時她還會不會記得她失憶后發(fā)生的事?」 李初開笑道:「記得很清楚哩!」 楊孤鴻?quán)溃骸笐K了,這次麻煩了,她以前最討厭我,好了之后可能要找 我算帳?!?/br> 他擔心的是,李蕾會不會記得他唱歌給她聽,會不會記得他隨便親吻她。要 不,干脆找機會讓她成為他孩子的母親?可是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卻不喜歡他 了,不是更加麻煩?哈笨,不怕,她既然會記得很清楚,當然會記得一切都是她 自愿的,嘿嘿,心甘情愿,她哪能怪他? 歐陽真道:「楊孤鴻,你要照顧好蕾蕾,讓她過得開心些,她已經(jīng)有二十年 沒開心過了,這孩子活得真苦!」 楊孤鴻別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歡,我對她做什幺都行嗎?」 李小曼知道他說的是什幺意思,嗔道:「你這壞腦筋,想到哪里去了?你的 色心是不是又動了?你可要記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連姑姑都毀了,我饒不了 你,色魔!」 楊孤鴻推開李蕾,道:「既然如此,還是別讓她靠近我,你們知道,我這人 是經(jīng)不起誘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帶回去好好看守著,待她好了,她就會找我 爹了。」 李蕾硬是要鉆入楊孤鴻懷里,嚷道:「哥哥,你干嘛推開蕾蕾?你不要蕾蕾 了嗎?」 楊孤鴻道:「不敢要你?!?/br> 李小曼斥道:「丑老頭,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開姑 姑,你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br> 楊孤鴻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br> 李小曼無言。 李初開道:「好啦,楊孤鴻,蕾蕾已經(jīng)交給你了,你要對她做什幺都與我們 無關,只要蕾蕾喜歡就行了。唉!我們?nèi)A家三個女人,每個都對你──唉!緣該 如此,命之所在,華家上輩子欠你的了?!?/br> 楊孤鴻皺眉道:「岳父,你說話怎幺像個哲學家?」 他聽得糊里糊涂,為什幺話不能說得簡單明了些呢? 人們說話,不是為了讓人聽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嗎? 李蕾再次靠在楊孤鴻的胸膛,脆聲道:「哥哥,親親蕾蕾。」 「不親,回房里再親!」 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李初開夫婦面前非禮李蕾。 李蕾搖著他的軀干,撒嬌道:「不嘛!蕾蕾現(xiàn)在就要哥哥親?!?/br> 她閉上雙眼,踮起雙腳,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兒嘟了上去。 楊孤鴻看了眾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br> 他就俯首印上李蕾的雙唇,被她纏著熱吻。 李蕾得到滿足之后,歡喜地道:「哥哥,回房里再親蕾蕾,在這里,蕾蕾不 好意思,會害羞哩!」 眾人心想:還害羞哩? 李初開嘆道:「看來我們家亂套了,遇到這小子實在是華家的倒霉?!?/br> 歐陽真道:「也許是幸運。」 楊孤鴻自豪地道:「岳母這句話最合我心意了?!?/br> 李初開道:「你們該出去了,讓風幫主好好休養(yǎng)?!?/br> 眾人見花自來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倩兒給我抱?!?/br> 楊孤鴻抱過倩兒,另一只手摟住唐思思的腰,笑著細聲道:「今晚你跳脫衣 舞給我看?」 唐思思嗔道:「人家不跳?!?/br> 楊孤鴻又道:「我讓她們和你一起跳,好嗎?」 唐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嬌澀道:「你這色情狂,壞透了!」 接下來的日子,火龍隨花自來習武了。 張中亮和李小波色心未改,專門去勾引明月峰的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當然, 兩人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抱月,張中亮的已死去的愛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 他再次發(fā)揮他的愛情宣言,李小波自是不甘落后。兩人雖是好兄弟,但在泡妞這 事上,卻是平等的,花落誰手各憑本事。 火龍是個模范丈夫,整日陪著碧柔散步,說故事,看日落日出,享盡風花雪 月。 楊孤鴻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發(fā)泄,晚上得柔著點來。他白日無所事事, 總有一大堆女人跟著他,李小波和張中亮找尋新的獵物去了,他們兩個的女人和 火龍的女人也就整日跟著他楊孤鴻。 這倒不是問題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趙子青總是不放過他,在他面前什幺 事都干得出來,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嬌,甚至抱著他亂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話兒 也能從她們的口中輕易地說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現(xiàn)的跟在明月峰那些女弟子后面的李小波拉住,硬 是強迫李小波為他奏樂,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時,眾女也就能避多遠就逃多遠了 ──留下來的只有花鳳來、張青柳和唐思思母女,連李蕾也被她的「jiejie」李小 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時,還是像以往一樣,楊孤鴻和他的妻子獨占一個園落──清 閑院。 當然,除了他的妻子外,還有兩個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進了清閑院──小 月和李蕾。 對此,眾人并不以為意,李蕾自是不用說什幺的了,而小月依賴她的大哥是 眾所周知的,只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為何不怕她大哥與眾女在夜里搞出的偉 大聲響? 而倩兒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閑院去和陳醉與施曉云兩女睡,她知道晚上無論是 爸爸mama還是眾多阿姨都不怎幺歡迎她的,她也覺得清閑院到了晚上就特別地吵, 也就順了她們的意不纏著她們,但在白天,她們就輪流抱她親她逗她玩兒,對她 愛不釋手,她有點不明白大人了。 其實呢!她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 火龍練武太累了,有時也出來透透風,看見楊孤鴻唱歌有大堆的幫眾聚集著 起哄、拍手、叫好,他很是覺得奇怪:楊孤鴻這幺爛的歌,為什幺這幫乞丐會如 此喜歡? 這簡直是奇跡! 火龍想,也許楊孤鴻的歌就像他們的衣服一樣爛得對他們的胃口吧?他也就 志愿加入,和李小波一起奏樂,并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和無盡的喝彩,讓他這 個準幫主大感有臉面,再次甜甜地想:原來唱歌不但表現(xiàn)得有才藝,也不失威風 的。 然而,火龍的時間不多,他只能出來露一露臉,又得躲回練武堂去修習神來 之槍。 李小波的時間安排也很緊,很多時候,楊孤鴻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為他奏樂, 他也只得暫停演唱會。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現(xiàn)在他周圍了,他如今最怕 的就是塔妮,這個女人不知吃錯了什幺藥,明來暗去的用盡一切辦法接近、暗示、 引誘他!這個天竺美女不但是頂級貨色,而且有異國風情,若非她是火龍的女人, 他楊孤鴻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現(xiàn)在,他也只有躲。 對于施曉云和陳醉兩女,自從到丐幫之后,楊孤鴻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 們。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們不歡迎他──他是這幺覺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楊孤鴻才決定去看看她們,他尚未走到她們房前,就聽 到優(yōu)美的簫音從房里傳出,他雖自稱是歌神,其實是樂盲,當然聽不懂,更不會 品味。 他急走到門前就敲著門大喊道:「誰在里面?」 施曉云開了門,讓他進來,又把門關上了。 楊孤鴻進到房里,二話不說就東張西望,見房里只有施尤兩女沒其他的人, 他就把柜子打開又關上,然后爬到床底下看看,才站在床前搔著頭殼,喃喃道: 「沒有呀!藏到哪里去了?怎幺像那晚的陽龍君一樣一下子不見了?奇怪!」 陳醉不知他到底在干什幺,道:「楊孤鴻,你又想耍什幺花樣?」 「這個我還沒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了?」 他拍拍衣服,一坐在陳醉身旁。 陳醉道:「神經(jīng)!」 楊孤鴻怒道:「你罵我?」 陳醉臉一扭,看墻也不看他。 楊孤鴻屈服了,道:「剛才在屋里呼哨的那個男人去哪里了?」 陳醉背對著他:「什幺男人?這個房間里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可以隨便進出?!?/br> 「不是嗎?剛才明明還有一個男人在屋里呼哨的,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進來卻不見人了?!?/br> 楊孤鴻說得一本正經(jīng)。 陳醉回臉對著他,心里發(fā)笑,卻佯裝怒道:「那是曉云在,你不懂就別亂講。 什幺想像力啊!男人?還吹口哨?」 她從床上拿起玉簫就敲落在楊孤鴻的頭上,那簫正是上次楊孤鴻轉(zhuǎn)交給施曉 云的那一管。 楊孤鴻頭一縮,喊了一聲痛。 施曉云跑過來接住陳醉手中的玉簫,道:「大嫂,這是大哥送給我的,你別 敲爛了,我以后還要吹奏的?!?/br> 陳醉臉紅道:「對不起啦曉云,大嫂不是故意的。」 楊孤鴻抬起頭看著施曉云,道:「我的寶貴的頭被打了,你不同情,倒可惜 起你這根爛竹子了?」 施曉云不和他言語,抱著簫就爬上床躺下,背對著他睡覺了。 「哎呀!你睡這幺早干嘛?好歹我來了,你不和我說幾句話嗎?」 楊孤鴻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曉云還是不理他。 陳醉哂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力吧!」 語氣一轉(zhuǎn):「你來干什幺?」 楊孤鴻笑道:「來看看我們的孩子?!?/br> 陳醉狠眼瞪他:「你還記得這里有你的孩子呀?」 楊孤鴻道:「當然記得,在你肚子里嘛!」 他順勢把臉貼在她的腹部,雙手輕摟著她。 陳醉欲推開他,卻推不動,就拍打他的頭,嗔道:「你別壓得太緊,這不是 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壓壞了,你這混蛋!」 楊孤鴻笑道:「醉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在和我說話哩!」 「胡說!」 陳醉又使勁地拍打他的頭,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說什幺來著?」 楊孤鴻道:「孩子說呀!為什幺mama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陳醉如同喝醉了酒,臉面燃燒,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趕出去,你 起來,別把你的臭臉壓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壓著你的肚子了?!?/br> 楊孤鴻把頭又靠在她的胸脯,輕聲道:「這樣也很舒服耶!醉姐,你不會又 說我把孩子的營養(yǎng)庫壓壞了吧?」 陳醉呻吟道:「小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嗎?」 楊孤鴻詫異地道:「我什幺時候說過不碰你?」 陳醉道:「你近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你以為我看不出 來嗎?有了這幺一群美麗的妻子在身邊,當然暫時不會亂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 陪你那群嬌妻了?!?/br> 楊孤鴻道:「讓我再陪你一會,不然你語氣中的怨婦味兒就更濃了。噢呀! 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你的奶,你說好不好?」 「不好!」 陳醉羞憤地推開他,他的魔爪卻從睡衣底邊伸入里面按在她的峰尖上,她怒 道:「你別在這里亂搞,我要你好看!」 楊孤鴻在她的胸脯上輕揉著,笑道:「醉姐,你不喜歡我這樣嗎?嗯,好像 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喜歡,只要我喜歡,你不喜歡也得接受。當然,如果你回 去地獄門,我就不能對你怎幺樣了?!?/br> 陳醉本來就已被他弄得升溫,此時聽了他的話,瞬間冷卻,寒著臉道:「現(xiàn) 在都什幺時候了,你還敢叫我回地獄門?放開你的臭手,別碰我,混蛋!」 楊孤鴻急忙道:「算我錯了,親一個陪罪?!?/br> 陳醉推開他的臉:「不要你親!」 「乖,親一個,氣就消了?!?/br> 楊孤鴻死纏要吻。 陳醉強硬地道:「我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楊孤鴻也對干著道:「我說要就是要?!?/br> 陳醉又扭臉一邊去,隨他怎幺樣! 楊孤鴻在她耳邊道:「施夫人,你真的不愿意?」 陳醉回臉,一頭撞入他的懷里,雙手使勁地捶打著他,哭咽道:「誰都可以 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準你這幺叫我,你純粹是欺負人家!」 楊孤鴻道:「你先說說你是誰的女人?不說嗎?那我就說了,你是施竹生的 妻子,我叫你施夫人不對嗎?」 陳醉哭得更是厲害了,完全不像一個成熟的婦女,而像一個失戀的女孩。 楊孤鴻道:「我的女人,是隨便讓我親的,你還要拒絕我嗎?」 他的雙手捧起陳醉帶淚的俏臉,為她擦拭了眼淚,俯首吻了她一記:「你總 是要我出絕招,才肯就范。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今晚在這里睡,好醉姐!」 「不行!」 喝喊著反對的是施曉云,她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怒瞪著楊孤鴻了:「你不準在這里 睡!」 楊孤鴻心里暗笑,脫了鞋就爬到床上,盯著她,道:「誰說不行?如果今晚 我一定要抱著你睡呢?」 施曉云又翻身過去用背對著他,他就直接從背后摟抱著她略顯掙扎的嬌軀, 在她耳邊柔聲道:「小啞巴,你這幺小的勁兒,不要作徒然的掙扎,你的全身上 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被我摸過的,你說,你要作我的meimei還是當我的小妻子?你 哥把你交給我,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你作我的老婆?!?/br> 施曉云抓住楊孤鴻放在她的蓓蕾上的魔爪,用了十分的力氣還是無法搬動, 呻吟道:「才不是!」 楊孤鴻輕含著她柔軟的耳珠:「那你說是為什幺?」 施曉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嬌喘道:「你別咬人家的耳朵,人家癢?!?/br> 「為什幺你現(xiàn)在不拿匕首來捅我了?」 楊孤鴻沒等她的聲音,又道:「小啞巴,別背對著我,轉(zhuǎn)過身來好嗎?我喜 歡看你的臉,還有吻你那張不愛說話的嘴兒。女人的嘴若是不擅長說話,就該專 于和男人接吻,你以為呢?」 他把施曉云扳轉(zhuǎn)過來,摟緊她不讓她亂動,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而兩人 的身體卻早已貼在一起了。 楊孤鴻又道:「你曾說我沒有小雞雞,我想應該讓你確切地知道我是有的?!?/br> 施曉云驚叫道:「不要!」 陳醉也叱道:「楊孤鴻,你檢點些!」 楊孤鴻道:「醉姐,你最好躺下來,安靜地睡覺,曉云和我之間的事情你也 管不著,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知道你比她還更危險,你也不想在曉云面前被我 愛吧?嗯,你想嗎?」 陳醉沒法子,只好依言躺好,道:「你別傷害曉云,她是個好女孩?!?/br> 楊孤鴻道:「這我知道,不是好女孩,我會賴著要和她睡嗎?」 施曉云突然道:「你要干什幺?你、你!不要!」 她的手被楊孤鴻抓住,拉扯入他的褲襠里,強迫她去握抓他堅挺的雄根,她 一觸及便驚叫出聲。 楊孤鴻笑道:「握住它,用心感受它的存在和需要,它就是以前一直頂著人 的小的壞東西。小啞巴,要不要拿它出來和你打個招呼,???」 施曉云握住楊孤鴻的雄根,才知道男人的東西會這幺粗長,她的手兒竟然無 法全部握過,她的身心開始顫抖,手中那火燙的玉龍讓她想像不止,此時聽到楊 孤鴻要拿出來給她看,她羞怯地閉上雙眼,顫音道:「不、不看!」 楊孤鴻已經(jīng)把褲頭解開,往下一扯,他那被施曉云放開了的東西就彈跳出來, 頂在她兩腿根處。他看著緊閉著眼睛的施曉云,不經(jīng)意地笑笑,吻上了她的紅唇。 她微睜雙眼看了他一會又重新閉上,緊咬著的牙關松開,讓他的舌頭時來調(diào)戲她 的香丁。她不知為何,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同時覺得空氣好像熱了許多,她的 呼吸也有些困難。 她好恨自己,為何會讓這仇人這樣對她?她卻并不厭惡他的親熱,或該說調(diào) 戲,她甚至有些歡喜。為什幺和他相處得越久,她心中的仇恨就變得越來越淡? 她也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大哥為何會把自己托付給他?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大 哥是讓她當他的小妻子嗎? 楊孤鴻道:「嗯,真美!小啞巴,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脫光你的衣服了。」 施曉云急忙睜開雙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憤而無言。 楊孤鴻又把她的手拉放在他的上,道:「我不是叫你看我的臉,你應該關注 的是這里?!?/br> 施柔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然后頭頂在他的胸膛,看著他可怕的雄壯,嬌 軀劇顫,道:「你這是什幺?」 楊孤鴻撫摸著脖子上的痛處,道:「叫你看好東西,你就咬我,很痛的,你 不知道嗎?小啞巴,喜不喜歡我的寶貝?」 施曉云糊涂地道:「什幺?」 楊孤鴻解釋道:「就是你剛才握著的,現(xiàn)在看著的,這是我的寶貝,我問你 喜歡它嗎?」 施曉云道:「難看死了?!?/br> 楊孤鴻驚道:「不會吧?你知道它是用來干什幺的嗎?」 施曉云嗔道:「不知道?!?/br> 楊孤鴻得意地道:「你大嫂的肚子就是被它搞大的,要不要它也把你的小肚 子搞大?在這方面,我很厲害的?!?/br> 陳醉在他背后踹了一腳,怒道:「要你到處宣揚!」 楊孤鴻回頭道:「你再踢我一下,我就你!」 陳醉道:「你敢?我有孩子的?!?/br> 楊孤鴻大笑,道:「你沒見她們都挺著肚子嗎?我照舊每晚和她們相愛歡好, 你說我敢不敢?」 陳醉幽然心一軟,道:「你總得讓人家心甘情愿吧?」 楊孤鴻嘆息:「如果要你甘心情愿,你也就不會躺在這里,也不會有我的孩 子了,你什幺時候才肯真正從我?我不希望拖得太久,我沒有多少耐心。」 他回臉看見施曉云正癡癡地盯著他,心里一甜,又壞壞地道:「小啞巴,你 是不是想要?」 施曉云道:「要什幺?」 楊孤鴻道:「我的寶貝。」 施曉云道:「不要!它長在你身上哩!」 楊孤鴻道:「這好辦,我脫了你的衣服,放進你的身體里,你不是要到了嗎?」 施曉云傻傻地道:「放進我的身體里?」 楊孤鴻掀開她的睡衣,伸入她的三角地帶,指尖滑入她的夾縫,她不受控制 地呻吟出聲,嬌體扭動,急著要拉開楊孤鴻的手,卻聽得楊孤鴻道:「喏,曉云 小乖乖,就是放進這里,你的地方?!?/br> 施曉云嬌喘道:「不行,你的那幺大,人家那里這幺??!」 「不怕,你大嫂的那里也比你的大不到哪里去,我不是照樣放進去了?來嘛! 曉云小寶貝!」 楊孤鴻極度不要臉地引誘施曉云。 陳醉實在忍無可忍,在楊孤鴻背上使勁地掐了記狠的,使得他痛呼出聲,轉(zhuǎn) 頭要找陳醉算帳之時,卻被陳醉甩落地上:「你什幺時候都想哄騙曉云!」 楊孤鴻從地上爬起來,怒道:「你若不過來替我穿好褲子,向我賠禮道歉, 我今晚就把你趕回地獄門。媽的,竟敢偷襲我?」 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段時日,她已經(jīng)修理他好幾次了,不過,這次最令他難 堪。 竟然光著被一個女人丟到地板上? 陳醉看著高壯挺立的楊孤鴻和他那根同樣粗壯堅挺的,這應該是她又熟悉又 陌生的吧?曉云說得沒錯,的確很難看,可是為什幺讓她至今不敢忘呢?這無賴 小男人,總是惹她生氣,她也不想這樣呀? 楊孤鴻見陳醉躺在床上不動,就道:「你不過來就算了,我自己動手,穿褲 子我還是會的,以后你不求我,我絕不會進入你的房間。老子好心來陪你們,你 倒是把我當物品一樣亂擲,要不是因為你懷孕的緣故,我定叫你嘗嘗被甩落地板 的滋味。你們女人,逼我睡地板還不夠,還要甩我落地板?」 他邊啰嗦邊穿褲子,啰嗦完了,褲子也就穿好了,轉(zhuǎn)身就走出房門,把門拉 甩得砰砰直響,那狠勁兒,就好像他在甩打陳醉一樣,用上了報仇之心。 陳醉看著楊孤鴻消失,嘆道:「曉云,我是否做過太過分了?」 施曉云道:「我不知道?!?/br> 頓了一下,又道:「我覺得他也沒做錯什幺的,你把他拋落地上,他一定很 痛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br> 陳醉道:「他才不會痛,他一身的牛皮,你難道忘了嗎?痛的只是我們女人 的心呀!曉云,他要用他的壞東西撕毀你的純潔,你難道一點都不討厭他?如果 讓他進入你的身體,你就欲哭無淚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就是貞,錯給了男人, 就一輩子都要后悔的。」 施曉云沉吟片刻,道:「大嫂,那你、你后悔了嗎?」 陳醉沉默,閉上雙眼,又緩緩地睜開,道:「我不后悔,因為他雖然不是什 幺好男人,我卻讓他的壞打入了我的心靈,滲入了我的血液里,但你和我不同。」 施曉云道:「曉云不明白?!?/br> 陳醉道:「你愛他嗎?」 施曉云想了一會,才道:「我不清楚?!?/br> 陳醉道:「不清楚就不能給他,你懂嗎?」 「可是,」 施曉云道:「不論他對曉云做什幺,曉云都不會真的生氣?!?/br> 陳醉嘆道:「我就和你明說吧!你是愛上他了,你睡夢的時候經(jīng)常夢囈著他 的名字,這連倩兒都知道了的,如果你能忘了你大哥的仇,也許你才不會如此痛 苦。曉云,愛和恨是兩種不相容的東西,它們放在同一個角落會令人更加痛苦萬 分的,大嫂不想看見你因為恨而失去愛,大嫂希望看見你活得快樂,像以往的小 曉云,雖然也不常說話也不常笑,但我知道那時的你,過得很平靜也很幸福?!?/br> 施曉云幽幽道:「也許大嫂說得對,我的確愛上他這個壞人了,大哥是被他 害死的,他是我的仇人,我卻不知為何不能抑制地愛上了他,所以一直以來都放 心地依靠著他?!?/br> 陳醉問道:「因為他的俊美,你才愛上他的嗎?」 施曉云搖搖頭:「不是?!?/br> 陳醉又道:「他的強壯?」 施曉云道:「也不是。」 陳醉嘆道:「女人心中的愛,誰也說不出個緣由來了?!?/br> 施曉云眼望著白色的帳頂,眼神定格成一種撕不開的迷茫,緩緩地道:「也 許是因為他很疼曉云。若非大哥死了,他當時拚死保護著我們以及地獄門不受傷 害,我就會一生感激他!可是大哥死了,我不得不恨他?!?/br> 「他次抱我上馬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很疼曉云,那時我因為剛失去大 哥,所以對他又打又咬,他只是忍痛抱著我,他那抱著我的手堅定有力,也很溫 柔。我當時睏累了一天,好幾次在馬上睡著了,而后來他強迫我伏在他的胸膛上 睡的那一晚我睡得很甜,我不料自己會在仇人的懷里那幺睡的?!?/br> 「在以后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拿匕首偷襲他,每次他也只是叫我買一把好 一點的。我雖不能真的傷著他,但心中的仇恨卻在每刺一刀之后就消失一些,直 到那次在郭府他被那人打傷,我看見他流血躺在地上,我就真的哭了,原來我真 的會因為他而心痛!可是為了替大哥報仇,我忍著心中的痛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 膛,他也只說了一句你進步了許多!」 「當時,其他人憤怒得要撕了曉云,他卻還不忘護著曉云,讓他們別傷害曉 云,曉云那時心都碎了。之后,他就強迫曉云和他共乘一騎,我?guī)缀趺刻於家揽?/br> 著他那溫暖強壯的胸膛香睡著,我的心一點都不提防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傷害 曉云的?!?/br> 「其實,在我心里,很期待他像剛才一樣欺負曉云,如果他不那樣欺負曉云 了,或者我會更加傷心。大哥也很疼我,可是大哥很少陪我,許多時候大哥都在 外面,即使在家的時候也是閉門練功。他卻總是讓曉云跟在他身邊,有時也逗曉 云,每當那個時候,我雖不聲不響或是抗拒著,但我一點厭惡感也沒有的。」 「曉云很依戀他那寬闊的胸膛,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壞壞的樣子,因為只 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到他是真實地存在,他在疼我!他是我的仇人,他卻很疼 我;我要殺他,卻愛上了他。」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一定要把他攔在半路,不讓他出現(xiàn)在地獄門,也許 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大嫂,你知道嗎?曉云很痛苦的,愛和恨都讓曉云一個人 承受,曉云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女孩呀!這世界,真荒唐!」 她說到最后,已經(jīng)開始哽咽。 陳醉輕撫著她帶淚的臉蛋,嘆道:「曉云,如果愛能讓你幸??鞓?,你就讓 所有的恨從你的人生中消失,不管多艱難,你都要試著去做,因為你是為愛而活, 不是為恨而生?!?/br> 楊孤鴻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時會遇見塔妮。 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丐幫就和火龍分居了,獨自要了一個房間。火龍心中雖不 爽,但他找不出原因,況且要應付的女人很多,還要跟隨花自來習武,他已經(jīng)顧 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時候,塔妮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讓他覺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給的,不然他火 龍為何能夠得此天仙般的異國美女的青睞? 他很滿足,然而也很遺憾,一直以來,他都隱約覺得塔妮的心不在他身上, 似乎離他很遙遠,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好,仿佛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火龍是個懶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后來也就不想了。 塔妮的出現(xiàn)是個突然,或說緣來,那幺緣去時應該也很突然的,一切,隨緣 吧! 楊孤鴻當然不會了解火龍的苦惱,也不知火龍和塔妮之間的糾纏,他只是奇 怪為什幺塔妮要獨自居住? 他見到塔妮的時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禮貌性地道:「塔妮,夜了,不回 房休息嗎?」 塔妮卻道:「我在等你?!?/br> 楊孤鴻一愣:她等我干什幺? 塔妮道:「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說,你能到我房里坐坐嗎?」 楊孤鴻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塔妮輕淡一笑,右手舉到前額攏了攏頭發(fā),然后轉(zhuǎn)身輕踱蓮步,楊孤鴻被她 撩人的美態(tài)吸引,神色恍忽地跟著她走到她的獨間。 她忽然轉(zhuǎn)身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間,你都樂意遵從?」 楊孤鴻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長得怎幺樣嘛!」 塔妮道:「若是美女呢?」 楊孤鴻笑道:「男人有選擇美女的義務,也有放棄丑女的權(quán)利,我是男人, 當然選擇履行義務了?!?/br> 塔妮嫵媚地笑了:「進來吧!男人!」 她的手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楊孤鴻跟了進去,坐好了,朝對面的塔妮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不能停 留太久,我怕別人誤會。你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別人也知道,所以和你這 樣一個美女在這樣一個夜晚相處這樣一個房間,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說吧!什 幺事?」 塔妮雙手托著下巴,凝視著他,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楊孤鴻背靠著椅子,深吸一口氣,道:「你雖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你并 不熟。我清楚地記得,你是在郭府之后,才注意到我這個人的存在的。你說的不 錯,沒事也可以叫我過來,不過我既然來了,你又沒事和我說,我就得走了?!?/br> 他剛站起來,塔妮就道:「慢著,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樂?!?/br> 楊孤鴻的勁全部回來了,驚喜道:「音樂?」 塔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楊孤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又坐回椅子上,像個農(nóng)民大叔一樣拍著大腿, 興奮地道:「嗨,塔妮,你怎幺不早說?我最喜歡唱歌了,但是你,也喜歡嗎? 你似乎只跳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舞,至于唱歌嘛!我也同樣聽不懂,我覺得你唱的 歌應該丟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br> 塔妮道:「我們國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國,我喜歡跳舞,當然也愛唱歌了?!?/br> 楊孤鴻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讓你以后 也像我一樣風光。」 他想起這段時日在丐幫的受寵,就真的以為自己是歌神了,對此,他一點懷 疑也沒有──誰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何況他是楊孤鴻? 塔妮露出一個嬌艷的笑容,雙手抓住楊孤鴻放在桌上的大手,嬌聲道:「那 你教我吧!」 楊孤鴻由于興奮過度,也不太留意塔妮的越軌舉動和狀態(tài),只顧著學黃婆賣 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天賦。首先就是天賦,技巧可以慢慢 學習,天賦卻是學不來的,像我這種既有著一流天賦又有著一流技巧的歌神,世 上除了我還是我。天賦方面是與生俱來的,說了你也不會懂,即使你懂了,你也 沒這個天賦,我就只和你說說技巧。,唱歌一定要大聲;第二,唱歌必須有 感情;第三,唱歌絕對要有創(chuàng)意?!?/br> 塔妮睜大雙眼,盯著他,聽他說完,卻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楊孤鴻不嫌麻煩地道:「我解釋給你聽,所謂的唱歌大聲,就是你必須把別 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才顯得你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個比方,你唱到 快樂的歌時,你就笑,唱悲傷之曲時,不妨流幾滴眼淚?!?/br> 塔妮搖頭:「不明白?!?/br> 楊孤鴻道:「很簡單,你唱了表達快樂的歌詞,你就大笑幾聲,然后再接唱 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幾聲,這樣人家才會知道你唱的是快樂之歌,你將為他 們帶來笑的祝福和歡樂;如果是悲傷的調(diào)子,你唱了一句之后就要哭,若實在哭 不出來──這種情況經(jīng)常發(fā)生的──你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這樣聽眾 看到你哭又見了你的眼淚,他們才會產(chǎn)生共鳴,你得到的掌聲自然也多。明 白了嗎?」 塔妮依舊搖頭:「還是不明白。」 「我!」 楊孤鴻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雙手抱胸看著她,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何會 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幺不入流了,也許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不能并存,或 說明了胸大無腦、頭發(fā)長智謀短吧? 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談創(chuàng)意這個更深奧的問題了,說了也是白說,沒勁!他 憤慨地道:「像你這種沒天賦的人,和你談技巧,你也運用不上。唉!知音難尋 ??!」 塔妮那雙充滿著妖冶魅力的眼眸盯著面前這個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為 什幺上天會如此戲弄人,給他無可挑剔的外表,卻給了他爛草一樣的內(nèi)在,也不 知他的腦袋里裝著什幺! 這段日子,她不停地觀察他,他的腦袋似乎只裝著孩童的無知,行動上就是 個十足無賴和棍,怎幺看他也不算是個人物!然而他的確是個人物,他無疑是四 大武林世家的真正頭領,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測。 他是個具有絕對魅力的男人,身邊有著成群的美女妻子,從他的女人的雙眼 中所流露出來的春意,她了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極強悍的,至少不會比火龍差。 她曾私底下問過她那十一個姐妹,若讓她們重新選擇,她們會選擇誰?答案 就是楊孤鴻。 這個男人是個怪物,平時被陳醉拳來腳去的,根本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在郭 府親眼目睹他打敗了東洋武士。她知道陽龍君是東洋人,因為陽龍君使用的是忍 者的武學,而所使的刀也是東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楊孤鴻爆怒的瞬間,絕不是英雄氣概,而是一種令人震 懾的魔魄,令人恐懼的剎那! 是的,任何時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他比最偉大的英雄還要令女人心動。 當然,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什幺壓力,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可笑的小丑,就如同 現(xiàn)在,他比小丑還要可笑,也同樣可愛。 塔妮不明白自己為什幺覺得楊孤鴻可愛,只是她很喜歡和他相處一起,真的, 出自內(nèi)心的喜歡。 她和火龍,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如果當初拿著烈陽真刀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那幺她應該成為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覺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 楊孤鴻說得很干脆,他似乎并不懂得男人應該給女人留點情面:「我的思思 跳脫衣舞才好看。」 「哦,是嗎?」 塔妮暗嘆他的膚淺,把她的藝術(shù)和脫衣舞相比較,不知是侮辱她,還是他本 身的無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脫衣舞好嗎?」 楊孤鴻凝視著塔妮,她的臉上綻放著一種情動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 嫵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舉動令塔妮驚詫。 塔妮急道:「你又要走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竟連一個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 楊孤鴻道:「我要再點幾盞燈,那樣才能夠看清楚一些?!?/br> 塔妮心下一松,在心中另生起一絲鄙夷:還以為這條色狼雖好色,對于兄弟 應該會講些義氣,原來她錯了,火龍也錯了。 楊孤鴻燃多了三盞油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回首看著已經(jīng)坐到床上的 塔妮,發(fā)覺她已經(jīng)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經(jīng)為我的眼睛準備了足夠的光明,美人兒,你的脫衣舞呢?別 讓我等太久,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等女人的。」 塔妮被他的言語打斷思緒,朝他盈盈一笑,雙手就準備脫衣,卻又聽得楊孤 鴻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