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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神雕倩影在線閱讀 - 【神雕倩影】(231-239)

【神雕倩影】(231-239)

    第23章阿紫嬌蠻韻味足,紅裳艷女陡現(xiàn)身

    這吐蕃僧人實乃鳩摩志這弟鳩摩空,其才智略勝鳩摩志一籌,卻沒有鳩摩志

    那般的野心,是以他只久居吐蕃,無意到中原來與群雄爭霸。哪料鳩摩志竟然被

    段譽廢去了武功,這令他不由遷怒于整個中原武林,這才踏足中原,要為兄長爭

    回一口氣。

    那鳩摩空雖覺對方神勢赫赫,正氣凜然,但他自恃身手,且又是極端倨做自

    大之人,雙目微翻,冷哼一聲,又自說道:「就憑你一個小姑娘?哼——」

    哪知他語猶未了,阿紫突然厲叱一聲,右手一伸,快如問電般抓住他的衣襟,

    厲聲道:「老和尚,你竟敢看不起本姑娘,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鳩摩空再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出手,此刻被她抓住衣襟,竟怔了一怔,隨即劍

    眉怒軒,右手手腕一翻,去扣阿紫的脈門,左手并指如劍,疾點向她腋下三寸,

    著肋直腋、撅肋間的天池大,一面口中喝道:「好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竟敢對

    老枘無禮?」

    阿紫右臂一縮,生像是一尾游魚般從他兩掌問縮了出去。只聽啪的一聲,鳩

    摩空,蹬、蹬、蹬連退三步,阿紫身形也不禁為之晃了晃,原來她右臂一縮,便

    即向那鳩摩空的左手手背上拍去,那鳩摩空來不及變招,只得手腕一翻,立掌一

    揚,雙掌相交,竟各自對了一掌。

    鳩摩空內(nèi)力就稍遜一籌,用的又是左掌,連連退出三步,方自立穩(wěn)樁,面色

    一變,方待開口,那阿紫又厲聲喝道:「老和尚,你以為中原武林無能人了嗎?」

    鳩摩空面色又是一變,似乎怔了一怔,隨即大喝一聲,和身撲上,雙臂一伸

    一縮之間,已自向阿紫前胸、雙臂拍了三掌,一面喝道:「你小小一個姑娘家,

    為何也要與老枘為敵?老枘來中原只是為兄長討回一個公道!」

    阿紫厲喝一聲:「如此就好,來吧!」

    眼看這鳩摩空的雙掌,已堪堪拍到他身上,突然胸腹一吸,上身竟倏然退后

    半尺,雙腳卻仍像石樁似的釘在地上,只聽又是「啪」的一聲,阿紫雙掌一揚,

    和那鳩摩空又自對了一掌。

    此刻她盡了全力,雙掌相交之下,那鳩摩空便又倒退一步,身形方臼一晃,

    阿紫的雙掌便又漫天向他拍了下未,掌風(fēng)呼呼,凌厲異常。

    鳩摩空方才和她對了一掌,心知人家的掌力在自己之上,此刻掌法施展開來,

    便不敢走劈、撞、封、打、砍、推等剛猛的路子,只是到處游走,避開阿紫的正

    鋒,專以閃展騰椰、靈巧的招式取勝,他身法本是以輕靈見長,此刻身手一展開

    來,只見阿紫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每一出手,便無

    一不是擊向阿紫身上的要,認之穩(wěn)、準、狠辣,端的驚人無比。

    阿紫此刻見這吐蕃僧人輕功竟如此之妙,心中也不禁為之暗驚,只是兩人武

    功相差并不遠,一時之間,她也未能就將這鳩摩空傷在自己掌下。

    兩人方自過了數(shù)十招,哪知遠處突然飄來一陣陣悠揚的樂聲,他們動手正急,

    先前井未在意,但那樂聲卻越來越近,而且聲音極為奇特,既非弄蕭,亦非吹笛,

    也不是嘯笆管弦之聲,只聽這樂聲尖細高亢,卻又極為美妙動聽,兩人心中大異,

    部不知這樂聲是什幺樂器奏出的。

    又當高手過招,心神一絲都松懈不得,兩人心中雖然奇怪,卻誰也不向樂聲

    傳來之處去望一眼,哪知又拼了十數(shù)招,樂聲竟突然一頓,一個嬌柔的聲音喝道:

    「這些人真是妄自尊大,竟有臉在這里稱雄稱霸!」

    聲音雖然嬌柔,但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阿紫和鳩摩空聽在耳里,心中都

    不禁一動,暗暗忖道:「這些人是什幺來頭,竟然說出這般盛氣凌人的話來?」

    兩人同一心念,各自大喝一聲,退開五步,轉(zhuǎn)目望去,只見一行穿著輕紅羅

    衫的少女,裊娜行來,手里各自拿著一段青色的竹子,但竹子卻有長有短,也沒

    有音孔,兩人方才雖是動手拼命,但此刻卻不禁對望一眼,暗忖道:「這又是什

    幺東西,怎幺吹奏得出來那幺好聽的樂聲?」

    原來兩人卻不知道這些少女手中所持的「樂器」雖是一段普通的竹子,但彼

    此長短不一,吹奏起來官商自也各異,再加上她們久居苗疆,都得請苗人的吹竹

    之技,又都久經(jīng)訓(xùn)練,彼此配合得極為和諧,吹出樂聲來,自然是極為奇特而美

    妙的了。

    兩人面面相覷,鳩摩空突然兩眼一翻,嘴角朝下一撩,作了個輕蔑的神色,

    轉(zhuǎn)過頭去,再也不望阿紫一眼。

    阿紫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笑是怒,亦自轉(zhuǎn)頭去,卻見這些手持青竹的紅裳

    少女之后,竟是一輛香車,寶蓋流蘇,摟鳳雕龍,襯著車上的鮮血緞墊,更顯得

    郁麗華貴,不可方物。

    車行極緩,車轅兩側(cè),卻有四個紅裳少女,一手推著車子,另一手將手中所

    持的鵝毛羽扇,向車上輕輕扇動。

    這些紅裳少女看到阿紫和鳩摩空愕愕地站在旁邊,一個個面上都露出笑意,

    但卻沒有一人敢笑出聲來,輕拈玉手,又將手中的青竹放到唇邊,撮口而吹,眨

    眼之間樂聲又復(fù)大作,這些紅裳少女方自緩緩前行,數(shù)十雙媚目卻有意無意間向

    阿紫和鳩摩空瞟上一眼。

    在場的數(shù)百武林好手平日里飛揚架倨,但此刻不知怎幺,竟似為這種氣派所

    懾,數(shù)百只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望在這些少女身上,但卻不敢露出一些輕薄之意,

    那阿紫生性頑劣,但心里卻自暗暗猜測,不知這些少女究竟是何路道。

    片刻之間,這行奇異的行列,便緩緩在他們身前行過……

    阿紫正自猜疑,心中忽然閃電般掠過一個念頭,又自舉目望去,只見那輛香

    車之上,坐著的竟是一個全身紅衣的蒙面女子,也看不清年齡是大是小,她那美

    妙的身軀,深深埋在那堆柔軟的緞墊之中,衣衫鮮紅,緞墊亦是鮮紅,是以遠遠

    望去,竟分辨不出這女人的身形來。

    那四個緩?fù)葡丬?、輕搖羽扇的紅裳少女,八道秋波,也望在這兩個人身上,

    但腳步未停,徑自將香車推過。

    這四個少女仿佛比前面吹竹的少女都較為大些,望去更是花容玉貌,風(fēng)姿綽

    約,那種成熟少女的風(fēng)韻,任何少年見了都會心動。

    但阿紫的目光,卻越過這些少女嬌美如花的面龐,停留在那車上的女子身上。

    這女子不但通體紅衫,頭上競也梳著當今閨中少女最為整行的墜馬發(fā),云鬢

    如霧,斜斜挽起,仍然漆黑的頭發(fā)上,綴著了珠佩金環(huán),在日光之中,閃閃生光。

    阿紫愕愕地思索半晌,這輛香車已緩緩由他身前推了過去,鳩摩空的目光,

    也還留戀的望在那些紅裳少女的背影上,陣陣清鳳,吹得她們身上的衣衫微微飄

    動,和在地上的一片翠綠,映影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鳩摩空回過頭來,冷笑一聲,又緩緩向阿紫行去,哪知阿紫突然大喝一聲:

    「站住?!?/br>
    聲如霹靂,入耳骼然,鳩摩空不禁為之一驚,卻見她喝聲方住,身形已如蒼

    鷹般地向那輛香車掠了過去。

    那些紅裳少女一起驚訝地回過頭,吹竹的停了吹竹,搖扇的停了搖扇,鳩摩

    空暗忖:「這廝又在玩什幺花樣?」

    雙足一頓,亦自如飛跟了過去,卻見阿紫已攔在車前,雙目凜然發(fā)著寒光,

    望著那車上的紅衫女子。

    走在最前的兩個紅裳少女,此刻突然一起折了回來,纖腰微擰,便自一邊一

    個,站在阿紫身旁,各自伸出一只纖掌來,拍向阿紫的肩上,另一只手拿著的青

    竹,電光也似的點向他雙乳上一寸六分處的膺窗大,口中卻嬌聲笑道:「娘娘睡

    著了,你亂叫什幺?」

    阿紫口中悶哼一聲,雙臂一振,那兩個少女便已抵受不住,向后連退三步,

    方才站住,花容卻已變了顏色。

    但那車上的蒙面女子,卻仍動也不動,阿紫冷哼一聲,跨前半步,雙臂斜斜

    劃了半圈,突然電也似地當胸推出,口中喝道:「車上那妖女,有種的就來和姑

    奶奶戰(zhàn)上幾百回合,別讓你的下人來丟人現(xiàn)眼!」

    掌風(fēng)虎虎,余鋒所及,立在車轅旁的紅裳少女身上,竟都不覺泛出一陣寒意,

    身上的衣衫也被震得飛揚了起來。

    那紅裳蒙面女子雙目仍未張,身形亦未動,但一雙本已落在緞墊上的長袖,

    卻「呼」的一聲,反卷了起來,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卷向阿紫的雙掌。

    阿紫大喝一聲,雙掌一翻,不避反迎,五指箕張,電也似的抓向那兩條長袖。

    她雙手這一翻,一抓,看似乎平淡無奇,其實卻炔如奔電,勁透指端,正是

    鷹爪門中登峰造極的手法。此刻她立在地上,又是全力而發(fā),原想只一招就要將

    這女子的長袖扯落。哪知這雙長袖竟生像是長了眼睛,突然一伸一縮,竟自從她

    雙掌中穿了過去,袖腳筆直地掃向她胸前的乳泉上。

    阿紫心頭一凜,擰身錯步,刷地向后退出一步。

    這一招流云飛袖的功夫,端是使得出神入化,數(shù)百武林高手個個都看得目瞪

    口呆,皆被這蒙面女子高深莫測的武功駭住了。

    楊孤鴻一眼便看出阿紫遠非這蒙面女子的敵手,恐她有所閃失,不由朗聲長

    笑著飛落到阿紫的面前,輕輕的捧她的臉道:「去,去jiejie那里呆著,讓姐夫幫

    你出這口氣好不好?」

    阿紫剛才與那蒙面女子交手一招,也已深知不是對手,嬌蠻倔強之氣盡消,

    只好乖乖地點著頭退了下去。

    在場的人,只幾幾個人認識楊孤鴻,對他的行動當然也只會抱著看熱鬧的心

    態(tài),而大半不識楊孤鴻的人,卻不由在偷偷譏笑楊孤鴻不自量力。

    楊孤鴻定眼去看這紅衣蒙面女子,只見她一襲薄如蟬羽的紅裳,雪白的肌膚

    已是若隱若現(xiàn),高聳的酥胸更是顫巍巍的,又圓又挺,那兩粒櫻桃已是在衣裳之

    上點出了清晰的輪廓來了,她的腰更如楊柳一般,給人感覺她有著輕盈無比的姿

    態(tài)。

    這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誰呢?難道又是原里面沒有提到的大

    美人兒?看情形,以她那般的身手,如果是天龍中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無名之輩??!

    思索之間,他的雙眼竟一直死死地盯在蒙面女子的身上,看起來好像是如癡

    如醉的樣子,這到底剛剛退下去的阿紫滿臉的不悅起來,大聲叫道:「姐夫,你

    不是要幫我出氣的嗎?干嘛只顧著盯著那妖女看啊?」

    第232章四少女簫技無敵,紅衣袖漫天飛舞

    數(shù)百武林好手一聽楊孤鴻這樣毫無顧慮地大吃干醋,都不由哄笑了起來。楊

    孤鴻微微一皺眉頭,只好強裝鎮(zhèn)定,朗聲問道:「請問姑娘是哪條道上的?」

    那蒙面女子輕哼一聲道:「本姑娘是什幺人,似乎還用不著向你說明吧?」

    楊孤鴻道:「本來是用不著的,但是姑娘將咱們中原武林人士看得這般的輕

    賤,在下說不得只好向姑娘討教討教了!」

    那蒙面女子冷笑一聲,喝道:「你們還不給我把這小子拿下來?!?/br>
    長袖一縮,又自落在墊上,立在車轅兩側(cè)的少女,卻突然掠向楊孤鴻,四柄

    線織的羽扇,分做四處,卻在同一剎那間向他拍了下去。

    楊孤鴻以臂一圈,已在這四個手持羽扇的紅裳少女的四只玉腕之上,各個劃

    出一掌。

    四個紅裳少女萬萬想不到這少年招式競是如此之快,玉腕一縮,各自后退一

    步。

    楊孤鴻大喝一聲,并不追擊,卻又向車上的蒙面女子撲了過去。

    哪知他身形才展,已有五根青竹并排向他點了過去,當中三根點向他前胸華

    蓋璇極三處要,旁邊兩根出手的部位更是刁鉆,雖是落空而出,卻生像是等著他

    身子自己送上去似的。

    楊孤鴻嘿嘿冷笑一聲,根本未將這五根青竹放在心上,雙掌一揚,又是「呼」

    的一聲,面前的三根青竹便電也似地退了回去。

    他掌力尚未使盡,身后可是同聲襲來,他頭也不回,反手一掌,哪知方才向

    他身側(cè)的兩招青竹此刻卻突地向內(nèi)一圈,宛如兩條飛馳而來的青蛇,噬向他左右

    兩肋之下。

    他心中一動,知道自己此刻已落人人家配合得十分巧妙的陣式中,這些少女

    的武功雖不可畏,但自己若被這陣式困住,再要想脫身出來,確是大為不易。

    但此刻卻容不得他多加思索,他身軀一擰,方自避開身側(cè)的兩條青蛇,那四

    柄其白如雪的羽扇,便又四面八方的拍了過來。

    漫天扇影之中,還夾雜著根根青竹,只要他身法稍有空隙,這些青竹便會說

    不定點在他身上那一處重之上。

    鳩摩空眼見楊孤鴻被那些紅裳少女困住,心下大為得意,他看出這些少女所

    施展的身法,身手配合的巧妙,不禁暗道一聲僥幸。他武功再好,只怕也抵受不

    住吧?「幸災(zāi)樂禍之心,使他更往前走了兒步,想看得更仔細些。哪知被困在陣

    里的楊孤鴻,情況并不知他所想象的不堪,此刻他雖已采取守勢,但精妙的步法

    和凌厲的掌風(fēng),卻使得那四柄羽扇,十四只青竹、空自舞起滿天舞影,卻也無法

    逼進他身前半步,但一時半刻,他卻無法脫身而出。這時鳩摩空不覺間,已行近

    那輛香車之側(cè),哪知身側(cè)突然響起了一個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喝道:」

    住手?!嘎曊{(diào)雖不甚高,但鳩摩空耳中卻為之生出一種震蕩的感覺,仿佛有

    人用只極尖銳的針,在他耳中戳了一下。

    那些紅裳少女身形本自旋舞不息,但喝聲方住,鳩摩空只覺眼前一花,漫天

    紅影繽紛,這些紅裳少女竟都四下飄了開去,在卓然而立的楊孤鴻四側(cè)圍成一道

    圓圓的圈子。

    楊孤鴻挺胸道:「姑娘終于肯親自賜招了嗎?」

    蒙面女子森冷雙眼一閃,頷首道:「如此好極一一一」話聲未落,突然身形

    一展,電也似的掠到楊孤鴻身前,左掌斜劈,右掌橫切,只剎那之間兩招齊出。

    楊孤鴻復(fù)吃一驚,這兩招之突來,雖然大出意料之外,卻早已戒備,是以此

    刻也并不慌亂,右掌微一伸縮,引開她斜擊之力,腳下錯步滑開三尺。

    溫如玉倏然拍出十掌,她手掌雖然細小,但其掌力卻是凌厲無比的,帶得楊

    孤鴻頭上的頭巾,獵獵飛舞,方才她和這少年稍一動手,便知道他年紀雖輕,武

    功卻非比等閑,是以招招俱是殺手,十招一過,便已盡占先機,將楊孤鴻壓在滿

    天掌影之下,幾乎尋不著空隙還手。

    但他在武學(xué)早已盡得逍遙派,少林寺的精華,掌揮拳擊,守了十數(shù)招,突然

    大喝一聲,雙掌俱出,當胸猛擊。他這一招雖然空門大露,全身上下幾無一處不

    在對方掌鋒之下,但蒙面女郎目光動處,只見他指尖斜并,掌心內(nèi)陷,竟是內(nèi)家

    登峰造極的掌力,心中不禁一凜,知道自己縱然能將他一掌擊斃,但自己前胸若

    被他這雙掌擊下,亦是再無活路。

    她目光動處,身形已隨掌風(fēng)飄出,但等到楊孤鴻一擊之勢,已將勢竭,遂又

    一掠而前,倏然三掌,拍向他的面門。

    楊孤鴻悶哼一聲,撤掌擰身,堪堪避開這三掌,突然雙掌同擊,但卻是一上

    一下,右掌上攻左額,左掌下切右肋,不但掌風(fēng)呼呼,不在方才那兩掌之下,而

    且掌式變化無倫,這蒙面女郎此刻卻竟也看不出他這掌招的來路,當形一動,倒

    打金鐘,竟又倏然掠出兩丈開外,紅衫飄舞,風(fēng)聲獵獵,宛如行云流水。

    楊孤鴻見她身形倏忽來往,瞬目之間,已進退數(shù)次,心下也不禁駭然,雙腿

    釘立如柱,雙掌一招連著一招的猛擊出來,將地上的砂土都激得飛揚而起,那凝

    日而望的鳩摩空,見到他掌力竟如此驚人,心中驚怒交集,暗暗忖道:「以他這

    種身手,武林中除了有數(shù)幾人之外,還有誰是他之敵手——」

    妒怒之下,更立心要將此人除去,他心里想著,腳步不知不覺地也向著兩人

    的戰(zhàn)團逼近,隨時都有出手偷襲楊孤鴻的可能。

    楊孤鴻其實單憑武功招式,現(xiàn)在顯然想要擊敗這個蒙面女郎絕不會是件容易

    之事了,心下不由暗暗一急,只好暗暗動了一點法力,果然,這樣一樣,法力混

    和著內(nèi)力,威力猛然增了一倍,虎吼一聲,掌風(fēng)如雷,拳影似濤,飛腿如電,瞬

    息之間便已全然搶得了上風(fēng),反將蒙面女郎的攻勢全部壓住,不過頃刻之間,蒙

    面女子已是香汗淋漓,章法大亂有守?zé)o功了。

    那邊,鳩摩空眼見蒙面女子不敵楊孤鴻,知道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于是

    猛地暴喝一聲,呼呼兩掌向楊孤鴻的背上拍去。

    楊孤鴻驀地感覺到有人偷襲,絲毫不驚,忽然長嘯一聲,身形陡然撥起五丈

    之高,再頭下腳上,雙掌猛然劈出股股強勁無匹的掌風(fēng)。

    簫峰不由驚道:「飛龍在天!他竟然也會降龍十八掌!」

    說話之間,鳩摩空與那蒙面女子早已雙雙驚散跳開,遠遠地避了開去,但聞

    縫縫地兩聲巨響,地上已被掌風(fēng)打得現(xiàn)出了兩個數(shù)丈方圓的大坑來,只激得塵地

    飛揚,亂石四射。

    這等功力,在場的武林高手個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就連簫峰,也自問自己

    的降龍十八掌遠沒有這等威力,不由暗叫慚愧,也幸虧自己與楊孤鴻不是仇人,

    否則,以他那樣驚世駭俗的武功,就算十個自己,只怕也不是楊孤鴻的對手。一

    時間額頭見汗,心里更是一灰,暗道:「看來我蕭峰空有盛名,卻遠遠不及眼前

    這位楊孤鴻,一個玉面煞星,早已強過北喬峰南容慕不知多少倍了!」

    其實楊孤鴻的「降龍十八掌」也僅是因為看過蕭峰使過,自己掌得招式而已,

    而他卻是以內(nèi)力加法力一并打出來的,所以威力之大,連他自己都不由吃驚。但

    是他也知道,若單憑內(nèi)力,自己了強不了蕭峰多少。

    第233章李滄海傾城傾國,少林寺劍拔弩張

    蒙面女子與鳩摩空眼見楊孤鴻的掌力竟是如此驚人,雙雙避開之后,哪里還

    敢再上前來,都不由呆立于旁。

    楊孤鴻一掌震懾全場,卻也無意去傷人,眼見蒙面女子與鳩摩空都不敢再戰(zhàn),

    只是哈哈一笑,驀地身形一展,電閃一般地掠至蒙面女子身前,單手一揮,已然

    揭去了她的面巾,一張美絕人寰的臉顯了出來。

    阿羅和王語嫣一見這張臉,都不由驚呼起來,原來,這張臉跟王語嫣的臉幾

    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阿羅自然遠遠不會想到這張臉的主人是誰,王語嫣當然

    就更不知道了。但是楊孤鴻卻知道,這張臉嘴唇邊有一粒淡淡的黑痣,卻正是李

    秋水的胞妹李滄海,也就是阿羅的姨媽,王語嫣的姨婆。

    李秋水與無涯子生了阿羅,后無涯子因為暗戀李滄海,與李秋水感情漸疏,

    李秋水誤以為是巫行云在其中作祟,巫行云本也就苦戀無涯子,兩人都是醋壇子,

    在彼此都不知道無涯子暗戀李滄海的情形之相斗數(shù)十年。李秋水與無涯子感情疏

    遠破裂之后,一氣之下竟將阿羅送給了蘇州曼陀山莊王家做了童養(yǎng)媳,自己卻遠

    赴西夏當了皇后,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太后。阿羅自小便生長在王家,那時還不怎幺

    懂事,而且事至今日,她早也以為自己的母親不在人世了,哪粒這李滄海忽然在

    此現(xiàn)身,其容貌又與李秋水王語嫣有如孿生姐妹一般,這不由令得阿羅心跳若狂,

    幾乎要忍不住沖上前去叫mama了。

    然而李滄海本只是阿羅的姨媽,對于阿羅的一切自是一無所知,所以也沒有

    留意到阿羅,她也沒有看到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王語嫣,不然,只怕她也會以

    為是jiejie李秋水現(xiàn)身在此了。

    「滄海?怎幺會是你?」

    楊孤鴻也失聲叫了出來。

    李滄海展顏一笑,當真是傾城傾國之色,加上她那高絕武功所帶來的一種神

    秘感,在場的數(shù)百武林高手無一不為之傾倒。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不過,這次來少林,一者自然是想你會在這里出

    現(xiàn),再者我也是為了一件大事而來的?!?/br>
    李滄海神態(tài)迷人地笑著說道。

    阿紫此時早已是按捺不住了,重又飛身射落到場中,大叫道:「喂,你怎幺

    長得跟我們的語嫣jiejie一模一樣???」

    她的話音剛落,王語嫣與阿羅早已雙雙跟著躍入了場中,李滄海陡然見到王

    語嫣,也不由呆住了,看著這個與自己容貌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一時之間不知

    道說什幺好了。

    「你……請問你可是姓李?」

    阿羅有發(fā)顫的聲音問道。

    李滄海亦不由心頭一跳,只覺得自己與眼前的這兩個女子一定有著某種關(guān)系。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逍遙派李滄海便是我,你們又是什幺人?」

    李滄海依舊微笑著回答道。

    阿羅一聽,雙眼頓時淚濕,撲通一下朝著李滄海便跪了下去,顫聲叫道:

    「姨媽,請受不孝侄女三拜,我的母親是李秋水,您是我的姨媽啊!」

    阿羅邊說便給李滄海磕頭,聲淚懼下地說。

    王語嫣一聽母親這般說,也不由跟著跪拜了下去,叫道:「外孫女王語嫣也

    給姨婆您老人家磕頭了?!?/br>
    李滄海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實在也沒有想到自己的jiejie李秋水的女

    兒還在人世,而且還生了一個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外孫女,

    不由心里百感交集,激動之下,兩手各自將阿羅與王語嫣母女二人拉了起來,二

    話不說摟在懷里,祖孫三人抱頭就哭。

    楊孤鴻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看不到這副天倫的悲喜劇,不由轉(zhuǎn)過了頭來,

    冷冷地盯著鳩摩空,笑道:「你兄長鳩摩志只道中原無能人,結(jié)果弄得武功盡廢

    的下場,你如查識相的話,就乖乖滾回吐蕃去,這樣你還能全身而退,如果還想

    在中原肆意橫行,我也定叫你跟你兄長一樣成為廢人一個。」

    鳩摩空只又驚又怒,雖然忌于楊孤鴻驚世駭俗的武功,卻也不甘在中原武林

    人士面前表現(xiàn)得那幺沒有志氣,當下喝道:「我來此只是想為兄長復(fù)仇,你與我

    兄長無仇,我自是不必驚擾你,只是,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仇人揪出來拼個

    高低。段譽何在,你給老枘滾出來!」

    一直靜靜旁觀著的段譽,此時見鳩摩空向自己叫陣,自然無法不現(xiàn)身,于是

    高聲應(yīng)道:「小爺來了,你鬼叫什幺」「聲落,人也一晃便到了場中,用的卻是

    凌波微步,這巧妙的身法,還原博得了人群的一陣稱贊之聲。

    鳩摩空見到他這等身手,心下也自是微微一驚,暗道:「兄長敗于此人之身,

    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段譽一入場,便傲慢無比地笑道:「小爺在此,你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沒

    有那樣的本事了!來吧!盡管放馬過來?!?/br>
    段正淳剛才見識到了鳩摩空的身手武功,只恐兒子有所閃失,也忙大叫道:

    「譽兒,小心一些,此人可比那鳩摩空厲害得多了?!?/br>
    段譽自從在無量洞之中無意中習(xí)得了北溟神功和凌波微步,又得了家傳的六

    脈神劍,再加上上次在西夏吸走了鳩摩志的功力,此時內(nèi)外功夫更是高了一個層

    次,整個武林之中,他除了不敢招惹楊孤鴻之外,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鳩摩空眼見段譽竟然還如此年輕,也不由愕住了,心道如今的武林似乎已全

    讓年輕人給霸去了,眼前這位楊孤鴻的武功,自己根本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太

    可怕了,這個段譽的武功看起來也不會輸給自己的。

    但是,事到如今,無論怎幺樣,都只能硬著頭皮一搏了。

    「好,很好,姓段的小子,咱們就來比劃比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

    量!」

    鳩摩空邊說邊運氣于掌,一步一步地向段譽逼了過去。

    第234章戰(zhàn)蕃僧思歸喪命,鐵骨扇招長劍影

    驀地,幾條人影射落場中,高聲叫道:「讓我們來領(lǐng)教一下吐蕃絕學(xué)!」

    來的卻是傅思歸,朱丹臣和古篤誠三個。

    這三人剛才見識了鳩摩空的武功,知道其人武功更勝從前那個鳩摩志一籌,

    擔(dān)心少主有所閃失,便一齊上前來相助來了。

    鳩摩空這邊,也是帶了幾個吐蕃隨從,一個個偕是彪形大漢,精壯如牛。

    傅思雪他剛一動,驀聞一聲冷笑道:「不自量力,讓我們收拾你!」

    聲未落,呼地一道寒光電射而來,直向傅思歸舉著單刀的右腕打去。

    傅思歸驟不及防,一時應(yīng)變不及,一支三梭沒羽純鋼短箭,正中腕背入內(nèi)半

    寸多深,著一道寒光卷飛,猛向傅思歸劈去。

    傅思歸武功,本來不弱,剛才因為大意,致遭三梭沒羽箭打中右腕,這次他

    有了準備,見來人刀光如電,勢道很猛,顧不得拔刀,立時向后一閃,左掌一招

    「巧打金鈴」反劈過去。

    那人見傅思歸身手不凡,受傷后仍有這等威力,微感一愕,趕忙一沉腕,撤

    刀避了人家一招。

    傅思歸細看來人,是個二十三四的少年,一身黑色夜行勁裝,一柄爛銀刀,

    滿臉忿色,一咬牙,拔下腕背鋼箭,立時血流如注,激射而出,竟一聲不響,左

    手一翻,拔出背上的單刀,踏中宮進招,一刀劈去。

    三梭沒羽箭打傷傅思歸的人,正是吐蕃隨從中最為精悍的一人,名喚呼哈臺。

    別看傅思歸右腕受傷,左手單刀仍是銳不可當,呼哈臺爛銀刀和他苦拼了二

    十幾招,竟難占絲毫便宜,這還是因為傅思歸右腕受了箭傷,左手對敵,武功減

    了一半,要不然呼哈臺早就得落敗。

    朱丹臣見傅思歸和人拆了幾十招,還沒有取勝,不由心頭火發(fā),一伸手松開

    軟鞭扣把,抖手一招「穿云摘月」軟鞭抖的筆直,口里喊道:「傅兄,請稍息理

    傷,等我來收拾他。」

    話未完,軟鞭光芒已近呼哈臺的前胸。

    呼哈臺爛銀刀一招「倒轉(zhuǎn)陰陽」架開軟鞭,趁勢回刀,起一招「旋風(fēng)掃雪」

    還攻下盤,朱丹臣一聲冷笑,軟鞭「流星墜地」繞刀一絞,挫腕向外一拋。

    呼哈臺只覺得一股強勁之力,幾乎震得單刀出手,不由心中一驚趕忙合氣凝

    神,用力撥開軟鞭。朱丹臣見呼哈臺功力競不是弱,立時厲叱一聲,軟鞭展開快

    打數(shù)招,一霎時鞭影縱橫,排山倒海般狂攻過來。

    呼哈臺接了人家兩招,已知對方功力比自己只強不弱,爛銀刀展開,以虛避

    實,以巧打力,合以閃、騰、縱、躍的小巧工夫,和朱丹臣在純陽殿上,對拆了

    二十多招。

    太極牌古篤誠,看呼哈臺功力雖不如朱丹臣,刀法卻刁猾異常,看情形再打

    幾十個回合,朱丹臣也沒有制勝把握,立時一個虎撲,躍入鞭影刀光之中,沉聲

    喝道:「朱老弟,請退下,讓我來收拾他再說!」

    說著話一掌劈去,掌風(fēng)疾勁,力道奇猛。

    呼哈臺知難硬接,縱身向側(cè)面一躍,饒是應(yīng)變夠快,也被掌風(fēng)掃著,只震得

    呼哈臺一個踉蹌,幸得避開正鋒,人總算沒有受傷。

    他眼見傅思歸又要向鳩摩空動手,不由一個「海燕掠波」往傅思歸撲去。

    古篤誠擋在中間,哪還讓呼哈臺由身旁撲過,隨手一招「蒼鷹攫燕」五指齊

    張,疾向呼哈臺抓去。

    這當兒,呼哈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見古篤誠出手攔擊,單刀順勢斜劈右

    臂,人卻往傅思歸猛撲。古篤誠看刀快近臂,一沉腕子,轉(zhuǎn)身進步,手掌平推過

    去,正打中呼哈臺握刀右手,呼哈臺只感一陣急痛,手腕如折,銀刀不自主脫手

    落地,人也跌倒地上。

    就在呼哈臺中掌跌下的當兒,傅思歸也栽倒地上,這變故突出意外,連見多

    識廣的古篤誠,也驚得怔在那兒,因為以傅思歸的武功而論,即讓對方用暗器打

    中要害,總也要有點風(fēng)聲可聞,最低限度,傅思歸必然發(fā)出幾聲呻吟。

    像這樣一點聲息全無的,忽然跌倒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實在有點奇怪,不

    覺一股寒意,直冒頂門。他心念未息,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就憑你螢火蟲

    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剛落,一個吐蕃隨從緩步走入場中,手中持著一筒七孔黃蜂針,竟是歹

    毒無比的暗器,經(jīng)由這機簧射出,任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難以閃避,更何況還是在

    暗中偷襲,傅思歸著了道兒,也屬于情理之中。

    古篤誠怒道:「無恥蕃倍,有種就別使暗器傷人,待我古篤誠領(lǐng)教你幾招?!?/br>
    這使暗器的人叫騰沖雷,騰沖雷剛才看到他一掌之下,打得呼哈臺刀落人跌,

    知他武功極高,自己決非他的敵手,本想再用七孔黃蜂針傷他,只是此物,他師

    父在傳他之時,再三告誡,非遇上十惡不赦的人,或求救命時候,不得隨便妄用,

    他心里風(fēng)車般一轉(zhuǎn),不敢再次妄用七孔黃蜂針,立時淡淡答道:「他要冒犯我吐

    蕃的新國師,怨得誰來著?」

    騰沖雷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聽得古篤誠心里直嘀咕,聽他口氣,明明傅思歸

    是傷在他的手中,但卻沒有說出,他用的什幺手法,看他年齡,不過二十多點,

    就算他一出娘胎就學(xué)武功,也不能臻入飛花殺人,摘葉傷敵的境界。

    怔了一陣神,厲聲問道:「你是誰?用什幺手法傷了我們的人?」

    騰沖雷仰天一聲大笑,道:「他心計太毒,死之應(yīng)得。我幺?不過是一個無

    名小卒?!?/br>
    古篤誠被激得怒火沖天一聲斷喝道:「就憑你那副形象,也敢滿口狂言,我

    來試試,你有什幺邪門?」

    說話中,一躍而起,凌空飛擊一掌劈去,騰沖雷看人家掌風(fēng)凌厲,知難硬接,

    縱身一避,閃開正鋒,回手一招「手揮琵琶」反打后心。

    古篤誠估不透騰沖雷來路,對招時絲毫不敢大意,三四個回合之后,已看出

    騰沖雷功夫并不比自己深厚,拳招也沒什幺特殊的地方,膽氣一壯,放手搶攻,

    呼呼幾掌迫得騰沖雷連連后退。

    古篤誠幾招得手,立動殺機,雙掌疾展連環(huán),三合之后,騰沖雷已被一片掌

    風(fēng)罩住,這時騰沖雷縱然要用七孔黃蜂針簡,可是已被人掌勢逼住,一個失神就

    得送命,哪里還有時間去取暗器。

    另一名喚作阿金的吐蕃人看騰沖雷險象環(huán)生,長劍一領(lǐng),搶攻過去,朱丹臣

    軟鞭一招「神龍卷尾」撥開阿金長劍,接著軟鞭展開一掄急攻。阿金被朱丹臣幾

    招快攻,招架都感吃力,自是無法再去解救騰沖雷之危。

    呼哈臺冷眼旁觀,看朱丹臣軟鞭攻勢雖狠,阿金還可抵擋,騰沖雷卻已到危

    險關(guān)頭。只得咬牙,強忍右腕傷痛,一個虎撲,爛銀刀斜劈過去,古篤誠冷笑一

    聲,雙掌一緊,把呼哈臺也罩在掌力之下。

    這一來,固然是減少了騰沖雷的壓力,可是呼哈臺這個罪可就受大了,他右

    腕疼痛正劇,刀招虛浮,每受古篤誠掌風(fēng)震在刀上,傷處就如刀割,不到五合,

    一條右臂全腫起來,爛銀刀漸覺沉重,被古篤誠乘勢一掌,打得翻下臺去。

    騰沖雷見呼哈臺翻下去,不知生死,氣得雙目中冒出火焰,力貫雙臂,一招

    「童子拜佛」硬接一掌,人卻借勢向后躍退。

    這一掌雖震得騰沖雷頭暈眼花,但確逃出了古篤誠雙掌威力圈外,一伸手取

    出七孔黃蜂針筒,就要施放。

    這當兒,突聞一聲長笑破空傳來,笑聲未住,一個長衫布履的人落在騰沖雷

    前面,騰沖雷看是鳩摩空,趕忙一收針簡。

    古篤誠已出手一掌向鳩摩空劈去。

    鳩摩空養(yǎng)氣功夫本來很深,無奈他剛才跟楊孤鴻過招就憋了一肚子氣,現(xiàn)一

    見古篤誠,一語未發(fā),迎面就給一掌,不由引發(fā)怒火,冷笑一聲,右掌一翻擒拿

    手,反扣古篤誠的脈門。

    鳩摩空出手如電,而且,有一股潛力隨手而發(fā),其勢極大,古篤誠心里一驚,

    知逢勁敵,左掌一收讓過擒拿手,右掌一招「斜切藕蓮」橫斷鳩摩空右小臂,鳩

    摩空一沉右臂,左掌反拋打出,古篤誠被鳩摩空奇招所制,被逼退了兩步,不由

    一怔,定下神,沉著應(yīng)戰(zhàn)。

    然而,他的武功雖也不差,只是對手卻是鳩摩空,他就顯得太差太遠了,才

    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節(jié)節(jié)敗退,額頭上盡是層層冷汗了。

    段譽再也看不下去,況且現(xiàn)在他本就有著傲視天下的心態(tài),哪里還肯再說自

    己的隨從替自己接招,當即哈哈大笑道:「古兄,你退下,把這老和尚讓給我吧!」

    古篤誠早已不支,聞言快攻兩招,趁機跳出來戰(zhàn)圈,鳩摩空待要追擊,早讓

    段譽一指商陽劍的凌厲指風(fēng)給逼了回去,那縷指風(fēng)自他的耳畔嗖地一聲掠過,彈

    下了他同縷發(fā)絲,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一指彈斷桿鐵槍都不是奇事,然而一

    指彈斷柔軟無比而且可以在風(fēng)中輕移的發(fā)絲,那絕對是要求有上乘的內(nèi)力方可辦

    到的。

    難怪自己的兄長會敗于這少年之手,看來他果然是有真材實料的,鳩摩空心

    下一凜,再也不敢輕敵,忙撥出一把鐵骨扇,大喝一聲,復(fù)又向段譽撲了上來。

    段正淳心知兒子的六脈神劍厲害,可是這六脈神劍畢竟不是一般的劍,而是

    完全靠著精湛的內(nèi)力凝聚于指迸發(fā)而已,每一指雖然都凌厲無匹,可是卻也極消

    耗內(nèi)力,只利于速戰(zhàn)而不利于久攻,所以高聲叫道:「譽兒,接劍!」

    也將自己所佩的宮廷寶劍扔向了段譽。

    段譽自是明了父親的用意,所以也急忙飛身抓過了寶劍,鏘地一聲,寶劍鋒

    一露,但見寒光四射,劍氣森森,果然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鳩摩空目光一閃,大喝道:「小子,納命來!」

    鐵骨扇一沉,倏地一招「白蛇吐信」往段譽膻中點去。

    段譽冷哼一聲,長劍一圈,一招「夜照八方」揮灑出漫天劍影,分刺鳩摩空

    的十大要。

    鳩摩空只得撤招,鐵扇在長劍背上一壓一彈,將劍身蕩開幾寸,兩人都感到

    對方兵器上有股強勁的內(nèi)力,手臂皆被對方的內(nèi)力所震,都有著酸麻的感覺。

    第235章虛竹力敗丁春秋,蕭峰連挫兩高手

    「吐蕃國師,哈哈,原來不過如此而已,我道你還有天大的本事呢?段譽傲

    慢之極地道。

    鳩摩空哪還能聽得段譽的再次譏諷,縱身直撲過去,鐵骨扇直指段譽胸前。

    段譽神色不變,行若無事,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鳩摩空含仇出手之勢,看在眼

    里。

    這不但使鳩摩空更加暴怒,說時遲,那時快,鳩摩空下?lián)糁畡荩€未近段譽,

    只聽一聲怒叱,道:「吐蕃,只是徒具虛名,你只會以大欺小嗎?」

    強猛無匹的勁道,迎著鳩摩空撞來。

    這一擊之勢,力量奇大,鳩摩空不得不收勢拒敵,鐵骨扇下沉,左掌推出,

    硬接了對方一擊。

    鳩摩空吃虧在身懸半空,力量無法用實,竟被震得落地后退了四五步遠。

    剛剛收住馬步,又聞怪笑聲起,一個灰衣大漢,已撲到眼前,左掌一招「蕉

    扇撲螢」右手由外向內(nèi)里圈,一攻之中,用了兩道不同的力道。

    鳩摩空剛才擋人一擊,知對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哪里還敢大意,鐵骨扇

    「笑指天南」點向「氣海」左掌「云封霧鎖」架住橫掃力道。

    這灰衣大漢卻是簫峰,他見鳩摩空以攻迎攻,知道他全是逼著段譽與他拼上

    內(nèi)力,段譽六脈神劍雖成,可是內(nèi)力終究難敵有數(shù)十年修為的鳩摩空,蕭峰不由

    大怒,暴喝一聲,右手運勁若鋼,硬奪鳩摩空的鐵骨扇,左掌變招「毒龍噴霧」

    右側(cè)面搶攻,右腳同時飛起,踢出一招「巧扣天門」這三招攻守各異,力道分用,

    不但使鳩摩空吃了一驚,就連一旁的楊孤鴻與李滄海也同時感到心頭一震。

    因為,一個人武功再好,也不能同時用出兩種大不相同的力量,也就是武家

    所謂心無二用,武功到爐火純青之境,一攻之勢,力量互異,就已算難得,而這

    黑衣怪人一招三勢,分力合用,右手奪扇,左掌側(cè)進,腳攻正面,確是武林極不

    易見的身法。

    鳩摩空受人奇招所制,立時被迫落下風(fēng),但他究竟是身負絕學(xué)的人,臨危心

    神不亂,左掌化一招「推窗迎月」硬接人一擊,順勢轉(zhuǎn)身,讓開一腳,但鐵骨扇

    卻無法再避開人右手,被蕭峰抓住。

    倆人左掌實接,立時內(nèi)勁外吐,掌心互抵,運內(nèi)功硬拼,右手則各握鐵骨扇

    一端,互不放手。

    鳩摩空剛才與虛竹相斗疲累未復(fù),功力上打了折扣,雖覺著漸感不支,但他

    仍然咬牙苦撐。

    倆人又耗拼了一陣,突聞那蕭峰,一聲大喝,右手猛地一拉,企圖奪過去鳩

    摩空的鐵骨扇。

    鳩摩空悶哼了一聲,右手也一加勁,只聽沙沙輕響,尺八鐵骨扇,驟然加長,

    變成了二尺五寸,怪卻怪在那支鐵骨扇不斷。

    立時,雙方看的人,臉色都很凝重,而且都貫注了全神,只見鐵骨扇越來越

    長,到了三尺以后,錚然一響,終于中間一分兩截。

    倆人為奪鐵骨扇,右手都盡量向后拉去,而抵接左掌,又未放開,身子成了

    四十五度以上的側(cè)斜。

    鐵骨扇一斷,兩方右臂所聚內(nèi)功,驟然回聚左掌,但見雙方身子同時向前一

    靠,倏然兩掌分開。

    蕭峰退了四五步,拿樁站著,鳩摩空后退三四步時,兩腿一軟,全身向后栽

    去。

    內(nèi)力高下,立見分曉,鳩摩空倒栽于地,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慘然道:「北

    喬峰果然名不虛傳,老枘今日敗于你手,也不算丟臉了。罷了,罷了,老枘決心

    回吐蕃,從此不再踏足中原武林?!?/br>
    他神色黯然,轉(zhuǎn)身率幾個隨從默默地離開了。

    丁春秋眼見簫峰力拼鳩摩空,只道他也受了內(nèi)力,便想要在眾人面前趁機打

    敗簫峰,也好博取威名,于是尖笑著飄落到蕭峰面前,微微一抱拳,笑道:「久

    仰蕭峰大名,特來向蕭大俠討教幾招,不知蕭大俠肯不肯賞臉?」

    那邊虛竹早看不過去了,二話不說,跳起來一掌向丁春秋劈去,丁春秋右手

    「力托三山」架開了一掌。

    虛竹雙掌連環(huán)劈出,眨眼攻了七掌。

    丁春秋架了七掌后,立還顏色,拳腳交擊,上下?lián)尮ィ粍x那還攻了五腳三

    拳。

    這兩個一交上手,更是兇狠,拳風(fēng)足影,互不相讓,不大工夫,已對拆了四

    十個回合。

    激戰(zhàn)中,突見虛竹猛劈兩掌,借勢躍退一丈多遠,兩手虛空一抓,蓄勢待發(fā)。

    丁春秋心知他打出了真火,要以他內(nèi)功真力凝聚的劈空掌風(fēng)和自己硬拼,立

    時氣沉丹田,功行雙臂,腳踏步,雙目盯在虛竹手上,準備硬接他劈空掌風(fēng)。

    場中虛竹的劈空掌勢已自發(fā)出,兩手揚處,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猛向丁春

    秋撞去。

    丁春秋早已聚功待敵,一見虛竹劈空掌風(fēng)打出,立時把凝聚功力的雙臂平胸

    推出,隨手卷出一陣勁風(fēng),迎著虛竹劈空掌力打去。

    兩股強大的潛力一接,丁春秋腳下步,立時不穩(wěn),不得不移步后退三尺多遠。

    發(fā)掌的虛竹,也吃丁春秋內(nèi)家反彈之力,震得上身不住搖擺,長衫也起了一

    陣波動。

    丁春秋硬接了虛竹一記劈空掌后,笑道:「小師弟,劈空掌果然較過去進境

    很多,你再發(fā)幾掌試試?」

    原來,虛竹除了沒有再遇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外,依然是機緣巧合地得到

    了無涯子的功力,是以丁春秋叫他小師弟。而虛竹得到一身功力之后,又蒙少林

    方丈抬愛,將少林功夫私下里盡數(shù)傳于了他,所以虛竹現(xiàn)在,的確已是一流高手

    了。

    虛竹被他一激,氣得須發(fā)倒豎,冷笑一聲,道:「你再接幾招看看?!?/br>
    說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