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你隱隱覺出了些不對, 但就像腦中飛快閃過的流星,你只是警覺中下意識的察覺到有些古怪,但是又細究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而更要命的是,此時此刻擺在你面前的兩難局面。 他為什么一定要你吃這個東西? 你要不要吃? 你的腦子里已經(jīng)條件反射性的迅速整理出了由此產(chǎn)生的幾乎所有可能性。 首先應(yīng)該可以劃掉的是想殺你。 因為如果真的是為殺你而來,那你剛剛睡夢中早就被抹了脖子,即便是想做得隱秘點,以這個NPC的武力值,再加上套路里女主陣營自帶的主角光環(huán),要毒殺你一個閨閣中的大小姐想必不是難事,沒必要大晚上的立在你床頭就為了親眼看你吃完有毒的糖葫蘆七竅流血一命嗚呼這么蛇精病吧! 排除了這個看起來最正常合理的可能性,你心里反倒是真正有幾分放下心來,畢竟去除了最危險的,剩下的不管是啥都比掛掉要好。 你只倚縮在床角,糖葫蘆里的山楂又大又圓,淋著一層紅艷艷的糖衣,被屋內(nèi)圓桌上的燭光映照得十分誘人欲滴,你這些天來因為系統(tǒng)的原因,饑餓值一直都是滿條,剛剛那因為驚恐而飆升的腎上腺素平息后,從緊急狀態(tài)脫離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知覺,那種燎燒心口的饑餓感便再度爭先恐后的涌了上來,看著手里的糖葫蘆,你不由得悄悄吞咽了一下口中下意識分泌的唾液,近在咫尺的山楂香氣裹挾著焦糖此刻簡直就是世間最誘人的味道。 你緊緊攥著手中的糖葫蘆,剛剛還說著威脅的話的劍客就立在床前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你,這串糖葫蘆無毒,而你也實在饑餓,此刻你應(yīng)該是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的。 可就是有種毫無來由的直覺告訴你,不對勁,有什么你沒有察覺的東西在隨著你做的每個決定而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這種莫名其妙的來自潛意識的警報使你放棄了最開始的計劃,你抬頭看了眼面前這個裹得嚴嚴實實逆著光面對著你站著的NPC,盡管知道這個選擇在當下簡直就是下下策,依然深吸了一口氣,猛的大聲朝外呼救起來: “來····??!” 幾乎是在你第一個字剛出口,一道凌厲的劍鋒就擦著你的耳際飛速的掠過,你甚至只來得及捕捉那一瞬的極短的清而尖細的劍嘯聲,危險與警覺使你的身體下意識僵直,脫口的求救也被堵在了喉嚨。而在下一息,圓桌上一直跳躍著的,屋子里唯一光源的燭臺,也被熄滅了,霎時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一直處于高度緊張中的你甚至能清晰的辨出來自不遠處的,蠟燭被什么利器攔腰截斷隨后滾落在地上的聲音,和自己此刻劇烈的,毫無規(guī)律的急促呼吸與嘭嘭的心跳炸在耳中······ “完了。” 你心里登時只冒出這一個念頭,冷汗已經(jīng)不知不覺濕透了褻衣,你拼命的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呼吸和心跳逐漸平緩,眼睛也慢慢的適應(yīng)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你依然縮在床角倚靠著冰冷的墻面,手指松了松,還是鼓起勇氣坐立起了身子,略微仰頭往床邊那個從頭至尾都未移動過的人影看去, 月光翕微的從旁邊小敞的軒窗透進來,你隱蔽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使得自己的臉不至完全隱沒在陰影里,你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抬眸看去的眼是月光都融碎的清澈,只怔怔的看過去,暗淡的月恰好為你蒙了一層紗,眨眼間便落下淚來: “我有些怕黑?!?/br> 聲音又乖又嬌,仿佛完全的被嚇住了。 你面色不變,心里卻忐忑的等著看局勢的變化好隨機應(yīng)變。你不能確定此刻的示弱姿態(tài)是否能打動他,但面對這樣兇殘又無從揣測的NPC,你能利用的,也只有你自己本身了。 “吃?!?/br> 就在你幾乎以為不會得到什么回復時,黑暗中那道嘶沙粗糲的聲音又響起。他似乎對此無比固執(zhí),而此時此刻,你卻再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你猜測他應(yīng)該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因為他在說完后又恢復了那沉默的姿態(tài),一點也沒有重新去點燃燭火的意思。你也不敢再度冒險忤逆,便只得聽話的的,盡量姿態(tài)優(yōu)雅的吃起了手中的糖葫蘆。 你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舔吃著晶亮的糖衣,雖然你依然很餓,但在這樣的心緒下,你也實在是味同嚼蠟。 很甜,也許是因為剛剛那一番折騰,外層的糖衣逐漸的有些化了,滴落下來黏黏的沾了一手,你忍耐著盡量忽略,可指間越來越粘黏的糖漬實在是讓你無法置之不理了,你又無法做出毫無形象的將手往被褥上蹭的動作,便只得將右手的糖葫蘆換到干凈的左手上,低頭悄悄的,舔了舔剛剛滴落糖漬的拇指指節(jié)處,想將那種難忍的黏膩感消除一點。 “喜歡吃甜嗎?” 突兀的,一聲嘶沙的問話響起。你有些愣神,抬頭看過去,他實在是很高,這樣悄然的立在你的床邊,渾身裹著的黑衣和夜色融在一起,高束的發(fā)和背后的長劍使得整個人在黑暗中的剪影有些奇怪,你才發(fā)覺你居然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了,或者說,是低喘聲。他唯一露出的眼睛也避在月光的陰影里,胸口卻因為這有些粗沉的低喘而輕微起伏,他問你的語氣依然平靜無波,但本就嘶沙的聲音卻更像從喉間悶鎖著發(fā)出,使得聽起來有種令人不安的壓抑感,仿佛在竭力隱藏著什么, 他并未等你的回復,你只感覺身下的軟塌一沉,他已是半跪著一只腿屈身靠近了你,他的手臂長而有力,幾乎伸手便將你扯得躬身貼近了他。你半舉在胸前的右手已被他抓住,是粗糙的布料,和溫熱的體溫,以及因為靠近的距離而從他身上傳來的,有些腥冷的奇異味道。 你完全搞不清狀態(tài),他已將你滿是糖漬的右手緩緩的喂入了你的口中,你的手無法動彈,頭便下意識的后仰試圖躲避,他卻用另一只手從后面牢牢按住了你的退勢。此刻他只定定的看著你一言不發(fā),因為角度而終于映在月光下的臉部線條輪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看,面罩遮得嚴嚴實實,但那雙僅露出的眼尾略沉的丹鳳眼里卻晦暗幽鶩, 你忽的有些反應(yīng)了過來,這樣的壓制使你動彈不得,卻只試探的,猶豫的在他目光的注視下,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果然,緊握住你手腕的力量猛的又重了幾分,幾乎已經(jīng)有些嘞疼你了,他比你高上許多,你便只淚意盈盈的在他這樣居高臨下的目視下,極慢的,細細的舔舐清理起指間粘黏的糖漬。 是蔥白瑩玉的手,還是艷紅欲滴的唇,抑或是燭光下凝脂般的一截雪膚,與滴落到指尖的,剔透晶亮的糖衣····· 石燕不知道,但石燕卻只看著眼前這手無寸鐵,柔軟可欺的少女,心中又騰升出那股無法克制的,污穢隱秘的惡念。 想讓她再低賤些, 低到塵埃里,低到伸手就能夠得到的地方。 石燕曾有一次接了江南首富穆青山的人頭懸賞,在那個煙雨都纏綿的水鄉(xiāng)別莊,石燕才擦凈剛剛斬落頭顱的劍,便在這富可敵國的豪商書臺上,頭一次見著了傳說中有市無價的“羽衣青囊”開花的盛景。 的確是美極艷極, 但石燕卻嫌棄它的嬌氣。一朵花而已,卻要用三更時收集的九九八十一種不同花卉的露水來提煉后澆灌,每日掐準時間按量的九次施露一次都不可馬虎,便是那栽種的沃土,受日曬的時辰,葉片修剪的長度,都要精確至極不可有一絲馬虎,方才得養(yǎng)活成株有一睹花容的機會。 石燕未曾料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想要養(yǎng)一株“羽衣青囊”栽種在心上。 但那花是須得珍饈美玉供養(yǎng),綾羅綢緞環(huán)身才得以存活的。便是這些都不要,美人愛的也是陌上少年風流的俊俏,和滿腹詩書才高八斗的修養(yǎng)。 石燕以前從未覺著自己從毒詔中掙扎脫生而留下的滿身瘡疤有多么丑陋,便是那些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留下的刀槍劍戟的痕跡也不過是習以為常的小事罷了。 他未曾料到,這身刺客殺手慣常的方便穿著,也會有在一個人的面前成了不敢脫下的遮丑面具的一天。便是那被藥毒壞了的嗓子,和撕掉一沓紙才提筆寫成的勉強可入眼的字,都成了使自己愈顯卑渺的污點。 可是窺探的時日久了,滋生的欲望便燒的人只消一丁點星火便能燎原。 嬌嬌的貴女要嫁給個太監(jiān)當陰妻,反倒給了一直在暗處窺視的人可撈明月的鼓動。 “反正她都要嫁給個閹人了不是嗎?” 石燕看著眼前對發(fā)生的一切還一無所知的少女,觸手的發(fā)是順滑而微涼,幾乎可以嗅見那淡淡的帶著些清甜的鈴蘭花香。握在手心的皓腕雪白柔軟,石燕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凝脂的潤,是瀲滟微紅的眼角,和軟紅小舌一下一下的,舔裹著晶亮鮮艷的糖衣, 一定很好吃。 石燕只想著,如蔥白的纖細柔軟探入微張的口,是指尖暈染的淺紅,還是唇舌的艷,或是不小心沾染的糖衣,舌很柔軟,從指縫間舔過,又含住指節(jié)細細的吮舔······ 身體已經(jīng)guntang,緊繃的肩頸脊背僵硬成石雕,鵝絨從心口撫過,再一路沿著脊背往上,酥麻感逐漸往全身蔓延,又往鼓脹的腿間匯聚,是漲得生疼的rou物,在緊繃的衣物內(nèi)勃起,yinjing上凸起的rou筋都在激動的一下一下的跳動,宛如此刻額頭繃起的青筋,石燕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少女往懷里拉拽,撫按住后腦勺的手已經(jīng)逐漸的不受控的從肩背往下,掐捏住裊娜的腰,她只穿著寬松的里衣,輕易的便掀開衣角探入······· 柔弱的少女被劍客鉗制在懷里,沉楠木的繡床都因為這翻涌糾纏的情潮而輕微晃動,是被完全壓制的侵入,卻是獵與被獵者的關(guān)系倒置。 你一開始的確未反應(yīng)過來,但當你食不下咽的舔吃著糖葫蘆時,便已突然發(fā)覺,此時此刻的氛圍,實在是有些過于色氣了。 周圍一片漆黑,你才剛剛試探的舔了下手心的糖漬,下一秒,他就已經(jīng)激動的靠了過來。 符合預(yù)料的行為發(fā)生反而加速了你的冷靜。 你腦中轉(zhuǎn)得飛快,而手下已經(jīng)更快一步的開始了劇烈的反抗掙扎,在他即將把手伸進你衣服的前一秒: 此刻的你需要清醒。要是你再不開始符合人設(shè)的掙扎反抗,怕是坑死人的系統(tǒng)立刻就能讓你暈倒。能逃過一劫倒好,但是萬一這個NPC就喜歡一動不動的調(diào)調(diào)呢?這個險可冒不得?。?/br> 你肯定是不可能掙脫開的, 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使少女驚恐萬分,鉗制住自己的手臂宛如鐵石般不可撼動,但被冒犯的羞恥還是使得少女毫無章法的試圖逃開, “別怕···別怕,我不會做什么。” 嘶沙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伏貼著你臉頰耳垂的唇,說話間有意無意的觸碰,溫熱的呼吸透過面罩打在你的脖頸,使得你忍不住猛的一顫,一種怪異的酥麻從耳后傳來。 “你要乖一點?!?/br> 是帶著誘哄的威脅,手卻已經(jīng)從你寬松的衣襟探入,你下意識的想要驚呼,才突覺自己居然無法發(fā)出聲音了!??! 激烈的抗拒明顯是螳臂當車,少女渾身已經(jīng)因為驚懼而顫抖不已,衣襟大敞發(fā)絲凌散,他卻是一絲不亂,帶著手套的輕撫只能使你感覺到粗糙的布料和透出的溫熱rou感,卻絲毫沒有減輕這種被侵犯的羞恥感。他似乎是想要吻你,卻連面罩都不肯摘下,你便只感覺到有急促的呼吸打在你臉上,落下一個個毫無章法的吻,只是隔著一層布料的觸碰,卻使得他已渾身近乎高潮的顫動,低喘聲壓抑在古怪的呻吟里聽起來有些扭曲,他一只手胡亂的從你的腰線往上,手臂橫環(huán)住你的背,手已經(jīng)從臂膀下穿過輕易的便揉握住你一邊的柔軟乳團,突如其來的刺激使你渾身猛的一顫,拼盡全力的推搡著想要逃脫出這可怕的夢魘,卻只在慌亂中無意的扯下了惡徒的面罩, 似乎是要有大雨,月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完全隱匿,微敞的軒窗能聽見外面嗚嘯的風聲,驚雷炸開在天際,一道轉(zhuǎn)瞬的閃電幾乎照亮了大半個房間,你卻被眼前所見驚愕得無法動彈。 他緊束的發(fā)帶因為你剛剛的掙扎而被扯散了些,鬢發(fā)有些散亂的垂了下來,你一手還抓著剛剛拽下的面罩,俯身向你的是一張難以形容的臉,輪廓冷峻銳利,臉部線條利落干凈,眉骨生的極好,便襯得一雙下斂的眼被半藏在眼窩的陰影里,鼻梁高挺筆直,從你的視角甚至能看見他微凸的一點駝峰,但最顯眼的卻是那從半側(cè)顴骨處便往下斜出橫貫幾乎下半張臉的雜亂荊棘狀的凹凸印痕,一直蔓延進被黑衣緊裹著的纖長脖頸里,那種深紅暗紅交錯的斑駁使得乍一看的你錯覺是某種可怖的rou凸爬蟲痙攣趴臥在他的臉上一般,偏偏他的瞳色又極黑,便使得整個人有一種超脫美丑的邪性扭曲感,寬闊的肩背線條又極挺拔,背后的劍在墻上投出古怪的線條,陰影里簡直像一只沉寂枯敗的妖物俯瞰凝視著你······ 又一道驚雷炸亮了整間屋子的黑暗, 你在驚恐中卻只聽到他似乎極沉的呻吟了一聲,又像是舒心的喟嘆,鉗制著你身體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收回,再度恢復黑暗的屋子里一片死寂,你只能聽見窗縫中漏進來的風雨聲,和屋子里響起的,就在面前的,窸窸窣窣的解衣聲。 他卻并未脫下衣物,只解開了一直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套,你仍然在驚懼中僵直著一動不動,他已俯身過來吻你, 是肌膚相貼,你緊閉的口被輕易的按壓著頜骨閉合處叩開,那種奇怪的凹凸rou感貼觸上臉頰時使你有種下意識的惡心抗拒感,而此刻令你更心驚的卻是那從柔軟小腹逐漸往上的堅硬指爪,并不像人手的柔軟,反而更像是某種獸類的鱗甲皮膚一般的冷硬,掌心卻偏還有著溫熱的rou感,并沒有指甲,指節(jié)纖長骨感,拇指和食指揉捻住你雪團上嫣紅的凸起rou粒,在指間摩挲了下,便重新抓揉住你顫巍巍的嬌乳,在手間肆意搓弄把玩了起來, 唇已經(jīng)含裹住了你的,舌像某種活物一樣鉆入,卻不是光滑的,而帶著某種奇異的凹凸rou粒感,這更加劇了你心底泛起的惡心排斥,你拼命想要往后退避躲開,卻被另一只手死死鉗壓在原地無法動彈,被按壓過的頜骨使你無法閉合牙齒,你柔軟小舌便被輕易的裹纏住,你只感覺那蠕動的rou物貪婪的掃過你每一寸內(nèi)壁,又吞吃吸裹著你的舌,咕嘰吞咽的水漬聲從唇齒貼合處傳來,他長長的睫毛掃在你臉上有些癢,緊貼著你的堅硬身體是某種燃欲的guntang溫度,不時的閃電亮光照出屋內(nèi)糾纏的人影····· 你的身體在這樣被迫的猥褻親密中逐漸升溫,心卻愈來愈冰冷,一種真正的恐懼與事情超出預(yù)料的惶恐使你甚至無法催眠自己冷靜下來。 只因為你看到這個你一直以為是女主忠犬的角色卡NPC頭上正閃爍著一排從未出現(xiàn)過的血紅小字: 該角色不存在!該角色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