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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開鼎的匯盛碼頭被沈如風(fēng)拿下,再加上長子雙腿被廢,本來以為盛建華會大動干戈,沒想到他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于沈如風(fēng)在明面上無任何刁難之處,甚至還不吝贊美,后生可畏,愿賭服輸。 在如記見到這只老狐貍沈如風(fēng)不意外,她撩開裙擺坐下后敷衍的笑笑。 盛叔! 讓她意外的是,盛禮鳴也在。 當(dāng)初她也只是廢了他兩條腿,并沒有取他性命。 盛禮鳴坐著輪椅被人從屏風(fēng)后面推出來,他面色蒼白,眼神陰沉,眼前的這副模樣讓人很難回憶起幾年以前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沈如風(fēng)抬手給兩人倒了茶,盛叔,禮鳴,喝茶! 她是個八面玲瓏的女人,端茶倒水這樣的事她做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盛叔這次喊我來吃飯,是有什么事嗎?她也給自己倒了杯,修長的手指輕握杯壁,明媚的日光下瑩潤的指頭好似珍珠。 盛叔端起茶杯的動作頓了頓,沉默了一下,有事是有事,不然也不會叫你來。 如風(fēng),這幾年你在鴻深勢頭也越來越盛,不過,你跟禮鳴的婚事你該不會給忘了吧! 語畢,盛建華這才端著杯子慢慢將熱茶送入口中。 盛禮鳴沉著目光陰惻惻的盯著沈如風(fēng)。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原來是這件。沈如風(fēng)彎唇笑笑,她的左眼角有顆淚痣,一笑起來更是風(fēng)情萬種。 她輕抿了一下唇角,轉(zhuǎn)頭望向盛禮鳴,禮鳴,你的意思呢? 盛叔說的沒錯,幾年前她雖把盛禮鳴弄殘了,但聯(lián)姻這事并沒有說要取消。 這是九叔代表鴻深對開鼎和盛建華的承諾。 沈如風(fēng)覺得挺有意思,像他們這種游走在灰色地帶的邊緣人士,法律和道德的底線可以全部沒有,但偏偏看重一諾千金。 她不免又高看了盛建華一眼,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竟然還留了這么一個后手。 盛禮鳴突然扯著嘴角冷笑兩聲,為什么不?乍一開口,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甚至算得上難聽。 我只是腿被你廢了,又不是其他地方廢了。他清了清嗓子,我有多想娶你,你會不知道? 男人說著枯瘦的手指搭上了沈如風(fēng)手背。 沈如風(fēng)頓時就像被燙到了一樣,快速將手抽回,滾開,別碰我! 她動作幅度有些大,帶翻了剛剛自己倒的那杯茶,guntang的茶水如數(shù)潑到了盛禮鳴手上。 盛禮鳴疼的臉色都紅了,但他沒有出聲,猩紅著眼睛,慢條斯理的抽過毛巾將茶水擦掉。 怎么?不愿意么如風(fēng)? 你以為廢了我雙腿你就能逃得掉? 沈如風(fēng)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但心頭依舊彌漫著那股說不出的惡心感。 想娶我,可以! 挑好日子告訴我。 只是盛公子,你最好是保重,我這樣的美人恩,我怕你難消受。 高南的處境并不好過,九叔的懲罰從來都沒輕的。 他癱在自己公寓里自嘲的笑笑,碼頭上沒死成,險些死在九叔手上。 當(dāng)然,九叔懲罰手下的人從來不會自己動手,他扔給高南一把刀,讓高南自己表忠心。 連續(xù)兩刀下去,高南全部扎在自己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