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番外4
紅粉番外4
林子軒的一雙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瑾兒的這個提議當(dāng)真是不錯,婉兒姐,你覺得怎么樣呢? 聞人婉先是微微白了那在旁笑意吟吟的司馬瑾兒一眼,接著美目才落在那一臉欺許的林子軒身上。 絕美的玉容,先是微微一紅,接著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有何不敢的? 既然軒弟如此有自信,jiejie便不妨跟他賭這一把,讓軒弟輸個心服口服。 婉兒姐答應(yīng)得倒是干脆。司馬瑾兒笑盈盈地道,但就怕婉兒姐一個萬一不小心輸了,王爺又不肯,到時候又當(dāng)怎辦? 聞人婉當(dāng)然聽得出她的意思,指的是她答應(yīng)得干脆,卻又怕到時候悔諾。 聞人婉輕笑道:jiejie既然敢應(yīng)承,便絕對不會食言,瑾兒盡管放心。 更何況,jiejie一定會贏軒弟的。 司馬瑾兒笑道:婉兒姐果然爽快,那就一于這么說定了,此次返回帝都之后,待謎底揭曉,屆時不管是婉兒姐還是軒郎,可誰都不準(zhǔn)許再反悔。 聞人婉掩嘴輕笑。 雖說一旦輸了,她不僅要光明正大地給林子軒當(dāng)一年的嬌妻,還不許安王這名正言順的丈夫碰她一根指頭,對后者而言是件極不公平的事。 但她對自己的看法是胸有成竹,完全不認(rèn)為陸中雄能夠追求得到秦雨寧。 因而對于司馬瑾兒的話,她倒也沒有反對。 林子軒見她應(yīng)下這賭約,則心頭微喜。 對于自幼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聞人婉,最終下嫁給了那胖胖的安王,林子軒至今其實對此仍未能完全釋懷。 只是木已成舟,如今聞人婉已成了身份尊貴的安王妃,對這宅心仁厚的安王,林子軒又不能強(qiáng)行橫刀奪愛,唯有坐看他們夫婦二人恩愛。 可心中那種酸意和妒忌,那是怎么都揮卻不了的,只是林子軒從未述之于口罷了。 眼下既然聞人婉親口答應(yīng)要與他打賭,如此天賜良機(jī),他若反悔,那就是世間最大的蠢蛋了。 蓬萊宮遠(yuǎn)在海外,距離帝都路途遙遠(yuǎn)。 安王即位一事,本身基本上就不會有其他大的變數(shù),如今又有林子軒的支持,登基大抵已定。 當(dāng)下,林子軒便決定,即刻整裝出發(fā),爭取早日抵達(dá)帝都。 待參加完安王的登基大典后,他與諸女也能順便趕往五湖山莊,助陸中雄一臂之力。 聞人婉也興高采烈,迫不及待地招呼司馬瑾兒一同到外面,吩咐外頭的下人們?nèi)?zhǔn)備行裝。 司馬瑾兒笑著應(yīng)了一聲,隨后悄悄地湊至丈夫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道。 軒郎,婉兒姐與我們一路同行前往帝都,在抵達(dá)帝都的這段時間里,你可別想著半夜摸到她的房里去,免得婉兒姐看不起你。 聽著嬌妻那半帶調(diào)侃的話語,林子軒不由得老臉一紅,說道:為夫像是那種人嗎?我要贏,就要贏得光明正大,讓婉兒姐心甘情愿地當(dāng)我一年的嬌妻。 司馬瑾兒對他的回答十分的滿意。 她巧笑嫣然地看著自家夫君,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唯有林子軒方能懂得的春情。 瑾兒就知道,軒郎對婉兒姐一直是余情未了,瑾兒剛才這么幫你,軒郎晚上要怎么謝我? 林子軒微笑地看著她。 他這性格素來清冷的絕色嬌妻,自數(shù)年前他被魔主重傷后,終于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心境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待到嫁入蓬萊宮后,更是變得越發(fā)地開朗溫柔。 雖在下人們的眼中,位居大少奶奶的司馬瑾兒素有威儀,可是對著林子軒跟雙修玄女等幾女,如今的司馬瑾兒時常與她們有說有笑,打打鬧鬧,完全看不出她乃是與秦雨寧同等境界的武尊級頂尖高手。 這些變化,是林子軒以前作夢都想象不了的。 當(dāng)然,司馬瑾兒的這幾年來的變化,都是朝著林子軒所欣慰的方向而變。 相較于以前性格清冷,雖說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對任何事物總一副漠然處之的大才女,林子軒自然是更喜歡現(xiàn)時這個偶爾懂得與他培養(yǎng)情調(diào)的美麗嬌妻。 看著司馬瑾兒那笑靨如花的玉容上,所流露出的一絲春意,與她成婚了數(shù)年,對此本該早就習(xí)以為常的林子軒,一顆心仍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熱。 他輕輕摟住司馬瑾兒的曼妙腰身,嘴巴湊至她的美麗耳旁,用他那磁性的聲音低聲地說道:瑾兒喜歡為夫今晚怎么謝你,為夫便怎么謝 司馬瑾兒聽得不禁雙頰暈紅,百媚橫生地白了他一眼,接著紅唇在林子軒的臉上輕輕一印,呵氣如蘭地道:算軒郎識做吧。 瑾兒,你還在干什么呢,快點(diǎn)過來陪jiejie。 聞人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司馬瑾兒的美眸,先是朝著自家夫君投去一個曖昧的笑容。 跟著才咯咯一笑,這才夾著一陣香風(fēng),邁著碎步走了。 她離去之前,那面露春意,顧盼流轉(zhuǎn)的一對美目,看得林子軒一顆心當(dāng)真是沒由來的一熱。 他心中不由得暗贊,司馬瑾兒不愧為是曾被九洲國無數(shù)青年才俊追捧的第一才女,即便與她成婚了數(shù)年,在床上已經(jīng)不知多少次在她身上耕耘的林子軒,面對他這美麗嬌妻的蓄意挑引,連在男女之事上淡泊得可算得上是心如止水的他,都感覺到一陣久違的心動。 坦誠而言,在婚后的這近千個日夜里,天天對著這四位雖是美若天仙的嬌妻,就是再好色的男人,也總有膩味的時刻。 林子軒心中承認(rèn),他這大半年來,也著實無意地將這數(shù)位美麗的妻子給冷落了。 今夜,他定要好好地在床上補(bǔ)償司馬瑾兒這美麗的愛妻。 只是,當(dāng)他轉(zhuǎn)身看著石桌上這堆積如山的信件,又不禁感到陣了頭痛。 他的修為如今雖已是當(dāng)世無可爭議的第一,世間無人敢直攖其鋒。 可他畢竟仍是人,不是神仙。 林子軒是真的不想,更無比厭煩將寶貴的時間浪費(fèi)在這些繁的俗事之上。 他心忖著,待到安王登基繼位,成為九洲國新任國君之后,他定要找個時間親自與他商議此事。 搞得好像他方是九洲之主似的。 這邊廂,林子軒強(qiáng)忍著頭痛,耐著性子處理著九洲國境內(nèi)的各種大小事物。 那邊廂,司馬瑾兒與聞人婉則興高采烈地手挽著手,招呼著蓬萊宮上下忙碌成一片。 自司馬瑾兒,雙修玄女,百合,月見四女同日嫁入蓬萊宮以后,宮內(nèi)的仆從數(shù)量遠(yuǎn)勝往昔。 半日間的功夫,宮內(nèi)上下即整理好了前往帝都的行裝,整整十多車,擺滿了小半個后院。 自從林子軒擊殺了魔主,登上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之后,蓬萊宮立時一躍而成大陸最超然的頂級勢力。 朝廷上下為了與蓬萊宮,或者說為了與林子軒交好,耗費(fèi)了數(shù)不清的人力物力,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為此專程開鑿了一條長逾數(shù)百里的運(yùn)河,打通從帝都到云州之間的水路。 至此,從蓬萊宮前往帝都,便不再需要行走費(fèi)時耗力的陸路,可以從水路直通兩地了,省去了極多功夫。 每趟眾人從蓬萊宮到帝都去,都會選擇乘坐宮內(nèi)的幾艘巨舫,一路如游山玩水式地,十余天的功夫眨眼即過,沉悶的旅途也變得有趣得多。 林子軒本想派人先一步千里傳信至雙修閣,告知雙修玄女與百合月見她們?nèi)?,眾人即將前往帝都之事?/br>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沿著水路前行,途中將會經(jīng)過云夢嶺一帶,到時候直接派人去接她們即可。 是以,林子軒便打消了先一步知會雙修玄女她們的念頭。 傍晚時分,蓬萊宮上下即將此行所有的行裝整理完畢。 林子軒便與司馬瑾兒,聞人婉一道,帶著隨從的二三十人一并登上蓬萊號。 蓬萊號自甲板起樓高三層,船身寬度達(dá)十余丈,長度更是達(dá)到了驚人的數(shù)十丈,足可容納數(shù)百人之眾,不僅是蓬萊宮最大的一艘巨舫,且造就華麗非常,猶如一座在水上移動的華麗行宮,令人望之印象深刻。 這艘蓬萊號的前身,正是司馬瑾兒曾經(jīng)的座駕,傾城號。 自司馬瑾兒委身下嫁進(jìn)蓬萊宮后,她便一手將傾城宮徹底解散。 曾經(jīng)追隨她的宮中下人,也大多被她盡數(shù)遣散。 唯剩極少數(shù),如金憐雪,凌晶婉等一直追隨在她身旁不愿離開的貼身心腹,被司馬瑾兒安置到了玉滿樓外,傾城宮已然徹底消失于世。 身份由傾城宮主變成了蓬萊宮大少夫人的司馬瑾兒,也摒棄了過往的一切,只留下這艘她命巧匠重金建造的巨舫。 而秦雨寧曾經(jīng)的私人座駕蓬萊號,也讓出了名號,改名劍姬號。 昭示著如今的蓬萊宮,已由她交接至她的大兒媳婦之手。 落日的余暉下。 蓬萊號揚(yáng)起風(fēng)帆,朝著眾人此行的方向,乘風(fēng)破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