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不去了
27·我不去了
易如許的底線到底還是要比易于瀾高了不少,哪怕她再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和別人談戀愛,但只要一想到晚上被親生哥哥那樣侵犯,心里還是會產(chǎn)生出不少障礙。 她做不到邊在腦子里復盤自己在易于瀾面前的yin蕩模樣,邊一臉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去和林哲說話。 所以她真的老老實實的安分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成果就是,她把自己和林哲之間的關系降回了沒認識前的那種水平。 易如許是有點生氣的,她沒有和林哲說過話,可她對易于瀾的態(tài)度也足夠冷淡。 那個人大約也是知道她有點不悅,這一個月都乖的像條狗,除了自己不陪他的時候他會生氣,別的時間里,他的脾氣甚至軟的有點不像哥哥。 后天就是十一長假了,易于瀾被meimei冷落了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心里早就敲起了算盤。 他想著帶她出國,一塊去法國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在那種濃郁的浪漫氛圍下,她能對自己發(fā)情。 易如許今天又在畫室多待了一會兒,因為回家的時候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易于瀾早就知道這件事,meimei快要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桌精致的燭光晚餐。 食物擺好盤端上了桌,易于瀾去浴室洗掉了一身的油煙味,換了件黑色襯衫,扣子只扣了下面幾顆。青年露出的脖頸和鎖骨肌rou,與黑色襯衫形成了極具吸引力的對比。 趁著頭發(fā)還濕,他在鏡子面前用手撥弄了一下造型,有點郁悶的想著meimei是不是早把他這張臉給看習慣了,長得再好對她來說也已經(jīng)沒什么吸引力。 易于瀾抿了下嘴唇,思索片刻,決定去法國學習學習新菜式,更新一下自己的菜單。 易如許回來的不算準時,但也沒有遲太多,易于瀾對了下表后,走過去幫她把包給接了過來。 易如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還是落在了解開的扣子上,開口道:“哥?” 易于瀾彎起唇角看著她笑,心想小家伙的眼神果然還是很誠實的。易如許心虛極了,抬手幫他把扣子一顆顆的扣上了,沒太反應過來的易于瀾一時有點懵。 但他也不好說自己解開衣服是給她看的,人家既然親手給他扣回去了,那估計是覺得不自在了。易于瀾隨手把她的包掛到架子上,前后腳和她一塊來到餐桌前。 今晚的菜都比較小份精致,易于瀾站在她身后幫她拉開了椅子,在她道謝坐下時,還伸手把她的頭發(fā)都勾到了耳后,俯身湊過去說道:“我可以關燈點蠟燭嗎?” 易如許臉都白了,指甲也掐進掌心。 “嗯?!彼c點頭,看著哥哥動作從容優(yōu)雅地點上了蠟燭,然后關了燈,坐到了自己面前。 “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币子跒懲炱鹦渥咏o她剃了一塊魚rou放到盤子里,易如許慢騰騰地拿起筷子,她心里有事,再好吃的東西放到嘴里也有點食而無味。 前幾口他們都沒怎么說話,直到易于瀾喝了口紅酒,易如許才終于鼓起勇氣,決定和他說一下自己的決定。 “哥哥,我們教授組織十一長假的時候去敦煌臨摹壁畫,我報名了?!?/br> 易于瀾沉默了一會,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放到一邊,靠到椅子上看著她說道:“有硬性規(guī)定,還是自主報名?” “是自主報名。”易如許不安地揉著裙子,不敢抬頭與哥哥對視,視線就落在雪白的盤子上。 “如如,哥十一想帶你去法國玩,敦煌那趟能取消嗎?”易于瀾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流露出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易如許,一眨不眨。 易如許的嘴不受控制的打顫,她想開口,但是背脊都在發(fā)涼,大腦有種缺氧的感覺,沒辦法完整的執(zhí)行指令。 “可以嗎?”他在整個房間的氛圍都即將凝固的時候開始追問答案,對于爭取自己權益這種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回避,小時候他也一直都是易如許權利的代行人。 易如許不愛說話,不喜歡理人,這都沒關系,因為她的哥哥會替她將一切都打理清楚。 無論是某人對她說了什么無理的話、還是她本人需要向外界索取什么,每次都還沒來得及糾結該怎么開口,該說的就已經(jīng)由哥哥幫她傳達到位了。 所以她的表達能力極差,差到有時候易于瀾自己都會被她氣到。 但其實小時候易如許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她也會活潑的追著別人跑,開心的對著別人笑,她的內(nèi)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都要落在她哥身上。 易于瀾不喜歡看見meimei和他以外的人過分接觸,同樣他也自信自己可以替她處理好一切。 易如許長大后也想過刻意將其區(qū)分開,但易于瀾早就已經(jīng)習慣這種融為一體的感覺,只覺得這是在處理他自己的事情。 模式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固定下來,根本就沒有挽回的余地,從孩童時期就形成的習慣已經(jīng)融入了彼此的性格。 易如許壓根就不懂怎么換個方式說話,這讓她騙不了人,易于瀾很喜歡她這點,可這同時也非常傷人。 所以他只等到了易如許搖頭,“不行,我要去?!?/br> 易于瀾突然有種努力白費了的感覺,他第一時間放棄了自己做了半個月的攻略,開口說話的時候嗓子都啞了幾分:“那我跟你一起去敦煌。” “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 易如許抬眼看他了,滿眼都是質(zhì)疑和疲憊,易于瀾被她的眼神驚到了,心頭的那片酸突然飛速蔓延,眼圈開始微微發(fā)紅,喉嚨也像是哽了什么東西。 這是她努力建設了一個月心理防線才做下的決定,她必須和易于瀾把話攤開了說,不能讓他覺得還有挽回余地。 可是現(xiàn)在,看著哥哥難得出現(xiàn)的不知所措和摻雜著一點想逃走的神情,易如許心疼的差點就要哭出聲。 她剛說完那話,腦子里就一直冒出哥哥對她好的畫面,眼淚比她的心疼來的更快,哭出來時幾乎是生理反應。 她胸口很漲,很想現(xiàn)在就過去抱他,對他說對不起,那要不我們就一起去法國吧。 可他要帶她去法國,難道不就是想跟她調(diào)情、和她上床嗎? 她不想和雙胞胎哥哥再做那種事了,真的一點都不想了! 兩人一下子都想了很多,以至于誰都沒有離開過位置,時間隨著精致的蠟燭一起燃燒過半,空氣中漂浮著輕微的藍風鈴香味。 “那就不去了?!绷季?,還是易于瀾先開口說話了,他抬眼看著易如許,“我不去了。” 燭光下,他看起來并沒有特別情緒化,不過臉上隱約可見有淚痕,黑眸還氤氳著水霧,難得無害的像只鹿,眼尾微微泛紅。 “剛好去處理一下手上的事,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回來?!?/br> 易如許好不容易干掉的眼睛瞬間就再次濕潤了,她用力忍著哭腔不出聲,伸手捂住臉,覺得自己太無情了。 ———— 挑戰(zhàn)一下自己,這本恢復日更,更新掉落時間依然是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