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毛病
壞毛病
我壞毛病很多,手機不設密碼是一樣。我總抱著僥幸心理,結果自然是吃癟的。 季寅生收拾完已經睡了,他作息一向不超過零點。我覺得還挺神奇的,剛剛他明明是帶有怒氣的,可他居然還能沾床就睡。換我我肯定不行,就像現在,我還在想怎么解釋這件事。 我有點SM傾向,2015年風靡網絡的時候,我確定了我的屬性。但我一直沒有認主嘗試,直到前段時間豆瓣有人私信我。 他問我是不是對SM感興趣。 我點開他頭像看他主頁,有幾張照片,看過561,讀過277。 我把他所有動態(tài)翻完,才回他:是啊。 我們就這樣聊起來。 他的談吐證實了他那些看過讀過并不是泡妞假把式,我也漸漸把構思的他和他相冊的他對上了號。我向來喜歡有點文化的男人,不然我也不會看上季寅生。 我們聊的很愉快,他在圈內不算老,但是挺出名的,我在網上能搜到他的文章,很多圈內人轉發(fā)的。他微博粉絲很多,只是很少發(fā)微博,零星的幾篇也都是教程。 我問他有沒有奴,他說有。我又問:有了奴還撩我?他笑笑說:你很特別。 我了然,男的都這樣,永遠不滿足于一,更別提圈子里還興多奴。他見我沒多大反應,便主動告訴我他有三個奴。 我驚嘆:牛逼啊。 他:哈哈,你呢。 無軌電車開始步入正軌了。 我并不猶豫也不撒謊,反正是網上吧,關了手機誰也找不到誰,所以我回:沒有。 他發(fā)了個驚訝的表情。 我還蠻高興,這說明我的理論知識魚目混珠,讓他以為我真是圈里人呢。 他聲音不錯,也愿意視頻,當然我蒙上了攝像頭。他并沒有撂臉,在屏幕那方笑的溫柔,一點也不像S,更不像圈里人。畢竟我知道的S,西裝領帶皮鞋都是不離身的。 這倒讓我更感興趣了,所以他提出見面的時候,我答應了。 見面地點是柏悅,我選的,他沒異議,還把房錢轉我了,這一舉動就挺S的。 我洗了澡過來的,因此只在浴室補了個妝,出來剛好聽見門鈴,我這才緊張起來。再三確認無誤,才去開門。 四目相對,我在他神態(tài)里看到了驚艷。自信蓋過了緊張,我笑了笑,讓他進來。他跟視頻里有點不同,可能是因為他個子不算高,所以現在看便顯得頭有些大,較好的五官都淡了。 我在沙發(fā)上坐下,又重新打量他,這個角度看,高了些,我就又笑,這次是發(fā)自內心的。 他開了話匣,你比我想象中的還漂亮。 我在他的低沉嗓音中酥軟下來,他沒有閑聊,只把手中的行李包擱到床上,在我的注視下拉開拉鏈。這動作他刻意慢條斯理,讓我有了遐想空間,好像他剝開的是我的衣衫,我的人。 我呼吸輕了輕。 他沒有看我,拉開拉鏈后,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擺在潔白的床褥上,黑的黑,白的白,玲瑯滿目的工具,視覺沖擊力強,我有些濕了。 工具擺得方方正正,他站直身體看我,收了友善的笑意,神情已經跟剛進來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我第三次打量他,筆挺的黑色西裝,精美繁瑣紋路的領帶,潔白挺括的襯衫,長及腳踝的西褲,光亮的皮鞋。還有他身上的淡香,這氛圍感,絕了。 喜歡哪個?他問我。 我故作姿態(tài)地踱到床邊去挑選,甩甩玩玩,始終離他一丈遠。 他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我知道。 掐著時間,我最終挑了把散鞭,也很給他面子,我是跪著雙手捧給他的。當然沒把主人叫出口,他還差那么點意思,有待觀察。 我脫衣服的時候他呼吸有點亂,這讓我又得意又失望。但我還是脫完了,我里面穿了酒紅色情趣套裝,沒再想脫。 我探究他,他也在看我,眼里都是欲望,好在他克制住了,不然我肯定要走的,因為我們說好這次只調教不性愛。 他拿繩子開始綁我,綁的很細致很專業(yè),而我在這種時候,竟然把他的臉替換成了季寅生的。 我后知后覺害怕起來,因為我不確定季寅生知道這事會不會生氣??伤钟惺裁促Y格,他自己綠他老婆,還不允許我綠他了?這樣安慰自己一番,我好受很多。 落在身上的鞭子容不得我細想,我痛的尖叫起來。施鞭的男人沒有收手,我不說安全詞,他不會停的,我不斷嚎叫,實在是沒想到這么疼,而我耐痛能力這么弱。他大概嫌我吵,把領帶抽出來塞進了我嘴里。 四肢被束縛,我徒勞掙扎,感覺更痛了。中途男人拿開領帶讓我報數,我恍恍惚惚報到第50下,終于停了。 我很狼狽,但他像對待水晶娃娃一般把我解開,抱起來,搓揉,按摩,避開傷處舒緩我的痛。我沒力氣推開,也就由他了。 他說:你耐痛能力挺強的。 我痛過后開始麻,不相信他的話,你手挺黑的。 這也是句夸贊,因此他笑說:喜歡嗎?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 他突然冷了臉,放開了我,又去拿鞭子。我連連告饒,說我第一次,放了我。我想的是沒有第二次了,我沒有我想象中的喜歡SM。 他果然放下鞭子,要抱我去洗澡。我這才注意到床頭一直開著的攝像機,一下子憤怒了,從床上彈跳起來,你還拍?! 他好笑地把相機關了遞給我,細心解釋,不是你說想拍嗎?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是,真是被打蒙了,怪尷尬的。我匆匆把相機塞進包里,回頭我再寄給你。 他點點頭,先去洗澡了。 我飛速穿上衣服,拎起包走了,既然沒那么喜歡,也不多留了。我發(fā)了條微信給他,又把他轉我的錢選擇退回,真好,還沒24小時,一切都還來得及復原。 我導出視頻看,不得不說是有美感的,我看著視頻要比我被打時來得愉悅。我又搞不清我的性取向了,如是想著,我就忘了刪掉視頻。 之后他又找過我?guī)状?,我都拒絕了。他便沒再找過我,我又開始悵然若失,我真的蠻賤的。身上的傷早好了,沒有留一點疤,不知道是因為他手準技術好,還是因為我新陳代謝強。 我漸漸忘了這茬,哪知道會被季寅生查手機。說來說去,還是季寅生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