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雖說冠上了司姓,宮里的人還是默認邢戰(zhàn)為邢氏。這就像一個標志,光用姓氏就彰顯出她的與眾不同。 當其余王妃被人以某某王妃所稱呼時,唯有邢戰(zhàn)沒有被夫君的頭銜蓋過,仍保有自身的特別,是唯一一名被人用原本的姓氏所稱呼的王妃。 婚后,邢戰(zhàn)雖不再像從前一樣日夜不歇的護衛(wèi)著司燕,但兩人的相處卻比之前形影不離的那十年更為親昵甜蜜。 比方說每日醒來時,司燕看見的是妻子溫婉清麗的睡顏還有睡亂的秀發(fā),而不是護衛(wèi)者那一絲不茍的筆直站姿和整齊挽起的發(fā)髻。 比方說他的書房多出了好幾柜的書,桌案也多備了一套筆硯。有時在夜晚挑燈辦公時,他只要微微側(cè)首,就能看到她專注看書或練字的側(cè)顏。 比方說他能吃到她心血來潮時煮的家常小菜、穿上她用不甚熟稔的女紅為他衲的鞋、縫制的衣物。 兩人偶爾也會低調(diào)出游,一同到街市或郊外散心游玩,順道視察民情。 司燕感覺自己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愛邢戰(zhàn)一點,他的人生已經(jīng)離不開她了。 「主人,東宮那邊又捎信來,說要請王妃過目?!?/br> 邢睦的聲音打斷了司燕的思緒,他黑眸一掃,看見貼在信紙封口處的紅色碎花。 又是紅瓔。 無論司任衡也好、邢睦也好,甚至是身為女人的紅瓔,怎么他的女人身邊總圍繞著黏人的家伙。 「妳托人傳話給太子妾室,若無要事,別總寫信打擾夫人。」司燕對一旁的花夕說著,邊抽走信紙,將其隨意塞進懷中。 「是。」花夕應(yīng)聲,轉(zhuǎn)身和管家通報去了。 「親和也準備一下,晚點隨本王到街尾的糕餅鋪看看?!顾狙嘤值?。 今天是十五,店里會賣邢戰(zhàn)愛吃的梅花糕,他打算買完糕點后連信一同帶去封地給她。 「是?!剐夏李I(lǐng)命退下。跟在司燕身邊一年有余,他知道每逢十五和節(jié)日,主人就會到王妃的封地留宿,于是直接往馬廄的方向走去。 * 邢戰(zhàn)在封地中心處建了一座宅邸,里頭有數(shù)十間客房,平時供碧鸞派女弟子休憩,一年偶有幾天也會和司燕一同留宿在此。 這一年來,她手下的兩百名士兵已被培育為不分派系、只為穩(wěn)固江山的衛(wèi)兵,在眾多師妹的幫助下,各個都已成長為杰出的精銳。 她給眾人自由,也給他們安心的環(huán)境。 「妳和紅瓔究竟有什么好聊的?」 司燕看著邊吃糕餅邊讀信的邢戰(zhàn),有些吃味地問。 「我向她請教一些事?!剐蠎?zhàn)將咬過的梅花糕遞到他嘴邊,后者自然而然張口吃下,又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什么事不能問我,竟要問她?」司燕感到不服氣。 邢戰(zhàn)啜了口茶,干脆將信紙拿給他看。 「就這件事而言,她確實比你厲害?!?/br> 司燕取過后只隨意掃了兩眼,便立即將信紙壓在桌面,發(fā)出砰的一聲。 品蕭十二式? ! 調(diào)情辣吻法? ! 司燕難以置信的看向邢戰(zhàn),感覺心跳一下子加快許多。 「她寫得詳細,連我都能看懂。」邢戰(zhàn)一臉正經(jīng)道:「前陣子你一直夸贊的鴛鴦戲水式就是她教我的?!?/br> 「」司燕無語。 他知道她好學(xué),也知道她學(xué)什么都是一點就通,但把才華用在這方面? ! 「夫君不喜歡嗎?」見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邢戰(zhàn)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默默地低下頭。 聽她用柔柔的嗓音喚他夫君,司燕哪里還舍得生氣,只見他皺起的眉頭霍地舒展開來,眼神柔到像是要淌出蜜。 「喜歡喜歡,戰(zhàn)兒無論做什么,我都喜歡?!闺m然一開始想譴責她不知羞,但仔細想想受益人是自己,他便半點脾氣都發(fā)不出來了。 「真的?」邢戰(zhàn)抬眸,眼中流溢著光彩。 「真的?!顾狙喔杏X自己要被她這副小動物般的眼神給融化。 「那一直弄耳朵也可以嗎?」 「可以、可以呃,不對,不行」 「品蕭有十二式,每一式換一回弄耳朵,好不好?」 「不、不好妳不要再湊近了恩呼」 司燕留宿在邢戰(zhàn)領(lǐng)地的這一晚,又如往常般,在床第上毫無反擊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 被她壓制著舔咬耳骨時,司燕一臉酡紅,暈乎乎地想著:究竟她是如何得知他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朵呢? 難道是一直以來她都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因而發(fā)現(xiàn)他洗臉從不假手他人,且清潔耳朵時動作特別輕柔? 哼,能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果然還是她愛他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