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回
2回
下午16點11分,元僖終于抓到左霧舶。 根據(jù)她得到的小道消息以及她這一周的觀察,左霧舶作為航天模型社團的社長,每周四下午都會到社團小會議室開會,然后趕下午16點30分的課,而小林樹是他的必經(jīng)之路。 想方設法的想要接近他。 就和高中那段時間一樣,那是她最迷戀他的時候,每天樂此不疲的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高中時候的左霧舶是完美標準的學霸,是舉手投足矜貴文雅,讓大家戲稱的左小少爺。 她記得每一次他的升旗發(fā)言、他的午間廣播、他每月的學習分享經(jīng)驗會... 看著他,仰視他,就覺得有被他征服到。 他的每一次發(fā)光發(fā)亮,她都會出現(xiàn),記錄下來他那高不可攀的清貴面容,然后在深夜里臆想他,讓那些失控的性幻想,攥住她的喉嚨,發(fā)出破碎的yin叫。 她會故意穿改短的校裙,露出筆直勻稱的雙腿,踩點進校門,拿過他手中的筆簽下名字,指腹劃過他的手背。 又或者課間cao的時候從不參與,和朋友成群結(jié)隊躲到體育館里,等著他巡查,看他韞怒的皺起眉頭,苦口婆心的說教他們。 那為什么她這么迷戀左霧舶,卻不和何勁分手,然后追他呢? 元僖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在逃課睡了一個上午,日夜顛倒,夜晚凌晨失眠胡思亂想得出了一些總結(jié)。 她的喜歡,停留在對男性未知rou體的吸引和迷戀上,特別是對左霧舶。 左霧舶就好比清心寡欲的和尚一般,不管是男的女的,在他眼里都如同一潭死水,即使再多丟幾顆石頭進去,也掀不起什么波瀾,最多蕩漾幾圈,就沉了底。 待人溫柔體貼,學習好,能力強,做事圓滑,也是東一中破例有連續(xù)三年連任學生會主席,保送第一學府靈城大學的男人。 反正就連何勁這樣的三六九流之輩都對他贊許有加。 戀愛對于她來說就像打游戲,何勁這還沒通關(guān),她這種強迫癥沒辦法毫無芥蒂換下一個目標。 再如果她下決心要追左霧舶了,又追不到,就感覺有一根羽毛落在心上,平時可能沒什么觸動,當看見他時,想要他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拿捏不到他,心里總是瘙癢難耐。 果真,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想了想,整個東一中sao動的人又不止她一個,心里也就沒那么別扭了。 然后周而復始繼續(xù)一邊偷窺他,一邊繼續(xù)意yin他。 - 左霧舶低著頭,手指劃著手機,也沒看路,就那么習慣性的往前走。 忽然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他沒防備,被用力一拉,慣性往旁邊走,懷中鉆入一團柔軟的東西,甜味的體香撲面而來。 霧舶哥哥。 元僖環(huán)抱住他的腰,昂著頭,眨著眼朝他說話。 哥哥,今天也好香啊。 你不是應該在軍訓? 教官說我眼睛紅紅的,可能是眼睛生病了。她踮起腳湊近他的臉,精致的五官放大在他的面前,哥哥,幫我看一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四目相對,她盈盈一笑,手不安分地緩慢攀上他的頸脖,大腿挪動到他的兩腿之間,若即若離。 左霧舶蹙眉,大手握住她手腕,身體前傾,逼她轉(zhuǎn)身,一手捆住她的腰,一手將她的折在后背,兩人之間隔著距離。 他站在她身后,回應她的問題:是挺紅的,去看過校醫(yī)了嗎? 元僖扭頭看他,說不定你吹一吹,出點水就好了呢。 左霧舶揚眉,怎么吹? 當然是,用哥哥的嘴呀。 她靠近他,杏眼直勾勾盯住他富有水光的唇部,睫毛撲閃。 想親他。 左霧舶捏住她的下顎,逼近兩人距離,只差幾厘米,真想? 她微微點頭。 靜默幾秒。 聽到他說:好啊 她咽了咽口水,反常地緊張起來。 眼看左霧舶越靠越近,下意識慌忙閉上眼。 ... 呼,一陣清風吹過。 cao,他還真用嘴吹了一口氣給她。 元僖掙脫桎梏,抬手就要拉住他脖子,逼他低頭接吻。 左霧舶早有反應,松開手后退幾步,站在遠處勾起嘴角,沖著她痞笑。 這哪里還是別人口中那個溫柔體貼的左學長! 明明就是愛捉弄人的狗逼! - 在元僖已經(jīng)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對左霧舶的迷戀,越來越渴望真的能睡到他的時候。 發(fā)生了一件事。 讓她熊熊燃燒的欲望火苗,徹底被撲滅。 這件事的主導人還是左霧舶。 親手摧毀了她,情欲衍生的滿腔愛意。 - 東一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規(guī)矩,高三畢業(yè)生要在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回一趟學校,并舉行畢業(yè)晚會,也就是每個班才藝表演。 一般情況下,只有高三會參與,因為高二高一得繼續(xù)上課,但是據(jù)不知名的內(nèi)部可靠人士爆料,畢業(yè)晚會,左霧舶會參加。當時高中部就炸了啊,學生們鬧著要去看學長的表演,即使逃晚自習也要去,校領(lǐng)導只好同意全校一起參加。 這天,元僖其實是想要搏一搏和左霧舶告白的。 特別是她看完左霧舶彈著吉他唱著歌以后,當時耳邊全是尖叫聲,她震撼到?jīng)]反應,一直呆愣著聽完了全程。 直到現(xiàn)在,畢業(yè)晚會的錄像帶她還放在家里保存完好,他那段唱歌被她單獨剪出來,轉(zhuǎn)換成mp3格式。 他唱的是一首粵語歌。 - 哥哥,你這課好無聊啊 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 剛剛沒親到左霧舶,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自己好不容易在偌大的大學校園里面抓到他,絕對不能輕易放掉他。 她得抓牢他。 耳邊是講臺上老師的講課聲,是窗外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是旁邊和自己隔著一個位置的左霧舶低頭書寫,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 口中哼出幾句不成調(diào)的旋律,模糊不清的咬字聲,不甚標準的發(fā)音。 從未敢每個亦吻,卻對每一個的欲望無憾。 讓那飄呀飄呀的裙。 挑惹起戰(zhàn)爭。 對你我崇拜得太過分。 死我都慶幸。 每襲裙窮一生作使臣。 左霧舶聽見她小聲的哼唱,僵住身,停下手上的動作,轉(zhuǎn)過臉望著她。 剝開他眼中霧,就能看到他的詫異,能看到他眸子里正在翻涌的不知名情緒。 察覺到他的動靜,元僖挪動身子,坐到他身邊最近的位置。 她今天是素顏,沒有眼線的勾勒,不再那么盛氣凌人,唇上是淡色的唇釉,將小女生的柔軟發(fā)揮到了極致。 她開口問出了困惑她兩年的問題。 哥哥,是誰呀? 能讓你甘愿。 甘愿丟下你矜貴的面具,糾纏在欲望里,為她低頭,為她求全。 沒有多余的伴奏,只有吉他緩緩彈奏的旋律,暗啞的嗓音,舞臺上燈光暗淡,只留下他抱著吉他,一腳踩地打著節(jié)拍,另一只腿彎曲在凳架上,側(cè)著身,黑暗中顯出流暢的面部輪廓。 他像是看著地面,又像是注視著觀眾席。 在找人,找那個臣服他的人。 那個讓他甘愿跪在裙下,吻不到的人。 他在訴說愛意。 也在求她。 - 神明應該在天上,而不應該被愛欲拉下神壇,化魔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