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小妖精8
大師的小妖精8
狐貍精和那大漢方才歡好之時弄出了不小的動靜,起先一旁的大胡子還迷迷糊糊地哼了兩聲,后來狐貍精沖那大胡子一拂袖,那大胡子便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如今對付完了一個,這狐貍精朝大胡子臉上吐了一口氣,將他喚醒。 大胡子剛剛睜眼便看到一個絕色美人兒,呼吸不由一窒。 這位大哥,奴家對你一見傾心,大哥可愿娶我?美人以袖掩面,含羞看他,一雙上挑的眼睛波光流轉(zhuǎn)。 大胡子懵了一懵,他突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下意識地去看同屋的兄弟。 那個已經(jīng)被挖了心臟的大漢背對他躺在旁邊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似乎睡得正香。 大哥,你看他做什么呀,奴家可是專程來找你的~美人兒藕臂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香軟的身子依了過去,你說,奴家美嗎? 大胡子往后退了退,不敢直視她,在下家中已有妻兒,小姐你還是另覓佳婿吧。 狐貍精一雙勾魂眼望著他,嬌聲道:奴家就喜歡大哥你這樣的男人,頗有男子氣概,大哥若是不嫌棄,奴家愿意做你的妾室,只盼能陪伴大哥左右。 牧瀟瀟:小白,完了完了,暖香軟玉在懷,人家還自甘為妾,這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了??! 小白:男人本色,這大胡子還知道說一句家中已有妻兒,已經(jīng)算是比較正經(jīng)的了,奈何狐貍精段數(shù)太高,這副皮囊也勾人,而且狐貍精慣會媚術(shù),這大胡子已經(jīng)中了她的媚術(shù),除非心智特別堅定的或者本就不近女色的才能從她手里逃脫。 牧瀟瀟目光微動,問:為何狐貍精一定要先勾引這些男人再挖他們的心臟?憑她們的妖法,想要制服這些人類輕而易舉。 小白解釋道:大多數(shù)妖精都喜歡吸人精氣,也有的吃人心臟或者吸食魂魄,但不管是哪種,在對方感到歡喜愉悅之時食用最好,你可以理解為這樣的吃法對她們來說比較美味。男人做那事兒時心情能不愉悅么? 牧瀟瀟了然:所以,這就像是一場烹飪,這些妖精在烹飪美食,你說,我要是打斷她的烹飪,她會惱羞成怒還是選擇下次再烹飪? 小白:你可以試一試。 此時,那大胡子已經(jīng)抵擋不住了,在美人兒嬌滴滴地吐露了心事之后,抱著美艷狐貍精大力親了起來,動作孟浪不已,還發(fā)出了不和諧的低吼聲。 牧瀟瀟不敢再耽擱了,再這么下去,大胡子的心臟也要被掏了。 她飛了出來,趁著那狐貍精和大胡子沒空留意她,手臂揮開房門又閉上,裝作剛剛從門外進來。 趙老大,我哥有事找你。牧瀟瀟高聲道。 大胡子正欲進攻,卻被這陡然間的一聲大喝給嚇得不輕,他慌忙間將懷里的美人兒推開,迷離的雙眼也瞬間清明了不少。 然后,他抬頭望去,這一看卻呆住了。 這、這是天仙嗎? 好美的女子! 本以為懷里的這個已是極品美女,見到現(xiàn)在這個他才知道什么叫天仙下凡。 只是天仙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些,那胳膊真細真白,還有那漂亮的鎖骨,如玉的脖子 你快些,我哥還在等你,我哥就是那個盲眼刀客。 大胡子聽到盲眼刀客幾個字,這下算是徹底清醒了。 他好像剛剛從一個幻境中走了出來,五識都變得敏感了許多,所以,他聞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兒,那血腥味兒是從旁邊傳來的,而那里躺著商隊里的一個兄弟。 大胡子突然察覺到什么,腦子里轟隆隆響了一陣。 理智告訴他不要看旁邊的同伙,也不要看坐在他身邊衣衫半褪的美人兒,更不要看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一團亂麻中,他膽大地選了一個。 他低頭朝身邊的美人兒一抱拳,小姐,有兄弟找我,我先去了。方才冒犯小姐了,我、我一會兒再來跟小姐賠罪。 大胡子也算聰明,沒有說什么明早再談此事。告訴對方他會再回來,對方才有可能放過他。 美人兒果然放過了他,大哥,奴家在這里等你,你可要快些回來。 大胡子連連應是身,邁著有些發(fā)顫的步子離開了這間屋子。 確定身后的美人兒沒有突然撲過來,他方才屏住的呼吸重新松開,卻陡然間變得急促起來。 等人走了,坐在床上的美艷狐貍精抬起頭,一雙眼睛變得愈發(fā)狹長,眼角尖而上吊,而一只手也變成了狐貍爪。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嘀咕道:真掃興,居然打斷我的好事,涂山一族么,這女人的皮囊真漂亮,下次換皮的時候我要換成她的樣子,咯咯咯 大胡子雖然跟著牧瀟瀟走了,但心里更慌。 那盲眼刀客什么時候有個meimei了,還是天仙一樣的meimei? 好在他的房間跟那盲眼小兄弟離得不遠,而這美人兒帶他去的地方也的確是那小兄弟的房間。 大師,我把人帶來了!牧瀟瀟直接穿門而入,將跟在后面的大胡子嚇得雙腿一抖,臉色煞白。 穿,穿門而過!果然不是人! 就在大胡子以為那盲眼小兄弟也遭遇不測,轉(zhuǎn)身欲逃的時候,眼前緊閉的房門突然無風自開。 正對著門口的方向,那盲眼兄弟端坐在桌邊。 他看著門口的方向,沒有焦距的視線似乎落在了大胡子的身上。而他右手握著那把大刀,出鞘的大刀刀刃鋒利,在夜色中反出一道銀光。 此時,他正在用一塊陳舊的布巾擦拭著手里的大刀。那布巾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像是暗紅又像是暗黑。 剛剛穿門而過的仙女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他旁邊,竟像是他的一個婢女。 莫非這個小兄弟也不是人?他初見他,就覺得這小兄弟長得忒俊了,不像個人。 大胡子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人從白天的時候就跟他們同行了,若真是什么妖邪鬼怪,早就有機會對他們動手了。 進來。男人冷冷道了一句。 大胡子咽了咽口水,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關好。 小兄弟,不好了,我剛才遇到了 大胡子的話戛然而止,他聞到了血腥味兒,比他屋中的味道還要濃。 這味道中還有一股難聞的sao味兒,有些像狐sao味兒。兩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尤其刺鼻。 等他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味道是從哪兒來的。 對方那雙洗得有些發(fā)白的靴子旁邊,躺著一只死掉的白狐。 確切地說,是一只被攔腰斬成兩截的白狐。 這白狐皮毛十分珍貴,獵狐的人從不會這樣從中間斬斷白狐,因為這樣會毀掉一張完整的皮。 可此時,大胡子根本沒功夫想這些,他隱約窺到了一部分真相,本就煞白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大師!求大師救命??!大胡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若是現(xiàn)在還猜不出這個俊美的盲眼刀客是捉妖師,大胡子就白在道上混這么久了! 白子逸將擦拭斬妖刀的布巾收了起來,屈指在刀身上彈了一下,淡淡問了一句,你看到什么了? 大胡子聲音發(fā)顫地道:我聞到了血腥味兒,那女人是妖精,她把我的兄弟給害死了! 白子逸臉側(cè)了側(cè),看向牧瀟瀟,我在問你。 牧瀟瀟一怔,忙道:我看到那妖精勾引了跟他同屋的男人,趁著親熱之際一爪子掏出了那人的心臟,然后又去勾引這個大胡子。我假裝是是您的meimei,將他引了出來。 牧瀟瀟本就是狐族,雖然身上沒有狐妖之氣,那狐貍精應該還是看出來了,所以才放過他們。 反正只要她沒有什么威脅,這些妖精也不會想太多。 白子逸嗯了一聲,看后沒什么想說的? 牧瀟瀟愣了愣,立馬道:有!大師,我看出那妖精是狐貍精了,大師趕緊去收服妖精吧! 白子逸眉頭一動,沒有再說什么,想著,明明自己也是只狐貍。 而此時的大胡子得知自己兄弟被那狐妖化身的美人一爪子掏了心,雙眼頓時就紅了。 他們有的人是第一次跟他跑貨,有的卻已經(jīng)跟了他好多年了,跟他同屋的趙大寬就是,好多年的交情了,沒想到就這么、就這么死了。 大胡子陡然間想到什么,臉色大變:大師,我其他商隊兄弟是不是也 白子逸將斬妖刀重新入鞘,淡淡道:十之八九已經(jīng)死絕了。 大胡子渾身一抖,大哭著撲倒在地,求大師救命!他們一定還有活著的 大師,我們?nèi)タ纯窗?。牧瀟瀟低聲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是捉妖師,乃修道人。 白子逸的頭微微向牧瀟瀟的方向偏了偏,呵地一聲,說不清是諷刺她還是帶了些許別的意味兒,你倒是好心腸。 大師,你救救他們么牧瀟瀟軟軟地叫了一聲。 牧瀟瀟本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沒想到白子逸居然回了她:就算現(xiàn)在救了又有何用?以后他們還是會死。 牧瀟瀟一喜,連忙就道:就算以后要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而且,如果大師出手救下他們,說不定他們的命運就此改變了呢,以后也不用死了。 白子逸默了默,忽地輕哧一聲,他拄著大刀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cè)咏o大胡子,話卻是對牧瀟瀟道:先去解決了這些小的也好。